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喵～”
深秋的雨夜格外阴冷，陈默撑着伞从便利店出来，准备穿过小区回家。
就在垃圾桶旁的纸箱里，一双碧绿的眼睛突然亮起，把他吓了一跳。
纸箱已经被雨水浸透，里面蜷缩着一只黑猫，右前爪还在滴血。
奇怪的是，这猫一点都不怕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哀求。
陈默本想绕开走，可那双眼睛就像有魔力一样，让他挪不动脚步。
"算了，就当积德了。"他叹了口气，脱下外套包住黑猫。
01
回到租住的老式公寓，陈默打开灯，这才看清黑猫的模样。
通体漆黑，没有一根杂毛，除了受伤的右前爪，身上倒是挺干净。
他找出医药箱，小心翼翼地给猫处理伤口。
黑猫异常配合，全程一动不动，只是那双绿眼睛一直盯着卧室的方向。
"你在看什么？"陈默顺着猫的视线望去，卧室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继续包扎。
伤口不深，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的。
包扎完毕，陈默给猫准备了一碗温水和一些火腿肠。
黑猫却没有立即进食，而是一瘸一拐地走到卧室门口，坐下来继续盯着里面。
"真是只怪猫。"陈默嘀咕着，推开卧室门打开灯。
卧室里一切正常，靠墙的大衣柜，简单的单人床，书桌上堆着他的稿子。
黑猫慢慢走进来，径直走到衣柜前，抬头望着柜门。
"那里面除了我的衣服，什么都没有。"陈默打开衣柜给猫看。
果然，里面挂着几件换季的衣服，底部放着两个收纳箱。
黑猫终于移开视线，回到客厅开始进食。
陈默松了口气，关上衣柜，心想这猫可能是受伤后有些应激反应。
夜深了，陈默洗漱完毕准备睡觉。
黑猫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卧室，蜷缩在衣柜前的地毯上。
"你还真是执着。"陈默把猫抱到客厅的沙发上。
可没过多久，他迷迷糊糊中听到细微的声响，睁眼一看，黑猫又回到了原位。
折腾了几次，陈默放弃了，随它去吧。
躺在床上，他望着天花板发呆，总觉得今晚有些不对劲。
这套房子是三个月前租的，房租便宜得离谱。
房东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签合同时神色慌张，像是急着脱手。
当时陈默还纳闷，这么好的位置，两室一厅才要一千五。
现在想想，便宜没好货，这房子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正胡思乱想着，衣柜里突然传来"咔"的一声轻响。
陈默猛地坐起身，心脏狂跳，黑猫也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两双眼睛紧盯着衣柜，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等了许久，再没有任何动静，陈默这才重新躺下。
"可能是木头热胀冷缩吧。"他自我安慰着。
可是黑猫依然保持着警戒的姿态，像一尊雕像守在那里。
02
第二天一早，陈默被敲门声惊醒。
开门一看，是住在对面的王姐，手里拎着一袋包子。
"小陈啊，昨晚听见你房间有动静，没事吧？"王姐关切地问。
"没事，就是收留了一只流浪猫。"陈默揉着惺忪的睡眼。
王姐探头往里看，正好看见黑猫从卧室出来。
她的脸色突然变了："哎呀，你怎么养黑猫啊，不吉利的！"
"王姐，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陈默笑道。
王姐欲言又止，最后压低声音："你这房子......算了，不说了，包子给你，趁热吃。"
看着王姐匆匆离去的背影，陈默心里犯嘀咕。
他回到屋里，黑猫正蹲在饭碗前进食，看起来精神不错。
吃完早饭，陈默坐在书桌前码字。
作为自由撰稿人，他的时间很自由，这也是选择租住这里的原因之一。
黑猫吃饱后，又回到了衣柜前的老位置。
陈默忍不住问："你到底在守着什么？"
下午，他实在受不了猫那种执着的眼神，决定仔细检查一下衣柜。
他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搬出来，敲敲打打，没发现任何异常。
正准备把东西放回去时，他注意到衣柜底板的一角有些奇怪的划痕。
仔细一看，那些划痕排列得很有规律，像是某种符号或文字。
陈默拿手机拍了照片，上网搜索类似的符号。
搜了半天毫无头绪，那些划痕既不像汉字，也不像任何已知的文字。
"会不会是前租客留下的？"他自言自语。
说到前租客，他突然想起签合同时，房东老太太曾无意中提到过一句"上一个租客走得急"。
傍晚时分，陈默下楼买菜，正好又碰到王姐。
这次他主动打听："王姐，你知道我那房子之前住的是谁吗？"
王姐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小声说："是个年轻姑娘，也就二十五六岁，挺文静的。"
"她为什么搬走？"陈默追问。
"不是搬走，是失踪了。"王姐神色凝重，"三个多月前，突然就不见了，房间里的东西都没带走。"
"报警了吗？"陈默心里一沉。
"报了，警察来查过，说是成年人失踪，又没有犯罪痕迹，就不了了之了。"
王姐顿了顿，"那姑娘也养了一只猫，也是黑的，后来也跟着不见了。"
陈默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他想起昨晚黑猫对衣柜的执着，难道......
"小陈，我劝你还是搬走吧，那房子不干净。"王姐意味深长地说。
"王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陈默急切地问。
王姐摇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多问了。总之小心点，特别是晚上。"
说完，她急匆匆地走了，留下陈默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03
回到家，陈默看着正在衣柜前打盹的黑猫，心情复杂。
如果王姐说的是真的，这只猫很可能就是前租客养的那只。
可是猫为什么会回来？又为什么对衣柜如此执着？
种种疑问在陈默脑海里盘旋，让他坐立不安。
他打开电脑，开始搜索相关的失踪新闻。
果然找到了一条三个月前的本地新闻，标题是《女白领神秘失踪，警方介入调查》。
新闻里的照片虽然打了马赛克，但能看出是个清秀的女孩。
文章提到，失踪者名叫苏雨，在一家广告公司工作，失踪前一切正常。
陈默又搜索了苏雨的名字，找到了她的社交媒体账号。
最后一条动态停留在三个月前，是一张黑猫的照片，配文："小黑最近总是盯着衣柜，真是个怪咖。"
看到这里，陈默的手有些发抖。
他看向黑猫，猫也正好抬头看他，那双绿眼睛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
晚饭后，陈默再次仔细检查衣柜底部的划痕。
这次他用手电筒照射，发现划痕的深浅不一，像是分了好几层。
最浅的一层看起来很新，应该就是苏雨留下的。
而在下面，隐约还能看到更老的痕迹，只是已经模糊不清。
"这房子到底住过多少人？"陈默倒吸一口凉气。
他决定明天去找房东问个清楚。
夜里十一点，陈默正准备睡觉，衣柜里又传来了声响。
这次不是"咔"的一声，而是持续的摩擦声，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移动。
黑猫立刻跳起来，弓着背对着衣柜发出低吼。
陈默握着手电筒，心跳如鼓，慢慢走向衣柜。
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柜门。
里面空空如也，只有几件衣服在微微晃动。
"见鬼了。"陈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就在他准备关上柜门时，黑猫突然窜进衣柜，用爪子疯狂抓挠右侧的柜壁。
"小黑，你干什么？"陈默想把猫抱出来。
可黑猫异常激动，一边抓一边发出急促的叫声。
陈默这才注意到，黑猫抓挠的位置，柜壁似乎有些松动。
他推了推，发现那块木板确实不太牢固。
难道......
陈默的心跳得更快了，他找来螺丝刀，开始撬那块木板。
木板比想象中容易撬开，后面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空间。
陈默用手电筒照进去，隐约看到里面似乎还有空间。
"这是......暗门？"他倒吸一口凉气。
黑猫急切地想往里钻，被陈默一把抱住。
看着那个神秘的暗门，陈默陷入了两难。
进去，可能会遇到危险；不进去，心里这个疑问恐怕永远解不开。
04
第二天一大早，陈默就去找房东。
老太太住在小区另一栋楼里，开门时明显有些慌张。
"陈师傅，有什么事吗？"老太太避开他的视线。
"我想问问房子的事，之前都有什么人住过？"陈默开门见山。
老太太的脸色变了变："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房子是我儿子的，他出国了，让我帮忙出租。"
"那前一个租客苏雨......"
"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老太太突然激动起来，"房子没问题，你要是不想租就搬走！"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陈默站在门外，更加确定这房子有问题。
回去的路上，他遇到了小区保安老张。
"张叔，我能问您个事吗？"陈默递了根烟过去。
老张接过烟，笑道："小陈啊，什么事？"
"我住的那个房子，您知道以前的情况吗？"
老张的笑容僵在脸上："你问这个干什么？"
"就是好奇，听说之前的租客失踪了。"
老张四下看看，压低声音："小陈，有些事不要乱打听，对你没好处。"
"张叔，您就透露一点吧，我心里不踏实。"陈默恳求道。
老张犹豫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那房子确实不太平，这些年陆陆续续失踪了好几个人。"
"好几个？"陈默大惊。
"可不是嘛，最早是十年前，住进去一个做生意的男人，半年后失踪。之后每隔两三年就会有人莫名其妙消失。"
"警察没查出什么吗？"
"查什么？人都找不到，现场又没有打斗痕迹，只能当失踪人口处理。"老张摇摇头。
陈默想起衣柜里的暗门，心里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张叔，那些失踪的人有什么共同点吗？"
老张想了想："要说共同点，都是单身，一个人住。还有就是......"
"还有什么？"陈默追问。
"他们失踪前，邻居都说听到过奇怪的声音，像是从墙里传出来的。"
陈默的后背一阵发凉，他想起这两晚衣柜里的动静。
回到家，黑猫还守在衣柜前。
陈默看着那个被木板遮住的暗门，终于下定决心。
他准备了手电筒、绳子、刀子等工具。
如果里面真有什么秘密，今晚就要弄个明白。
下午，陈默特意去买了些猫粮和水。
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至少要保证黑猫有吃的。
"小黑，如果我没回来，你就去找王姐吧。"他摸了摸猫的头。
黑猫蹭了蹭他的手，发出呜呜的声音。
傍晚时分，陈默再次检查装备。
他在桌上留了张纸条，写明了暗门的位置，以防万一。
晚上九点，陈默深吸一口气，开始撬开木板。
这次他发现，木板后面确实是个暗门，上面还有个锈迹斑斑的把手。
他握住把手，用力一拉。
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暗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
手电筒的光束照进去，只能看到向下延伸的台阶。
通道里弥漫着一股霉味，混合着某种说不清的腐臭。
黑猫突然冲到他面前，挡住去路，发出焦急的叫声。
"小黑，让开，我必须进去看看。"陈默轻轻推开猫。
他把绳子一端系在衣柜上，另一端绑在腰间。
然后打开手机录像，深吸一口气，踏进了暗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