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父亲在医院病床上拉着我的手，眼中满含泪水："默儿，爸对不起你。"
三天后，父亲带着遗憾离开了人世，留下的除了悲伤，还有一沓厚厚的欠条。
我叫陈默，今年三十岁，在一家小公司做普通职员。
父亲陈天成生前是个小商人，总是神神秘秘地说在做大生意，要让我们过上好日子。
整理父亲遗物时，我和母亲王秀芬翻出了一个黑色的皮包。包里装着各种欠条和借据，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字。
"这些都是什么？"我拿起一张欠条，上面写着：陈天成借款二十万元，月息二分。
母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爸生前说是在投资，没想到..."
我们连夜清点，发现父亲总共欠下了一百六十万元的债务。这个数字如同晴天霹雳，让我们母子俩彻底懵了。
"怎么办？这么多钱我们哪里还得起？"母亲瘫坐在地上，泪水不断地流淌。
我看着手中的欠条，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天一早，债主们就开始上门讨债了。为首的是一个叫马老板的中年男人，他带着几个手下，气势汹汹地敲响了我家的门。
"陈天成的儿子，你爸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马老板点燃一根烟，冷冷地看着我。
"我爸刚去世，能不能宽限几天？"我咬着牙说道。
"死者为大，我们也不想为难你。"马老板弹了弹烟灰，"但是钱总是要还的，你们准备怎么办？"
我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决定："我来承担这些债务，但需要时间。"
01
马老板听到我的话，露出了一丝冷笑："小伙子，你知道你爸欠了多少钱吗？"
"一百六十万，我会想办法还的。"我看着他的眼睛，努力让自己显得坚定。
"有骨气！"马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你这么说，我给你十年时间，但是要写借条，还要有利息。"
我颤抖着手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从那一刻起，我就背负上了沉重的债务。妻子李晓娜下班回来，看到家里的情况，脸色变得很难看。
"默，你疯了吗？一百六十万！我们一辈子都还不清！"晓娜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我不能让人家血本无归，这是我爸欠下的，我必须承担。"我握住她的手，"相信我，我们一定能度过难关。"
晓娜看着我坚定的神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但我知道，从那天开始，我们的婚姻就蒙上了阴影。
为了尽快还债，我开始了疯狂的工作模式。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去餐厅洗盘子，周末跑滴滴，几乎没有休息时间。
每个月我能赚到一万多元，除了基本的生活开支，其余的钱全部用来还债。我们搬出了原来的房子，租了一个十几平米的小房间。
"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晓娜看着狭小的房间，眼中满含泪水。
"再坚持一下，等我升职加薪了，情况会好转的。"我安慰着她，心里却没有底。
母亲为了帮我还债，重新找了一份清洁工的工作。看着她每天早出晚归，我的心如刀绞。
"妈，您年纪大了，别这么拼了。"我看着母亲满手的老茧，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傻孩子，这是我们的家事，我不帮你谁帮你？"母亲轻抚着我的头发，就像小时候一样。
第一年，我们还了二十万。第二年，我们还了十八万。
每次去还钱，马老板都会夸我几句："小陈，你真是个讲信用的人。"
但我知道，这种夸奖背后，是我们全家的血泪和汗水。
02
第三年的时候，我因为过度劳累住进了医院。医生说我得了严重的胃病，需要好好休养。
"你看看你，才三十出头就搞成这样。"晓娜坐在病床边，眼圈红红的，"我们不还了，行吗？"
"不行，我答应过的事情必须做到。"我握住她的手，"再给我几年时间。"
晓娜没有说话，但我能感觉到她内心的痛苦。这三年来，我们几乎没有过过一天轻松的日子。
出院后，我继续着高强度的工作。但是身体的问题让我的效率大大降低，还债的进度也慢了下来。
第四年，我们只还了十五万。第五年，我们还了十二万。
"默，我们离婚吧。"有一天晚上，晓娜突然对我说道。
我感觉天都要塌了，"为什么？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你哪里都好，就是太执着了。"晓娜流着泪说，"我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我还年轻，我想要孩子，想要正常的生活。"
那一夜，我们聊了很久。最终，晓娜还是决定离开，我没有挽留，因为我知道她说得对。
"等我还清债务，我们再复婚好吗？"我最后问道。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我愿意考虑。"晓娜吻了吻我的额头，然后转身离开了。
失去了晓娜，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但是债务还在，生活还要继续。
母亲看到我的状态，心疼得直掉眼泪："默儿，要不我们跟他们商量商量，少还一点？"
"不行，做人要有底线。"我擦去眼泪，"爸爸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的。"
第六年，我升职做了部门主管，收入有了明显提高。我们还了二十五万，这是进度最好的一年。
第七年，我们还了二十八万。第八年，我们还了三十万。
看着债务一点一点减少，我的心情也逐渐好转。虽然生活依然艰难，但我看到了希望。
03
第九年，我们还了三十五万。到了第十年，我们已经还了一百五十万，只剩下最后的十万元。
"小陈，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马老板看着我，眼中多了几分敬重，"十年来，你从来没有违约过。"
"说到做到，这是我的原则。"我疲惫地笑了笑，"再过几个月，我就能还清所有债务了。"
这十年来，我从一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变成了一个满脸沧桑的中年人。头发白了一半，皱纹爬满了脸庞。
母亲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但她依然坚持工作，要帮我还完最后的债务。
"妈，您休息吧，剩下的钱我能搞定。"我看着日渐苍老的母亲，心中满是愧疚。
"没事，妈还撑得住。"母亲拍了拍我的手，"等还完债，我们就能过正常日子了。"
就在还剩最后五万元债务的时候，我接到了晓娜的电话。她说想见我一面，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默，这十年来，我一直在关注你。"晓娜坐在咖啡厅里，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你真的很了不起。"
"我只是在做我应该做的事。"我苦笑着说，"你现在过得好吗？"
"还可以，但总是想起你。"晓娜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如果你还清债务，我们真的可以重新开始吗？"
我点了点头，"我会的，很快就会的。"
回到家里，我和母亲商量着最后的还债计划。就在整理父亲的遗物时，我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夹层。
夹层里放着一个牛皮信封，上面写着：默儿亲启。
我的手开始颤抖，这是父亲的字迹。
"妈，这是什么？"我拿着信封问母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