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684分！怎么可能只有684分！"
李秀云的手机从手中滑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凌晨两点，高考成绩查询系统刚刚开放，她就守在电脑前不停刷新，可看到的结果却让她如坠冰窖。
"妈，怎么了？"徐明从房间里走出来，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01
李秀云颤抖着捡起手机，屏幕上的数字刺痛着她的眼睛。清华大学的录取分数线是685分，就差这该死的1分！
"明明，你...你平时模考都是700分以上的。"她的声音在发抖，"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徐明静静地站在那里，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苍白的脸上。"妈，684分也很好了，我可以去其他学校。"
"不行！"李秀云猛地站起来，"你必须上清华！这是我们十八年的目标！"
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墙上挂着的"清华梦"横幅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眼。这个横幅从徐明上小学起就挂在那里，见证了这个家庭所有的努力和牺牲。
徐刚从卧室里走出来，看了看妻子铁青的脸色，又看了看儿子。"秀云，要不明天我们去教育局问问，看看能不能复查。"
"复查？"李秀云突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对！一定是阅卷出了问题！"
她开始疯狂地翻电话本，寻找可能帮得上忙的关系。手机屏幕的光映照着她焦急的面容，汗水顺着额头滑落。
"妈，别查了。"徐明轻声说，"分数就是这样。"
李秀云充耳不闻，她找到了高中班主任王老师的电话。尽管已是深夜，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王老师睡意朦胧的声音传来："喂？李女士？"
"王老师，明明的成绩出来了，684分！"李秀云急切地说，"这不可能啊，他平时..."
王老师沉默了一会儿："李女士，我知道您的心情，但高考成绩一般不会出错的。"
"不，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李秀云坚持道，"您能帮我问问吗？看看能不能查查试卷。"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叹息："李女士，查卷需要走正规程序，而且..."
"我知道难办，但王老师，这关系到孩子的一生啊！"李秀云的声音带着哭腔。
02
第二天一早，李秀云就拉着徐刚去了市教育局。大厅里挤满了查分的家长，每个人脸上都写满焦虑。
"同志，我要申请查分。"李秀云递上材料，手还在微微发抖。
工作人员看了看材料："684分要求复查？这个分数已经很高了。"
"就差清华1分！"李秀云急了，"我儿子平时都是年级第一，不可能只考这个分数！"
工作人员公事公办地说："查分只能核对总分是否统计错误，不能查看具体试卷内容。"
李秀云愣住了："什么意思？不能看试卷？"
"是的，按规定只能核对分数加总是否正确。"工作人员解释道。
从教育局出来，李秀云的脸色更加难看。徐刚试图安慰："秀云，要不就这样吧，其他985大学也很好。"
"你懂什么！"李秀云突然爆发，"我们付出了多少你知道吗？"
确实，为了徐明的学习，这个家庭付出了太多。李秀云辞去了外企的高薪工作，专职陪读。
每天早上5点起床准备营养早餐，晚上陪着儿子学习到深夜。家里的一切都围绕着徐明的学习转。
"十八年啊！"李秀云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从他出生我就规划好了，一定要上清华！"
徐刚默默地陪在一边，他知道妻子的执念有多深。当年他们结婚时，秀云就说过，要培养一个清华学子。
回到家，徐明正坐在书桌前发呆。看到父母回来，他问："查分的结果怎么样？"
"只能核对总分。"徐刚说，"儿子，爸爸觉得684分真的很好了。"
李秀云瞪了丈夫一眼，转身进了书房。她开始翻找通讯录，寻找更多的关系。
突然，她想起了大学同学陈伟。陈伟现在在省招生办工作，或许能帮上忙。
电话很快接通："秀云？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吗？"
"陈伟，我需要你帮个忙。"李秀云开门见山，"我儿子高考成绩有问题，能不能..."
03
陈伟听完李秀云的请求，沉默了很久："秀云，你知道这很难办的。查看试卷需要特殊程序。"
"我知道难办，但这对我太重要了。"李秀云几乎是在哀求，"就差1分，1分啊！"
"秀云，我理解你的心情。"陈伟叹了口气，"但是查卷这件事真的很敏感。"
李秀云不死心："陈伟，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就帮我这一次。我只想知道到底是哪里扣了分。"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最后陈伟说："这样吧，你先按正规程序申请查分，我看看能不能帮你问问。"
挂了电话，李秀云稍微松了口气。她立刻开始准备查分申请材料。
晚饭时，餐桌上的气氛异常压抑。徐明默默地吃着饭，筷子偶尔碰到碗沿发出轻微的声响。
"明明，你高考那天状态怎么样？"李秀云突然问道。
徐明抬起头，眼神有些躲闪："还好，就是有点紧张。"
"哪科没考好？语文？还是理综？"李秀云追问。
"妈，都过去了。"徐明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看着儿子回房间的背影，李秀云心里更加不安。她总觉得儿子有什么事瞒着她。
深夜，李秀云悄悄推开儿子的房门。徐明已经睡了，月光照在他的脸上，显得特别安详。
书桌上放着一本日记本，李秀云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去翻看。她轻轻关上门，回到自己的房间。
"老徐，你说明明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她问躺在身边的丈夫。
徐刚翻了个身："秀云，孩子已经很努力了，684分真的不差。"
"你不懂！"李秀云坐起来，"清华和其他学校能一样吗？这关系到他一辈子的前途！"
第二天，李秀云一大早就去提交了查分申请。工作人员告诉她，结果要等一周。
这一周对李秀云来说度日如年。她茶饭不思，每天都在等陈伟的消息。
04
终于，在第五天晚上，陈伟的电话来了："秀云，有个机会，但你要保密。"
李秀云的心狂跳起来："什么机会？"
"明天下午两点，你来省招生办。"陈伟压低声音，"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不要告诉任何人。"
第二天，李秀云请了假，独自开车去省城。一路上，她的手心都是汗。
省招生办大楼庄严肃穆，李秀云在门口等了十分钟，陈伟才出现。"跟我来，动作快点。"
他们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间办公室。陈伟关上门，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档案袋。
"秀云，我只能给你十分钟。"陈伟严肃地说，"看完后什么都不要说，就当没来过。"
李秀云用颤抖的手接过档案袋，里面是徐明的高考试卷复印件。她迅速翻看着，想找出扣分的地方。
语文卷，作文满分。数学卷，只错了一道选择题。英语卷，几乎完美。
当她翻到理综卷时，突然愣住了。物理大题的解答过程工整清晰，但是...
"这是怎么回事？"李秀云指着一道本该得满分的大题，上面赫然打着零分。
陈伟凑过来看了一眼："解答过程没问题啊，为什么是零分？"
李秀云继续翻看，发现化学部分也有类似情况。明明答案正确，却被扣了分。
"等等。"陈伟突然注意到什么，"你看这里。"
在试卷的空白处，有几个用铅笔写的小字。因为是复印件，字迹有些模糊。
李秀云眯着眼睛仔细辨认，越看脸色越苍白。那些小字串联起来，似乎在表达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