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您能听见吗?就是这种声音!”
林巧举着手机,竭力想让听筒另一头的母亲分享她正在经历的折磨。
天花板上传来一阵阵尖锐的争吵,夹杂着家具被拖拽的刺耳噪音和女人模糊不清的哭喊。
这声音像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她的神经。
“新家都挺好的,就是……就是楼上这邻居,有点太‘热闹’了。”她对着电话干笑一声,试图让语气显得轻松些,但颤抖的指尖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烦躁与不安。
这已经是她搬来新家的第三周,而这场永无休止的战争,仿佛成了她新生活的背景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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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林巧是为了新工作才搬到这个陌生城市的。
房子是中介帮忙找的,一个老式居民楼的六层,不高不矮,采光不错,价格也还在她的承受范围之内。
对于一个初入职场的年轻人来说,能在大城市里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已经足够让他感到满足。
搬家那天,她一个人上上下下,把打包好的纸箱一个个搬进房间。
汗水浸湿了她的T恤,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被自己的东西一点点填满,一种扎根的踏实感油然而生。
“总算有个家了。”她瘫在刚铺好的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然而,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多久。
当晚,就在她准备享受第一个安稳觉时,楼上传来了动静。
起初是沉重的脚步声,在地板上踱来踱去,接着,压抑的争吵声响起。
像两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用彼此都能听懂的语言在互相咆哮。
林巧把被子蒙过头顶,安慰自己:新邻居嘛,磨合期在所难免。
但她错了。
这场争吵不是偶尔的调剂,而是每天的固定节目。
他们吵架的时间毫无规律,有时在清晨,有时在午后,但更多是在深夜,在她最需要休息的时候。
林巧从未见过楼上的邻居。
她尝试过在楼道里偶遇,想看看那究竟是怎样的一对夫妻,但一次也没碰上。
七楼的住户仿佛从不踏出家门,只通过天花板,用噪音宣告着他们的存在。
一次周末,林巧被楼上“哐当”一声巨响惊醒,那声音像是有人把整张桌子掀翻了。
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穿上拖鞋,走到了七楼的门口。
门是那种老式的深红色防盗门,门上没有“福”字,也没有任何装饰,只有一些陈年的划痕。
她抬起手,却迟迟不敢敲下去。
门内死一般寂静,与刚才的喧嚣形成诡异的对比。
就在她准备放弃时,门内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像是孩童呜咽的声音,但那声音只持续了一瞬,就消失了。
林巧的心猛地一沉,最终还是默默地收回了手,回到了自己家中。
她觉得,这扇门的背后,藏着她不该探究的秘密。
02
日子一天天过去,楼上的噪音变本加厉。
林巧学会了戴着降噪耳机工作,学会了用音乐声盖过楼上的争吵,但这些都治标不治本。
那声音像是会渗透,穿过耳膜,直直地钻进她的大脑皮层。
她开始失眠,精神也日渐萎靡。
白天在公司开会时,她好几次走神,脑子里回想的都是楼上女人的尖叫和男人沉闷的怒吼。
有一次,争吵声中伴随着玻璃破碎的脆响。
林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甚至想过报警,但又担心是自己小题大做。
万一人家只是夫妻吵架,警察上门,自己倒成了那个多管闲事的恶邻。
这种犹豫让她备受煎熬。
为了搞清楚楼上到底住了几个人,她开始留意七楼的电表。
那是一个独立在外的老式转盘电表,转盘几乎每天都在疯狂转动,用电量大得惊人。
可奇怪的是,她从未见过七楼门口有外卖或者快递。
一个周二的晚上,林巧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电梯时,一股淡淡的腥味飘了过来。
她皱了皱眉,发现自己的家门口,留下了一串小小的、湿漉漉的脚印。
那脚印很小,像个孩子的,从七楼的楼梯口一直延伸到她家门前,然后消失了。
林巧头皮一阵发麻。
她抬头看了看楼上,一片漆黑,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立刻掏出钥匙打开门,闪身进去后迅速反锁,后背紧紧地靠在门板上,心脏狂跳不止。
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门缝。
什么也没有。
那晚,她一夜没睡,开着客厅所有的灯,直到天亮。
03
自从那次湿脚印事件后,林巧变得更加敏感和警惕。
她网购了一个可以监控门外的摄像头,但安装好后,什么异常也没有拍到。
楼上的争吵依旧,只是内容变得更加诡异。
有时她会听到男人在声嘶力竭地喊着一个名字,有时又会听到女人在唱着不成调的童谣,歌声断断续续,在深夜里听起来格外瘆人。
林巧的生活被彻底打乱了。
她开始害怕回家,宁愿在公司多待一会儿,也不想那么早回到那个让她感到压抑和恐惧的小屋。
她向朋友抱怨过,朋友劝她赶紧搬家。
“那房子是不是不干净啊?听着就邪门。”朋友在电话里说。
“就是普通的邻里矛盾吧,”林巧自己也不确定,“可能他们家有个不太听话的孩子。”她这样解释,既是说给朋友听,也是在麻痹自己。
可有些事,是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
一个周末的下午,林巧在家大扫除。
她跪在地上擦地板,擦到卧室床底的时候,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她把它掏出来,发现是一个用红绳绑着的小木偶。
木偶的做工很粗糙,四肢扭曲,脸上用黑色的颜料画着一个诡异的笑脸。
最让她毛骨悚然的是,木偶的身上,用针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个字——“巧”。
和她的名字,一模一样。
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她尖叫一声,把木偶扔了出去。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的?
她搬来时明明把床底都打扫过一遍,绝对没有这个东西!
是楼上的人吗?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
林巧不敢再想下去。
她哆哆嗦嗦地把那个木偶用好几层塑料袋包起来,扔到了小区最远的垃圾回收站里,仿佛在丢弃一个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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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周后的周四晚上。
那晚,楼上的争吵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激烈。
男人和女人的声音都吼到嘶哑,期间还伴随着沉重的撞击声,仿佛有人在用身体撞墙。
整个天花板都在震动,吊灯上的水晶都发出了不安的脆响。
林巧缩在沙发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脸色苍白。
她感觉楼板随时都可能塌陷下来。
这场狂风暴雨般的争吵持续了近一个小时。
然后,在女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尖叫后,一切戛然而止。
先是撞击声没了,然后是咆哮声也没了。
世界,突然安静了。
这种安静,比之前的任何噪音都更让人恐惧。
那是一种死寂,一种生命被抽离后的虚空。
林巧竖着耳朵听了很久,连一丝一毫的声响都捕捉不到。
没有脚步声,没有喘息声,什么都没有。
他们吵完了?
还是……出事了?
林巧的心悬在半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楼上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她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巨大的疲惫感袭来,她知道自己应该去睡觉,但又不敢。
她害怕自己睡着后,楼上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
可眼皮越来越重,与噪音对抗了几个星期后,这突如其来的安静反而成了最强效的催眠曲。
最终,她还是没能扛住,抱着一丝“也许他们终于和解了”的侥幸心理,回到了卧室。
躺在床上,她依然能感觉到那份笼罩在整个公寓上空的、沉甸甸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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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林巧睡得很浅,半梦半醒之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周围太安静了。
没有车流声,没有风声,甚至连冰箱运转的嗡嗡声都消失了。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她自己的心跳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
咚,咚,咚。
她翻了个身,强迫自己继续睡。
也许是自己太紧张,出现了幻听。
不知过了多久,她朦胧地感觉到,房间里的温度似乎下降了。
一股阴冷的、带着潮湿泥土气息的空气,萦绕在她的鼻尖。
她猛地睁开了眼。
房间里一片漆黑,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有一丝光亮。
可她就是感觉到了,一种被注视的感觉,强烈而又冰冷。
那道目光,就来自她的床边。
林巧的身体瞬间僵住了,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她不敢动,甚至不敢呼吸,只能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地朝着床边的方向瞥去。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瘦高的人影,安静地立在那里。
它一动不动,像一座没有生命的雕像。
林巧的大脑一片空白,恐惧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她想尖叫,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想开灯,身体却不听使唤,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动弹。
就在这极度的恐惧和寂静中,她感觉到自己的床垫,靠近那个黑影的一侧,非常轻微地、缓慢地,向下陷了一点点。
它……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