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陈，你觉得这样分公平吗？"
宋美花看着丈夫在纸上写下的数字——儿子230万，女儿220万。
"当然公平，"陈国庆放下笔，"相差十万而已，基本算是平分了。再说，大伟要结婚买房，压力大一些。小慧一个人过，够用就行了。"
"可是..."
"可是什么？女儿总归是要嫁人的，到时候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儿子不一样，他要传宗接代，要养家糊口。"陈国庆的语气很坚决，"这么分最合理。"
宋美花望着那张纸，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十万块钱的差距，看起来确实不大，可为什么她心里这么不安呢？
"那就这么定了。"陈国庆把纸收起来，"明天叫孩子们过来，把这事说清楚。"
他没有想到，正是这个看似"公平"的决定，会让一个完整的家庭彻底散架...
01
陈国庆坐在客厅的老沙发上，手里拿着那张银行存单，上面的数字让他有些恍惚——4,500,000。他从没见过这么多钱，即使只是一张纸。
"老陈，你倒是说句话啊。大伟他们还在等着呢。"
宋美花在厨房里洗碗，声音里带着催促。
陈国庆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晚上八点半。
儿子陈大伟和儿媳徐晓敏坐在对面，两人的眼神都有些急切。女儿陈小慧靠在窗边，低头看着手机，偶尔抬眼瞥一下这边，表情很淡。
"咳。"陈国庆清了清嗓子，"这钱呢，我和你妈商量过了。"
徐晓敏立刻坐直了身子，陈大伟也放下了手机。只有陈小慧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但陈国庆注意到，她的手指停止了滑动。
"大伟要结婚，买房子，压力大。小慧工作不错，一个人也够用。"陈国庆顿了顿，"所以我们决定，给大伟二百三十万，小慧二百二十万。"
话音刚落，徐晓敏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爸，您太明事理了。我们确实压力大，房子、装修、办婚礼，哪样不要钱？"
陈大伟也连忙点头："爸，您和妈对我们真好。"
陈国庆的目光转向女儿。
陈小慧缓缓抬起头，看了父亲一眼，那眼神让陈国庆有些不自在。
"知道了。"陈小慧说，声音很轻，然后重新低下头看手机。
"小慧，你没意见吧？"宋美花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沾着水珠。
"没有。"陈小慧依然没抬头。
徐晓敏笑着说："小慧真懂事。对吧，大伟？"
陈大伟嗯了一声，已经开始和父亲讨论什么时候去银行办手续。
陈国庆看着女儿，总觉得她那句"知道了"里有什么别的意思，但他说不清楚是什么。
第二天上午，陈国庆和儿子去了银行。办手续的时候，陈大伟一直很兴奋，不停地说着买房的计划。
"爸，我看中了东城那个盘，位置好，升值空间大。晓敏也喜欢。"
"那就好。"陈国庆看着工作人员敲键盘，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回到家的时候，宋美花正在和邻居聊天。
"哟，老陈回来了。"邻居王大妈笑眯眯地说，"听说你们家发财了？"
"什么发财，就是拆迁补偿。"陈国庆有些尴尬。
"那也不少呢。听说有几百万？"
宋美花连忙说："哪有那么多，够孩子们用就行了。"
王大妈压低声音："我听说你们给儿子女儿分钱了？"
陈国庆点点头："儿子压力大，多给了一点。"
"哎呀，这很正常嘛。儿子要成家，花钱的地方多。女儿以后是别人家的人，差不多就行了。"王大妈一副很理解的样子。
听到这话，陈国庆心里的那点不安反而消散了。连邻居都这么说，看来自己的决定没错。
傍晚的时候，陈小慧来吃饭。饭桌上，徐晓敏兴致勃勃地说着看房的事。
"我们今天又去看了一套，户型特别好，南北通透，还有个大阳台。"
"那不错。"宋美花夹菜给她，"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
陈小慧埋头吃饭，一句话都没说。
"小慧，你这周末有时间吗？陪我们去看看家具？"徐晓敏忽然问道。
陈小慧抬起头："我周末要加班。"
"哦，那算了。"徐晓敏脸上的笑容有些僵，"小慧工作真忙。"
"是啊，外企就是这样。"宋美花解释道。
陈国庆注意到，女儿说谎了。上周她还说这个月工作不忙，可以多陪陪家里人。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家里的氛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陈大伟和徐晓敏几乎每天都来，有时候是看房，有时候是选家具，有时候就是来蹭饭。徐晓敏变得格外殷勤，抢着洗碗，抢着拖地，嘴里总是甜甜地叫着"爸""妈"。
陈小慧来得越来越少了。偶尔来一次，也是匆匆吃完饭就走，话很少。
02
"小慧最近怎么了？"一天晚上，宋美花问陈国庆。
"可能工作忙吧。"陈国庆说，但心里也有些纳闷。
"我觉得她好像有什么心事。"
"想多了。她那性格，有什么事会直说的。"
但陈国庆知道，妻子的感觉往往很准。女儿确实变了，变得疏远，变得客气，就像个外人。
周日的时候，陈大伟一家三口来吃饭。徐晓敏的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
"爸妈，我们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陈大伟笑得合不拢嘴，"晓敏怀孕了，三个月了。"
"真的吗？"宋美花激动得差点掉了筷子，"我要当奶奶了？"
"是啊，医生说一切都正常。"徐晓敏摸着肚子，"我们准备等房子装修好就搬过去，到时候生孩子坐月子，可能还要麻烦二老。"
"不麻烦，不麻烦！"陈国庆也很高兴，"这是大喜事。"
"对了，"徐晓敏忽然想起什么，"小慧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要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她说今天有事，不来了。"宋美花的语气有些失落。
"哎，小慧现在很少回来了。"徐晓敏叹了口气，"不过也能理解，毕竟一个人过，自由惯了。不像我们，要考虑的事情多。"
陈国庆听出了儿媳话里的意思，但他没有反驳。
确实，女儿一个人，没有那么多负担。
时间到了年底，陈大伟的房子装修完了，他们搬进了新家。徐晓敏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预产期在春节后。
这天是周六，陈国庆和宋美花去了儿子的新家。房子装修得很好，三室两厅，明亮宽敞。
"妈，您看这个婴儿房，我们专门设计的。"徐晓敏拉着宋美花参观，"这个是婴儿床，这个是尿布台，都是进口的。"
"好，都好。"宋美花看得眼花缭乱，"花了不少钱吧？"
"也没多少，爸给的钱够用了。"徐晓敏笑着说，"我们还剩了一些，准备做投资。"
陈国庆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儿子有出息，儿媳懂事，马上还要有孙子了，这日子过得真不错。
"对了，爸妈，"陈大伟从厨房端出茶水，"我们商量了一下，等孩子生了，希望您二老能过来帮忙带一段时间。晓敏一个人照顾不过来。"
"那当然，我们做爷爷奶奶的，不帮忙谁帮忙？"陈国庆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就是啊，"徐晓敏坐在宋美花身边，"您和爸的身体都不错，带孩子肯定有经验。不像小慧，一个人过惯了，对这些事情也不懂。"
"小慧还年轻，以后会有机会的。"宋美花说。
"也是。不过女孩子年纪大了再要孩子，风险挺大的。小慧今年也三十了吧？"徐晓敏似乎是随口说的，但陈国庆听出了别的意思。
"她工作忙，估计没时间想这些。"陈国庆为女儿辩护了一句。
"也对。外企工作压力大，不像我们，有家庭的支持。"徐晓敏笑了笑，"对了，小慧最近怎么样？好久没见她了。"
"还是老样子，工作，一个人过。"宋美花的语气有些担心，"我让她多回家吃饭，她总说忙。"
"那就别勉强她了。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长辈的理解就行了。"徐晓敏的话听起来很体贴，但陈国庆总觉得有些别扭。
春节前一个星期，徐晓敏生了，是个男孩。陈国庆和宋美花激动得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就赶到医院。
"爸妈，您们看，多像大伟小时候。"徐晓敏躺在病床上，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很好。
陈国庆抱着孙子，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孩子很小，皱巴巴的，但在他眼里比什么都好看。
"我们给孩子起名叫陈浩然，怎么样？"陈大伟问。
"好名字，有气势。"陈国庆爱不释手地看着孙子。
"对了，小慧知道吗？"宋美花忽然问。
"我给她发了微信，她说工作走不开，等周末来看。"陈大伟回答。
"也是，这两天忙着生孩子，也没顾上通知她。"宋美花有些愧疚。
徐晓敏在一旁说："小慧的工作确实重要，我们理解。不过等她有时间了，一定要来看看侄子。"
陈国庆点点头，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么大的事，女儿却不能第一时间赶来，让他觉得家庭关系出了什么问题。
03
出院后，陈国庆和宋美花搬到了儿子家，专门照顾孙子和儿媳。宋美花负责做饭和照顾徐晓敏，陈国庆负责带孩子。
这样的生活让陈国庆很满足。每天早上起来看着孙子，晚上陪儿子聊天，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天伦之乐。
陈小慧来过一次，带了些婴儿用品，抱了抱孩子就走了。
"小慧怎么这么着急走？"宋美花有些不解。
"她说有个会议要准备。"陈大伟解释道。
"周末还要开会？外企就是累。"徐晓敏摇摇头，"不像我们，有家庭的温暖。"
陈国庆没说话，但心里对女儿有些不满。家里添了丁，这是多大的喜事，她却表现得这么冷淡。
一个月后，陈国庆和宋美花回到了自己家。空荡荡的房子让他们有些不适应。
"还是儿子家热闹。"宋美花收拾着从儿子家带回来的东西。
"是啊，有孩子的笑声，整个家都有生气。"陈国庆坐在沙发上，有些想念孙子。
这时，陈小慧回来了。她提着一袋水果，看起来有些疲惫。
"爸妈，我来看看你们。"
"小慧来了，快坐。"宋美花连忙倒水，"你这段时间怎么样？"
"还行，就是工作比较忙。"陈小慧坐下来，"听说你们在大伟家住了一个月？"
"是啊，帮忙带孩子。小浩然可爱得很，你应该多去看看。"陈国庆的语气里带着责备。
陈小慧点点头："我知道。"
"你一个人在外面，也要注意身体。"宋美花关心地说，"要不要给你找个对象？"
"不用了，我现在挺好的。"陈小慧的回答很简短。
陈国庆看着女儿，觉得她越来越难以捉摸。以前的陈小慧虽然内向，但会主动和家人聊天，会关心家里的事。现在的她就像个客人，客气而疏远。
转眼到了夏天，小浩然已经五个月了，会笑会闹，越来越可爱。陈国庆和宋美花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去儿子家，享受含饴弄孙的乐趣。
这天是周日，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陈小慧也来了，这是她这个月第一次回家。
"小慧，你看浩然长胖了不少。"徐晓敏抱着孩子，"你要不要抱抱？"
陈小慧伸手接过孩子，孩子在她怀里咯咯笑着。
"浩然喜欢小姑姑。"陈大伟笑着说。
"小慧，你真该考虑要个孩子了。"徐晓敏忽然说道，"女人有了孩子才算完整。你看我现在多幸福，有老公疼，有孩子爱，还有公婆照顾。"
陈小慧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把孩子还给了徐晓敏。
"我还没想好。"
"那可不能再拖了，"徐晓敏继续说，"你今年都三十了，再过几年就是高龄产妇了。而且一个人过，多孤单啊。不像我们，什么事都有人商量，有人帮忙。"
陈国庆注意到女儿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但他没有制止儿媳的话。说实话，他也觉得女儿应该早点成家。
"晓敏说得对，"宋美花也加入了话题，"小慧，妈妈帮你留意着，有合适的给你介绍。"
"不用了。"陈小慧的声音有些冷。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陈国庆忍不住说道，"一个人能过一辈子吗？"
陈小慧看了父亲一眼，那眼神让陈国庆有些心虚。
"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陈小慧说完，起身去了洗手间。
"你们别逼她了。"宋美花有些担心，"小慧有自己的想法。"
"我们这也是为她好。"徐晓敏摇摇头，"可能她还没想通吧。毕竟一个人过惯了，突然要为别人考虑，确实需要适应。"
陈国庆听着儿媳的话，心里开始赞同她的观点。女儿确实太独立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04
秋天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全家都意外的事。陈小慧买房了，而且是全款。
"什么？小慧买房了？"陈国庆接到女儿电话时，简直不敢相信。
"是的，爸。我攒了些钱，买了套小户型，准备搬过去住。"陈小慧的声音很平静。
"你哪来那么多钱？"
"这几年工作攒的，加上之前的一些投资。"
挂了电话，陈国庆和宋美花面面相觑。
"小慧有这么多钱，我们都不知道。"宋美花有些惊讶。
"看来她确实不缺钱。"陈国庆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复杂感受。
当天晚上，陈大伟和徐晓敏来了。
"爸妈，听说小慧买房了？"徐晓敏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是的，全款。"陈国庆如实回答。
"那她岂不是比我们还有钱？"陈大伟有些意外，"我们还贷款了一部分呢。"
徐晓敏的脸色变了变："那她当初为什么要那二百二十万？自己都能买房了。"
"那不一样，那是我们做父母的心意。"宋美花为女儿辩护。
"也是。"徐晓敏笑了笑，但笑容有些勉强，"小慧真厉害，一个人就能买房。不过话说回来，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干什么？多冷清啊。"
陈国庆没有接话，但心里确实开始怀疑，既然女儿不缺钱，当初分钱的时候，为什么她一点意见都没有？
新年将至，陈家准备办一个热闹的家庭聚会。陈大伟和徐晓敏带着小浩然，陈小慧也答应会来。
聚会安排在陈大伟的新家，因为地方大，而且有孩子，比较方便。
那天下午，陈国庆和宋美花提前到了儿子家。徐晓敏正在厨房忙活，小浩然在客厅爬来爬去，家里一片温馨。
"爸妈，你们看，我给浩然买了新衣服。"徐晓敏从卧室拿出一套红色的小唐装，"过年嘛，要穿得喜庆一点。"
"真好看。"宋美花抱起孙子，"来，让爷爷奶奶看看。"
小浩然穿上新衣服，像个小福娃，逗得全家人哈哈大笑。
下午五点，陈小慧到了。她带了一个大礼盒，里面是给小浩然的玩具。
"小慧，你太客气了。"徐晓敏接过礼盒，"浩然，快谢谢小姑姑。"
小浩然看到新玩具，高兴得咯咯笑，伸着小手要去抓。
"浩然真聪明，知道那是给他的。"陈国庆高兴地说。
晚饭很丰盛，徐晓敏做了一桌子菜。一家人围坐在餐桌前，陈国庆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里满足极了。
"来，我们敬一杯。"陈大伟举起酒杯，"祝爸妈身体健康，祝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
大家都举起杯子，连陈小慧也端起了茶杯。
"对了，小慧，"徐晓敏放下杯子，"听说你搬到新家了？房子怎么样？"
"还行，够住就行了。"陈小慧回答得很简单。
"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看看？"宋美花问。
"改天吧，现在还在整理。"
徐晓敏笑着说："小慧真独立，什么都自己解决。不像我们，买房装修，都要麻烦二老。"
"那不一样，你们要考虑的事情多。"陈国庆说。
"也是。"徐晓敏点点头，"有家庭就是麻烦，但也幸福。像小慧这样，虽然自由，但总归还是孤单了一些。"
陈小慧放下筷子，看了徐晓敏一眼。
"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话是这么说，但女人还是要有个家才完整。"徐晓敏继续说道，"你看我现在，有疼我的老公，有可爱的孩子，还有关心我的公婆。这种被人需要、被人爱的感觉，是一个人体会不到的。"
陈小慧没有回应，低头继续吃饭。
"晓敏说得对，"陈国庆也开口了，"小慧，你也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爸妈年纪大了，总想看到你有个归宿。"
"是啊，小慧，"宋美花也劝道，"一个人再能干，也需要有人陪伴。"
05
陈小慧抬起头，看了看桌上的每个人。
"我说了，我觉得一个人挺好的。"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固执？"陈国庆有些生气，"我们说这些都是为你好。"
"哎呀，爸，别说了。"徐晓敏连忙打圆场，"小慧有自己的想法，我们做长辈的理解就行了。毕竟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嘛。"
她顿了顿，又说："不过说实话，我还是羡慕小慧的。一个人多自由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不像我们，凡事都要想着家庭，想着孩子，想着老人。"
"你这话说的，难道你后悔了？"陈大伟笑着问。
"怎么会？我只是说，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嘛。小慧选择自由，我们选择责任。"徐晓敏看了陈小慧一眼，"小慧，你说对不对？"
陈小慧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桌上的菜。
气氛有些尴尬，陈国庆连忙转移话题："来来来，我们吃菜，别让菜凉了。"
可没成想，陈小慧当场起身，随后笑着平静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