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天生锦鲤,转运之体,只要结婚便可为夫家转运招财,逆转霉运。
所以当我那青梅竹马的丈夫沈墨轩成为金牌编剧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积极筹备盛大的庆功宴。
而我却第一时间赶去了霍景深的公司,趁着这位传闻中即将退圈的影帝事业跌入谷底,递上了一份合约婚书。
只因为我和继妹林诗雅的订婚对象,可二选一。
一个是我,林家名正言顺的千金,配新晋的金牌编剧沈墨轩。
一个是霍景深,曾经的顶流影帝,如今的票房毒药,无人问津。
前世,我毫无悬念地嫁给了沈墨轩。
没想到三天后,沈墨轩举办庆功宴,全城名流云集,可最终站在他身边接受祝贺的人,成了我偷换请柬的继妹。
我赶到宴会现场,及时阻止了这场闹剧。
继妹不肯承认自己抢夺功劳,羞恼之下,她开车撞向了我。
而沈墨轩也一夜白头。
婚后,沈墨轩待我极好。
天冷为我披衣,生病时彻夜守候,连我随手画的废稿,他都仔细裱起来。
人人都说金牌编剧深情,可他拿到行业最高奖项后的第一件事,却是将我林氏集团的股份全部抛售,亲手送我全家破产。
我也因此重病不起,抑郁而终。
在我死后的第二天,沈墨轩来到我的坟头,举办了他和林诗雅的订婚仪式,用香槟在我墓碑上写下:
“林语桐,若有来世,我绝不再见你。”
再睁眼,我回到了订婚前三天。
我看沈墨轩为联姻成功而泛红的眼睛,低头轻笑。
这一次,我决定另嫁他人,你我两不相负。
1.
“不用商量了,我同意和霍景深联姻。”
我话音刚落,沈墨轩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转向我爸:“林董明鉴,既然语桐自愿选择霍景深,那小婿斗胆……”
他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急切:“求林董成全我与诗雅。”
我心头猛地一颤。
前世这个时候,沈墨轩明明还装作对我情深义重,怎会如此急切地表明心意?
除非……
他也重生了。
我爸拍案而起,桌上的雪茄震得滚落一地,“当初说好的联姻对象,是我林家嫡女!”
我转头看向我爸,他鬓边的白发比我印象中的多了几根。
我生母早亡,是他一手将我拉扯大。
为了让我嫁得风光,他不惜资助当时还是穷学生的沈墨轩,一路将他捧成金牌编剧。
可就是这份拳拳爱女之心,最终却成了催命符。
前世,我爸被沈墨轩设计陷害,心脏病发作倒在办公室,他却故意拖延了救护车的时间。
他就是用这种残忍的方式,报复我爸当年看不上他,屡次阻止他亲近林诗雅的仇。
“爸。”
想到前世我爸因一时意气与沈墨轩正面相抗,最终落得公司破产、含恨而终的下场。
我心头一紧,连忙上前按住我爸的手,摇了摇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现如今沈墨轩手握数个爆款剧本,又得华星娱乐力捧,正是资本跟前炙手可热的新贵。
反观我林氏集团,虽是老牌企业,可近年转型不力,多个项目亏损,早已不复当年风光。
更何况沈墨轩此人睚眦必报,在没有完全的把握下,还是暂避锋芒的好。
“林董。”
沈墨轩轻笑一声,“如今我已不是当年寄人篱下的穷学生,所以有些话,早就不作数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钝刀割肉,一寸寸碾进骨缝里。
我太熟悉他这副姿态了。
前世他站在我们家破产拍卖会的会场外,也是这样漫不经心地整理领带,而后轻描淡写地举牌,将我母亲的遗物一件件拍走,送给了林诗雅。
他抬眸看我,唇角噙着笑,眼底却淬着毒。
“还是说,林小姐又想像前世一样,表面装大度,背地里却逼疯诗雅?”
我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前世全家破产的寒意猛地窜上脊背。
“沈墨轩。”我抬眸直视他,声音平静地说道:“你放心,我会嫁给霍景深。”
沈墨轩愣了一下,可转瞬便冷笑一声,说道:“林语桐,你最好是真的想嫁。”
“若让我发现,这又是你算计诗雅的手段,我会让你知道,比起前世,什么叫真正的生不如死。”
我微微点头,态度平和。
沈墨轩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随后带着林诗雅扬长而去。
我爸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双布满老茧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指节都泛了白:“都是爸不好……当年看他可怜收留他,供他上最好的学校,没想到养出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语桐啊,是爸害了你……”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浑浊的眼泪顺着皱纹横生的脸颊滚落。
我知道,我爸是怕我嫁给一个事业跌入谷底的过气影帝,更怕我这一去就成了整个上流圈的笑话。
“爸,别担心,嫁给霍景深……还有一线生机。”
我咽下后半句话。
若是嫁给沈墨轩,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
前世那场破产清算还历历在目,沈墨轩亲手把破产协议推到我爸面前的模样,林家二十多年的基业毁于一旦的场景,还有我抑郁而终的绝望。
我猛地掐紧掌心,用疼痛驱散这些梦魇。
再睁眼时,脑海分外清晰,只剩下我这具身体最大的秘密。
那就是天生锦鲤,转运之体,只要结婚,便可为夫家转运招财,逆转霉运。
这才是我敢踏入霍景深公司的底气。
赌一把,或许能救活他的事业,救下全家。
2.
签约前两天,我独自一人去了霍景深的公司。
他的特助接过我的来访函时,手指微微一顿,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即深深躬身。
“林小姐放心,签约当日,霍先生定会依约到场,绝不让您受半分委屈。”
我笑了笑,没说话。
外头传我什么,我心里清楚——豪门落魄,连个编剧都守不住,活该被继妹抢了姻缘。
可霍景深的人,倒像是没听见那些闲话似的,恭恭敬敬送我出门。
离开霍景深公司,我径直去了城中最大的翡翠行。
一到店内,我便直奔那只和田玉镯而去。
期间,听到她们的议论:
“沈编剧对新未婚妻可真是好啊!那枚卡地亚的定制钻戒,听说光是钻石就抵得上普通人一辈子的工资了。”
“何止?订婚宴上的香槟玫瑰都是从法国空运的,这排场,怕是明星结婚也不过如此。”
拿着东西的手指一僵。
多讽刺啊。
前世订婚前,我也曾站在这家店里,眼巴巴地望着这只玉镯。
那时沈墨轩是怎么说的?
他皱着眉头,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太张扬了,不合你的身份。”
可如今呢?
他给林诗雅置办的,哪一样不是顶级的奢侈品?
原来不是规矩不能破,只是我不值得他破例罢了。
这一瞬间,心底最后那点温度也消散殆尽。
我伸手正要拿起那只和田玉镯,却见一只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突然横插过来,硬生生从我指间夺了过去。
“这只镯子,我要了。”
林诗雅娇滴滴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抬头,只见沈墨轩携着林诗雅走了进来。
我攥紧镯子,指节发白:“这是我母亲在慈恩寺开过光的,特意送来重新打磨,要在我订婚时佩戴的。”
沈墨轩眉头微皱,目光落在我手上。
他当然认得这玉镯——当年我母亲三步一叩首上慈恩寺,就为求这只玉镯能保佑我姻缘美满。
他曾捧着我的手指天誓日,说订婚那日定要亲手为我戴上。
“墨轩,”林诗雅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就要这个。”
沈墨轩沉默片刻,竟真的对店员道:“包起来。”
“沈墨轩!”我声音发颤,“这是我母亲为我求来的姻缘祝福,你……”
“林小姐,”他打断我,眼神冰冷,“时过境迁,何必执着这些虚礼?”
“还是说,你还有着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林诗雅得意地伸手来夺。
我死死攥着不松手,她竟用力一拽,玉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温润的玉石碎成几片,在光洁的地板上闪着刺目的光。
“哎呀,怎么这么不结实。”她掩唇轻笑,“不过既然是开过光的,想必姐姐也不在乎这些俗物吧?”
我跪在地上,颤抖着去捡那些四散的碎片。
每一片都浸着母亲跪拜时的虔D诚。
“愿我儿觅得良缘,白首不离”。
如今玉碎,誓言也已成空。
沈墨轩看着满地狼藉,只是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柜上:“赔你的损失。”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我,嘴角扯出一抹讥诮:“这般死攥着不放,莫不是还做着要嫁给我的美梦?”
“可惜,我心里从来就只有诗雅一人。”
林诗雅闻言掩唇轻笑,往他怀里又靠紧几分。
我望着他们相偎的身影,忽然想起前世。
林诗雅开车撞我那日,沈墨轩在手术室外守了一夜。
第二日回来时,满头青丝尽成雪。
可他却对我温柔一笑,替我拢好被风吹乱的鬓发:“我知你因诗雅的冲动伤心,但也不要伤了身体。”
此后十年,他待我极尽温柔。
记得我胃不好,总提前备好暖胃的粥;知我爱看电影,下班总带回最新的碟片。
人人都说沈编剧情深,连我自己都要信了。
直到他拿到最高奖项那日,我亲眼看着他签署协议,将林氏集团的股份全部抛售。
满地废纸,他笑着说:“诗雅一个人背负骂名,太寂寞了。”
而我被他关在别墅里,抑郁而终。
明明是林诗雅自己嫉妒发狂,他却不由分说的将这笔账算在我们的头上。
最终,毁了我家族,毁了我一生。
只因为,他真正想娶的人,从来不是我。
我自嘲一笑,抬眸直视他,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惊讶。
“沈先生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要嫁的,是霍景深。”
沈墨轩瞳孔猛地一缩,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
他下意识上前一步,林诗雅却急忙挽住他的手臂,娇声道:“墨轩,我们还要去看订婚场地呢。”
沈墨轩仍死死盯着我,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生硬道:“我们走。”
我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目光冰冷。
沈墨轩,你要永远记住。
是你先对不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