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风云:加代与四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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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人总有一好,加代大哥好酒,人尽皆知。自从深圳调养回来,好多人不敢找他喝酒了。这一天加代主动约了一帮老痞子吃饭。

饭桌上,加代半推半就地倒上了白酒。大家在一起吃着火锅,喝着酒,聊着天。肖那突然叫道:“哎,代弟!”

“哎,干什么?”

肖那说:“我有个事跟你聊聊。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这个......”

加代问:“什么事?”

肖那说:“再过一个礼拜,西城那个,跟你家老爷子都认识,跟我们的关系就不用说了,以前跟潘革的关系也很好,叫四德子。你听没听到?”

加代一听,“四德子?他这一晃进去十来年了吧?”

肖那说:“十二年了,下礼拜回来。昨天下午给我打的电话,叫我去接他。这个人特别讲究。代弟,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是想呢,如果真是下个礼拜回来,我们一起去接他呗,给他接个风。昨天下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提到你了。”

“提到我了?他跟我认识吗?”

“他跟我认识吗?不认识,但是听说过你。特别提了一件事,说潘革上路的时候,家里老婆、妹妹和老母亲无依无靠,你过去给他们买了房,给了钱。对你评价很高,说你加代仁义、讲究,特别想回北京跟你接触接触。”

“哦,行,那等他回来呗,回来我请吃顿饭,接触接触,认识认识。”

“代弟,我跟你这么说,以前在西城这个人虽然不像杜崽、小利和老边那样,有那么大的名气,提起来都是一方大哥,但是他特别维人。四九成,不管多大流氓,年轻的时候没有一个说四德子不讲究的。他是一个相当仁义的一个人。”

加代一听,说:“那行,要是有这口碑,这为人,等他回来接触接触。多大年纪?”

“他回来的话,得有五十四五岁了。四十多岁的时候进去的。”

加代问:“因为什么呀?”

“把人销户了。帮兄弟打架,他手下两个小孩子被销户了。他带一帮人去抄了领头的家,把领头的销户了,他自己进去了。”

加代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等他下个礼拜回来吧。”

肖那说:“我再跟你说一个事。四德子以前的一个哥们,现在混得特别牛逼了。据我所知,在门头沟有六个矿,而且在大同还有矿。说这个鸟人现在有的是钱。放话说只要四德子下礼拜回来,立马给三千万。现在房子和车都买好了。房子离你家不远,就在东城。买车好像花了也有二三百万。还要给他弄个买卖。说准备拿一个亿捧四德子。”

“那行啊!那回来不就人生巅峰了?”

“那回来就是巅峰,必须巅峰。本身年轻时候就特别维人。四九城所有流氓,只要是在道上混的,没有一个不跟他好的。年轻的时候特别讲究。有钱的时候,就是洒钱,从来不抠。但是人家会出不也是有回报了吗?进去这么多年,谁也没把他忘了。他的兄弟也是,一直惦记着他,年年去看他。代弟,我跟你说,潘革上路的时候,他在里面是号长,从收的钱里给潘革家寄了六万块钱。你个人帮他妈讲究了。”

“行,这么说的话,一个礼拜我一定接触接触,给点面子。”

“就这么定。”肖那说道。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一个礼拜过去了。四德子毕业的前一天,肖那把电话打给了加代,说:“代弟,千万别忘了,今天晚上这帮老哥们就不睡觉了,准备明天早上五点半集合,赶到河北接四德子。到时候我到你家把你接上。”

“那哥,我就不去了吧。”

“你去溜达一圈,认识认识。面子上也好看。”

“那也行,那我就跟你溜达一下。”

要以加代的心思,不去接四德子,等回来以后请吃个饭,接触接触。肖那是个热心肠,也没把加代看得太大,硬是把加代叫上了。

接四德子的时候,阵仗真他妈挺大,崔志广、杜崽、闫京、邹庆、小八戒、大象、高奔头等都去了。光四九城的流氓就得好几十个。

五六十辆车拐到东城八福酒楼,带上加代,往河北去了。

九点钟到了大学门口,一直等到十一点多钟,里边手续办完了,五十四五岁,大高个,方脸,头发花白的四德子从大门一出来,把里面的衣服扔在了火盆里。四哥和德哥的叫声连成一片。站岗的阿sir发自内心感觉大哥维人挺厉害。

四德子的弟弟带了十五辆劳斯莱斯过来,后备箱装的全是钱,颇有五雷子的风范。加代和肖那、杜崽站在一起。肖那迎风了过去,“四哥。”
“哎哟,我艹,老肖啊,我其他人不想,我就想你啊。”

杜崽也和四德子握了握手。杜崽介绍说:“这是东城的好兄弟加代。”

四德子一听,伸出手,“老弟,你好。听过你的名字,潘革上路以后,你给他家里安排得挺不错的。老弟啊,潘革以前是我兄弟。我代表感谢你。来,握个手。”

“你好,你好。四哥,欢迎回家。”

“哎呀,老弟,我没想到今天你能亲自过来。行,回去再说。还有没有没到的?还要不要等一会儿?不等的话,就走吧。”

“都到齐了,不用等了,走吧。”

上了车,车队朝着北京去了。

加代中间有十来年没在北京。对于北京的好多老痞子,加代没有接触过。

2

四德子接回北京后,直接到了全聚德,包场。

很多人给四德子送钱送物,四德子忙着迎来送往。全聚德的经理来到加代身边,问:“哥,你跟四德子也认识啊?”

“才认识的。”

经理说:“这人以前挺牛逼的。以前在四九城没有不给面子的,非常讲究的一个人。八几年的时候,到哪吃饭,从来不要自己花钱,全是朋友请。”

“哦,我不知道。你忙你的,没事,你不用跟着我。”

“不是,代哥,我就是问问今天是不是喝你存的酒。”

“不不不,其他人张罗,我是跟着来的。”

“哦,那行啊。”

加代不显山不露水地随大流。进入了包厢,包厢里放了四张大圆桌,每一桌能坐二三十人。顶级大哥跟四德子在一桌,但是这些最顶级大哥是四德子挑的,全是老痞子,里面没有加代。把加代安排在了高奔头一桌。开始的时候,大家没注意。肖那看到了,说:“哎哟,我艹,代弟,赶紧过来,你跑那桌干什么?”

“没事。那哥,我在这桌一样。正好我跟大象、奔头一起多喝点。你们喝你们的。”

“不是,你过来,上这边来坐。快快快,还要哥拽你啊?”

“你们一桌说话聊天,很多事我都不知道,我过去干什么?你坐你的,在哪不是喝呀?一会儿我过去敬酒。”

“不是,你这小子,你这身份......”

加代说:“什么身份呀?都是哥们兄弟了,谁比谁高,谁比谁低呀?奔头、大象比我低啊?奔头,对不对?”

高奔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哥,你这......你上那桌吧。”

“我就坐这桌,我们是哥们。那哥,你坐你的!”加代把肖那推了过去。

“你这小子,那我不管你了。”肖那回到那边桌上去了。

喝酒的时候,都是场面上的话。有人说:“四哥,回来了,有什么买卖,有什么好事,想着点我们。”

有钱的哥们说:“四哥,你要是做买卖,我们去给你捧场。”......

四德子说:“我呀,我兄弟小飞说了,把门头沟的矿给我,叫我跟着他走。我也这么大岁数了,打是打不动了,就凭点老面子,凭点以前的维人,但是我一看,局势还没变。说句实在话,在四九城社会上知名上号的,还是我们这一帮老人。我一看这个,我心里就有底了。如果到哪都是新人,都不认识我,谁给我面子?现在还是老人把握,那我就行了。各位,我以前怎么维人的,我以后还怎么维人。今天我表个态,四哥这次回来日子能好过一点。因为哥们好了,给我拿钱送我送东西,这个那个的。谁要是家里缺个三瓜两枣的,说话。三十万以内,一个电话明天一早我就派人把钱给你送去。我们好就行了。这段时间慢慢接触接触,我回来还得适应适应。来,大家干一杯。”......

当天的酒没少喝,但是习惯了众星捧月的加代在这儿略显多余了,没什么人屌他。高奔头和大象问:“代哥,怎么了?”

“没事,我本身就肠胃炎,也喝不了多少。我们几个坐一桌挺好,那边哗哗就酒,我也喝不下来。我们几个喝。。”

高奔头说:“哥,说句心里话,他是个什么呀?你都多余来。”

“嗨,哪能不来呢?老大哥了,不得给点面子吗?得捧着。来,我们喝酒。”

从中午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多。大家又张罗去夜总会,加代说:“我喝多了,喝不动了,我回家去。”

四德子往来,说:“老弟啊。”

“哎,四哥,”

“有什么话,你就直接吩咐。以后就像你说的,在四九城都是自家兄弟。我以前也没少听说四哥的为人处事,说四哥牛逼,仁义。”

“老弟,论仁义,你不比我差。但是老哥送给你一句话,我看你今天吃饭喝酒的时候,不怎么爱说话,那不行的。社会讲为人呐,都是你哥哥,都比你年龄大,尤其今天这个场合,你应该多说话,多敬酒,多维系维系朋友,将来你在社会上才能吃得开。你老是像年轻人一样,耍性子,那是不行的。以后会都惯着你吗?”

加代一听,说:“是,老哥说的在理。以后我心里有点数,低调一点,多谦卑。”

“哎,岁数小,就是学做人学做事的时候。夜总会不去了?我还想去再跟你喝点。”

“哥,我不去了,有机会的。过几天三五天我们再聚呗。”

“那也行。回家之后给弟妹、孩子带好。我没有事,我找你喝酒。”

“行。老哥,你们慢喝吧,我走了。”加代站起身往包厢外走去。

肖那和杜崽过来送加代。肖那说:“代弟,你是不是挑理了?”

“我来都来了,我挑鸡毛理?我真要挑理,我都走了。净扯淡,我小孩啊,我挑理?你们喝酒去吧。”

从内心说,加代没有挑理,觉得没有必要挑理。四德子从里面刚出来,今天这个哥们请,明天那个朋友招待,天天晚上夜总会。加代去天上人间和Red house经常看到四德子。有时候过去打个招呼,有时候过去敬杯酒,但是不跟他在一块喝。

人是会变化的,四德子失去十二年的自由身,在里面天天面对高墙。出来以后,突然享受着人世间的繁华,再加上社会的变化,人与人之间实话少了,面子上的话和虚伪的话多了,花天酒地中,四德子还没有来得及适应社会,被捧得云里雾里,飘了。



3

天天有人请吃饭,上夜总会,四德子飘了。

这一天,四德子和杜崽、宋健友、霍海英以及北城的一帮流氓喝完酒后,来到了天上人间。刚坐到卡包,覃辉过来了,招呼道:“四哥来了?”

“哎呀,辉弟,买卖太好了,一天能挣二百万吗?”

“哎,到哪挣二百万呢?能挣两万我都知足了。”

“你呀,你这小子闷声发大财。行了,刚才饭桌上我听哥们说你这里有四大花魁、十大名花。今天晚上把这十四个人都给我叫来,全部给我们。”

覃辉一听,“四哥,我这里个个赛若天仙,你非得点她们干什么呢?她们现在不在。”

四德子说:“我不管你在不在,你给我叫来。来之前,我跟哥们打赌,我说别看我刚回来的,我到天上人间肯定有面子。辉弟,我俩没怎么接触过,四哥的名不用我多说,你应该能听过吧?你去给我叫来。”

覃辉好说好商量地说:“今天晚上我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广州的大富来了。一是来看我,二是请一帮贵客来了,你说的那十四个人全在他那边呢。四哥,你就别为难我了,一会儿我安排点比四大花魁牛逼的。”

“不行。辉弟,我告诉你,我打赌来的,三瓶洋酒,那不行使啊。你给我喊下来,给那边换一邦人。你跟他说我四德子到了。辉啊,你是怕我给不起钱吗?我现在给我兄弟他管矿,门头沟六个矿场归我管,我一央手里现金都五千多万。你看我现在开什么车,我现在开宾利。有几个刚从大学回来,能开得起宾利的?你拿你四哥当什么人呢?当老痞子啊?你赶紧去把四大花魁叫来。今天晚上谁也没有面子,听没听明白?”

“不是,四哥,你......”

四德子一摆手,“快去。”

覃辉也不好说什么,到一边去了,找到了当天在天上人间的邹庆。覃辉说:“庆哥,你帮说和说和。”

“我说不了。谁来了,叫不下来?”

“我广州的一个哥们儿,以前跟我一起合伙做买卖的,叫大富。庆哥,帮个忙,去说说,让他换人。”

邹庆一摆手,说:“你要说你自己去说。现在谁敢得罪四德子?辉,我不怕你知道,刚回来的时候代哥都去了。加代亲自接他去的,那你说他是什么物了?现在多牛逼呀。我跟你说,很有可能下一步他是四九城老痞子里的老大,知道吗?连小利四哥都给他打过电话,向他问好,说下个月回来请他吃饭,现在谁能惹起四德子呢?你给他喊一下吧,要不今天晚上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行啊,那我就......”听了邹庆的话,覃辉低着头朝楼上走去。

大富下来了,正好迎面看到了覃辉。大富喊道:“辉啊!”

“哎呀,哎,富哥,你要走啊?”

“我不走,我先把账结了,我怕我那几个朋友结账。今天晚上该说不说,女孩挺不错的。辉,我办个一百万的会员卡。近期我不走,我在这儿谈个生意,有可能天天晚上过来。”大富话刚说完,就听到一个声音喊道:“哎,把人喊过来啊。辉,让那什么富的快点,我这边打赌呢。俏丽娃的,快点把人叫来,让海玲来陪我。”

大富一听,一下愣住了。覃辉说:“富哥,来了一伙流氓社会,我他妈得罪不起。”

富哥看了看,说:“哦,没事,那把她们叫下来。辉,没事,我们好,你安排经理上去叫吧。我换几个人也行。不能让你难做,这都是当地的,我是外地的。我们好说,不让你为难。”

“富哥,感谢了。”覃辉转身安排经理上去叫人了。

经理上去给大富的包间换了人,把十四个女孩换下来了。大富在吧台办卡,四德子走了过来。四德子说:“辉啊,我看在你这办卡挺好的,我也办一张。这是你朋友啊?你办了多少钱的?”这时候已经办好了卡的大富说:“我办了一百万的。你们聊吧,我上楼还有事。”

四德子说:“兄弟,等会儿等会儿。”大富一回头。四德子问:“没挑理吧?”

“没有,挑什么理呢。”

四德子说:“什么意思呢?我们来了不少流氓,要面子,跟我打赌说一般人到小辉这里,不可能把四大花魁全叫来。我说我来就能。我们赌注是三瓶洋酒。今天晚上要是有冒犯的地方,别往心里去。”

“不会不会,没事。哥,你玩好,我上楼。”

“没别的意思,我一会儿上去敬两杯酒去。你跟辉之间好好处。主要是我现在在四九城牛逼。我也不是吓唬你,现在满四九城没有不给我面子的,都得给我四德子面子。我他妈就要在这几个鸟人面前要个面子。哥们,别往心里去。”

“行行行,那我知道了。哥,你玩好,我上去了。”说完,大富上楼了。覃辉也不好说什么。

因为换了女孩,大富上楼后没玩一会儿,带头七八个外地的客商下楼了。大富一摆手,“辉哥,我走了。”

“富哥,今天晚上没玩好,我给你打折。”

“不用,打什么折呢。”

“不是不是,一码归一码,这事不能差。”覃辉说道。

四德子一看大富要走,喊道:“哎,兄弟,要走啊?我艹,我酒还没敬呢。等我等我。”四德子倒了一杯酒,走了过来。

4

四德子以八十年代的思想看待大富,以社会人的方式对待大富的朋友。

四德端了一杯酒,走了过来。大富一看,说:“我,我拿瓶啤酒。”大富开了一瓶啤酒,说:“大哥,不用,敬什么酒呢?”

“兄弟,我说什么意思呢,你是广州人吗?”

“哎,我广州的。”

四德子说:“来这边做生意有什么需要的,叫小辉跟我说。四九成没有你四哥办不了的事,黑白两道全牛逼。小辉知道,最近跟我在一块吃饭的,黑白两道什么人都有。有事的话,你就跟小辉说,小辉只要跟我说,我就帮你办。行不行?你来做什么买卖的?”

“我来谈点生意,买点地。”

“哦。我是搞矿的,我们就是钱多。需要钱的话,说话。”

“行。哥,喝杯酒吧,我要走了。”

“来!”酒杯和酒瓶碰了一下,四德子看着大富的几个朋友,说:“你们几个不喝了?你们几个把酒倒上呗。别我敬酒,只有你一个人喝啊,你哥们不陪啊?你们是不懂社会吗?辉,给他们一人拿一瓶啤酒。”

“我们几个不喝酒,刚才在楼上也没喝酒。”

“是不喝酒,还是不跟我喝呀?一人一瓶啤酒。我就不一个一个敬了,我敬你们大家。刚才搞得挺不好意思的。”

“不不不,我们不会喝酒。富哥,我们不会喝酒。”

大富说:“大哥,他真不会喝酒。这帮哥们真不会。”

“什么不会喝酒?跟我装B呢,我看怎么不会,来,喝一点。谁也不许不喝,一人少喝一点。辉,把酒搬过来呀!”

看着哥们,大富说:“一人少来一口吧。”

覃辉把酒搬了过来,大富说:“大哥,我们敬你。”覃辉的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但是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老大哥。

富哥把一瓶酒喝了,其他几个朋友只是喝了一小口。四德子一看,“MLGB,你们他妈怎么的?难得认识一回,干了!我他妈都挺性情的。谁也不要差事,把酒干了。”

“兄弟,怎么的?”说话间四德子半真半假地朝着大富一个朋友的肩膀来了一拳。四德子以为自己的动作很实在,是在开玩笑,但是大富的这帮朋友都是富商,谁跟你开这样的玩笑呢?

大富朋友的脸上挂不住了,说:“不是,大哥,我不会喝,我不喝了。”五六个哥们儿把酒瓶当地一摔。大富一看,“大哥......”

四德子一摆手,“等会儿,哥们儿,你瞪我一眼啊?”

“没有啊。”

四德子说:“我他妈冲小辉的面子,好言好语敬你们一杯酒,MLGB,你什么眼神看我,酒瓶一摔。”

邹庆一看,“哎,四哥,怎么了?走,我们过去看看。”

二三十人围了过来。这帮老板一看,一下子麻了。邹庆问:“怎么了?跟四哥装B啊?”

夏大宏一把揪住了大富一个朋友的衣领,说:“跟四哥装B呀?”

四德子一看,“哎,大宏呀,打他干什么呀?”四德子指着大富等人说:“我告诉你们,小bz,我他妈这是瞧得起你们才这样的。知道吗?”

覃辉一看,“四哥啊,别别别,大家都不要动手......”

大富看不下去了,说:“大哥,我们很给你面子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是要打架啊?我们什么话也没说,是不是?”

四德子一回头,“谁说要打架了?谁打你们了?”

大富说:“我们惹不起你们。你们也别欺负人。我们不懂你们那些事。敬酒,我们也喝了,但是喝不了多少。谁也没瞪你,谁也没摔酒瓶子,我们走就是了,我们走。”

四德子嘴到手到,抬手朝着大富的胸脯来了一拳,“你跟谁说话这个语气?”老痞子老瘸子说:“打他!”

四德子一摆手,“不用。”看着大富,四德子说:“我是不是给你脸给多了?我他妈揍你都有证。谁他妈敢管?”

大富看着四德子,四德子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大富的脸上。覃辉说:“四哥,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朋友。让他走,行吗?”

“辉,你说什么呢?”

“不是,我说什么了?”

四德子说:“再吱一句,把你店砸了。要不是你朋友,我都放响子打他了。”黑脸看向大富,“再看我,还揍你。小bz,把你当人,给你敬酒,扭捏捏捏的,滚!”

“走走走”大富和朋友往外走的时候,最后的哥们又挨了四德子一巴掌,一帮人灰溜溜地走了。覃辉无法说话。四德子说:“辉,挑理了?”

“没,挑什么理呀?四哥,你去喝酒吧,我一会儿去敬酒。”

“走。我们喝酒。不少你的钱,挑什么理啊。”四德子又回去喝酒了。

覃辉给大富打电话,说道:“富哥,今天晚上是我不对,对不住了。今天晚上的单我给你免了,当我请你了。明天晚上你们过来,我还请你你们喝。别挑理,好吗?”

“没事没事,辉,这人叫什么名?”

“行,辉。”

“不是,富哥......”

“辉,你听我说,我们不是那个朋友,也不是没有关系。我不跟你说了,你毕竟是做实体买卖的,需要笑迎所有人。欺负我们肯定不行,我来找人。说句不好听的,这个社会不就拿钱办事吗?你挂电话吧。我们肯定找他。

覃辉知道这事必然闹大。大富不是谁都能打的,更不是随便打的。当天后半夜,大富跟覃辉要了四德子的电话。

5

大富是一个很仁义、很讲究的人,跟海哥的关系特别好。大富被四德子欺负以后,当晚就把电话打给了深圳的老海。老海一听,说:“我找他。”

四德子的兄弟小飞在西城给了四德子一个公司。与其说是公司不如说是据点。下午,公司里,二三十个老痞子围坐在老德子的身边,名义上是找四哥玩,实际上是蹭吃蹭喝。四德子还是老作派,天天晚上出去吃喝,喝完接着喝,继续喝。不让弟弟们花一分钱,出去赌钱钱都给大家发钱分钱。

电话响了,四德子一接电话,“喂,你是谁呀?”

“你叫四德子呀?”

“你是谁呀?”

“俏丽娃的,我深圳的,我叫大富。NMB,你打大富了,是吧?”

四德子一听,“你他妈跟我嘴里不干不净的,你骂谁呢?”

“我就骂你呢。你挺狂的啊,你在四九城挺硬是吧?我找你去啊?你告诉我你在哪里。”

“你来,我就在西城。你来四九城,我能让你出去就怪了。你什么时候来?”

“我明天晚上到,你别跑。你看我抓着你,我砍不砍你吧。你不牛逼吗?你叫我见训见识你有多硬。”说完,老海把电话挂了。

四德子气得嗷嗷叫,谁叫老海?哪来的老海跟我叫号?那帮哥们没一个知道的。

老海把电话把给了楚大头,说:“大头,你跟老朱和老翁一人带十几个兄弟,跟我去趟北京。”

“海哥,怎么了?”

“你们赶紧来吧。怎么的不怎么的。”老海挂了电话。

老海和几个大哥坐飞机往北京飞,四五十个兄弟开车往北京来,车上带着装备。

当天夜里,四个大哥到了北京,在南城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虽然楚大头、老朱和老翁在北京都有朋友,但是老海一个都不让找。老海说:“找朋友干什么?我们差钱吗?等兄弟到了,打完就走。”

大头说:“海哥,你说你这他妈千里迢迢的,你多余来了。我们来办就行了。说句不好听的,我们派点兄弟过来就行了。”

老海说:“那能行吗?我他妈在里边的时候,兄弟大富差不多一个礼拜看我一回,人家有事了,我不亲自到啊?我能对得起兄弟吗?人家找你海哥,是瞧得起你海哥。人家可以找别人吧?人家瞧得起你海哥,你海哥就得亲自来。哪怕我挨顿打,我都要来。因为人家拿我当回事了。今天晚上不动,明天中午找他。”第二天晚上十点钟,开车的四五十个兄弟到了。

第三天中午,老海把电话打给了四德子。“四德子。”

等了一晚上的四德子一听,说:“我等你电话呢,你到哪了?你没敢来呀?”

老海问:“你现在在哪呢?”

“我就在西城呢。”

“西城什么位置?”

“你来西城就能看见我的公司。一个墨绿色的四层楼。门口全是车,你到我门口找我来吧。”

“你等着。”老海挂了电话。

四德子气坏了,对身边的三四十个老痞子说:“下去抄家伙上来。”

一帮人最小的也都五十岁往上了,大呼小叫道:“四哥,干他!”

一帮人下楼把装备都拎上来了。四五把五连发,三四把两连发,其他都是大砍、扎枪、公牛砍等。

四德子太自信了,觉得在四九城没和他不好的,没人敢打他。四德子带着三四个老痞子往一楼一坐。其中只有七八个称得上选手,大多数是吓派。有年龄大的,打不动了。但是一个个狠话都会说。真正打的时候却是这样的,左手揪着衣领,右手刀往前的时候,左手把人往个一推,嘴里说道:“你跑什么呀?你他妈别跑!”典型的吓派。

老海的车队往这边过来了。老翁拨通电话,“大哥,你们慢慢开了,我过去踩个盘子。”“去吧。”

两辆车从楼下徐徐驶过,门口停了十多辆车,透过大落地窗,清清楚楚看到里边,一帮老痞子没有正形地坐着。老翁车一调头,告诉了老海,“海哥,看见了,都在屋里坐着。”

“开过去。”老海的车队唰地开来了,在公司对面停下了。

四德子一看,“来了,抄家伙出去。”

三四十个老痞子没有正形地出来了。四德子走在最前面,手里掐着烟,“你们谁是老海?”

老海夹着一把五连发,手插在兜里过来了。距离二十来米远的时候,老海问:“谁是四德子?”

“我就是。怎么的?你找我呀?你打我什么事?我给大富一嘴巴子,怎么的?记仇呀?废话不说了。你就告诉我什么意思吧。是打架还是摆事?”
四德子后面的老痞子叫嚣道:“哥们,打死你,就是多一座坟。”

老海说:“我不难为你。打你就是一个回合。你拿一千万作为对大富的赔偿。给钱,什么事没有。不给钱,我打你人带砸你公司。给不给?”

“我给你一根鸡毛。你他妈一个外地来的,你是不知道我四德子在四九城什么样啊?”四德子掂了掂手里的五连发,说:“老弟,你认识这东西吗?我一响子能把你打死,你信吗?”

有不少路人驻足观看,议论纷纷。老海四下看了看,没有阿sir,路上的车也不是很多。老海把五连发抽了出来,咔嚓一下顶上了膛,其他十七八个手中有五连发的兄弟做了同样的动作。老海面无表情上前一步,老海大声说道:“哎,说清楚,别说我他妈欺负你。是想打架,还是怎么的?”

老海放了第一响子,身边的兄弟随后开火。四德子也放起了响子,身边七八个敢干的老痞子也开始了还击。



6

楚大头、老翁和老朱年轻的时候是老海身边的得力干将。当年出事的时候,老海一人扛下了所有,三个大哥站起来了。海哥一马当先,三个兄弟紧随其后。对面虽说也在还手,但是根本不是一个火力配比。

四德子人数上没有老海的多,能打的人也不多。很快,四德子身边的老痞子被放倒了十四五个。四德子毕竟是老社会,不像年轻人盲目蛮干,一看形势不对,边打边往公司楼里退。

老海也是身经百战,没敢进入楼内。在门口放了几响子后,老海喊话说:“四德子,你他妈听好了。你他妈不过如此,我老海打你跟打儿女一样。你要是不服气,你上深圳来找我,我随时恭候。但是我把话先放在这里,我让你有去无回。走!”老海带着兄弟们上车走了。

四德子知道这次是遇到了真敢下手的硬茬子了。等外面没有声音了,四德子拎着五连子走了出来,到门口看了看,老海的车已经不在了,门口躺着十四五个被打伤的老痞子。四德子马上吩咐兄弟打120,把伤员往医院送。四德子拨通了电话,“杜崽啊,有一伙人,十辆车左右,打完我现在往南城跑了。你在南城帮我把这帮人给我堵住。我告诉你,他要是跑了的话,我们哥们就翻脸了。”

四德子的的人脉很广,博一时间打出了二十来个电话,包括南城的杜崽,海淀的闫晶,朝阳的邹庆,北城的老边以及宋海杰等人。而且四德子还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兄弟,你在东城吗?”

“四哥,我在。”

四德子说:“你帮我找点兄弟,刚才有十车人到我的公司给打了我,把我的身边兄弟放倒了十四五个,你赶快帮我抓他。”

“十车人呐?行,我有数了,我电话帮你找人。往我这边跑了吗?”
“我不知道他是往南城跑还是往东城跑,反正你帮我找人吧。”

“行,我知道了,四哥。”加代电话通知了郭帅、马三、虎子和老八等人,帮忙堵截。

四德子的兄弟小飞得知消息后,把电话打给了南城分公司、东城分公司以及市总公司。小飞跟二处的田壮关系也特别好。田壮接到小飞的电话时感到很震惊。田壮说:“十车人啊?外地来的吗?”

“外地来的,应该是南方的车队。”

“行,我知道了。”

“壮哥,给你添麻烦了。这帮人应该也不差钱,抓住之后往死收拾。”

“行行行,我知道了。好嘞。”挂了电话,田壮亲自指挥,给东西南北城分公司打电话安排任务。一时间,黑白两道撒下天罗地网。

老海等人打完四德子以后,跑到了南城的酒店,躲在酒店里等飞机。楚大头接到了北京市阿sir公司李哥打来的电话,“我跟你说个事啊。你们来北京是干什么来?是不是来打架的?”

“没,我来找个朋友办点事。”

“不是打架呀?”

“不是。”

“不打架,那还行。刚才十多车人在西城打架了。我们这边公司出动不少人,说要抓他们。、不是你们吧?”

大头一听,说:“是我们。”

“你他妈不刚告诉我不是你们打的人吗?到底是不是?”

“是。李哥,谁找的人啊?”

“我也不知道。这事惊动田壮了。现在田壮亲自指挥抓人呢。我在这说不上话,我就给你提个醒,能走赶紧走吧,别一会儿走不了了。我跟你说,你要是落在田壮手里,那就废了。不死也得脱层皮。赶紧走。”

“行,我知道了。”放下电话,大头赶紧找到老海,说:“海哥,我们先走吧。”

“怎么了?”

大头说:“我朋友风才给我打电话,说那边黑白两道找人了。白道找到了市总公司的田壮,挺硬的一个人。说落到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老海一听,“黑白两道啊?你们几个在这边没有朋友吗?”

大头说:“我有朋友也没有用呀。我认识的朋友是在这边做生意的,我怕不管用,还给他添麻烦。不管怎么着,我们先走吧。”

“那也行,走吧。”一帮人开始往楼下走。

杜崽的兄弟巴图带着七八车正往崽哥家去,路过酒店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酒店出来不少人,再一看门口有十多辆南方牌照的车。巴图立马让兄弟停车,拨通电话,“德哥,那帮人在南城鸿运酒店呢,正准备上车,我马上堵他。你赶紧让其他人往这边来吧。”

“好嘞,秃子。”四德子马上通知所有人往南城鸿运酒店赶。

巴图和兄弟们下了车。巴图喊道:“站住!”这边一回头,巴图率先放出了第一响子,身后的兄弟也开始往对方车上放响子。老海这边所有的装备都在车后备箱里,想拿已经来不及了。大头喊道:“海哥,进酒店去。”

老海这边跑进酒店。巴图指挥兄弟把酒店的前后门都堵上了。老海对大头说:“现在出不去了,你找找朋友,看看能不能把事情摆了。”

“行,我找人。”大头开始打电话找人了。

老翁发现酒店门口人越来越多。由刚才二三十人增加到了五六十人,而且还在不断增加。大头拨通了李哥的电话,“李哥,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现在被堵在酒店,出不去了,而且对面人是越聚越多。”

“我这想什么办法呢?我刚才不是告诉你走吗?”

“我们正准备上车,那边来人了。李哥,帮我想想办法吧。”

“俏丽娃,我他妈说话不一定能有用啊。我跟田壮本身就不对付,而且田壮亲自出面了,我说话田壮肯定不会给面子。”

7

通过上次解决郭明和万东的事,老海算是和加代认识了,但是没有什么大的交往。老海只是听说过加代在北京牛逼,但并不知道他真正有多牛逼。

大头的朋友李哥问:“除了我,你在北京不认识人啊?你海哥不是深圳过来的吗?”

“是深圳过来的。”

“那你们怎么不认识加代呢?”

“加代?”

李哥说:“加代不是你们深圳的吗?你们怎么不认识呢?”

大头一听,“加代在这边牛逼啊?”

“你认不认识?”

大头说:“认识,我跟海哥都认识。”

“我艹,那你找我干什么?你找加代呀!他在这边不要太牛逼哟,你找他办呀。”

大头说:“我这也是着急。我艹,我忘了。对,他就是北京的。行行行,那我找他,我跟他说一声。李哥,他管用是不?”

“他要不管用,那谁管用?你找他办吧。”放下电话,大头说:“海哥,你找加代吧。”

老海一听,“找他干什么?他不是深圳的吗?”

“他是北京的我朋友李哥告诉我说,田壮亲自指挥,这事任何也摆不了。你给加代打个电话吧,他一定能帮你。”

老海说:“用他帮吗?我们冲出去吧。加代人不错,我轻易不找他。”

“哥呀,出不去了。一会儿阿sir一进来,我们就废了。”

老海一听,“那我给他打个电话。”

“海哥,你跟他好好说。”

老翁说:“哥,我们让他帮忙,我们记着。等到了南方,我们也帮他。”

“切,我们能帮人家什么?”

马三和丁健等人在楼下等,加代穿衣服正准备出门,电话响了。加代一接电话,“喂,海哥。”

“哎,老弟啊,给你再打电话,没打扰你吧?”

“没打扰我。怎么了?哥,你有事啊?”

“哎......有点小事啊,这他妈......”老海扭扭捏捏。大头着急了,“哥,你快说呀。门口人越来越多了。”

老海问:“南城你有没有朋友?”

“南城?深圳南城啊?哥,深圳南城你能不认识吗?”

“不是深圳南城,北京南城啊。”

“啊?”

老海说:“我被人堵在南城了,出不去了。兄弟,海哥不好意思啊。”

“不是,刚才打四德子的是你呀?海哥,是你砸了四德子的公司,放倒了他二十来个兄弟?”

“嗯,是我们。”

加代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昨天就到了。这不今天中午去把他干了嘛。打完他,我们想走,走不掉了。我没想到他来这么多人。兄弟,来社会我倒不怕他。主要说一会儿来一个姓田的,说挺厉害,说落到他手上就完了。我们有火器,走不出去,这不出事了吗?兄弟,你看你方便不?要是方便,你帮帮大哥。要是不方便,就算了。大不了,大哥再进去吧。”

加代说:“海哥,你们别出门。我马上过去,你等我。我艹,打死我也没想到是你们。等着我吧,没事。”

下了楼,兄弟们和代哥打了招呼。加代说:“你们猜是谁打了四德子?”

“谁呀?谁呀?”

加代说:“老海!”

“老海?哪个老海?”

“深圳的老海!”

“怎么能是他呢?”

加代说:“我他妈也纳闷怎么能是他呢。赶紧的吧,快快快。现在谁在南城那边呢?”

马三说:“崽哥和巴图他们到了。”

加代一挥手,“赶紧过去。”同时,加代拨通电话,“崽哥。”

“哎,代弟,你到哪了?”

加代问:“现在都有哪些人在酒店门口呢?”

“我,巴图,呃,我看邹庆、健友他们也下车往这边来了。”

加代说:“你帮我跟大家说一声,任何人也不要进去抓人。里边那伙人是我朋友。”

“是......是你朋友?”

“崽哥,我一句话两句话跟你也说不明白。你在门口等着我,你告诉大家,谁要是进去了,我就跟他翻脸。”说完,加代挂了电话。

杜崽懵逼了。巴图问:“怎么了?加代说什么呀?”

“说打四德子的人是他朋友。”

巴图一听,说:“这加代的朋友怎么这么多呢?那我们怎么办?崽哥,我们是干还是不干呢?”杜崽说:“那还干个鸟啊?”

邹庆过来了,一挥手,“来,兄弟们,往里进。”

杜崽一摆手,“别别别,往哪进啊,大庆?加代刚给我打的电话。”

邹庆问:“我代哥说什么?”

“说进而的人是他朋友。”

邹庆一听,“谁?就打四哥那个啊?”

“嗯。才给我打的电话。”

邹庆说:“你看我来之前就想到了。”

“你想到什么了?”

“我就想到这种狠人要么是我朋友,要么是代哥的朋友。”

杜崽说:“你他妈这一天的,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我的时候......反正你没听着我说的话,我跟之前跟朋友还说了。那就别打了。”看到两个兄弟站在酒店大厅里,邹庆说:“你俩人干什么?你们站里面干什么?响子打不死你呀?等我代哥来。”

加代给田壮打电话,“壮哥,你到哪了?”

“我到门口了。”

加代说:“你别进酒店啊,我到了。”

田壮一听,“跟你认识啊?”

“是我朋友,见面再说吧。好了。”加代挂了电话。加代的车飞速往南城赶来。

在加代到鸿运酒店之前,田壮到了,四德子、飞哥、崔志广等人也到了,门口围了二百来个社会人。

8

四德子的兄弟小飞和田壮一握手,说:“壮哥,进去抓人吧,给他全都抓出来。”

田壮一摆手,“等一会儿吧。”

小飞一听,“等什么呀?”

四德子也问:“等什么呀?”

田壮一回头,“你说什么?”

“我说等什么呀?进去抓人呀!”

田壮手一指,“你他妈指挥我呀?”

“不是,我的意思是人就在酒店里,进去抓他吧。”

田壮说:“有你鸟事?你命令我呀?”

小飞赶紧说道:“别别别,四哥,这是田壮,我壮哥。”

四德子没脾气了。田壮手一指,“说话!你他妈跟谁俩说话呢?过来!”

“别别别,壮哥,这是我大哥。”

“你大哥怎么的?你大哥多一只鸟?”

“壮哥,这......”小飞转身对四德子说,“哥,你快一边去。”

宋健友等人把四德子拉到一边去了。田壮看了一眼,“滚一边去。”四德子一名话没敢说。小飞一个劲劝田壮消消气。田壮说:“等一会吧。”
“行行行,等一会儿。”

四个六的劳斯莱斯,后面跟着五个九的劳斯莱斯开了过来。小飞一转头说:“那不是加代的车吗?”

田壮挺着大肚子,手插在兜里。下了车,加代几步跑过来,一摆手,“壮哥。”两个人握了握手。加代四下看了看,“我艹,来这么多人啊。”

杜崽、邹庆、志广、海杰、四德子、小飞等人和加代摆了摆手。加代说:“壮哥,我进去把人带走。你帮我拦着点。我跟他们解释不了那么多。”

田壮问:“什么朋友啊?”

加代说:“好朋友呗。”

“你过来。”田壮把加代拉到了一边,说:“我帮你拦着点倒行。加代,那你可想好啊,关系好的话,可以。关系要是不好的话,你今天把人领走了,你可把这帮人全得罪了,跟四德子结仇了,包括小飞也是。小飞跟我关系也好。小飞在门头沟开矿的,也牛逼。代弟,我和你最好,你办任何事,我都向着你。但是你要想好怎么办这事。”

加代说:“我进去把他带出来,拉到我车上去,我把他送走。我要是不送走,他落在这帮人手里,那他不得废了?我也不解释了,以后再说吧。你帮我看着点。”

“行,那就随便你。”

加代转身往酒店门口走去。四德子一看,喊道:“代弟,代弟......”

加代一回头,“哎,四哥。”

四德子说:“你进去干什么?你进去收拾他呀?”

加代说:“四哥,我要是不跟你说吧,一会儿还得跟你解释。四哥,我就一句话,你给我个面子行吗?”

“什么面子?”

“里边那伙人是我朋友。”

四德子一听,“你朋友怎么的?代弟,我没太理解,就是你朋友,又能怎么样?打了我的哥们,砸了我的公司,谁的朋友又能怎么的?”

“四哥,今天代弟不好意思了,对不住大家,也对不住你了。我要把这伙人带出来送走,我不能让在这里挨打。他们要是在这挨打了,我加代没面子。”

四德子说:“我挨打了,我也没面子了。你是来接他们的?你走不了。代弟,即使你把他带出来,你也走不了。”

加代一听,“四哥,千言万语,今天我解释再多也没有用,这帮哥们都在这看着呢,我俩没什么大红脸。算老弟我跟你商量吧,也算我求你了。你让我把人送走。今天或者明天晚上,我找你。四哥,对不住了啊。走,进去吧。”

“代弟啊......”

“四哥,对不住了。”加代不再做解释,朝着自己的兄弟进入了酒店。

进入酒店,加代喊道:“海哥,海哥,你在哪呢?”

老海从西餐厅走了出来,一摆手,“兄弟,就你们几个人呀?”

加代和大头、老朱和老翁打了招呼。大头说:“代弟,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不说了。你们听我说几句话,也别再墨迹了。这酒店的后门要从楼上出去,太费劲。我带你们从正门出去,你们几个大哥到门口坐我的四个六和五个九,其他兄弟上自己的车。我安排人给你们开车,你们马上坐飞机回深圳。剩下的事,你们不用管了。海哥,你走你的吧。”

“老弟啊,这门口我也能看明白,这是不是你朋友,是不是也有你的对手啊?你别难做。不管什么结果,我这边都能能承受。”

加代说:“承受个屁,你承受。海哥,我跟你说,你要自己承受,你就得死。走,我送你们出去。”

“不是,代弟......”

“海哥,回头再说行吧?别耽误时间,越快越好。快点,我给你们转出去。快快快快。大头,你拉海哥走。”

大头看清楚了,这时候顾不上其他了,加代肯定不是在玩他们,加代怎么说就怎么做吧。加代在前,后面跟前几个大哥,再后面是兄弟。

刚走出大门,四德子一看,叫道:“来,给我围上!”

加代双手一叉腰,眼睛一顿,说:“我看你们谁敢!回去!”

其他人都没上来,只有小飞带着的五六十个护矿的兄弟往前来了。小飞问:“加代,你什么意思?打我大哥怎么的?”

“什么意思,我轮不到跟你解释。小飞,我俩不认识,你在我这里鸡毛面子没有。”加代转头说道:“四哥,我还是那句话,我如果今天晚上不找你,明天一定找你,把这事细聊一下,给你个答复。但现在我要把人送走。要是四九城的哥们,今天请给我一个面子,谁也别拦着我。谁拦我跟谁翻脸。海哥,走!丁健,你送他们。”

丁健说:“哥,那你在这里怎么办?”

“吹牛逼,谁敢过来打我?丁健、郭帅、孟军、马三,你们几个送他们走。”

丁健在前面一开路,小飞和北城的几个老痞子一看,“哎,哎哎......”

丁健把五连发一举,“来!”几个老痞子一看,吓得缩了回去。

四德子一摆手,“小飞,拦着他!”

小飞朝着护矿队一摆手,护矿队的兄弟往前上了。加代一看,喊道:“站住,站住!”但是已经拦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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