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故事创作，地名人名为化名，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我不吃！你们这是什么破地方！"
张大爷愤怒地将餐盘摔在地上，汤汁四溅，白粥洒了一地。
护工小李脸色铁青："张大爷，您这样我们很难办..."
"难办？我花钱住进来是受罪的吗？"老人双手颤抖，眼中含泪。
餐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这个发脾气的老头。
三天前的下午，阳光透过老房子的木格窗洒进来，张志远正在院子里给月季花浇水。80岁的他动作依然利索，每一朵花都浇得仔细认真。
"爸，您在家吗？"
儿子张建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有女儿张美华的高跟鞋声。张志远心里一紧，这两个孩子同时来，肯定有事。
"进来吧，门没锁。"张志远放下水壶，拍拍手上的泥土。
张建军一进门就四处查看，眉头皱得更紧了："爸，您看这地面这么滑，万一摔倒怎么办？还有这个炉子，烧煤多危险啊。"
"我住了大半辈子了，什么时候出过事？"张志远有些不耐烦。
张美华坐下来，语气温和但坚决："爸，我们商量过了，您一个人住太不安全。上次邻居王大爷在家摔倒，躺了两天才被发现，差点没命。"
"那是他自己不小心，我又不是他。"
"爸，您别犟了。"张建军掏出手机，"我已经联系好了，市里最好的养老院，环境好，服务也好，医生护士24小时在，比您一个人在家强多了。"
张志远腾地站起来："我不去！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您这是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张美华眼圈红了，"我们做儿女的，难道还能害您吗？"
"我不是说你们害我，我就是不习惯。"张志远走到窗边，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我在这里住了40多年，邻居都熟悉，买菜的地方也近，我为什么要离开？"
张建军走过来，拍拍父亲的肩膀："爸，您想想，养老院有专业护理，有医生，还有很多同龄人一起聊天，多热闹啊。您一个人在家，我们在外地工作，万一有个什么事，我们连知道都不知道。"
"是啊爸，"张美华也走过来，"您就当是去度假，不行就回来。我们每个星期都去看您。"
张志远沉默了很久，看着儿女们期待又担忧的眼神，最终叹了口气："那就...试试看吧，不行我就回来。"
第二天一早，张志远收拾了一个小皮箱，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服和一个保温杯。
他在房间里走了一圈，每个角落都看了看，就像要记住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爸，车来了。"张建军在门外喊。
张志远最后看了一眼床头的老照片，那是他和老伴的合影。
他伸手摸了摸，轻声说："老婆子，我出去住几天，很快就回来。"
车子启动的时候，张志远回头看着越来越远的老房子，心里空落落的。
那扇熟悉的红色大门，那棵种了十几年的桂花树，还有邻居李大妈正在门口晾衣服的身影，都渐渐模糊了。
"爸，您别难过，养老院环境真的很好。"张美华握着父亲的手，手心都是汗。
"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好。"张志远点点头，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往后看。
车子开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夕阳红老年公寓"。
这是一栋六层的现代化建筑，外墙刷得洁白，门口还有个小花园。看起来确实不错，张志远心里稍微安了一些。
"张先生，欢迎入住我们养老院。"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走过来，笑容满面，"我是护士长王芳，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办完入住手续，护士长带着他们来到三楼的一个双人房间。
房间不大，两张单人床，两个小柜子，还有一台老式电视机。
"您的室友是刘大爷，人很好相处的。"
护士长介绍着，"他出去散步了，一会儿就回来。"
房间很干净，但闻起来有股消毒水的味道，让张志远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坐在分配给他的那张床上，弹簧有些软，和家里的硬板床完全不一样。
"爸，您看这里多好，有空调，有独立卫生间，比家里方便多了。"张建军打开空调，"温度正合适。"
"嗯，挺好的。"张志远勉强笑了笑。
"那我们先走了，明天再来看您。"张美华不放心地叮嘱，"有什么事就给我们打电话，或者找护士长。"
看着儿女们离开的背影，张志远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他走到窗边往下看，楼下是一个小院子，几个老人在下象棋，看起来倒是挺悠闲。
"您就是新来的张大爷吧？"
张志远回头，看到一个瘦瘦的老头站在门口，满头白发，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我是刘德华，您的室友。"老人走过来伸出手，"以后咱们就是一个屋的了。"
"您好您好，我叫张志远。"张志远和他握手，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
"您别紧张，我刚来的时候也不习惯。"刘德华坐在自己的床上，"不过住久了就好了，这里确实比一个人在家安全。"
"您在这里住多久了？"
"三年了。"
刘德华指指自己的柜子，"我老伴走得早，儿女都在国外，一个人在家确实不方便。"
晚上六点，铃声响了。
刘德华站起来："该吃饭了，走吧，我带您去餐厅。"
餐厅在一楼，很大，摆着十几张圆桌。已经有不少老人在排队打饭了，大家看起来都很安静，没有太多交流。
"每天的菜都是固定的，"刘德华一边排队一边介绍，"早上粥加咸菜，中午一荤一素，晚上也是一荤一素。"
张志远看着前面的菜，确实不错，有红烧肉，有青菜，还有汤。但是当轮到他的时候，工作人员很快就把菜打好了，分量看起来有些少。
"师傅，能不能多给点青菜？我比较喜欢吃蔬菜。"张志远客气地说。
"都是按标准来的，不能多给。"工作人员头也不抬，继续给下一个人打饭。
张志远愣了一下，在家里他想吃什么就做什么，想吃多少就做多少，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拒绝过。
"习惯就好了。"刘德华拍拍他的肩膀，"规矩比较多，但是为了大家好。"
吃饭的时候，张志远发现这里很安静，大家都专心吃饭，偶尔有人低声说话，也很快就被制止了。
"怎么这么安静啊？"张志远小声问刘德华。
"餐厅不让大声说话，怕影响别人吃饭。"刘德华也压低了声音。
张志远想起在家里的时候，他经常边吃饭边看新闻，有时候还会和邻居李大妈隔着窗户聊天，那种自在的感觉现在完全没有了。
晚饭后是自由活动时间，但也有很多限制。
不能随便出去，不能在房间里大声说话，不能使用大功率电器。
张志远想给老朋友打个电话，但被告知晚上九点后不能打电话，会影响别人休息。
"这么多规矩啊？"张志远有些无奈。
"没办法，集体生活就是这样。"
刘德华已经习惯了，"您看电视吧，有很多台可以看。"
张志远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房间里的灯很亮，和家里温暖的黄色灯光不一样。
刘德华已经开始打鼾，声音不算太大，但对于习惯了安静的张志远来说，还是有些难以入睡。
他想起家里的那张床，虽然有些硬，但睡了几十年，早就习惯了。
想起院子里的桂花树，这个季节正是花开的时候，香味能飘到房间里。
想起邻居李大妈每天早上都会叫他一起去买菜，虽然有时候觉得她话多，但现在却很怀念那种热闹。
第二天早上六点，铃声准时响起。张志远还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刘德华已经起床了。
"快起来吧，过了时间就没早饭了。"刘德华一边穿衣服一边催促。
张志远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跟着刘德华去餐厅。早餐很简单，白粥、咸菜、还有一个小包子。粥很稀，咸菜有些咸，包子只有巴掌大小。
"能不能要两个包子？我胃口比较大。"张志远问。
"每人就一个，没有多的。"工作人员的态度很冷淡。
张志远有些不满，但看到周围的老人都没有意见的样子，只好作罢。在家的时候，他早餐一般要吃两个鸡蛋，一碗粥，还有自己腌的小菜，分量刚刚好。
上午是活动时间，有人在院子里晒太阳，有人在活动室下棋。张志远想出去走走，但被告知需要登记，而且不能单独外出。
"为什么不能单独出去？我又不是犯人。"张志远有些生气。
"这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护士长王芳耐心解释，"万一在外面出什么事，我们没法向家属交代。"
"那我想去买点东西怎么办？"
"我们每周有两次集体采购，您可以报名参加。或者让家属给您买。"
张志远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束缚感。在家里，他想什么时候出门就什么时候出门，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现在好像一切都要经过别人同意，自己完全没有了自主权。
中午的时候，张建军和张美华来看他了。
"爸，您住得怎么样？习惯吗？"张美华关心地问。
"还...还可以。"张志远不想让孩子们担心，"就是有些不太习惯。"
"慢慢就好了，"张建军看了看房间，"这里条件挺好的，比您一个人在家强多了。"
"是啊爸，您看多干净，还有人照顾。"张美华打开柜子检查父亲的东西，"衣服我给您多带了几件。"
张志远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孩子们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忍住了。也许真的需要时间适应，也许他们说得对，这里确实比一个人在家安全。
下午，张志远在院子里遇到了一个看起来很健谈的老人。
"您是新来的吧？我是王大爷，住在四楼。"老人主动和他打招呼。
"您好，我是张志远，刚来第二天。"
"感觉怎么样？"王大爷笑着问。
"还在适应中。"张志远如实回答。
王大爷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工作人员在附近，压低声音说："跟您说实话，刚来的时候我也很不习惯。这里规矩太多，做什么都要报告，就像监狱一样。"
"那您为什么还住在这里？"
"没办法啊，孩子们不放心我一个人住。"
王大爷叹了口气，"而且我已经住了两年了，再折腾也没意思了。"
"您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王大爷又看了看四周："太多了，但是不能乱说。这里有些护工脾气不好，你要是惹了她们，日子就不好过了。"
"怎么个不好过法？"
"嘘，别问了，小心被听到。"王大爷摆摆手，"反正您记住，能忍就忍，别找麻烦。"
王大爷匆匆离开了，留下张志远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这里表面上看起来很和谐，但似乎有什么东西让人感到不安。
晚上，张志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刘德华的鼾声一阵阵传来，让他更加清醒。
他想起王大爷下午说的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第三天一早，张志远在洗漱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问题。他习惯用热水洗脸，但这里的热水供应有限，而且温度不够。
"师傅，能不能把水温调高一点？"他问负责后勤的工作人员。
"就这个温度，爱用不用。"对方的态度很不耐烦。
"我年纪大了，用凉水洗脸容易感冒。"张志远耐心解释。
"那是您自己的问题，不关我们的事。"
张志远被这种态度激怒了："我是花钱住在这里的，不是来求你们的。"
"花钱又怎么样？这里就是这个条件，不满意可以走啊。"工作人员冷笑了一声。
张志远气得说不出话来。在家里，他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想用多热的水就用多热的水，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对他说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厨房出了点问题，饭菜比平时更难吃。张志远夹了一口青菜，发现有些发黄，而且有股怪味。
"这菜怎么是坏的？"他皱着眉头问。
坐在对面的一个老奶奶小声说："嘘，别说了，说了也没用。"
"为什么不能说？这菜明显坏了。"张志远有些不解。
"您刚来不知道，"老奶奶看了看四周，"前面有个老爷子抱怨菜不好，结果被护工记仇了，后来日子过得很难受。"
"记仇？怎么记仇？"
老奶奶不敢再说了，只是摇摇头继续吃饭。
张志远越想越不对劲。这个养老院表面上看起来很正规，但实际上似乎有很多问题。工作人员的态度、食物的质量、各种不合理的规定，都让他感到压抑和不安。
下午，他决定给儿子打电话。
"爸，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张建军的声音听起来很忙。
"我想...我想回家住。"张志远鼓起勇气说。
"为什么？是不是有人欺负您了？"
"没有人欺负我，就是不习惯。这里规矩太多，我住得不舒服。"
"爸，您才住了三天，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习惯？再住几天看看，肯定会好的。"
"我真的不想住了，我想回家。"
"爸，您听我说，"张建军的语气变得严肃，"您一个人在家我们真的不放心。万一摔倒了怎么办？万一生病了怎么办？您住在养老院，我们工作才能安心。"
"可是我在这里住得不开心。"
"什么叫不开心？有吃有喝，有人照顾，比多少老人都强。您就是想得太多了。"
张志远想再争辩，但听到儿子不耐烦的语气，最终还是放弃了。
也许儿子说得对，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晚上，他又失眠了。房间里的空气很闷，窗户只能开一点点，说是为了安全。刘德华的鼾声越来越大，张志远用枕头捂住耳朵，但还是睡不着。
他想起家里的夜晚，安静得只能听到墙上时钟的滴答声。
想起那张熟悉的床，那个熟悉的枕头，还有窗外的桂花香。想起邻居李大妈每天晚上都会在院子里乘凉，有时候他们会隔着围墙聊聊天，虽然没什么重要的内容，但那种轻松自在的感觉，现在却成了奢侈。
第四天早上，就是开头那一幕。张志远再也忍受不了食堂的白粥，那粥稀得像水一样，一点米香味都没有。他想起家里的砂锅粥，小火慢煮，米粒饱满，香味扑鼻。
"我不吃！你们这是什么破地方！"他终于爆发了，把餐盘狠狠摔在地上。
护工小李脸色铁青地看着他，周围的老人都停下了吃饭，餐厅里安静得可怕。张志远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有的是同情，有的是不解，有的是恐惧。
"张大爷，您这样我们很难办..."小李的声音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难办？我花钱住进来是受罪的吗？"张志远双手颤抖，眼中含着泪水。
他想起刚来时儿女们信誓旦旦的保证，想起护士长王芳热情的接待，想起宣传册上那些美好的承诺。但现实却是这样的冷漠和压抑，让他感到深深的绝望。
餐厅里的沉默持续了很久，最后还是护士长王芳闻讯赶来，才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张大爷，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慢慢解决，您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王芳的语气很温和，但眼神里有种让人不安的东西。
张志远被扶回房间，刘德华关心地问："老张，您怎么了？"
"我想回家。"张志远坐在床边，声音有些哽咽，"我真的想回家。"
"您再忍忍吧，"刘德华劝道，"我刚来的时候也这样，时间长了就好了。"
"您真的觉得这里好吗？"张志远看着室友。
刘德华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至少比一个人在家安全。"
但张志远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同样的无奈和妥协。他们都被困在这里，被各种理由绑架，失去了选择的权利。
下午，张志远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铁栅栏外面的街道。
有年轻人骑着自行车经过，有老人推着菜车走过，还有孩子在追逐玩耍。
他们都是自由的，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而他，一个80岁的老人，却像笼子里的鸟一样，失去了飞翔的能力。
傍晚时分，王大爷又来找他聊天。
"老张，听说您今天在餐厅发脾气了？"
"嗯，实在忍不住了。"张志远苦笑。
"我劝您以后小心点，"王大爷压低声音，"这里的水很深，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王大爷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才继续说："您有没有发现，有些老人住着住着就不见了？"
"不见了？去哪里了？"
"谁知道呢？有的说是转院了，有的说是回家了，但是..."王大爷停顿了一下，"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张志远心里一惊："您是说..."
"嘘，别说了。"王大爷匆忙离开，"总之您自己小心。"
晚上，张志远躺在床上想着王大爷的话。
那些消失的老人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有这种神秘的传言？这个养老院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刘德华已经睡着了，鼾声依然如雷。
张志远翻了个身，突然听到走廊里有轻微的脚步声。
他屏住呼吸仔细听，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声音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惧。他把被子拉过头顶，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奇怪的事情。但是王大爷的话，像种子一样在他心里生根发芽，让他越来越不安。
第五天早上，张志远醒来的时候发现刘德华还在床上，脸色有些不好。
"老刘，您怎么了？"他关心地问。
"有点不舒服，肚子疼。"刘德华捂着肚子，额头上都是汗。
"那您需要去医务室看看吗？"
"再等等看，可能是昨天晚上着凉了。"
但是到了中午，刘德华的情况更严重了，开始发烧，还有些神志不清。张志远急忙按铃叫护工。
小李慢悠悠地过来，看了看刘德华的情况："可能是感冒了，吃点药就好了。"
"我觉得不像感冒，他烧得很厉害，是不是应该送医院？"张志远建议。
"您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要送医院？"小李的态度很不耐烦，"我们这里有医务室，比外面的医院专业多了。"
张志远有些生气："可是他现在的情况很严重，万一..."
"万一什么？您少在这里瞎操心。"小李转身就走，"有什么事我们自然会处理。"
一直到晚上，刘德华的病情都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他开始胡言乱语，说一些听不懂的话。张志远越来越担心，又一次按铃叫护工。
这次来的是另一个护工，态度同样冷淡："吃了药就会好的，您别着急。"
"可是他已经烧了一天了，药根本没用。"张志远急得要哭了，"求求您，让医生来看看吧。"
"医生下班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护工说完就走了，根本不理会张志远的呼喊。
夜深了，刘德华的呻吟声越来越弱，但依然在发烧。
张志远坐在床边守着他，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愤怒。
如果是在家里，他早就把老刘送到医院了，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罪？
凌晨三点的时候，走廊里又传来了脚步声。这次的脚步声很急促，好像有好几个人。张志远悄悄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看。
他看到几个穿白大褂的人推着一张轮椅床，快速地走过走廊。轮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看起来动也不动。
张志远的心猛地一跳，这个场景让他想起了王大爷说的那些话。那些消失的老人，是不是就是这样被带走的？
他正想再仔细看看，门突然被推开了。护士长王芳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很严肃。
"张大爷，您还没睡啊？"
"我...我在照顾老刘。"张志远有些紧张。
王芳走到刘德华的床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得挺厉害的，看来需要特殊治疗。"
"什么特殊治疗？"张志远问。
"我们有专门的医疗设备，效果比普通的药物好得多。"王芳的语气很平静，但不知道为什么，张志远觉得有些不对劲。
"那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现在就可以，我们连夜给他治疗，保证明天就能好。"王芳说着，按了一下呼叫器。
很快，两个护工推着轮椅床进来了。他们熟练地把刘德华抬到轮椅床上，动作很轻，好像怕吵醒别人。
"您把老刘送到哪里去治疗？"张志远跟着走出房间。
"医疗室，您就别跟着了，回去休息吧。"
王芳阻止了他，"明天早上老刘就能回来了。"
张志远站在走廊里，看着轮椅床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好像刘德华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在张志远准备联系儿女要求回家时，发生了一件让他震惊的事。
第二天早上，他醒来发现刘德华的床铺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老刘呢？他的治疗怎么样了？"张志远急忙问前来打扫的护工。
"什么老刘？"
护工一脸茫然，"这个房间一直就您一个人住啊。"
张志远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