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老李，你这是干什么？”邻居王大妈指着院子里的猫崽大声质问。
“我也没办法啊，总不能让它们饿死吧。”老李苦笑着摇头。
王大妈冷哼一声：“你看着办吧，反正我忍不了了！”
谁也没想到，就因为这几句话，会引发一场让老李永生难忘的震撼...
01
老李今年五十五岁，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实人。
他住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个小院子里，房子虽然不大，但是前前后后都是他一个人辛辛苦苦攒钱买下的。
院子里种着几棵枣树，每到秋天结果的时候，老李就会爬上去摘枣子，然后分给左邻右舍。
三个月前的一个雨夜，老李听到院子里传来微弱的猫叫声。
他披着雨衣出门查看，发现墙角蹲着一只浑身湿透的花猫。
这只猫很瘦，肚子却鼓鼓的，一看就是怀孕了。
老李心软，就把它抱进了屋里。
“小家伙，你也是个可怜的，跟我一样没人疼。”
他给猫咪准备了温暖的窝，还买了猫粮和羊奶。
猫咪很通人性，似乎知道老李是个好人，很快就跟他亲近起来。
老李给它取名叫“小花”，因为它身上的花纹很好看。
一个星期后，小花在老李精心准备的纸箱里生下了三只小猫崽。
一只是纯白色的，一只是黄白相间的，还有一只跟妈妈一样是花色的。
老李看着这些小生命，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小花，你可真厉害，一下子给我添了三个小宝贝。”
从那天起，老李每天都会去菜市场买新鲜的鱼肉，回来给小花补身子。
小花也很争气，奶水充足，三只小猫崽都长得胖乎乎的。
老李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小花和猫崽们。
他会蹲在猫窝旁边，看着小猫崽们吃奶，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
“小花，你们就是我的家人了。”
邻居们开始的时候也觉得老李养猫挺好的，毕竟一个人住确实需要个伴。
可是随着小猫崽们越长越大，问题也开始出现了。
三只小猫崽满月后，开始在院子里到处跑。
它们精力旺盛，经常在夜里追逐打闹，发出各种声音。
隔壁的王大妈是个爱干净的人，最受不了的就是猫毛飞到她家院子里。
“老李，你看看，我家晒的被子上全是猫毛！”
王大妈拿着被子找上门来，脸色很不好看。
老李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回头想想办法。”
可是没过几天，王大妈又来了。
“老李，你家那些猫半夜三更的叫，我都没法睡觉了！”
老李只能陪着笑脸：“它们还小，等大一点就好了。”
王大妈冷哼一声：“你看着办吧，反正我忍不了了！”
除了王大妈，其他邻居也开始有意见了。
李大爷说猫咪在他家门口拉屎，影响环境。
张婶子说猫叫声吵得她家孩子睡不好觉。
老李每天都要应付各种投诉，心里压力越来越大。
更让他头疼的是经济问题。
四只猫每天的伙食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老李的退休金本来就不多，除了自己的生活费，还要给猫咪们买猫粮、营养品。
有一次小花生病了，老李带它去宠物医院，光检查费就花了三百多块。
回到家里，老李看着空空的钱包，心里五味杂陈。
“小花，不是大叔不想养你们，实在是条件有限啊。”
小花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用头蹭了蹭他的手。
老李的心更软了，但现实的压力却让他不得不思考。
晚上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院子里传来小猫崽们玩耍的声音，还有小花温柔的呼唤声。
老李知道，他必须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第二天一早，老李就开始在网上查找给猫咪找新家的信息。
他在各种宠物群里发帖，希望能找到真心爱猫的人收养小猫崽。
“三只小猫崽，健康活泼，希望找到爱心人士收养。”
老李打字的时候，手指都在发抖。
很快就有人回复了，有的是真心想养猫的，有的是想要拿去卖钱的。
老李一个一个地筛选，希望能找到最合适的人选。
经过几天的联系，他终于确定了三个收养人。
第一个是住在市区的小夫妻，刚结婚没多久，想养只猫做伴。
第二个是一个退休的老师，独居，之前养过猫，有经验。
第三个是一个大学生，在外面租房子，想养只猫缓解孤独。
老李跟他们一个个通了电话，确认了收养的细节。
“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小猫的。”
听到这些话，老李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但是当他看到院子里正在给猫崽们喂奶的小花时，心情又沉重起来。
“小花，对不起，大叔真的没办法了。”
小花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似乎有些疑惑。
老李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小花的头。
“你放心，我会给孩子们找到好人家的。”
小花发出轻柔的呜咽声，似乎在回应他的话。
老李的眼眶湿润了。
他知道，这个决定对小花来说是残酷的。
但是为了大家都能过得好一些，他只能这样做。
约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02
第一个来接猫的是那对小夫妻。
他们开着小汽车，还带了猫笼子和猫粮。
“李叔，我们来接小猫了。”
小夫妻很有礼貌，对老李也很尊重。
老李带着他们来到院子里，指着那只纯黑色的小猫说：“就是这只。”
小黑猫正在晒太阳，看起来很乖巧。
女主人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抱起小猫。
就在这时，小花突然跑了过来，挡在了小白猫前面。
它发出低沉的吼声，眼神警惕地看着陌生人。
“小花，别闹，这是给小白找的新家。”
老李连忙上前安抚小花，但小花却不肯让开。
最后还是老李亲自抱起了小黑猫，交给了那对夫妻。
小黑猫被装进笼子的那一刻，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小花听到了，立刻跑过来，用爪子抓笼子，想要把孩子救出来。
“喵！喵！”
小花的叫声凄厉而绝望，听得人心碎。
老李强忍着泪水，对夫妻俩说：“你们快走吧。”
汽车启动了，小白猫的叫声越来越远。
小花追着汽车跑到了大门口，直到看不见为止。
它站在门口，不停地叫着，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无助。
老李走过去想要安慰它，但小花却对他露出了敌意的表情。
一个小时后，第二个收养人来了。
这次是那位退休的老师，一个慈祥的老太太。
她看到小花的反应，有些犹豫。
“这只母猫看起来很痛苦，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
老李咬咬牙说：“没事，它会慢慢适应的。”
第二只小猫是黄白相间的，性格比较活泼。
当老太太伸手抱它的时候，小花又冲了过来。
这次它更加激动，甚至用爪子抓伤了老太太的手。
“小花！”
老李大声呵斥，但小花根本不听。
最后还是费了很大力气，才把第二只小猫送走了。
小花的叫声更加凄惨了，它在院子里不停地转圈，寻找着自己的孩子。
老李看着小花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
但是他告诉自己，这是为了大家好。
第三个收养人是在傍晚时分到的。
那个大学生骑着电动车，背着一个大书包。
“李叔，不好意思，我下课晚了。”
年轻人很有礼貌，但看起来有些紧张。
最后一只小猫是花色的，长得最像小花。
当老李抱起它的时候，小花彻底爆发了。
它疯狂地冲向老李，用爪子抓他，用牙齿咬他。
“小花，你怎么了？”
老李被抓伤了好几处，但他不敢松手。
小花的叫声响彻整个院子，那种绝望的声音让人听了心碎。
“妈妈！妈妈！”
最后一只小猫也被带走了。
院子里只剩下小花一个，它瘫坐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呜咽声。
老李走过去想要抱它，但小花却躲开了。
它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那一刻，老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愧疚。
那天夜里，小花一夜没有合眼。
它在院子里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发出低沉的叫声。
老李也睡不着，每当听到小花的叫声，他的心就像被针扎一样疼。
他起床去看小花，发现它正趴在原来放猫崽们睡觉的纸箱旁边。
小花用鼻子嗅着纸箱，似乎在寻找孩子们的味道。
“小花，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老李蹲下身子，想要抚摸小花的头。
但小花却迅速躲开了，它不再信任老李了。
从那天起，小花变得沉默寡言。
它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也不再主动亲近老李。
老李给它准备的美食，它只是象征性地吃一点。
更多的时候，它只是静静地趴在院子里，眼神空洞地看着远方。
老李知道，小花在想念它的孩子们。
“小花，它们都找到了好人家，会过得很好的。”
老李试图安慰小花，但小花对他的话充耳不闻。
有时候，老李会发现小花趴在大门口，似乎在等什么人。
它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但当看到来的不是它想要的人时，眼中的光芒就会黯淡下去。
老李心疼得不得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邻居们倒是满意了，王大妈还特意过来夸奖老李。
“老李，你这样做是对的，养那么多猫确实不合适。”
老李勉强笑了笑，但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决定，但事情已经做了，后悔也没有用。
小花的状态越来越差，它开始拒绝进食。
老李着急了，带着小花去了宠物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这只猫是因为失去幼崽而产生的抑郁症状，需要主人多陪伴和安慰。”
老李听了心里更加难受。
他买了很多小花爱吃的食物，还买了一些猫咪玩具。
但是小花对这些都没有兴趣。
它每天最多的时候就是趴在原来猫崽们睡觉的地方，一动不动地待着。
老李看着小花憔悴的样子，心里充满了自责。
“小花，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不好。”
但是小花不再理他了。
它们之间的信任已经破裂了。
老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和痛苦。
03
第二天早上，老李起床后发现小花又趴在大门口。
它的眼神依然空洞，毛发也没有了往日的光泽。
老李的心情非常沉重，他觉得自己需要出去走走。
“小花，我出去一下，你在家好好的。”
小花看都没看他一眼。
老李叹了口气，换上外套走出了院子。
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但老李的心情却很阴郁。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附近的公园。
公园里有很多晨练的老人，还有遛狗的年轻人。
老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老李，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老李抬头一看，是他的老朋友老张。
老张也是退休的，平时两人经常一起下棋聊天。
“老张，你也来锻炼啊。”
老李勉强笑了笑，但老张很快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
老张在老李身边坐下，关切地问道。
老李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老张。
“我把小花的三个孩子都送人了，现在它每天都不吃不喝的，我心里特别难受。”
老张听了，拍了拍老李的肩膀。
“老李，你也是没办法，养四只猫确实不容易。”
“可是我看小花那么痛苦，我心里真的很愧疚。”
老李的声音有些颤抖。
老张思考了一下说：“动物的感情其实比人还要纯真，小花现在肯定很想念它的孩子们。”
“那我是不是做错了？”
老李抬头看着老张，眼中满是迷茫。
老张摇摇头：“也不能说你做错了，你也是为了大家好。但是你确实忽略了小花的感受。”
“现在该怎么办呢？”
老李问道，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对小花的伤害。
“时间会慢慢愈合一切的，你要多陪陪小花，让它感受到你对它的关爱。”
老张安慰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老李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
“老张，谢谢你听我唠叨。”
“我们是老朋友，说这些干什么。”
老张笑着说：“你也别太自责了，小花会理解你的。”
老李点点头，但心里还是很沉重。
他们在公园里又待了一会儿，老李就准备回家了。
“我得回去看看小花，它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老张理解地点点头：“去吧，记住我说的话，多陪陪它。”
老李告别了老张，开始往家走。
走在路上，他的心情依然很复杂。
他知道自己的决定可能伤害了小花，但是当时的情况下，他真的没有更好的选择。
现在他只希望时间能够愈合小花心中的伤痛。
不知不觉，他已经在外面待了两个多小时。
天色开始变暗，他加快了脚步。
走在回家的路上，老李心里总是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也许是因为小花的状态让他太担心了，也许是因为内心的愧疚让他无法平静。
经过邻居李大爷家门口的时候，他听到里面有人在小声说话。
“今天下午我看到老李家那只猫跑出去了...”
“是吗？跑哪里去了？”
“好像是朝着东边去的，跑得很急的样子。”
老李听到这些话，心里一惊。
小花跑出去了？它去哪里了？
他想敲门问个清楚，但又觉得不太合适。
毕竟这段时间因为养猫的事情，他跟邻居们的关系都有些紧张。
老李加快了脚步，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小花现在的状态本来就不好，如果它真的跑出去了，会不会出什么事？
他一边走一边想着各种可能性。
也许小花只是出去散散心，很快就会回来的。
也许它是去找什么东西，不会走太远。
但是老李心里总是不踏实。
他想起医生说的话，小花现在患有抑郁症，情绪很不稳定。
在这种情况下，它如果真的跑出去了，很可能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老李越想越担心，脚步也越来越快。
路上遇到的邻居看到他着急的样子，都有些奇怪。
“老李，你这是怎么了？”
有人关心地问道。
老李勉强笑了笑：“没事，就是想早点回家。”
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小花跑出去的事情。
毕竟现在小花在邻居们心中的印象不太好，如果让他们知道小花跑出去了，可能会引起更多的议论。
老李心里默默祈祷，希望小花能够平安回家。
他甚至开始后悔出门散步的决定。
如果他没有出去，也许就能及时发现小花的异常，也许就能阻止它跑出去。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只能尽快回家，看看小花到底怎么样了。
转过最后一个街角，老李的家就在前面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面对可能出现的情况。
院子里的灯还亮着，看起来一切都很正常。
但是老李心里的不安却没有消除。
他快步走到院门前，伸手推开了门。
04
老李推开院门的那一刻，看到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