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刘先生，关于你母亲的检查结果...这件事很复杂，你最好坐下再听。」
电话那头传来的这句话，让正在上海陆家嘴金融大厦32层办公室里加班的刘明瞬间感到不妙。
「医生，到底怎么了？」
「你67岁的母亲王翠花...她怀孕了，已经将近五个月了。」
「啪！」手机从刘明手中滑落，摔在大理石地面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五个月？怀孕？
他67岁的母亲王翠花，一个中风瘫痪卧床整整四年，连翻身都需要人扶着，甚至连大小便都无法自理的老人，居然怀孕了？
这简直比天方夜谭还要离奇！
01
三个小时前，一切还很正常。
上海陆家嘴CBD，汇丰大厦内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
刘明正在向来自新加坡的重要客户展示季度投资报告。作为这家知名投资公司的高级业务总监，年薪百万的他，工作节奏一向紧张而高效。
「根据我们团队的深度市场分析，第四季度的收益预期将会超出同行业平均水平15%...」
刘明穿着价值两万的意大利手工西装，手握激光笔，语调自信而专业。台下坐着的几位新加坡客户频频点头，显然对他的分析很满意。
就在这时，放在桌角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刘明眉头微皱，但没有理会。在他看来，没有什么事比这个价值千万美元的合作项目更重要。
五分钟后，手机又响了，这次震动得更加急促。
十分钟后，手机第三次响起，而且看架势不接就不会停。
「不好意思各位，让我先处理一个紧急电话。」刘明对客户歉意地笑了笑，快步走出会议室。
电话是江苏老家县人民医院打来的。
「刘先生，我是县医院妇产科的白主任。今天上午我们医院组织了下乡义诊活动，给你母亲王翠花做了免费体检...」
白主任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还带着一丝不敢置信，「检查结果有些...前所未见的特殊情况，需要你尽快回来处理。」
「我妈怎么了？是不是病情恶化了？还是又摔了？」刘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是病情恶化，而是...天哪，我从医30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白主任停顿了几秒，似乎在组织语言，「她怀孕了。B超显示，胎儿大约五个月了，而且发育正常。」
刘明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天哪！这怎么可能？这简直比科幻电影还要离奇！
「不可能！你们肯定搞错了！我妈都67岁了，而且瘫痪四年了！连床都下不了！」
「我们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检查结果就是如此。B超影像很清晰，我们还请了市里的专家会诊，确认无误。而且我们反复核实过身份信息，就是你的母亲王翠花。」
刘明双腿发软，靠在走廊的墙上。
「那...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就需要你回来了解情况了。从医学角度来说，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白主任的话音未落，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挂断电话后，刘明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脑海中一片混乱。
四年前的那个雨夜，母亲王翠花在家中浇花时突发脑梗，倒在了花园里。等邻居发现时，她已经昏迷不醒。虽然经过抢救保住了性命，但从此半身不遂，语言功能严重受损，只能发出一些简单而模糊的音节。
为了照顾母亲，刘明花了不少钱聘请了一位专业的男护工——孙大壮。35岁，据说是村里人介绍的，有护理证书，为人老实本分，干活踏实认真。
可现在...
到底是谁？在母亲毫无反抗能力的情况下，做出了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02
当晚9点，刘明推掉了所有工作安排，坐上了开往江苏的高铁。
在车上，他的手机响个不停。
先是公司的同事询问合作项目的进展情况，然后是新加坡客户的紧急咨询电话，接着是公司老板亲自打来的电话。
「刘明，你突然离开会议室后就消失了，客户在等你的回复。这个项目关系到公司今年的业绩目标...」
「老板，家里出了非常紧急的情况，我必须立刻回去处理。项目的事情我稍后会安排其他同事跟进。」
「什么事这么紧急？你妈妈不是有护工照顾吗？」
刘明沉默了几秒钟，「具体情况我现在不方便说，总之很紧急。」
挂断电话后，刘明开始仔细回想这四年来的所有细节。
每个月，他都会按时给母亲转生活费，包括护工的工资、医药费、营养品等等，总计大约一万多元。
每周，他都会定时给家里打电话，询问母亲的情况。护工孙大壮总是说一切正常，母亲吃饭睡觉都很规律，身体状况稳定。
每年春节和母亲生日，他都会回家看望，虽然每次都很匆忙，但母亲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异常。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一个可怕的想法开始在刘明的脑海中形成。
护工孙大壮。
这个男人今年35岁，身材高大，据说家里有老婆孩子，经济条件不太好，所以愿意做照顾瘫痪老人的辛苦工作。当初选择男护工，刘明也是考虑到男性力气大，照顾瘫痪的母亲在翻身、擦洗、搬动等方面会比较方便。
但是现在想来，自己是不是把母亲送入了虎口？
还有村里的其他人。
比如村支书老陈，平时经常来家里了解情况，说是关心孤寡老人。
还有隔壁的张大爷，70多岁了，但身体还算硬朗，经常会来串门聊天。
最让刘明起疑的是李建华。
这个人是母亲年轻时的追求者，虽然最终因为各种原因没有在一起，但这些年来一直对母亲念念不忘。自从母亲瘫痪后，李建华经常以老朋友的名义来探望，每次都会带些水果、营养品什么的，有时候一坐就是大半天。
村里人都说，李建华这是还想着当年的那点情分。
难道是他？趁着母亲无法反抗，做出了这种龌龊事？
火车在夜色中疾驰，刘明一夜未眠，脑海中各种可怕的画面不断闪现。
03
第二天上午，刘明的车子驶进了江苏北部的这个小村庄。
村子名叫王家湾，只有三百多户人家，大部分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留下的基本都是老人和孩子。
刘明家的老房子位于村子的东头，是一栋九十年代建的两层小楼，虽然有些陈旧，但在当时算是村里条件比较好的。
推开院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墙角的那棵老槐树已经枯萎了一半，院子里长满了杂草，显然很久没有人精心打理了。
刘明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直接冲向母亲的房间。
房间在一楼，是专门为了方便照顾而改造的。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药味和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母亲王翠花静静地躺在那张老式的木床上。
她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颊深深凹陷，皮肤松弛得像老树皮，看起来比上次见面时苍老了许多。但是最让刘明震惊的是，可以明显看到她的腹部确实有些隆起，就像...就像真的怀孕了一样。
护工孙大壮正在给母亲喂药，看到刘明突然出现，手中的药碗差点掉在地上。
「刘...刘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孙大壮的声音明显有些发颤，眼神也有些慌张。
刘明仔细观察着孙大壮的表情。这个男人长得很壮实，国字脸，浓眉大眼，平时看起来挺老实的。但是现在，刘明觉得他的眼神中有些说不出的异样。
「我妈最近怎么样？有什么异常吗？」刘明压制着心中的愤怒，尽量让语调听起来平常。
「还是老样子，吃饭睡觉都正常。就是最近肚子好像大了一些，我还以为是营养好了，或者是消化不良呢。」孙大壮说话时眼神有些躲闪，不敢直视刘明。
「有没有其他人来过？」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些老邻居偶尔来看看。李建华叔叔前几天还来过，带了些水果。」
听到李建华的名字，刘明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先出去，我想单独陪陪我妈。」
孙大壮如释重负，几乎是逃出了房间。
刘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仔细观察着母亲的状况。
王翠花的眼睛半睁半闭，目光呆滞，但是当刘明握住她的手时，她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
「妈，儿子回来了。」刘明轻声说道，声音带着颤抖。
王翠花的眼珠轻微转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嗯...嗯...」声，眼角竟然有泪水渗出。
看到母亲这个样子，刘明的心如刀割。
他注意到母亲的表情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和绝望，就像是长期遭受什么折磨一样。
他发誓一定要找出真相，为母亲讨回公道！
04
走出房间，刘明开始了他的调查。
首先，他去找了村里最消息灵通的人——张大爷。
张大爷今年73岁，是个退休教师，平时爱看报纸，关心国家大事，也喜欢管村里的闲事。什么家长里短，鸡毛蒜皮，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张叔，我妈最近有什么异常吗？」刘明递给张大爷一包好烟。
张大爷接过烟，点了一支，深吸了一口，「你妈啊，最近确实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
「首先是那个护工孙大壮。这小子平时看起来老实，但我总觉得不对劲。」张大爷压低声音，四处看了看，「有好几次，我晚上睡不着觉，出来透气，看到他大半夜还在你家院子里转悠。说是照顾病人，但是凌晨两三点了，有什么好照顾的？」
这些信息让刘明心里一阵发凉！
真相似乎越来越清晰，但又让人不敢相信！
「还有呢？」
「还有就是你妈的叫声。」张大爷的表情变得很严肃，「你知道，你妈自从中风后就说不了话，平时都很安静。但是最近几个月，我经常听到她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
「什么样的声音？」
「像是在哭，又像是在叫。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晚上。我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想去看看，但孙大壮总是说没事，不让外人进去。」
刘明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接着，他又去找了村妇女主任刘大姐。
刘大姐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为人热心，经常关心村里的孤寡老人。
「刘明啊，你可算回来了。」刘大姐一看到刘明就拉住他的手，「我早就想给你打电话了，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刘姐，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是你那个护工孙大壮的事。」刘大姐四处看了看，确认没有外人，才继续说道，「这几个月来，我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
「首先是他买的一些东西。我有时候去村头的小卖部买东西，经常碰到他在买一些...怎么说呢，一些不太正常的东西。」
「什么东西？」
刘大姐脸红了一下，「就是一些...那种男人用的东西。你懂的。还有一些奇怪的药。老王告诉我的，说孙大壮每次买这些东西都很神秘，还专门叮嘱不要告诉别人。」
「还有其他的吗？」
「还有就是声音的事。我家离你家不远，有时候晚上我听到你家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像是有人在哭泣，但又不完全像。我想去看看，但是孙大壮说你妈在休息，不方便打扰。」
这些信息让刘明越来越确信，问题就出在护工孙大壮身上。
但是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接下来，刘明又走访了其他几个邻居。
村里的老中医李大夫说：「最近有几次，孙大壮来找我买药，说是给你妈调理身体。但是他买的那些药，我觉得有些奇怪。有些是活血化瘀的，有些是补气养血的，还有一些...是妇科用药。当时我就觉得奇怪，你妈都那个年纪了，而且瘫痪这么久，要妇科用药干什么？」
村支书老陈说：「我倒是没注意到什么特别的，但是有一点很奇怪。按理说，你妈的情况应该是越来越虚弱的，但是最近几个月，她的食量反而增大了。孙大壮经常来买各种营养品，说是你妈胃口好了。但是一个瘫痪四年的老人，胃口怎么会突然变好？」
这些零散的信息汇总起来，让刘明对孙大壮的怀疑越来越重。
但是还有一个人他必须调查——李建华。
05
李建华今年65岁，是村里的老光棍。年轻时确实追求过王翠花，但是因为家庭条件不好，最终没有成功。王翠花后来嫁给了刘明的父亲，李建华就一直单身到现在。
刘明决定直接找他谈谈。
李建华住在村子的西头，一个人住着三间平房，院子里种着各种蔬菜。
刘明推开院门，李建华正在浇菜。
「建华叔。」刘明打了个招呼。
李建华回头看到刘明，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刘明？你怎么回来了？」
「回来看看我妈。听说您最近经常去看她？」
李建华放下水瓢，擦了擦手，「是啊，老邻居了，应该的。你妈现在这个样子，我看着心里也难受。」
「您最近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前天吧。我带了些自己种的西红柿过去。」李建华的表情很自然，「但是那个护工说你妈在休息，我就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您觉得那个护工怎么样？」
李建华想了想，「看起来挺老实的，对你妈也很细心。就是有时候感觉他有点...怎么说呢，有点太紧张了。每次我去，他都显得很紧张，好像怕我看到什么似的。」
「您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异常？」李建华皱着眉头想了想，「倒是有一点。前段时间我去的时候，听到你妈房间里传来一些声音，像是在叫什么。我问孙大壮，他说你妈可能是做噩梦了。但是我觉得那声音...不太像是做梦。」
「什么样的声音？」
「像是...像是很痛苦，很绝望的声音。」李建华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刘明，你妈不会是被虐待了吧？」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刘明的心脏！
06
当天下午，刘明回到家中，仔细观察孙大壮的一举一动。
孙大壮显然还是很紧张，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
「孙师傅，我妈平时的作息时间是怎样的？」刘明假装关心地问。
「很规律的。早上7点起床，8点吃早饭，10点吃药，12点吃午饭，下午2点到4点休息，6点吃晚饭，9点就睡觉了。」孙大壮回答得很流利，显然已经很熟悉了。
「晚上您住在哪里？」
「我在村西头租了个小房间。距离这里不远，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过来。」
「那晚上如果我妈有什么紧急情况怎么办？」
「我...我每天晚上都会过来检查几次的。」孙大壮说这话时明显有些不自然。
这句话让刘明心中警铃大作。每天晚上都会过来检查几次？
07
当天晚上，刘明制定了一个计划。
他先是在村里散布消息，说要重新安装监控设备，而且这次要安装最先进的高清夜视摄像头。
「听说现在的监控技术很厉害，不仅能看得很清楚，还能自动报警，连几个月前删除的录像都能恢复。」刘明故意在村头的小卖部大声说道。
这话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
接着，刘明又找到孙大壮，看似无意地说：「我妈最近精神状态好了一些，昨天我跟她说话，她好像能听懂，眼神也有反应。医生说这是好现象，说明她的意识在慢慢恢复。」
孙大壮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
就是这个表情！刘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有问题！这个人绝对有问题！
「是吗？那太好了。」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医生还说，像我妈这种情况，如果受到什么刺激或者创伤，可能会突然恢复一部分记忆和语言能力。到时候她就能告诉我们，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刘明继续观察孙大壮的反应。
果然，孙大壮的手开始微微颤抖，额头也渗出了汗珠！
这个反应让刘明心中警铃大作！
难道真的是他？！
当天傍晚，刘明又演了一出戏。
他当着孙大壮的面收拾行李，说公司有紧急事务，老板亲自打电话催他回去，必须马上回上海，但是专家和警察明天就会到。
「孙师傅，我妈就拜托你了。明天专家来了，你要配合他们做检查。警察如果有什么问题，你也要如实回答。」
实际上，刘明并没有离开。
他把车开到村外，然后悄悄步行回到村子里，躲在距离自家不远的一个废弃房屋里观察。
他相信，那个畜生在以为安全的情况下，一定会再次露出真面目。
08
第一天夜里，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夜里，依然平静。
凌晨1点半，就在刘明开始觉得疲惫的时候，街角处突然有了动静！
一个黑影悄悄出现在村子的小路上，刘明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呼吸也瞬间变得急促起来！
借着微弱的路灯光线，当看清楚那个熟悉身影的时候，刘明整个人都呆住了——怎么可能会是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