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妈！"宋乐乐哭着扑向刚到幼儿园门口的温晓菲，小手紧紧抱住她的腿。
"老师都下班了，就剩我一个人等..."4岁的孩子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恐惧。
温晓菲心如刀绞，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了。她匆忙给宋浩然打电话，传来的依然是游戏音效和他兴奋的叫喊声。
回到家，客厅里烟雾缭绕，外卖盒子散落一地。宋浩然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连头都没抬一下。
"离婚吧。"温晓菲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如惊雷般炸响。
然而宋浩然依然沉浸在游戏世界里，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01
温晓菲24岁，结婚三年，每天要打三份工才能勉强维持家庭开销。这种生活已经让她看起来比同龄人苍老了很多，手指粗糙，眼角有细纹，身材因为劳累而消瘦。
凌晨4点半，闹钟准时响起。温晓菲必须在5点前赶到"金麦香"面包店开始第一份工作。
今天一到店里，就遇到了突发状况。
"温晓菲！夜班的小张没来，你今天得把他的活也干了！"李大姐的声音像刀子一样尖锐，"下午要交给大客户的200个法式面包，一个都不能少！"
温晓菲看着堆积如山的面粉，心中叫苦："李姐，这个工作量实在太大了，我一个人恐怕..."
"别跟我说不可能！要么你今天把活干完，要么明天就别来了！现在外面多少人等着要这份工作，你以为就你一个人会和面吗？"
李大姐的威胁让温晓菲只能咬牙接受。她知道失去这份工作意味着什么——每月2800元的收入对她们家来说太重要了。
接下来几个小时，温晓菲像机器人一样不停工作。和面、揉面、塑形、装盘，每个动作重复了无数遍。胳膊酸得抬不起来，腰痛得直不起来，但她不敢停下。
8点其他员工上班了，看到温晓菲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人幸灾乐祸地说起来：
"哟，温姐今天这么拼命啊？是不是在家被老公催着要钱了？"
"就是啊，听说她老公天天在家打游戏，不出去挣钱。这样的男人要来干什么？"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温晓菲心上。她们说的都是事实，但被人这样议论，还是让她感到羞辱和无地自容。
"温晓菲，你今天和的面怎么这么软？昨天我就说过要控制好水分，你怎么总是记不住？"李大姐又开始挑毛病，"像你这样心不在焉的，我真的考虑要不要继续用你！"
"对不起李姐，我下次一定注意。"温晓菲只能低头道歉，不敢有任何反驳。
好不容易熬到9点半，温晓菲换下油腻的工作服，骑上那辆电池不太行的电动车，向永康商场飞奔。一路上她不停看手表，心里祈祷着不要迟到被扣工资。
到商场时，店长王姐的电话就打来了：
"小温，你快点过来，有个大客户在店里，专门要找你。"
温晓菲赶紧跑到"时尚丽人"女装店，看到一个穿名牌的中年女人在试衣间试衣服。这是附近公司的老板娘刘总，平时消费很高的VIP客户。
"刘总，您来了。"温晓菲赶紧上前招呼。
"小温啊，我今天要参加重要的商务宴会，需要一套高档礼服。你帮我看看有什么合适的。"
接下来两小时，温晓菲像贴身助理一样为刘总服务。挑选衣服、搭配首饰、提供意见，脸上始终保持职业化微笑，即使腿站得发酸也不敢表现出来。
刘总最终选了三套衣服，总价一万多元，让温晓菲获得了300元提成。这笔收入对她来说很重要，但好景不长。
刚送走刘总，就来了个难缠的顾客。一个穿着普通但语气刁钻的女人拿着打折连衣裙大声嚷嚷：
"这件衣服质量怎么这么差？你们店是不是专门卖假货的？"
"女士，这件衣服是正品，只是上季款式才打折销售。您看这个做工和面料..."温晓菲赶紧解释。
"什么上季款式？我看就是假货！你们这些导购为了卖东西什么话都敢说！我要投诉你们！"女人声音越来越大，引来周围顾客注意。
"女士，您别激动，我们可以找店长来解释..."
"我不要听解释！你们就是在骗人！我要到工商局投诉你们！"
面对这样的无理取闹，温晓菲脸涨得通红，但依然要保持微笑继续解释。她知道被投诉不仅要扣工资，还可能被开除。
最后店长王姐出面打八折才平息风波，但这笔损失还是要从温晓菲工资里扣。
02
下午1点，商场来了群年轻女大学生。她们叽叽喳喳挑选衣服，试穿一件又一件，把试衣间弄得乱七八糟。
"这件太土了，那件颜色不好看，这件版型不合适..."她们对每件衣服都挑三拣四，但最终什么都没买。
临走时，其中一个女孩故意大声说："这家店衣服质量真一般，难怪导购看起来这么着急，估计很久没开单了吧。"
听到这话，温晓菲心里很不是滋味，但还是要保持微笑礼貌送她们离开。
商场工作到下午2点半结束，温晓菲又要赶到"甜蜜时光"奶茶店开始第三份工作。
奶茶店看似简单，实际是三份工作中最累的。不仅要记住几十种饮品制作方法，还要应对络绎不绝的顾客，经常一站就是四五小时。
更让温晓菲压抑的是，店里其他员工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年龄比她小，却总用优越的眼光看她。
下午学校放学，十几个学生涌进店里，每人要不同饮品。有的要去冰，有的要少糖，有的要加珍珠，有的要加椰果。
温晓菲手忙脚乱制作各种饮品，正忙着，同事小雨故意大声说：
"温姐，你今天调的珍珠奶茶糖度好像不对。那个穿校服的男生说太甜了，要重新做。"
温晓菲检查配方，发现确实多加了一勺糖："不好意思，我重新做一杯。"
另一个女孩小雯假惺惺地说："温姐，你是不是最近状态不太好啊？昨天也出错了，前天也是。要不你请个假休息一下？反正你也不缺这点钱。"
这话说得极其恶毒。温晓菲当然缺钱，不然何必这样拼命工作？但她不能表现出来："没事的，我能坚持。"
小雯她们都知道温晓菲的家庭情况，知道她丈夫不工作，知道她要养家糊口。她们这样说，纯粹是故意刺激她。
5点时来了个特别难缠的顾客。打扮时髦的年轻女人点了招牌奶茶，喝一口就开始挑毛病：
"这个奶茶一点都不好喝！是不是你们用的奶粉过期了？我要换一杯！"
温晓菲仔细检查原料，确认都是新鲜的："小姐，我们的原料都是当天进货，绝对新鲜。要不我重新给您调一杯？"
"重新调也是一个味道！你们这家店就是骗钱的！我要在网上给你们差评！"女人越说越激动。
这时小雨走过来，用讽刺口吻说："温姐，你是不是又做错了？最近你的错误率有点高啊。"
这句话无疑雪上加霜，让那个顾客更加愤怒，也让温晓菲更加难堪。
店长出面重新做了杯免费奶茶才平息纠纷，但温晓菲知道这会被记录在工作档案里，影响绩效考核。
03
下班后，温晓菲坐在员工休息室缓解腿部酸痛。她拿出手机看未读消息，房东提醒这月房租还有两天到期，3200元。幼儿园老师说下月要交学费，1800元。
看着这些账单，温晓菲感到窒息。她快速计算，这月三份工作收入8000多元，除去房租、学费、生活费，几乎所剩无几。
但她还不能休息，要去接儿子。
看到手机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宋浩然打的，她赶紧回拨：
"喂，浩然，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宋浩然声音不耐烦，背景还有游戏音效。
"我现在就去接乐乐，然后马上回家。你今天去接他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宋浩然有些心虚："我今天有点事，没去。你去接吧。"
温晓菲心一沉："什么事？"
"就是...朋友找我有点急事。"
温晓菲当然知道这是借口。所谓"朋友"不过是游戏里的网友，所谓"急事"不过是游戏里的团队活动。
"浩然，我今天已经工作快15小时了，你就不能帮我去接一次孩子吗？"温晓菲声音开始颤抖。
"我不是说了有事吗？再说，接孩子不是你应该做的吗？我又不会开车。"
"不会开车可以坐公交车啊！从家里到幼儿园就三站路！"
"算了算了，你别烦了。我现在忙着呢，先挂了。"
电话被挂断，温晓菲握着手机，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骑车向幼儿园赶去，一路上心情沉重。她想起刚结婚时，宋浩然还会帮她分担家务，偶尔也会接孩子。可随着时间推移，他变得越来越懒散，越来越不负责任。
现在的宋浩然，每天睡到中午才起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玩游戏。除了吃饭上厕所，几乎不离开电脑桌。
上个月朋友王丽来家做客，看到宋浩然在客厅打游戏，忍不住劝她：
"晓菲，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你看你累成什么样子，他倒好，在家享清福。"
"他说要找个好工作，不能随便凑合。"温晓菲为丈夫辩护。
"好工作？都毕业三年了，还在挑三拣四的。我看他就是不想工作，想当寄生虫。"
虽然朋友话很难听，但温晓菲心里知道，王丽说的都是实话。
最让温晓菲愤怒的是，宋浩然不仅不工作，连基本家务都不愿做。家里衣服都是她洗，饭都是她做，连倒垃圾这样小事他都嫌麻烦。
有次温晓菲连续工作太累病倒了，发烧39度。她躺在床上难受得起不来，让宋浩然帮忙照顾孩子，给她倒杯水。
结果宋浩然极其不耐烦："我正在打排位赛呢，等会儿再说。"
就这样，温晓菲发着高烧还要强撑着给儿子做饭、哄儿子睡觉。而宋浩然在客厅继续游戏，仿佛家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更过分的是，宋浩然不仅不承担家庭责任，还经常抱怨温晓菲挣钱太少。
"你看人家老李的媳妇，在银行上班，一个月工资一万多。你呢？三份工作加起来才八九千，还累得跟狗一样。"
"浩然，如果你也出去工作的话，我们家经济情况会好很多的。"温晓菲试探性地说。
"我是学计算机的，不可能去做那些低级工作。要么就找个好的，要么就不找。"宋浩然理直气壮。
可他所谓"好工作"标准高得离谱。工资要高，福利要好，工作要轻松，还不能加班。这样的工作哪里有？即使有，又凭什么轮到一个毕业三年、没有工作经验的人？
温晓菲有时会想，如果当初没嫁给宋浩然，她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04
赶到幼儿园时已经7点半了。老师们都下班了，只剩值班保安和一个孤单小身影。
宋乐乐坐在门口台阶上，小手抱着膝盖，眼睛红红的。看到妈妈出现，小家伙立刻扑过来。
"妈妈，我等你等了好久好久。"宋乐乐声音带着哭腔，"老师问我为什么爸爸不来接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温晓菲心像被刀割一样痛，蹲下身紧紧抱住儿子："对不起乐乐，妈妈来晚了。"
"妈妈，为什么别的小朋友的爸爸都会来接他们，只有我的爸爸不来？"宋乐乐抬起头，用清澈大眼睛看着妈妈，"是不是爸爸不喜欢我？"
听到儿子的话，温晓菲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难道要告诉4岁的孩子，他爸爸正在家里打游戏，根本不关心他的死活吗？
"爸爸...爸爸在忙工作。"温晓菲努力挤出笑容，"等爸爸忙完了，就会来接你的。"
"真的吗？"宋乐乐眼睛里闪烁着希望光芒。
"真的。"温晓菲强忍着心中愤怒和悲伤，继续编织这个善意谎言。
回家路上，宋乐乐坐在电动车后座，小手紧紧抱着妈妈的腰。
"妈妈，你今天又去工作了吗？"
"是的。"
"妈妈辛苦了。等我长大了，我要挣很多很多钱，让妈妈不用这么累。"
听到儿子的话，温晓菲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同时也感到深深愧疚。这个4岁孩子，比他父亲更懂得心疼她。
快到家时，看到楼下聚集着几个邻居在聊天。她们看到温晓菲回来，议论声立刻小了下去，但温晓菲还是听到片言只语：
"她老公天天在家打游戏，真是个废物..."
"这么年轻的姑娘，命怎么这么苦..."
"要是我，早就离婚了..."
这些议论让温晓菲感到深深羞辱。她低着头，快步走进楼道。
回到家，客厅依然是熟悉画面：宋浩然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手指飞快敲击键盘。桌上摆着泡面盒子和饮料瓶，地上散落着零食包装袋。
看到温晓菲和儿子回来，宋浩然连头都没抬，依然专注于游戏世界。
"爸爸！"宋乐乐兴奋地跑过去，想要抱抱爸爸。
"别闹，爸爸在忙呢。"宋浩然不耐烦地推开儿子，"自己去玩。"
宋乐乐失望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温晓菲看了，心中怒火再次燃烧。
"浩然，你能不能先陪陪孩子？游戏什么时候都能玩。"
"你懂什么？我们正在打团队赛，这个时候不能停。"宋浩然头也不回。
"那孩子呢？他等了你一整天，就想要一个拥抱，这也做不到吗？"温晓菲声音开始颤抖。
"孩子有你陪就够了，要我干什么？"宋浩然的话如同刀子，深深刺进温晓菲心脏。
温晓菲感觉血液在血管里倒流。她无法相信，这个男人竟然可以如此冷漠地对待自己的儿子。
"你还记得我们结婚时你说过的话吗？"温晓菲走到宋浩然面前，试图让他看着自己眼睛，"你说要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我没有不做好丈夫好父亲啊。"宋浩然依然盯着屏幕，"家里有吃有住的，孩子也健健康康的，还要怎么样？"
"你觉得这样就够了？"温晓菲几乎要被气疯了，"我每天工作15个小时，累得像狗一样，就是为了维持这个家。而你呢？除了打游戏还会做什么？"
"谁让你要工作那么多的？我又没逼你。"宋浩然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讨论天气。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温晓菲心中积压已久的怒火。
"没逼我？那请问房租谁来交？水电费谁来交？孩子的幼儿园费谁来交？一家人的吃喝拉撒谁来负责？"温晓菲声音越来越高，"如果我不工作，我们一家三口喝西北风吗？"
"你别这么激动嘛。"宋浩然终于从游戏中抬起头，但脸上没有任何歉意，"大不了我以后也找个工作。"
"你这句话已经说了三年了！三年！"温晓菲指着宋浩然，眼泪如决堤般涌出，"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每天凌晨4点半起床，晚上8点才能回家。手上全是伤口，脚上都是水泡。我才24岁，24岁！可是我觉得自己像40岁一样苍老！"
面对妻子的控诉，宋浩然显得极其不耐烦："你说够了没有？我还要打游戏呢。"
就在这时，宋乐乐怯生生地走过来，小手拉着温晓菲衣角。
"妈妈，你别哭了。"小家伙用稚嫩声音说道，"如果爸爸不要我们，我们就离开这里好不好？"
听到儿子的话，温晓菲的心彻底碎了。连4岁的孩子都能感受到父亲的冷漠，可是宋浩然呢？他在乎过吗？
温晓菲擦干眼泪，看着面前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此刻的他，眼中只有游戏，没有家庭，没有责任，更没有爱。
"宋浩然，我们离婚吧。"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客厅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电脑音箱里传出的游戏音效，还有温晓菲急促的心跳声。
宋浩然愣了一下，然后轻蔑地笑了笑："离就离，反正我一个人也能活得很好。"
听到这句话，温晓菲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她转身走向卧室，开始收拾行李。
既然这个男人如此绝情，那就没有什么好留恋的了。
温晓菲机械地往行李箱里装着衣服，眼泪不停地往下掉。她告诉自己，这是最好的选择。与其继续这样痛苦地生活下去，不如干脆利落地结束。
宋乐乐乖巧地坐在床边，帮妈妈整理着自己的小衣服。偶尔抬起头，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看着妈妈，懂事得让人心疼。
客厅里依然传来游戏的音效声，还有宋浩然偶尔的叫喊声。他正在和队友语音，声音兴奋得就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妈妈，我的小熊呢？"宋乐乐突然问道。
温晓菲这才想起，儿子最心爱的那只泰迪熊还在客厅的玩具箱里。那是宋乐乐一岁生日时，宋浩然买给他的礼物，也是父子俩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之一。
她擦干眼泪，走到客厅。宋浩然正专心致志地指挥着队友，连她走过来都没有注意到。
温晓菲打开玩具箱，在一堆玩具中翻找着泰迪熊。小汽车、积木、拼图散落得到处都是，她一边翻找一边擦着眼泪。忽然，她的手指触碰到了箱底一个硬邦邦的东西，和柔软的毛绒玩具完全不同。
那是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被小心翼翼地藏在所有玩具的最底层，几乎贴着箱底。封口处不仅用胶带仔细地封着，还用黑色马克笔写着"重要"二字。宋浩然什么时候藏在这里的？为什么要藏得这么隐秘？
温晓菲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犹豫了很久，手指在封口的胶带上颤抖着。最终，好奇心和愤怒战胜了理智，她狠心撕开了胶带。
当她看到文件袋里的内容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了原地，手中的文件袋差点掉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