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4 年，广东某地发生命案，一名男子犯下杀人罪行后仓皇逃窜。
他隐姓埋名辗转多地，这个逃犯竟一路逆袭成了身价上亿的大老板，开豪车、住别墅，出入高端场合。
更离谱的是，他凭借富豪身份，娶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演员当妻子，过上了风光无限的生活。
刘明欣攥着皱巴巴的录取通知书，站在自家堂屋门槛上。
云南山区的日头毒，晒得她后颈发烫。
母亲蹲在屋檐下剥豆子，竹匾里青豆粒噼里啪啦往下掉：“读出来能当饭吃？你弟明年要盖新房，彩礼还差五万块。”
她盯着通知书上的 “汉语言文学” 几个字。
去年冬天她踩着积雪走三里路去镇上查成绩，手指冻得通红，就为了这个结果。
可现在母亲连 “复读” 两个字都没提。
到广东那天，刘明欣的行李箱里塞着两套换洗衣物，还有三本高中课本。
她在餐馆后厨刷盘子时，指甲缝里总嵌着洗洁精的味道。
发薪日那天，老板叼着烟，把计算器拍在柜台上：“你住员工宿舍，吃饭用店里的煤气，水电费也摊在你头上。”
她掰着指头算：“可当初说的是包吃住，一个月两千啊。”
老板把账本甩过来：“要不你自己租房子试试？城中村单间都得八百！”
被赶出店门时，路灯刚亮起来。
刘明欣拖着行李箱走在深南大道上，霓虹灯把 “招聘” 的字样映在她脸上。
她数着人行道上的地砖，想着家里那通电话 —— 母亲说弟弟相亲对象要三金，让她这个月必须寄三千块。
凌晨两点她蹲在烧烤摊旁，盯着铁盘里没吃完的烤茄子。
摊主是个东北大叔，看她实在可怜，递来两串没卖掉的骨肉相连：“姑娘，趁热吃。”
刘明欣咬着肉串，眼泪掉在油渍斑斑的塑料袋上。
去找亲戚那天，防盗门缝隙里飘出廉价香水味。
表姐穿着亮片短裙，正在往睫毛上涂胶水：“早听我的多好？夜场保底三千，小费另算。”
刘明欣后退半步：“我不想干这个。”
表姐嗤笑一声：“装什么清高？你妈昨天还打电话问我，能不能把你安排到包厢里。”
暴雨砸在夜总会的玻璃幕墙上，刘明欣对着更衣室的镜子系紧旗袍盘扣。
更衣室里挤满浓妆艳抹的女孩，有人往她手里塞了瓶卸妆水：“新来的？等会客人递酒，千万别喝多。”
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母亲半小时前发来短信：“你弟的彩礼凑不够，以后别回家了。”
更衣室的镜子蒙着层水雾，刘明欣盯着塑料筐里的化妆品直发愣。
粉扑边缘结着硬块，口红盖子上沾着半干的唇印。
她拧开紫色眼影盒，学着隔壁女孩的样子往眼皮上抹，却把颜色涂得歪歪扭扭，眼线笔在睫毛根部画出断断续续的黑线。
“噗嗤 ——” 身后传来笑声。
染黄头发的女孩凑过来：“你这是唱戏呢？赶紧去洗了，用我的粉底液。”
刘明欣攥着卸妆棉的手有点发抖，热水冲在脸上时，听见领班在门口喊：“别折腾了，就这么出去。原生态，说不定有老板好这口。”
VIP 包厢的水晶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刘明欣端着果盘站在角落，数着地毯上的花纹。
穿西装的男人坐在真皮沙发上，手指敲着玻璃杯，冰块撞出清脆的声响。“邹总，这是新来的小妹。”
领班把她往前推了推。
邹亮接过她递来的红酒，玻璃杯壁凝着水珠：“会喝酒吗？”
刘明欣抿了一口就呛得直咳嗽。
酒精烧得眼眶发烫，她听见邹亮跟服务生说：“换鲜榨果汁，别放冰。”
整个晚上包厢里都是谈生意的声音。
刘明欣缩在沙发边，看着邹亮夹着香烟听合作方案，烟灰落在西装裤上也不在意。
直到凌晨散场，走廊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邹亮掏出打火机又放下，声音放得很轻：“你多大了？不像干这行的。”
刘明欣盯着地砖接缝，指甲掐进掌心：“刚满 19。我妈说拿不出二十万给我弟娶媳妇，就别回家了。”
她忽然想起上个月给家里寄钱时，母亲在电话里说 “你弟对象又涨了彩礼”，鼻子一酸眼泪啪嗒掉进手背。
邹亮从西装内袋摸出纸巾，却没立刻递过去。
他看着眼前这个睫毛膏晕成黑眼圈、旗袍下摆沾着果汁渍的女孩，想起自己当年在工地上搬砖的日子。
空调出风口的风裹着香水味吹过来，他把纸巾放在茶几上：“先擦擦，我送你回去。”
从夜总会出来时，夜风裹着湿气。
邹亮的黑色轿车停在巷口，司机拉开车门时，刘明欣犹豫了一下。
后座铺着柔软的毛毯，她往里缩了缩，闻见皮革座椅上淡淡的烟草味。
车开到半山腰的别墅区，铁艺大门无声滑开，草坪上的地灯把树影拉得老长。
“以后就住这里。” 邹亮打开客房的灯，衣柜里挂着新衣服，连拖鞋都是两双。
刘明欣站在铺着羊毛地毯的房间里，指尖抚过真丝床单，突然想起老家漏雨的木床。
她不敢问为什么，怕这一切像泡沫一样消失。
往后的日子，邹亮经常出差。
刘明欣每天在别墅里看电视、学认字，偶尔跟着家政阿姨学做饭。
她数着日历等邹亮回来，听他讲深圳、上海的生意，却始终没敢问那个问题。
直到有天晚上，她实在忍不住：“你为什么要帮我？”
邹亮正在看文件，钢笔尖顿了顿：“说了你可能不信，我年轻时在云南的矿山打过工，睡过茅草棚。”
两年后的夏天，门铃突然响了。
透过猫眼刘明欣看见表姐扶着墙，头发枯黄脸瘦得脱了相。
“小婷，姐求求你……” 表姐声音沙哑，“得了脏病被赶出来，连住院费都凑不齐。”
刘明欣攥着门把手的手发凉：“当初劝你别干，现在怪谁？”
表姐突然冷笑一声：“装什么清高？被老男人养着就干净了？等老家知道你傍大款，看你怎么做人！”
这话像根刺扎进心里，刘明欣浑身发冷，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邹亮回来时，正看见她蹲在玄关哭。
听完事情经过，他沉默了很久，把凉透的茶一饮而尽：“明天收拾东西，跟我回云南。我们领证结婚。”
他摩挲着手机，又补了一句：“我认识影视公司的人，给你安排试镜。总不能一辈子闷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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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欣扑进他怀里，听见他沉稳的心跳声。
她没注意到，邹亮望着窗外的眼神有些复杂 —— 这次回云南，既是给刘明欣一个名分，也是他蛰伏多年后，第一次回到与过去纠葛的土地。
婚后的日子像杯温吞水，波澜不惊。
刘明欣每天忙着给双胞胎冲奶粉、换尿布，推着婴儿车在别墅区散步时，总能碰见其他太太聊育儿经。
邹亮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但会记得给儿子带限量版玩具车，往她梳妆台上放新款名牌包。
儿子满周岁那天，刘明欣在信箱里翻出个皱巴巴的国际信封，邮戳盖着 “缅甸仰光”。
她随手把信搁在书房桌上，没注意到邹亮下班回家看到信封时，握公文包的指节泛白。
“谁让你动我东西的？” 他声音拔高，抓起信封塞进保险柜，“以后别碰书房的文件。”
刘明欣站在门口发愣，婴儿房突然传来哭声，她只能转身去哄孩子。
深夜她被书房门缝漏出的说话声惊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