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婆,你记不记得20年前,我曾经在咱们家的后院埋藏过五香茅台?”
1995年,河南商人刘广在创业刚有起色时,花大价钱买下5箱茅台酒,郑重埋在自家后院。
他想着等儿子成家时挖出,既能庆祝喜事,又能见证奋斗历程。
二十年后,儿子成家立业刘广满怀期待带着亲友挖酒,却没想到木箱打开瞬间,众人全傻了眼……
刘广出生在豫东平原的一个小村庄,父亲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母亲常年在镇上纺织厂打零工。
家里三间土坯房,下雨天漏雨,冬天灌冷风,每年交完公粮,粮仓里就剩不下多少粮食。
“广子,好好读书,将来考出去。” 父亲蹲在门槛上卷着旱烟,烟锅里的火星
明明灭灭,“你看王叔家娃,考上大学吃公家饭,再也不用脸朝黄土背朝天。” 刘广攥着课本点点头,煤油灯的光晕下,课本上的铅字模糊成一片。
他知道家里供他读书不容易,母亲为了省电费,总是摸黑缝补衣服。
18 岁那年夏天,刘广攥着皱巴巴的高中毕业证,在县城劳务市场的树荫下等活。
一辆面包车停在面前,司机探出头喊:“洗碗工,包吃住,一月 800。”
他咬咬牙把行刘扔进后备箱。
后厨的日子又苦又累,每天凌晨四点就要起来收拾前一晚的剩菜。
油腻的水槽里泡着小山似的碗碟,洗洁精刺激得双手蜕皮。
有次不小心打碎盘子,领班扣了他三天工钱。
深夜躺在潮湿的地下室,刘广数着天花板上的霉斑,在日记本上写道:“再难也要坚持,一定要让爸妈过上好日子。”
转机出现在 25 岁那年。在老乡介绍下,他到建材市场给人送货。
有天路过一家瓷砖店,老板正为积压的尾货发愁。
刘广试探着问:“叔,这些砖便宜点,我拉到城郊工地问问?”
没想到真谈成了第一笔生意,赚了 800 块差价。
从那以后他开始倒腾建材,骑着三轮车满城跑业务。
创业路上满是坎坷。
28 岁那年,他囤了一批仿古砖,结果遇上房地产调控,货砸在手里。
除夕夜债主堵在出租屋门口要钱,妻子默默把结婚时的金戒指塞给他。
“卖了吧,先把窟窿补上。” 她声音发颤,“日子总能熬过去。”
刘广攥着戒指,想起结婚时对妻子说的 “以后让你住大房子”,眼眶瞬间红了。
38 岁生日那天,刘广签下了人生中第一个千万级订单。
庆功宴上他喝着红酒,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埋下的茅台酒。
那是他第一次赚到五万块时买的,埋酒那天他和妻子站在租来的小院里,妻子摸着肚子说:“等孩子出生,咱们就开一瓶庆祝。”
那天午后刘广擦着额头的汗,把五箱茅台酒从车后备箱搬出来。
十二岁的儿子小刘广蹲在车库门口,盯着父亲手里的锄头和麻绳直犯嘀咕:“爸,你这是要在后院种菜啊?怎么还带上酒?”
“等你长大了就知道。” 刘广往竹筐里塞了把铁锹,回头看儿子亮晶晶的眼睛,突然想起自己十八岁离开家时的模样,“要不你跟我一起?就当学门手艺。”
父子俩在后院老槐树下忙活。
刘广量好尺寸,用石灰撒出长方形标记,铁锹铲下去带出潮湿的泥土。
小刘广蹲在旁边递工具,时不时抓起土块捏碎:“爸,咱们藏的酒真能放二十年?”
“能。” 刘广抹了把脸,铁锹碰到块石头发出闷响,“等你结婚那天,咱们就把它们挖出来,到时候你小子可得给我敬杯酒。”
这话让他想起自己结婚时,妻子把仅有的金戒指塞给他抵债的模样,心里突然揪了一下。
那场变故来得毫无征兆。
房地产调控政策出台后,刘广囤的建材价格暴跌,银行贷款像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债主堵在公司门口的那个傍晚,他站在二十楼办公室往下看,车水马龙的街道模糊成一片光斑。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妻子发来的短信:“家里炖了鸡汤,等你回来。”
深夜的出租屋里,妻子把存折推到他面前,里面是刚取出来的十万块:“先把工人工资发了。”
她剪短的头发有些凌乱,眼角的细纹是这半年新添的,“我在超市找了份夜班理货的活,能帮衬些。”
刘广攥着存折,听见楼下收废品的喇叭声由远及近。
窗外的霓虹灯映在妻子脸上,让他想起藏酒那天,她摸着肚子说 “等孩子出生,咱们开瓶酒庆祝” 的模样。
重启生意的日子是从社区便利店开始的。
刘广每天凌晨三点去批发市场进货,骑着三轮车穿梭在城市的街巷。
有次暴雨天送货,纸箱泡了水,他把外套脱下来盖住货物,自己淋得透湿。
客户过意不去,塞给他块毛巾:“刘老板,以前听说你是千万富翁?”
“现在是千万‘负’翁。” 刘广拧着衣角笑了笑,水珠滴在便利店黏腻的地板上。
二十年过去,刘广的办公桌上始终摆着张泛黄的照片:老槐树下,十二岁的儿子戴着草帽,手里举着铁锹笑得灿烂。
现在的小刘广从国外学成归来,穿着笔挺的西装坐在会议室里谈并购案,但每次回家,还是会蹲在车库门口,像小时候那样翻父亲的工具箱。
上个月回老房子,物业说要改造花园。
刘广站在老槐树下,看着树影在地面投出的斑驳图案,突然想起藏酒的事。
周六傍晚刘广把紫砂壶递给妻子,茶汤在玻璃茶几上投下琥珀色的光影。
窗外的玉兰树沙沙作响,他望着妻子鬓角新添的白发,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她在出租屋里把存折推到自己面前的模样。
“要不是你当年硬拉着我,我早回村里种地去了。”
刘广摩挲着杯沿,茶水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那时候债主天天堵门,我站在办公室往下看,腿都发软。”
妻子往他杯里续了点热水,不锈钢水壶口腾起的水汽扑在脸上:“说这些干啥?你忘了自己半夜偷摸写计划书,钢笔水把枕巾都染蓝了?”
她嘴角带笑,眼角的皱纹里盛满岁月,“我就知道,你这人骨子里有股倔劲。”
刘广正要接话,忽然瞥见墙上挂着的老照片 —— 十二岁的儿子戴着草帽,蹲在老槐树下举着铁锹。
记忆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茶几上的茶杯晃了晃,几滴茶水洒在米色桌布上。
“你这一惊一乍的!” 妻子慌忙抽纸巾擦拭,“是想起什么事了?”
“后院的酒!” 刘广声音不自觉拔高,“二十年前埋的那五箱茅台,咱俩当时还说等孩子结婚再挖。”
他伸手比划着木箱大小,指甲缝里还留着上午修剪花枝的泥土,“也不知道这些年潮不潮,木箱会不会烂了。”
妻子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你不说我都忘了。不过现在儿子都成家了,倒真是时候。”
她起身从抽屉里翻出老花镜,“要叫上亲戚朋友看看?”
消息发出去不到半小时,院子里就热闹起来。
刘广的发小开着三轮车送来卤味,生意伙伴拎着新鲜的河虾,儿子儿媳带着孙子提前下班,小孙子抱着玩具铲子嚷着要帮忙。
刘广站在老槐树下,看着熟悉的面孔围过来,突然觉得比谈成一笔大生意还踏实。
“爸,当年这坑还是我帮你量的尺寸。”
儿子接过铁锹,金属铲头碰到树根发出闷响,“记得不?你说藏酒要选向阳又干爽的地方。”
“可不是。” 刘广擦着额头的汗,看着儿子后背洇出的汗渍,恍惚又看见二十年前那个蹲在泥土地上递工具的小男孩,“慢点挖,别把箱子铲坏了。”
围观的人群突然发出一阵惊呼。
暗红色的木箱角露出泥土,金属扣上凝结着厚厚的青苔。
刘广蹲下来用手刨土,指甲缝里塞满潮湿的泥块。
当第一箱酒完整地抬出地面时,小孙子踮着脚拍手:“爷爷的宝藏!爷爷的宝藏!”
儿子小刘握着铁锹站在老槐树下,抬头看了眼父亲。
刘广正往树杈上挂鞭炮,红通通的爆竹串在绿叶间晃荡,像极了二十年前娶亲时家门口的喜庆模样。
“爸,等会儿挖出来先别动,我拍个视频给妈看。”
小刘把手机支架支在花坛边,镜头里父亲的白发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围观的亲友们挤在砖墙根下,发小老陈叼着烟笑:“广子,当年你埋酒时说要等儿子结婚喝,现在孙子都上幼儿园了。”
刘广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想起昨晚特意找出的旧帆布手套 —— 这双手套曾搬过砖、卸过货,如今摸铁锹把儿竟有些生疏。
铁锹头碰到木箱的瞬间,人群发出低低的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