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昆明金马碧鸡坊的夜色如墨，霓虹灯下人影绰绰。
段天雄叼着雪茄，眯着眼盯着对面那对新婚夫妻，新娘的红裙在灯光下格外耀眼。
他身后的几个手下蠢蠢欲动，等着老大发话。
段天雄缓缓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今晚有点意思了。"
新郎紧握着妻子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01
昆明的夜空飘着细雨，金马碧鸡坊的古建筑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神秘。
段天雄端着酒杯，坐在"醉仙楼"的包厢里，透过落地窗俯视着楼下的热闹街景。
他今年三十八岁，身材魁梧，脸上有一道从太阳穴延伸到下巴的疤痕，那是十年前和对手火拼时留下的纪念。
"老大，今晚的场子都安排好了。"
阿豹走进包厢，恭敬地汇报着。
阿豹是段天雄的得力干将，跟了他快十年，办事从来不让人失望。
段天雄没有回头，继续望着窗外："最近风声紧，上面有人在查我们的账。"
"老大，要不要我去打点打点？"
"钱能解决的都不是问题。"段天雄转过身，眼神深邃，"问题是这次查得太仔细了，像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阿豹皱了皱眉："您的意思是？"
"有内鬼。"
这两个字从段天雄嘴里说出来，包厢里的温度仿佛都降了几度。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小五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老大，老大！楼下有情况！"
段天雄放下酒杯，眼神一冷："慌什么慌，天塌不下来。"
小五喘着粗气："楼下来了一对新婚夫妻，那女的长得特别漂亮，穿着红色的旗袍，男的看起来很年轻，好像是外地来的。"
阿豹不屑地笑了："就为这个你跑上来？"
"不是的，阿豹哥。"小五连忙摆手，"那女的真的很美，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段天雄来了兴趣，走到窗边往下看。
果然，在醉仙楼的门口，一对年轻夫妻正在和服务员交涉着什么。
女的身材高挑，穿着一袭红色旗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动人。
男的看起来二十多岁，相貌清秀，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
"有意思。"段天雄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多少年没见过这么有味道的女人了。"
阿豹靠过来："老大，要不要我下去问问？"
"不急。"段天雄重新坐回沙发，"让他们先进来，我们慢慢看戏。"
楼下，服务员正在为难地看着这对夫妻。
"先生，真的很抱歉，我们今晚的包厢都订满了。"
新郎林昊皱了皱眉："你们经理在吗？我想和他谈谈。"
"经理也在招待客人，实在抽不开身。"
新娘苏晴轻轻拉了拉林昊的袖子："算了，我们换一家吧。"
林昊看着妻子失望的表情，心里有些愧疚。
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他本想给妻子一个难忘的夜晚，没想到连个像样的地方都订不到。
"等等。"一个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阿豹缓缓走下楼梯，脸上带着职业性的笑容："两位是来用餐的吧？"
林昊点点头："是的，但是他们说没有包厢了。"
"这样啊。"阿豹故意看了看苏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今天确实客人比较多，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什么。
"不过什么？"苏晴忍不住问道。
"我们老板在楼上，如果两位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楼上坐坐。"
林昊有些迟疑："这样不太好吧？"
"没关系的，我们老板最喜欢交朋友了，特别是像两位这样的年轻人。"
苏晴看着林昊："你觉得呢？"
林昊想了想，点点头："那就麻烦了。"
阿豹的笑容更加灿烂："请跟我来。"
三楼的包厢里，段天雄正在调整自己的坐姿，他要给这对夫妻留下最深刻的第一印象。
门外传来脚步声，段天雄的嘴角微微上扬。
02
包厢的门被轻轻推开，阿豹领着林昊和苏晴走了进来。
段天雄故意没有起身，只是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摆弄着手中的雪茄。
"老大，这就是我说的那对夫妻。"阿豹恭敬地介绍着。
段天雄这时才慢慢站起来，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在苏晴身上扫视着。
苏晴感受到这种让人不舒服的注视，不由自主地往林昊身边靠了靠。
"欢迎欢迎，请坐请坐。"段天雄伸出手，"我是这里的老板，姓段。"
林昊礼貌地和他握了握手："我姓林，这是我妻子。"
"新婚？"段天雄的眼睛依然停留在苏晴身上。
"是的，今天刚举办完婚礼。"林昊的声音有些紧张。
段天雄哈哈大笑："那真是太巧了，今天正好是个好日子，来来来，一定要喝一杯。"
他招手让小五过来倒酒。
苏晴小声对林昊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
她从进门就感觉不对劲，这个姓段的男人给她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林昊也察觉到了异样，但现在走似乎有些失礼："再坐一会儿吧。"
段天雄显然听到了他们的窃窃私语，笑着说："别紧张，我这个人就是热情了点，没有恶意。"
他举起酒杯："来，为两位的新婚干杯。"
林昊不得不举起酒杯，和段天雄碰了一下。
"苏小姐，你也喝一点吧。"段天雄看着苏晴，语气中带着一丝命令的味道。
苏晴摇摇头："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没关系，意思意思就行。"段天雄不依不饶，"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不喝酒怎么行？"
林昊感觉到了压迫感，连忙说："我替我妻子喝吧。"
"那怎么行？"段天雄脸色一沉，"我是在和苏小姐说话。"
包厢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阿豹和小五不动声色地站到了门口，封住了去路。
苏晴紧紧抓住林昊的手，手心已经出了汗。
林昊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段先生，我们刚结婚，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要不就先告辞了？"
"这么急着走？"段天雄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才刚认识，多聊聊嘛。"
他点了点烟，吞云吐雾："林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我在一家公司上班。"
"什么公司？"
林昊犹豫了一下："一家贸易公司。"
段天雄眯起眼睛："哪家贸易公司？昆明的企业我基本都认识。"
"是...是外地的。"
"外地的？"段天雄站起来，缓缓走向林昊，"既然是外地的，怎么会在昆明结婚呢？"
苏晴感觉到危险在逼近，声音有些颤抖："我是昆明本地人。"
段天雄这才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原来如此，那苏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爸爸是普通工人。"
"普通工人？"段天雄冷笑一声，"能培养出这么有气质的女儿，你爸爸一定不普通。"
他在苏晴面前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苏小姐，你知道吗？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苏晴的心跳加速："像谁？"
"像我死去的妻子。"
包厢里安静得可以听到针落地的声音。
段天雄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她也是这样的美丽，这样的纯洁。"
林昊感觉到事情不对，站起来护在苏晴面前："段先生，时间不早了，我们真的该走了。"
段天雄没有理他，继续看着苏晴："可惜她死得太早了，没有享受到应有的幸福。"
他伸出手，想要触碰苏晴的脸。
苏晴惊恐地往后缩。
林昊一把推开段天雄的手："你干什么？"
段天雄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阿豹和小五立刻围了上来。
03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段天雄缓缓转过身，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让人胆寒的冷漠。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
林昊的手在微微颤抖，但他依然挺直腰板，护在苏晴面前："我说，请您自重。"
段天雄哈哈大笑，但笑声中充满了杀意："自重？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阿豹走到林昊身边，压低声音说："兄弟，我劝你识相一点，我们老大看上你老婆，那是你们的福气。"
苏晴脸色苍白，紧紧抓住林昊的衣角。
林昊深吸一口气："福气？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待客之道？"段天雄摸了摸下巴上的伤疤，"那要看是什么客人了。"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你们知道吗？这条街上的每一家店，每一个摊位，都要看我的脸色。"
段天雄转过身，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在昆明这个地方，没有我段天雄办不成的事。"
林昊努力保持冷静："段先生，我们只是路过，没有得罪您的地方。"
"路过？"段天雄冷笑，"既然路过了，就要留下点什么。"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苏晴身上："比如说，陪我喝个酒，聊个天。"
苏晴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段天雄慢慢走向她，"我想要你陪我一个晚上。"
这句话一出，包厢里的温度仿佛降到了冰点。
林昊的拳头紧握着，青筋暴起："你敢？"
"我敢什么？"段天雄不屑地看着他，"小子，你以为你是谁？"
他拍了拍手，又有几个手下走进包厢。
现在包厢里有六个人围着林昊和苏晴，形势变得极其危险。
苏晴的眼中充满了恐惧："昊哥，我怕。"
林昊将她拉到身后，对段天雄说："你想要什么？钱吗？我可以给你钱。"
段天雄摇摇头："钱？我什么时候缺过钱？"
他指着苏晴："我要的是她。"
"不可能。"林昊斩钉截铁地说。
"不可能？"段天雄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小子，你是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阿豹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中把玩着："老大，要不要我教教这小子规矩？"
段天雄摆摆手："不急，我喜欢慢慢玩。"
他重新坐回沙发，翘起二郎腿："林先生，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什么选择？"
"要么，你老婆陪我一晚，然后你们完整地离开。"段天雄吐了个烟圈，"要么，你们两个都别想走了。"
苏晴的脸色彻底白了，身体不停地颤抖。
林昊感受到妻子的恐惧，心中的怒火越来越盛："你这是犯罪。"
"犯罪？"段天雄大笑，"小子，在昆明，我就是法律。"
就在这时，苏晴突然开口："如果我答应，你真的会放过我们？"
"晴晴，不要！"林昊急忙阻止。
苏晴眼中含着泪水："昊哥，我不想你受伤。"
段天雄看着这对夫妻的互动，心中涌起一种变态的快感："看到了吗？这就是爱情，多么美好，多么脆弱。"
他站起来，走到苏晴面前："放心，我说话算数，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老公安全离开。"
苏晴咬着下唇，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林昊看着妻子痛苦的表情，心如刀绞。
他知道，今晚如果不想办法，他们两个人都走不出这个包厢。
就在他绝望的时候，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可能是他们唯一的救星的人。
林昊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段先生，在做决定之前，我能打一个电话吗？"
段天雄愣了一下："电话？打给谁？"
"打给一个可能认识您的人。"
04
段天雄饶有兴趣地看着林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认识我的人？"他冷笑一声，"小子，你不会是想叫救兵吧？"
林昊摇摇头："不是救兵，是一个老朋友。"
阿豹不耐烦地说："老大，别听他废话了，这小子明显是在拖延时间。"
段天雄摆摆手，示意阿豹安静。
他对林昊说："可以，我倒要看看你能叫来什么样的朋友。"
他指了指桌上的座机："用这个，开免提。"
林昊走到桌边，颤抖着手拿起电话。
苏晴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打给谁。
林昊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就通了。
"喂？"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王叔，是我，林昊。"
段天雄皱了皱眉，这个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小昊？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林昊看了一眼段天雄，深吸一口气："王叔，我在昆明遇到了一点麻烦。"
"什么麻烦？"电话里的声音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我和晴晴在醉仙楼，遇到了一个叫段天雄的人。"
电话里突然安静了几秒钟。
段天雄的脸色开始变化，他隐约觉得这个声音自己在哪里听过。
"你说什么？段天雄？"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
"是的，他...他想要强迫晴晴。"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把电话给他。"
林昊看向段天雄："他想和您说话。"
段天雄接过电话，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你是谁？"
"段天雄，好久不见。"
这个声音让段天雄如遭雷击，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