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雨水打在我紧握方向盘的手背上，女儿的哭声在车内回荡。"爸，我偷那条项链是因为…"她哽咽的声音让我心如刀割。
手机屏幕亮起，是妻子的短信："早该告诉你真相。"
十六年的婚姻在一瞬间崩塌，派出所的霓虹灯在雨中模糊。我停下车，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原来我一直活在谎言里。
01：
十六年前的春天，我和林小雨在一家广告公司相识。她是新来的设计师，我是公司的策划主管。她文静优雅，我性格直爽热情，彼此吸引很快走到了一起。恋爱三个月后，小雨突然告诉我她怀孕了。
"怎么会这样？我们一直很小心的。"我有些慌乱。
小雨低着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那次......"
我们的关系还不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我知道自己该负的责任。"我们结婚吧，"我握住她的手，"我会是个好丈夫，也会是个好爸爸。"
婚礼很简单，只邀请了双方父母和几个好友。小雨的父母看我的眼神复杂，总觉得他们话里有话。"好好对我女儿，她吃过不少苦。"岳父临走前拍着我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
女儿诞生那天，我守在产房外紧张得手心冒汗。护士抱出孩子时，我第一眼就被她粉嫩的小脸蛋吸引，我给她取名叫林小诺，希望她能像她的名字一样，诺言一般纯洁。
育儿的日子忙碌而充实，我和小雨的感情也在女儿的牵绊下越来越深。小诺很懂事，从小学习成绩优异，多才多艺，是我们的骄傲。唯一让我疑惑的是，她的性格和我们都不太像，她内向固执，有时候会有些异常的敏感。
"爸爸，为什么我的眼睛是双眼皮，而你和妈妈都是单眼皮？"十岁那年，小诺突然问我。
我笑着揉她的头："这叫隔代遗传，可能像爷爷奶奶或外公外婆吧。"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眼神中的疑惑并未消散。
随着小诺进入青春期，我们之间的矛盾逐渐增多。她开始反叛，对我的管教充满抵触。小雨总是站在女儿那边，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在刻意疏远我。每当我提起这个问题，小雨就会岔开话题或者沉默不语。
"你们有什么事瞒着我吗？"我曾经直接问过。
"你想多了，"小雨避开我的眼神，"只是小诺长大了，需要自己的空间。"
我选择相信她，毕竟十六年的婚姻里，她一直是个称职的妻子和母亲。
直到上周，邻居王阿姨急匆匆敲响我家门。"老李，你得管管你女儿了，她在我家偷东西被我撞见了！"
02：
我愣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说什么？小诺偷东西？"
王阿姨气急败坏地说："就在半小时前，我回家取东西，发现你女儿鬼鬼祟祟从我卧室出来。我问她干什么，她支支吾吾说是来找我女儿玩。可我女儿根本不在家！我一检查，床头柜里的金项链不见了，肯定是她拿的！"
我连声道歉，承诺一定会彻查此事。送走王阿姨后，我立刻给小雨打电话，她听完情况后声音明显颤抖："你先别冲动，等我回来再说。"
晚饭时，小诺回到家，看到我和小雨严肃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
"去王阿姨家干什么了？"我开门见山。
小诺眼神闪烁："我...我去找小芳玩。"
"小芳根本不在家，而且王阿姨的金项链不见了。"我盯着她的眼睛，"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拿的？"
小诺先是否认，但在我们的逼问下终于承认了。她从书包里拿出那条金项链，小雨看到后脸色煞白。
"为什么要偷东西？"我控制不住怒火，"我们家缺钱吗？你缺什么我不能给你买？"
小诺低着头不说话，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偷窃是犯罪？"我继续追问，"这是你第一次吗？"
小雨突然打断我："别这样，她还是个孩子。"
"十六岁了，早就该懂事了！"我转向小诺，"拿上你的东西，我现在就送你去派出所。让警察教育教育你什么是法律，什么是底线！"
小雨惊慌地拉住我："你疯了吗？怎么能送孩子去派出所？"
"就是要让她长记性！"我甩开小雨的手，"再这样下去，以后出了社会犯更大的错误怎么办？"
小诺吓得脸色苍白，但我已经下定决心。我拉着她下楼，塞进车里。小雨追出来，隔着车窗对小诺说了什么，然后对我说："你冷静点，有什么事好好说，别做傻事。"
我没理会她，发动车子驶向派出所。雨越下越大，雨刷器来回摆动，像是在无声地抗议我的决定。
车内沉默了很久，小诺突然开口："爸，其实我知道自己不是你亲生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几乎握不住方向盘。"你...你在胡说什么？"
"前几天我翻到了妈妈的日记，"小诺哽咽着说，"她写了...写了我其实是她和前男友的孩子，那个男人后来抛弃了她...她瞒着你嫁给了你..."
03：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像是被人重击。雨刮器的声音仿佛放大了千倍，刺痛我的耳膜。车子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晃，差点冲上人行道。
"你再说一遍？"我的声音干涩得不像自己的。
小诺抽泣着继续说："妈妈的日记里写了，她大学时和一个叫周明的男人恋爱，怀了我。那个男人知道后就消失了，再也没联系过她。后来她遇见了你..."
我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关节发白。十六年的真相如同一把刀，狠狠插进我的胸口。那些不合理的疑点一瞬间全都有了解释——小诺为什么和我们长得不像，为什么岳父母当年那么奇怪的态度，为什么小雨总是有意无意地回避某些话题...
"所以你偷东西是为了报复我们？"我艰难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