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这个老不死的,还装什么装!赶紧把钱拿出来,我儿子上学等着用呢!"
孙丽娟指着赵振华的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都溅到了老人脸上。
"你都快入土了,留着钱干什么?带到棺材里去吗?"
80岁的赵振华颤抖着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存折,上面清清楚楚写着423万的数字。孙丽娟的眼睛瞬间瞪直了,贪婪的光芒毫不掩饰。
但下一秒,老人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他举起了打火机。
橙色的火苗瞬间吞噬了存折,423万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孙丽娟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赵振华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堆灰烬,眼神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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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来看您了。"
下午三点,孙丽娟推开了六楼的房门。她今天特意化了妆,穿着新买的名牌外套,但脸上没有丝毫探望长辈应有的温情。
赵振华正在阳台上修剪花草,听到声音放下剪刀缓缓走来。
这套80平的老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的生活痕迹——简单的家具,干净但略显陈旧的装修,还有那些被精心照料的绿植。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墙上挂着一家三代的合影,但那些照片里的笑容如今看来格外讽刺。
"丽娟来了,快坐。建国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老人的声音温和,试图营造出祖孙三代其乐融融的氛围。
他给儿媳倒了一杯热茶,茶叶是他舍不得平时喝的好铁观音。
"别跟我装糊涂!"
孙丽娟直接打断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连茶都没碰一下,"小宇马上要上重点中学了,学校要15万赞助费,你赶紧拿钱!"
话音刚落,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老人手中的茶壶微微颤抖,几滴热水溅到了茶几上。
赵振华愣了一下,缓缓坐到对面的椅子上:"15万?这...这是不是太多了?现在学校的赞助费都这么贵吗?"
"什么太多?!"
孙丽娟立马炸了毛,声音尖锐得整栋楼都能听见,"你以为现在养个孩子容易吗?吃的用的学的哪样不要钱?光是小宇的课外辅导班一年就要3万多!"
她边说边四处张望,眼神贪婪地扫视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仿佛在寻找什么值钱的东西。
目光停留在墙上挂着的一幅字画上,那是赵振华年轻时的一个同事送的,她估摸着应该值不少钱。
"你一个老头子住这么大房子,每个月退休金5000多,平时又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买,钱都藏哪里去了?"
孙丽娟的语气越来越尖刻,"我知道你有钱!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这些老工人,工作了四十年,退休金又高,手里肯定攒了不少!"
赵振华默默端起茶杯,茶水早已凉透,但他还是慢慢喝了一口。
苦涩的茶水入口,正如他此刻的心情。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女人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想起了十几年前儿子刚带她回家时的羞涩模样,心中五味杂陈。
"丽娟,15万真的不是小数目,差不多是我三年的退休金了。我需要想想,看看怎么安排..."
"想什么想!"
孙丽娟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茶几上,瓷杯碎裂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你想拖到什么时候?开学就在眼前了!难道你想让小宇上不了好学校吗?"
这一摔,彻底点燃了孙丽娟心中的怒火。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手指几乎戳到了他的鼻尖。
"我告诉你,赵振华,你别给我装穷!"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我在银行有朋友,知道你们这些退休老工人底细。四十年工龄,每个月5000多退休金,平时省吃俭用,手里少说也有几十万!"
"你看看你这房子,80平米,地段还不错,光这套房子就值200多万。你还跟我哭穷?"
孙丽娟指着房间,声音越来越大,"你都80了,还能活几年?留着钱有什么用?给你陪葬吗?"
这句话像一根钢针直接刺进了赵振华的心脏。
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寒光。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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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老人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得可怕。
"我说你都快入土的人了!"
孙丽娟丝毫没有察觉到老人情绪的变化,反而变本加厉,"还抠抠搜搜的干什么?小宇是你孙子,是赵家的血脉!你不为他花钱为谁花钱?"
"我早就打听过了,你这些年攒的钱绝对不止15万!我要的这点钱对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她一边说着一边在房间里踱步,"你要是不给,我就天天来闹,让整栋楼的人都知道你这个老抠门是怎么对待孙子的!"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危险的气息。
赵振华的手开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愤怒。
他想起了自己这些年来的节俭生活,想起了为了省钱买最便宜的菜,想起了舍不得开空调的炎热夏天,所有的委屈在这一刻都涌上心头。
老人缓缓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向卧室。
孙丽娟紧跟在后面,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芒,她知道老头要去拿钱了。她甚至已经开始盘算着,15万拿到手后,是不是还能再要点别的。
赵振华打开卧室的衣柜,从最深处拿出一个铁盒子。
这个盒子已经用了二十多年,边角都有些生锈了,但里面的东西却整理得井井有条。各种证件、银行卡按类别分放,还有一个深蓝色的存折被小心翼翼地用塑料袋包着。
"就知道你藏着好东西!"孙丽娟兴奋地凑过来,"快拿出来让我看看!"
当孙丽娟看清楚存折上的数字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以为自己眼花了,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又凑近仔细看。
"4...423万?!"
她几乎是尖叫出来的,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她一把抢过存折,翻来覆去地看,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后,眼中的贪婪之光更加强烈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你这个老狐狸,平时装穷装得像真的一样!423万!整整423万!"她的手在发抖,"天哪,我做梦都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多钱!"
孙丽娟开始疯狂地计算起来:"423万,就算给小宇15万学费,还剩400多万!够我们买大房子了!够小宇以后读大学、出国留学了!够我们一家过好日子了!"
赵振华静静地看着存折,那上面记录着他四十年工作生涯的全部积蓄。
从刚参加工作时每月几十块钱的工资,到后来的几百块、几千块,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每一笔存款背后都有一个节衣缩食的故事。
"现在总该给我钱了吧?"
孙丽娟挥舞着存折,兴奋得脸都红了,"就要15万,对你来说真的是九牛一毛!快点,我现在就陪你去银行取钱!不对,15万太少了,小宇以后还要上大学呢,你再给我50万!"
赵振华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苦涩和决绝。
"给你?你觉得你配吗?"
"你说我快死了,说我留着钱没用?"赵振华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有力,"那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怎么处理这些钱!"
他一把夺回存折,大步走向茶几。孙丽娟这才察觉到不对劲,慌忙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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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干什么?我刚才是气话,你别当真..."她的声音开始发颤,"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
但已经来不及了。
赵振华已经点着了打火机,火苗跳跃着,像是地狱里的恶魔在狞笑。他举起存折,眼神无比决绝。
"既然你觉得我是个快死的人,那这些钱对我来说确实没用了。"
"不要!!!"孙丽娟扑过去想要阻止,但距离太远了。她眼睁睁地看着老人的手慢慢接近火焰。
橙色的火舌瞬间吞噬了存折,纸张在高温下迅速卷曲、变黑。
423万这个数字在火光中慢慢消失,先是边角开始燃烧,然后整本存折都被火焰包围。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但孙丽娟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不!不!不!"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那堆还在冒烟的灰烬,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你疯了!你真的疯了!那是423万啊!423万!爸!求你了,你去银行补一张,求你了!"
她伸手想要扒拉那些灰烬,仿佛还能从中找回什么,但手指碰到的只是黑色的粉末。
钱没了,彻底没了,化成了一堆没有任何价值的灰烬。
赵振华平静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儿媳:"我不会补的,现在它们变成了灰,正好配得上你的心。"
"你这个疯老头!你知道你烧掉了什么吗?那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啊!"孙丽娟歇斯底里地哭喊着,"小宇怎么办?我们怎么办?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栋楼。
先是楼下的李大妈听到了喊叫声,然后越来越多的邻居聚集过来。
他们看到客厅里的情况都惊呆了——茶几上一堆黑色的灰烬,孙丽娟坐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振华叔,这是怎么回事?"李大妈关切地问。
"没什么,就是处理了一些没用的东西。"赵振华平静地回答。
邻居们开始议论纷纷。有人指责孙丽娟平时对老人态度不好,有人觉得老人太冲动,但更多的人是在同情老人。
大家都知道孙丽娟的为人,平时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更别说主动关心老人了。
孙丽娟羞愧难当,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匆匆离开了。
当她走到楼下回头看时,赵振华正站在六楼的窗台边静静地看着她。那种平静的眼神让她莫名感到恐惧,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在老人的计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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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的黄昏,赵建国风尘仆仆地从外地赶回来。
他在外地的时候就接到了邻居李大妈的电话,说家里出了事,让他赶紧回来。他处理完工作,就往家里赶,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担心父亲出了什么意外。
他一推开家门,茶几上那堆已经发黑的灰烬格外显眼。房间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气氛,仿佛刚刚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事情。
"爸,这是怎么回事?您没事吧?"赵建国放下行李,急忙查看父亲的身体状况。
赵振华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平静地叙述着事实。他说丽娟来要钱,说了一些过分的话,然后他一气之下把存折烧了。
赵建国听完后脸色变得很难看,拳头紧紧握起,青筋都暴了出来。
"丽娟怎么能说出那种话?太过分了!"他愤怒地在房间里踱步,"她怎么能说您快死了?她怎么敢说这种话?"
"建国,你先别激动。"赵振华倒了杯水给儿子,"事情已经过去了。"
"钱烧了你不心疼?"赵振华反问道,眼神中带着一种探寻的意味。这个问题问得很突然,也很关键。
赵建国愣了一下,端着水杯的手停在半空中。
他仔细看了看茶几上的灰烬,又看了看父亲的表情,然后做了一个让赵振华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反应——他笑了。
不是苦笑,不是无奈的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带着某种如释重负意味的笑容。这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让人捉摸不透。
"爸,您知道我为什么笑吗?"赵建国放下水杯,蹲下身,用手指轻轻碰了碰那堆灰烬,眼中闪烁着一种复杂的光芒。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一盏盏亮起。
父子俩在客厅里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气氛,仿佛有什么重大的秘密即将浮出水面。
赵振华紧紧盯着儿子的脸,试图从他的表情中读出什么。而赵建国也在认真观察着父亲的反应,似乎在确认什么,又似乎在等待什么。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房间里除了钟表声,就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终于,赵建国像是确定了什么,这才缓缓开口,说出的话却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赵振华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