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梦瑶，你别不识好歹！"沈美玲拍着桌子，"志华要结婚了，没房子怎么办？你那套学区房空着也是空着！"
江梦瑶紧握着茶杯，声音颤抖："妈，那是我婚前买的房子。"
"什么婚前婚后的，嫁到我们方家就是方家人！"方大国也站了起来，"志华是你小叔子，帮他买房是应该的！"
"爸，那房子我还在还房贷..."
"房贷我们帮你还！"沈美玲不耐烦地挥手，"你就说卖不卖吧！"
方志强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言不发。江梦瑶看了丈夫一眼，心彻底凉了。
屋外雷声阵阵，一场暴雨即将来临。而这个家庭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01
江梦瑶还记得三年前那个春天，她和方志强在民政局门口拍的结婚照。那时候的她笑得多么灿烂，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她用自己工作五年攒下的六十万，在青石市的教育城区买了一套七十平的两居室。那里有最好的小学和初中，房价比市中心便宜不少，但对于一个普通的白领来说，依然是一笔不小的负担。
"梦瑶，你真厉害，这么年轻就能买房。"方志强第一次去看房时，眼中满是赞叹。
"我就是想给自己一个安稳的家。"江梦瑶那时候说这话时，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
方志强家在郊区有套老房子，是九十年代的老式楼房，两室一厅，虽然面积不大，但一家四口住着倒也温馨。方家兄弟俩，大儿子志强性格温和，在一家国企做技术员，收入稳定但不算高。小儿子志华比志强小五岁，今年二十八岁，在一家私企做销售，收入不稳定，有时候一个月能拿到八千，有时候连底薪都没保障。
志华长得比志强要帅气一些，说话也比较会来事。最近谈了个女朋友叫雅欣，听说是本地师范大学毕业的，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老师，人长得很漂亮，性格也挺温柔。
"志华这孩子终于开窍了，找的女朋友各方面都不错。"沈美玲提起这个未来儿媳总是满脸笑容，"人家女孩子家教好，有文化，长得又漂亮。"
"就是人家条件好，要求也高。"方大国每次说到这里就愁眉苦脸，"现在的女孩子都要求男方有房，我们哪来那么多钱买房？"
这几个月来，志华的婚事成了方家最头疼的问题。雅欣虽然人很好，对志华也很体贴，但她的父母态度很明确：没房子就不同意这门婚事。
"爸妈，你们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志华每次回家都是这么说，但大家都知道，以他现在的收入，想要在青石市买房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在这个时候，沈美玲的目光落在了江梦瑶的那套学区房上。
"梦瑶那套房子位置多好啊，就在市中心，周围配套设施齐全。"沈美玲和方大国私下里商量，"卖了那套房子，够志华买房的首付了。"
"那是人家婚前财产，这样做不太合适吧？"方大国还有些顾虑。
"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再说，她嫁到我们家这么久，也该为这个家做点贡献了。"沈美玲的语气很坚决，"志强那么疼她，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叔子打光棍吧？"
江梦瑶当时并不知道，一场针对她房产的算计，早已在这个家庭的暗处悄悄开始了。
那段时间，江梦瑶还沉浸在新婚的幸福中。虽然和公婆住在一起有些不便，但方志强对她很好，沈美玲和方大国表面上也对她不错，一家人看起来其乐融融。
江梦瑶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工作虽然辛苦，但收入还算可观。每个月扣掉房贷和生活费，还能剩下一些钱存起来。她想着等过几年，她和方志强的收入都稳定了，就要个孩子，到时候那套学区房正好派上用场。
"梦瑶，你的规划真周到。"方志强听她说起这些时，总是笑着点头，"我们会有一个很幸福的家庭。"
那时候的江梦瑶真心相信，她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一个温暖的家庭。
但生活总是充满了意外。
02
变化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
那天晚上，江梦瑶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推开门，客厅里只有方志强一个人在看电视。
"爸妈呢？"江梦瑶换了鞋，坐到沙发上。
"睡了。"方志强头也不回地说。
江梦瑶觉得气氛有些奇怪，但也没多想。这时候方志强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立刻站起来走向阳台。
"喂，什么事？"方志强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江梦瑶还是听到了。
她好奇地竖起耳朵，但只能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话：
"我知道...等一下...不是那个意思..."
电话持续了十几分钟，方志强才回到客厅。
"谁的电话？"江梦瑶随口问了一句。
"公司的事。"方志强的回答很简短，然后就去洗澡了。
类似的情况接连发生了好几次。每次都是深夜时分，方志强接到电话就要到阳台上去接，而且声音总是压得很低，生怕被人听到。
江梦瑶开始觉得不对劲，但她选择相信丈夫。也许真的是工作上的事情，毕竟方志强最近确实挺忙的。
除了方志强的异常，江梦瑶还注意到家里人对她的态度也在微妙地发生变化。
沈美玲做饭时总是"无意中"提起志华的婚事："这孩子也不小了，再不结婚就成老光棍了。现在的女孩子要求都高，没房子人家不愿意。"
方大国也时不时地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压力真大，想结个婚都这么难。我们当年结婚，哪有这么多条件？"
最开始，江梦瑶还会安慰他们："志华这么优秀，一定会找到合适的女孩子的。"
"找是找到了，人家雅欣各方面都很好，就是要求有房子。"沈美玲说这话时，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江梦瑶，"这年头，哪个女孩子不希望有个稳定的家？"
方志华也开始频繁地到家里来蹭饭。以前他很少在家吃饭，最近却几乎天天都来，而且每次都是愁眉苦脸的样子。
"嫂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志华有一次饭后主动和江梦瑶聊天，"雅欣她家条件不错，人也漂亮。我真怕错过了这个机会。"
"志华，你不要着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总会有办法的。"江梦瑶安慰他。
"可是雅欣她爸妈态度很坚决，说如果年底前看不到房子，就不同意我们交往了。"志华的语气很沮丧，"嫂子，你说，我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离开吗？"
江梦瑶看着志华失落的样子，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是买房这种事，确实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要不你们先租房住？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是这样的。"江梦瑶提建议。
"租房？"志华摇摇头，"雅欣她爸说了，租房不算有房子。而且现在房价涨得这么厉害，不早点买，以后更买不起了。"
这样的对话发生了好几次。每次志华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江梦瑶感觉他想说什么，但又不敢开口。
与此同时，沈美玲和方大国也开始有意无意地打听江梦瑶那套房子的情况。
"梦瑶，你那套房子现在值多少钱了？"沈美玲有一次假装随意地问。
"应该涨了不少吧，我没有特别关注。"江梦瑶说。
"我听说那边的房子现在都要一万五一平了，你那套七十平，少说也值一百万了。"方大国接过话茬，"当初你买的时候才多少钱？"
"八千多一平，总共花了六十万。"江梦瑶如实回答。
"那现在岂不是赚了四十万？"沈美玲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梦瑶，你真有眼光。"
"主要是运气好，赶上了房价上涨。"江梦瑶谦虚地说。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两口子住在这里，那套房子空着也怪可惜的。"方大国若有所指地说，"要不租出去，每个月也能收个房租。"
"我有考虑过，但是租房子挺麻烦的，要找租客，还要担心房子被弄坏。"江梦瑶说，"而且我想着以后有了孩子，还是要搬过去住的。"
听到"孩子"两个字，沈美玲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那倒也是。不过你们现在还年轻，要孩子的事不急。"
江梦瑶当时没有多想，只觉得公婆是在关心她的生活。但回过头来看，这些看似无心的询问，其实都是在为后面的计划做铺垫。
03
局面的改变发生在一个周末的晚上。
那天全家人都在，沈美玲特意做了一桌子菜，气氛看起来很和谐。志华也来了，但他的脸色比以往更加沮丧。
"怎么了志华？又和雅欣吵架了？"沈美玲关心地问。
"没有吵架，但是..."志华停顿了一下，"她爸妈今天给了最后通牒，说如果下个月还看不到房子，就不让我们继续交往了。"
"什么？下个月？"方大国一惊，"这么急？"
"雅欣她爸说，他们不能让女儿跟着我受苦。现在房价涨得这么快，再不买就更买不起了。"志华的声音有些哽咽，"爸妈，我是真的很爱雅欣，不想失去她。"
客厅里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传来的声音。
沈美玲看了看方大国，方大国又看了看方志强，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梦瑶身上。
江梦瑶感受到了这些目光的重量，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买房这种事，确实不是她能帮得了的。
"梦瑶啊，你和志强结婚这几年，我们对你怎么样？"沈美玲终于开口了，声音比平时温和。
"挺好的，妈。"江梦瑶如实回答。虽然偶尔有些小摩擦，但总体来说，公婆对她确实不错。
"那就好。现在家里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沈美玲放下筷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志华的事你也看到了，真的很急。我们想着，你那套学区房反正也空着..."
江梦瑶的心咯噔一下，她隐约猜到了沈美玲要说什么。
"妈，您的意思是？"江梦瑶的声音有些颤抖。
"卖了呗，给志华买房。"方大国接过话茬，语气很直接，"反正你们住在这里，那房子也用不上。卖了之后，够志华买房的首付了。"
江梦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她万万没想到，公婆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爸妈，那房子我还在还贷款，而且..."江梦瑶试图解释。
"贷款的事我们想办法！"沈美玲打断她，语气变得有些急躁，"关键是志华的婚事不能耽误。人家女孩子等着呢，我们不能让人家失望。"
江梦瑶本能地看向方志强，希望丈夫能说句话。但方志强依然低着头，专心致志地吃着碗里的米饭，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志强，你说句话啊！"江梦瑶忍不住开口。
方志强抬起头，看了看江梦瑶，又看了看父母，最后又低下了头："你们商量吧，我听你们的。"
江梦瑶的心彻底凉了。在这个关键时刻，她最需要支持的人，选择了沉默。
"梦瑶，你想想，志华是你小叔子，帮他买房不是应该的吗？"沈美玲继续劝说，"再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的房子卖了给志华用，这有什么不对的？"
"可是那是我婚前买的房子..."江梦瑶的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婚前婚后的！"沈美玲拍了一下桌子，"嫁到我们方家就是方家人！你这样分得这么清楚，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方大国也站了起来，"我们对你不好吗？你嫁过来这三年，吃我们的，住我们的，现在家里有困难了，你就不肯帮忙？"
"爸，我..."
"别叫我爸！"方大国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要是不愿意帮志华，那就说明你根本没把我们当一家人！"
志华在一旁低着头，没有说话，但江梦瑶能感受到他期待的目光。
整个客厅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江梦瑶感觉自己被所有人围攻，孤立无援。
"我...我需要考虑一下。"江梦瑶最终只能这样说。
"考虑什么？还有什么好考虑的？"沈美玲不依不饶，"你就说一句话，卖还是不卖？"
"我说了，我需要时间考虑！"江梦瑶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说完这句话，她站起来回了房间，留下客厅里尴尬的三个人。
那天晚上，江梦瑶一夜没睡。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刚才那一幕。方志强回到房间后也没有和她说话，两个人背对背躺着，各自想着心事。
04
接下来的日子里，方家的气氛变得异常微妙。
沈美玲不再像以前那样和颜悦色，对江梦瑶说话时总是带着一种冷淡的距离感。做饭时也不再主动给江梦瑶盛饭，有时候甚至故意少做一份菜。
方大国更直接，见到江梦瑶就板着脸，连招呼都不打。
志华倒是没有直接对江梦瑶施压，但他每天晚上都会来家里，坐在客厅里长吁短叹，时不时地打电话给雅欣，声音故意放得很大：
"雅欣，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我知道你爸妈着急，但是买房不是小事，我需要时间..."
"你千万不要分手，我真的很爱你..."
这样的电话每天都要打好几个，而且总是在江梦瑶在场的时候打。很明显，这是在给她施压。
最让江梦瑶难过的是方志强的态度。她的丈夫依然保持着那种事不关己的沉默，每天正常上班下班，回到家也不和她多说话，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志强，你真的觉得我应该卖房吗？"江梦瑶有一次忍不住问他。
"我不知道。"方志强的回答很简短，"这是你的房子，你自己决定。"
"但你是我丈夫，你的意见对我很重要。"
"我已经说了，你自己决定。"方志强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别总是问我这种问题。"
江梦瑶彻底失望了。在这个关键时刻，她最亲近的人选择了袖手旁观。
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的压力越来越大。沈美玲开始明着暗着施压：
"梦瑶，你想想，你也没给我们方家生个孩子，现在志华要结婚了，你就当是为这个家做点贡献吧。"
"我们家就志华一个儿子能传宗接代了，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方家断子绝孙吧？"
"你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又不住人，卖了能帮志华成家，这不是一举两得的事吗？"
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江梦瑶心上。她知道，如果她不同意卖房，这个家就再也不会有她的立足之地了。
但让江梦瑶更加震惊的是，在这种高压的氛围下，她开始发现一些以前没有注意到的细节。
比如方志强最近的行为变得越来越奇怪。他不仅深夜接电话，白天也经常外出，说是有事要办，但从来不说具体是什么事。
有一次江梦瑶发现他的衣服口袋里有一张电影票，但那天晚上他明明说在加班。
还有一次，她看到方志强偷偷在看手机，屏幕上是一个女孩子的照片。当她走近时，方志强立刻关掉了手机。
"谁的照片？"江梦瑶问。
"同事的。"方志强回答得很快，"她要换工作，给我看她的简历照片。"
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江梦瑶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与此同时，志华的女朋友雅欣也开始频繁出现在方家。她长得确实很漂亮，说话温声细语，对沈美玲和方大国也很尊敬，看起来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但江梦瑶注意到，每次雅欣来的时候，方志强的表现都有些异常。他会比平时更注意自己的形象，说话也比较积极，完全不像平时那个沉默寡言的样子。
"雅欣这孩子真好，又漂亮又懂事。"沈美玲每次都会当着江梦瑶的面夸赞雅欣，"志华能找到这么好的女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是啊，现在这样的好女孩不多了。"方大国也附和，"我们一定要珍惜。"
这样的话说多了，江梦瑶开始怀疑，他们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最奇怪的是，这段时间江梦瑶突然变得异常安静。她不再和家里人争辩，也不再为卖房的事情纠结，每天默默地上班下班，晚上回到家也不怎么说话。
这种反常的表现让方家人都有些不安。
"梦瑶最近怎么了？"沈美玲私下里问方志强，"她不会是在生气吧？"
"不知道，她就是这样。"方志强的回答还是那么简短。
但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江梦瑶并不是在生闷气。她的眼神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静。她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去了几趟银行，还把一些重要的文件锁在了自己的抽屉里。
晚上她经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有时候方志强问她，她只是淡淡一笑："没什么，就是想静静。"
这种诡异的平静让整个家庭都弥漫着一种不安的气息。沈美玲开始怀疑江梦瑶是不是在计划什么，但又说不出具体是什么。
方大国也觉得不对劲："这丫头不会是想离婚吧？"
"应该不会，她那么爱志强。"沈美玲回答，但语气也不太确定。
只有方志强知道，江梦瑶最近的表现确实有些异常。她晚上经常很晚才睡，早上又起得很早，好像在忙什么事情。而且她看他的眼神也变了，不再像以前那样温柔，而是带着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就这样，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时间一天天过去。志华那边越来越急，雅欣的父母已经开始催促看房子。而江梦瑶依然保持着那种让人不安的平静。
直到那个下午，一切都到了摊牌的时候。
这天下午，江梦瑶下班回家，客厅里坐着方大国、沈美玲和方志华三人，显然是在等她做最终决定。
"梦瑶，考虑得怎么样了？"沈美玲直接开口，"志华那边真的等不了了。"
江梦瑶放下包，静静地看着他们。半晌，她缓缓开口："好，我同意卖房。"
三人脸上瞬间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过..."江梦瑶走到窗边，背对着他们，"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我们都答应。"沈美玲迫不及待地说。
江梦瑶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让人看不懂的光芒。她缓缓说出了四个字。
这四个字一出，整个客厅瞬间鸦雀无声。方大国脸色煞白，沈美玲张大了嘴巴，方志华更是愣在当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