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儿子，妈在上海有个家，你带妈去看看吧。"
王东平停下手中的筷子，无奈地看着对面的母亲王秀芳。
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五次说这句话了。
每次都是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语气。
仿佛在上海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等着她。
"妈，咱家就在这儿，哪来的上海的家。"
王东平耐心地说道，这样的对话他已经重复了无数遍。
王秀芳今年七十岁，从二十八岁开始就患上了精神疾病，这一病就是四十二年。
四十二年来，她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说过无数奇怪的话，做过无数让人哭笑不得的事。
家人早已习惯了她的"胡言乱语"。
什么上海的家，什么藏起来的钱，什么年轻时的恋人，这些在大家看来都是病症的表现。
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王秀芳显得格外执著...
01
王东平是家里的独子，四十五岁，在镇上的机械厂工作。
自从父亲十年前去世后，照顾母亲的重担就完全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妻子陈晓红虽然嘴上偶尔会抱怨几句，但对婆婆的照顾从来没有马虎过。
"你妈又说那个上海的事了？"陈晓红从厨房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洗了一半的碗。
"是啊，最近说得特别频繁。"王东平揉了揉太阳穴，"我怀疑是不是病情又加重了。"
王秀芳突然站起来，走到客厅的老式柜子前，开始翻箱倒柜。
她的动作很急切，仿佛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
"妈，你找什么呢？"王东平跟了过去。
"钥匙，上海家里的钥匙。"王秀芳一边翻找一边喃喃自语，"我明明放在这里的，怎么找不到了。"
王东平和陈晓红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有些不对劲。
平时母亲虽然会说些奇怪的话，但很少会有这样具体的行为。
"妈，你先坐下，我帮你找。"王东平轻声安抚着母亲。
王秀芳停下动作，转过身来看着儿子，眼神中竟然少见地透露出一种清醒的光芒。
"东平，妈没有骗你。"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上海真的有个家，那里有妈留给你的东西。"
这句话让王东平心中一震。母亲的语气和平时完全不同，没有了那种飘忽不定的感觉，反而带着某种坚定。
"妈，你..."
王东平刚想说什么，王秀芳已经重新坐回了椅子上，眼神又变得迷茫起来。
"我饿了，什么时候吃饭？"她问道，仿佛刚才的话从来没有说过。
当天晚上，王东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母亲今天的表现确实有些异常，特别是那句"妈没有骗你"，说话时的眼神让他印象深刻。
"你说妈会不会真的在上海有什么东西？"他对身边的妻子说道。
陈晓红打了个哈欠，"你想什么呢？你妈这病都四十多年了，说过多少胡话了。上海那么远，她什么时候去过？"
话虽如此，但王东平心里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第二天一早，王东平特意请了半天假，想在家里观察一下母亲的情况。
王秀芳的作息很规律，每天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吃早饭，然后就坐在阳台上看楼下的车来车往。
但今天她没有去阳台，而是又开始翻找那个老柜子。
"妈，你到底在找什么？"王东平问道。
"身份证，还有银行卡。"王秀芳头也不抬地说，"去上海需要身份证的。"
王东平愣了一下，"妈，你还记得银行卡？"
在他的印象中，母亲从来没有用过银行卡，家里的钱都是他和妻子在管理。
王秀芳停下动作，看了看儿子，然后走到床头柜前，从最下面的抽屉里摸出了一个小布包。
布包很旧，外面还用橡皮筋绑着。她小心地解开橡皮筋，从里面取出了一张银行卡。
王东平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来不知道母亲还有银行卡。
"这是什么时候的卡？"他接过银行卡，发现是工商银行的，但卡面已经很旧了。
"很久了。"王秀芳的回答很简单，但眼神中又出现了那种清醒的光芒，"里面有钱，够买车票去上海的。"
王东平仔细查了这张卡，发现开户时间居然是1985年。这让他更加困惑了，1985年的时候，银行卡还不普及，母亲怎么会有这么早的银行卡？
02
王东平拿着这张神秘的银行卡，心情五味杂陈。
如果母亲真的有银行账户，那么这些年来，她的病情是否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严重？
"晓红，你过来看看这个。"王东平把妻子叫了过来。
陈晓红看到银行卡也很吃惊，"这哪来的？我从来没见过。"
"妈刚才从床头柜里拿出来的。"王东平翻过银行卡，"你看这个开户时间，1985年。"
"1985年？"陈晓红接过卡仔细看了看，"那时候我们都还没结婚呢，妈怎么会有银行卡？"
王东平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1985年的时候，他才刚刚中学毕业，对银行卡这种东西完全没有概念。
"要不我们去银行查查？"陈晓红建议道。
"可是没有密码啊。"王东平说。
这时，王秀芳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已经换好了外出的衣服，还整理好了头发。
"走吧，去银行。"她说道，语气中带着一种久违的坚定。
"妈，你知道密码？"王东平问道。
王秀芳点了点头，"当然知道，是你的生日。"
这个答案让王东平更加意外了。
用儿子的生日做密码，这说明母亲在设置密码的时候是清醒的，而且是认真考虑过的。
三人一起来到了镇上的工商银行。
银行的工作人员看到这张老卡也很惊讶，"这卡真够老的，还能用吗？"
"麻烦您查一下。"王东平说道。
工作人员插入银行卡，"请输入密码。"
王秀芳走到ATM机前，准确地输入了六位数字。
"滴"的一声，密码正确。
屏幕上显示出了账户信息，看到余额的那一刻，王东平和陈晓红都惊呆了。
账户余额：2,847,653.78元。
"这...这怎么可能？"王东平结结巴巴地说道。
将近三百万的存款，这对于他们这样的工薪家庭来说，简直是一个天文数字。
"妈，这钱是哪来的？"王东平转过身问母亲。
但王秀芳已经重新变得迷茫起来，"什么钱？我不知道啊。"
银行工作人员也很好奇，"您要查一下交易记录吗？"
"查，一定要查。"王东平立即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