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叫了一个多小时都没人救她啊！”
审讯室白炽灯下，陈新方双腿颤抖，脸上挤出带着恨意的苦笑。
婚礼当天丈母娘躺在院子躺椅上，望着二楼婚房灯光，满心盼着抱外孙。
而新房内致命冲突正在上演。
喜庆的婚礼，最终成了母女的永别，一场因彩礼而起的悲剧，就此撕开了残酷的真相。
01
李母攥着皱巴巴的纸巾，对着镜头不断抹眼泪，声音抖得厉害：“好好的闺女，说没就没了，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她嘴唇哆嗦着，浑浊的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打湿了前襟。
婚礼前几天，李老汉还像往常一样，蹲在院子里吧嗒旱烟，烟锅里的火星一明一暗。
邻居路过和他搭话，问起闺女的婚事，他也只是闷声 “嗯” 一声，继续低头抽烟。
谁能想到婚礼当天，喝了几杯酒的李老汉就像变了个人。
酒席上他红着脸，拍着胸脯跟大伙儿说：“我家新方可是大学生，在城里公司当主管，有出息得很！”
周围的亲戚朋友纷纷举杯，你一言我一语地夸他好福气，李老汉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白酒。
婚房在二楼，木质楼梯被踩得 “吱呀” 作响。
李园园穿着红嫁衣，坐在铺着红床单的床上，头上盖着红盖头。
伴郎伴娘围在床边闹洞房，笑声和起哄声不断。
突然楼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李母手里的茶杯猛地抖了一下，茶水洒在了手上。
她抬头往楼上看，眉头皱了起来：“园园这是咋了？”
“哎哟，妈，您别瞎操心！” 李父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嚼了嚼说，“小两口闹着玩呢，咱们当年不也这样？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您就能抱上大胖外孙了！”
旁边的伴郎伴娘也跟着笑起来：“阿姨您就放心吧，现在年轻人都爱玩闹，没事的！”
李母听了这话，心里还是七上八下，但在众人的劝说下，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叫喊声断断续续持续了快半小时，渐渐地没了动静。
李母坐不住了，放下筷子说：“我上去看看，别玩过了头。”
她走上楼梯，轻轻敲了敲门：“园园，新方，你们歇会儿吧，别累着。” 屋里一点回应都没有。
她又提高了声音喊了几声，还是没人应声。
李母慌了使劲拍门：“园园！新方！你们咋不说话啊？”
院子里的人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
李父脸色也变了喊着：“别愣着，赶紧把门撞开！”
几个人合力撞了几下，门 “砰” 地一声开了。
屋里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李园园仰面躺在地上，身上的红嫁衣已经被血浸透，眼睛半睁着，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床头的喜字在血泊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新郎陈新方却不见踪影，屋里的东西乱七八糟，椅子倒在一边，桌上的红烛歪歪扭扭，蜡油滴了一地。
警察在陈家老宅的柴房里找到了陈新方。
他蜷缩在角落里，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上沾着草屑。
当警察问起新婚夜的事，他突然跳了起来眼睛通红，声音里带着怒气：“她活该！谁让她……”
话没说完他又蹲了下去，双手抱头再也不肯开口。
02
在江苏省常州市的一个村子里，李园园是大家口中的好姑娘。
她性格温和，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帮着父母干农活、照顾邻里，模样也清秀。
村里的婶子大娘见了她，都忍不住夸：“园园这丫头，又勤快又懂事，谁家娶了她，那是修来的福气。”
眼看着女儿过了 25 岁还没对象，李母急得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她拉着村口媒婆王婶的手说：“王婶，您可得多上心，帮我们园园物色个好人家。我跟她爸就盼着早点抱上孙子，不然心里总不踏实。”
李父虽然嘴上不说，可每次听见村里谁家孩子结婚，就闷头抽烟，烟锅里的灰积得老厚也不弹。
没过多久王婶带来了好消息，说邻村有个叫陈新方的小伙子，高中毕业就去城里打工，人踏实肯干。
见面那天正是初秋，天气还有点闷热。
李园园穿了条白色连衣裙，扎着简单的马尾辫，站在村口老槐树下等。
陈新方骑着电动车赶来，看到她的瞬间，电动车差点撞到树上。
他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园园，连额头上的汗都顾不上擦。
回家路上陈新方满脑子都是李园园的样子，连晚饭都没吃几口。
他跟父母念叨：“爸、妈，我这辈子就认准她了，非她不娶。”
李园园这边也对陈新方印象不错，觉得他人看着老实，说话也诚恳。
两人开始频繁见面，有时在镇上的小公园散步，有时一起去赶集。
每次约会回来，李园园的脸都红扑扑的，弟弟撞见了，打趣她：“姐，你是不是喝多了？脸这么红！”
她赶紧跑进屋里，把门关上，心还 “砰砰” 直跳。
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李园园却提出要 11 万彩礼。
这可把陈家愁坏了，陈父蹲在院子里叹气：“咱家里就这点积蓄，再加上借的，也凑不够啊。”
陈新方急得直跺脚：“爸，妈，你们再想想办法，我不能因为钱就失去园园。”
陈母抹着眼泪，把家里的老母鸡、囤的粮食都卖了，又挨家挨户跟亲戚借钱。
李父李母虽然心疼女儿，但也知道陈家的难处，可拗不过女儿，只好咬咬牙，把家里的老电视机、旧家具都低价处理了。
婚礼前一天，两家人还在忙里忙外布置。
陈新方累得腰酸背痛，却还是笑着说：“只要能娶到园园，再累都值。”
李园园躲在屋里，偷偷看着院子里忙乎的陈新方，心里又甜又紧张。
谁能想到这场费尽心思筹备的婚礼，最后竟成了一场噩梦。
03
婚礼酒席散场时，天已经擦黑。
陈新方送走最后一波亲戚，转头看见李园园正和几个伴娘说话，橘色的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喉咙发紧，上前拍了拍她肩膀：“你先回房歇着，我再收拾收拾。”
李园园点点头，红嫁衣下摆扫过台阶，往二楼走去。
等她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陈新方搓了搓手，嘴角忍不住往上翘，心里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
他敷衍地应着几个还没走的邻居，眼睛却时不时往楼上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
新房的门虚掩着，陈新方推开时，一股混合着喜烛和脂粉的味道扑面而来。
墙上贴着双喜字，窗沿摆着红枣花生，都是长辈们白天贴的。
李园园坐在梳妆台前，正把盘发上的簪子一根一根取下来，铜镜子映出她侧脸，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
月光透过蒙着红纸的窗户照进来，给她的脸镀上层灰白。
“园园。” 陈新方声音发闷，三步并两步跨过去，伸手想搂她肩膀。李园园身子一扭躲开了，皱着鼻子往后靠：“一身酒气，熏死人了，赶紧去洗洗。”
陈新方僵在原地，酒气上头的兴奋劲一下散了大半。
他低头闻闻自己的衬衫，确实有股酸臭味，指甲缝里还沾着酒席上的油渍。
“是我疏忽了。” 他挠挠头声音放软，“等我，很快就好。”
浴室是临时用杂物间改的，热水哗啦啦冲在陈新方背上，他却心不在焉。
想起李园园刚才嫌弃的表情，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又忍不住想等会儿出去，她是不是还会像白天那样对自己笑。
等他裹着毛巾出来，李园园已经躺在床内侧，只穿了件吊带睡衣，头发散在枕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