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年我爬山祭祖,帮助一挑水老道,临走他叫住我:你今晚不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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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不能回家。”
沙哑、急切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铁锁,扣在了陈江的后脖颈上。
他回过头,只看到老道那张布满沟壑的脸在渐深的暮色里绷得死紧,那双浑浊的眼睛里,竟翻涌着一种近乎溺水般的恐惧。
风在林间穿行,发出呜呜的声响,像警告,又像某种东西的抽泣。
远方山脚下,那个他阔别已久的家,此刻在陈江眼里,仿佛成了一头蛰伏在阴影中的巨兽。



01

1978年,清明。
对于在城里工厂当学徒的陈江来说,这是个难得的假期。
他特地跟师傅告了假,坐了两天一夜的绿皮火车,又换乘长途汽车,一路颠簸,终于回到了阔别三年的家乡——群山环抱的陈家峪。
这次回来,只为一件事:给父母和列祖列宗上坟。
清明时节,山里的天气就像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上山时还是晴空万里,暖阳照在身上,让人懒洋洋的。
山路两旁的杜鹃花开得正艳,红得像血。
陈江的心情也如这春光一般明媚,他还寻思着祭祖之后,去村东头的发小家串个门,喝两杯。
可当他爬到半山腰,天色毫无征兆地暗了下来。
大片大片的乌云像是从山谷深处涌出来的浓墨,迅速吞噬了天空。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毫无预警地砸落下来,噼里啪啦地打在树叶和泥土上,瞬间就在空气中激起了一股潮湿的土腥味。
陈江暗道一声不好,这荒山野岭的,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他加快脚步,想赶在暴雨彻底下来之前,找到个山洞或者突出的岩壁避一避。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拐角,一个蹒跚的身影映入他的眼帘。
那是一个老道士,身材瘦小,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道袍,背上还用绳子捆着两只巨大的木桶,显然是下山挑水的。
暴雨突至,山路湿滑,他挑着沉重的水桶,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好几次都险些滑倒。
那身影在狂风暴雨中,渺小得仿佛随时会被吞没。
陈江没多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老人家,我来帮您!”他一把接过老道肩上沉重的扁担。
入手的一瞬间,陈江才感觉到这担水的份量有多惊人,差点把他整个人都坠下去。
他咬着牙,稳住身形,才勉强将水桶扛住。
“多谢……多谢后生……”老道喘着粗气,雨水顺着他花白的胡须不断滴落。
“先别说这个,雨太大了,我们得找个地方躲躲!”陈江大声喊道,一边吃力地挑着水,一边搀扶着老道,四处张望着。



02

幸运的是,在不远处的一片岩壁下,他们发现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
洞口不大,被几丛半人高的灌木遮挡着,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就这儿了!”陈江精神一振,搀扶着老道,一头扎了进去。
山洞里异常的干燥和阴凉,与外面的狂风暴雨仿佛两个世界。
陈江将两只大水桶小心地放在地上,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肩膀火辣辣地疼。
他甩了甩胳膊,转身打量这个临时的避雨所。
山洞并不深,一眼就能望到底,但里面黑漆漆的,散发着一股常年不见阳光的、混合着尘土和苔藓的陈腐气味。
洞壁上湿漉漉的,似乎在渗水,用手一摸,冰冷刺骨,仿佛摸到的不是岩石,而是某种动物的冷硬皮肤。
老道从怀里摸出火柴和一小截蜡烛,点燃后,昏黄的光晕在洞中微微摇曳,驱散了部分黑暗。
光亮中,陈江才看清老道的脸,瘦削的脸庞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像干裂的河床。
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老道的那双眼睛,看上去有些浑浊,但偶尔开合之间,却会闪过一丝异常锐利的光,仿佛能看透人心。
“后生,不是本村人吧?”老道坐在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上,声音平缓地问道。
“我是陈家峪的,我叫陈江。
在外面工作,这次是清明特地回来给先人扫墓的。”陈江也找了块石头坐下,拧着湿透的衣角。
“哦……陈家的人啊。”老道点了点头,眼神似乎变得有些复杂,他端详着陈江,又问,“你是……陈老三家的那个独子?”
陈江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他父亲在家排行老三,村里人大多叫他“陈老三”,但这老道竟也知道得这么清楚。
“是,老人家,您认识我父亲?”
“谈不上认识。”老道摇了摇头,目光投向洞外被雨幕笼罩的世界,悠悠地说道,“只是在这山上住了几十年,山下村里的事,多多少少总会听到一些。”



03

洞外的雨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雷声在山谷间滚来滚去,发出沉闷的轰鸣。
山洞里,气氛一时有些沉闷。
“老人家,您一个人住在这山上?”陈江没话找话地问道。
“嗯,山顶有个小道观,就我一个人。”老道回答道,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一个人多冷清啊。”
“习惯了,也就不觉得了。”老道淡淡地说,“山,有时候比人要热闹。”
这句话让陈江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笑了笑,没再接话,只当是山里人说话比较古怪。
他从口袋里摸出用油纸包着的两块干粮,递了一块给老道:“老人家,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
老道没有拒绝,接了过去,小口小口地吃着。
“后生,这次回来,准备住几天?”老道忽然又问。
“就两三天,祭祖完了,后天就得赶回城里去。”
“哦,”老道应了一声,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陈江说,“清明……是该回来看看。
有些东西,你不回来看看它,它可就要出来……看看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被洞外的雷声掩盖了大半,但陈江还是听清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觉涌了上来。
这话听着,怎么都不像是什么好话。
“老人家,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道抬起眼皮,浑浊的眼睛在烛光下盯着陈江,缓缓说道:“没什么。
就是提醒你,这山里的规矩多,尤其是清明前后。
晚上没事,别到处乱走,早点回家,关好门窗。”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长辈寻常的叮嘱,可配上老道那张严肃的脸和洞里阴森的环境,让陈江心里直发毛。
他感觉这山洞里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分。



04

雨下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才渐渐小了下去。
天空虽然依旧阴沉,但总算是停了。
“雨停了,我该走了。”陈江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老人家,这水我帮您挑上山吧。”
“不用了。”老道也站了起来,摆了摆手,“你已经帮了我大忙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能行。
天快黑了,你赶紧下山回家吧。”
“那行,您老慢走。”
陈江也不再坚持,毕竟天色确实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山路就不好走了。
他跟老道告了别,转身走出了山洞。
外面的空气异常清新,但也异常地湿冷。
雨后的山林安静得有些过分,连一声鸟叫或虫鸣都听不到。
整片山谷,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陈江加快了脚步,沿着泥泞的小路朝山下走去。
走了约莫几十米,身后却突然传来了老道急切的呼喊:“后生!
等一下!”
陈江停下脚步,疑惑地回过头。
只见老道不知何时已经从洞里追了出来,正站在不远处,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和慌张。
他快步走到陈江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干枯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用力。
陈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老人家,怎么了?”
老道的嘴唇哆嗦着,他死死盯着陈江,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那句话:“你今晚不能回家。”

05

“什么?”陈江愣住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我说,你今晚,绝对不能回你自己的家!”老道的语速极快,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深深的恐惧,“听我的,才能活下去!”
陈江皱起了眉头,他觉得这老道实在有些古怪得过分了。
“老人家,您别开玩笑。
我不回家,我去哪儿?”
“去村里任何一户人家借住一晚都行!
去你发小家,去村长家,随便哪里都行,就是不能回你那个家!”老道的情绪非常激动,抓着陈江胳膊的手因为用力,指节都发白了。
看着老道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陈江心里的那点不耐烦渐渐被一种莫名的寒意所取代。
一个能在深山里独居几十年的老人,是什么事情能让他怕成这个样子?
他顺着老道的目光,望向山脚下自己家的方向。
暮色沉沉,将下山的路和远处的村庄染成了一片模糊的墨色。
灰瓦的屋顶在阴影中若隐若现,像一个个沉默的墓碑。
就在这时,一阵若有若无的风,从山下老宅的方向吹了上来。
风里,似乎裹挟着一个极其细微的声音。
起初陈江以为是风声,可仔细一听,头皮瞬间炸开。
那是一个女人哼唱着小调的声音,哼唱得断断续续,调子在山风里飘忽不定,却无比熟悉。
那是他母亲,哄他睡觉时最爱唱的那首摇篮曲。
陈江脸上的血色“刷”地一下全褪光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四肢百骸都变得冰冷僵硬。
他母亲,三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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