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清首富看上妙龄少女,花七千买下做妾,一夜后给她两万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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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七年,暮春。

上海,这座远东最繁华的冒险家天堂,正被一场连绵的阴雨笼罩。

十里洋场被冲刷得迷离湿润,黄浦江上,洋人的火轮喷着黑烟,与江南的乌篷船擦身而过,一个旧时代的背影和一个新时代的憧憬,在这片浑浊的江水里交缠不清。

位于南市的阜康钱庄总号,此刻却是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蜡烛的香气、紫檀木的沉稳气息,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

“红顶商人”胡雪岩,正端坐在他的紫檀木太师椅上。

他年近六旬,两撇胡须已然花白,但一双眼睛却依旧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身上那件玄色暗纹丝绸马褂,在烛光下泛着幽暗的光泽,胸前补褂上的仙鹤图案,彰显着他二品布政使的尊贵身份。

然而,此刻他的手指,却在无意识地捻动着左手拇指上那枚通体碧绿的翡翠扳指。

他的目光,落在面前一张鲜红的庚帖上。

这是昨夜,他以七千两白一掷千金,“聘娶”来的第十三房妾室,芸香的生辰八字。

庚帖旁,两叠崭新的银票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在烛光下反射出雪白的光。

一叠,是七千两,昨夜送出的聘礼回执;而另一叠,是足足两万两,他今晨刚刚吩咐账房备下的“遣散费”。

“老爷……” 管家胡安躬着身子,在他耳边低声禀报,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芸香姑娘,还在西跨院候着。早饭也没用,只说等您的示下。”

胡安的语气里,充满了困惑与不解。

他跟了胡雪岩三十年,从未见过老爷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决定。

昨天还敲锣打鼓迎进门的人,今天就要用三倍的价钱送走,这算盘,怎么打都像是赔本的买卖。

胡雪岩没有立刻回答。

他将那枚翡翠扳指猛地一拧,骨节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响。

窗外,雨声淅沥,敲打着江南特有的青瓦,也敲打在他复杂的心绪上。

“去告诉她,”他终于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却不容置疑,“把银子拿上,即刻便走。告诉她,胡家门第太高,委屈了她。让她……往后寻个好人家,嫁了罢。”

胡安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但看到胡雪岩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只得将满腹的疑问咽了回去,应了声“是”,便拿着那叠两万两的银票,悄然退了出去。

空旷的厅堂里,只剩下胡雪岩一人。

他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推开一扇雕花木窗。

湿冷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芬芳涌了进来,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谁能想到,这位跺一跺脚便能让大清东南商界为之震动,连左宗棠左大人都要倚仗他筹措军饷的“胡财神”,会在纳妾的第二天,做出如此荒唐的举动?

那个叫芸香的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01.

道光二十二年,徽州绩溪。

盛夏的烈日如同一个巨大的火炉,炙烤着皖南连绵起伏的群山。

一个名叫胡光墉的少年,正顶着毒辣的日头,在山坳里追赶着几头瘦骨嶙峋的老黄牛。

这便是胡雪岩的本名。

他那时不过十三四岁,个子不高,皮肤被晒得黝黑,身上那件补丁摞着补丁的粗布短褂,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他瘦削的脊背上。

他从怀里掏出半块硬邦邦的麦饼,这是他一天的口粮。

饼子又干又硬,剌得嗓子生疼。

他一边啃着,一边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

就在这时,不远处齐腰深的草丛里,一道金色的光芒,倏地一下闪过他的眼角。

是蛇?还是别的什么野物?

少年心里一紧,但更多的是好奇。



他将牛群赶到一棵大树下,自己则小心翼翼地拨开野草,朝着那发光的地方走去。

拨开最后一丛荆棘,他看到一个半埋在泥土里的棕色皮革袋子。

袋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皮质粗糙,但封口处却用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

他好奇地解开那根早已发脆的麻绳,打开油布封口的瞬间,一股无法形容的灿烂金光,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

胡雪岩倒吸一口凉气。

袋子里,是十根黄澄澄的金条,整齐地码放在一起。

在正午的阳光下,它们散发着令人心醉神迷的光芒。

胡雪岩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财富,这十根金条,别说他给地主家放十年牛,就是放一辈子牛也挣不来!

他的心“怦怦”地剧烈跳动起来,像揣了一只兔子。

他几乎能立刻想象出,当他把这些金子换成雪白的银元,交到体弱多病的母亲手中时,她那含着眼泪的笑容;他能想象到,自己再也不用啃这石头一样的麦饼,可以顿顿吃上白米饭的日子。

这袋金条,足以改变他和他家庭的命运,让他从尘埃里一步登天。

“这袋子里的财富,能让我富贵一生……”少年喃喃自语,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几乎要握不住这沉甸甸的袋子。

然而,就在他准备将袋子藏进怀里的那一刻,父亲临终前那张瘦削的脸和沙哑的叮嘱,却清晰地浮现在他脑海中:“光墉,记住,我们胡家虽穷,但要有骨气。宁可穷死饿死,也绝不可贪不义之财!”

父亲的话,如同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他心中的贪念之火。

他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他知道,这袋金子不属于他。

少年将袋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找了一块巨大的青石坐下。

他就这样静静地等着,任凭日头从正当空,缓缓地挪到西山。

脸颊和手臂被蚊虫叮出了一个个红色的疙瘩,又痒又痛,他也浑然不觉。

怀里的金条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着他的心。

他有好几次冲动,想要带着它一走了之,但最终,父亲的教诲还是战胜了贪婪。

直到夕阳的余晖将整片群山都染成金红色,一个踉踉跄跄的身影才从山道上跑了过来。

那是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但此刻他的衣衫凌乱,裤脚沾满了泥污,脸上写满了绝望和焦虑。

“小哥,小哥!”男人远远地看见他,便大声喊道,“你……你可曾见过一个棕色的皮革袋子?”

胡雪岩按捺住狂跳的心脏,站起身,沉声问道:“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是金条!是金条啊!”男人几乎要哭出来了,声音发颤,眼圈通红,“一共十二根!是我……我是给杭州‘信和’钱庄送的押款!丢了它,我全家都得跳河啊!”

胡雪岩听到“十二根”时,心中一动,但他并没有立刻拿出袋子。

他又追问了几个关于袋子样式和封口的细节,男人的回答都分毫不差。

确认无误后,他才将那个沉甸甸的袋子递了过去。

男人接过袋子,手指发抖地打开清点。

当他数到第十二根金条,发现一根未少时,激动得浑身颤抖。

他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胡雪岩面前:“恩公!小恩公!受我一拜!这根……不,这半根金条,您务必收下,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他就要拿出一根金条。

胡雪岩急忙后退一步,用力地摇了摇头,黝黑的脸上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坚定:“老伯,您快起来。若我是图您的报酬,我早就带着这袋子走了,何必在此等到现在?”

这位丢金的男人,正是杭州城里小有名气的“信和”钱庄掌柜,蒋世荣。

他从地上爬起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晒得黝黑,但眼神却异常清亮澄澈的少年。

在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

诚信,是做钱庄生意最根本的基石,而眼前这个少年,在巨大的财富面前所展现出的定力和品格,远比黄金更加珍贵。

三日后,少年胡光墉告别了母亲,背着一个破旧的包袱,跟着蒋世荣,踏上了前往省城杭州的道路。

他不知道,怀中那曾短暂停留过的金条,已经为他铺就了一条通往人生巅峰的道路,但也悄无声息地,为他日后的命运埋下了一颗复杂的伏笔。

02.

一晃十年过去。

咸丰元年的杭州城,早已不复当年的平静。

太平军的战事,像一团阴云,笼罩在所有人的心头。

城南的一家茶肆里,说书先生正唾沫横飞地讲着“洪杨之乱”,听客们时而惊呼,时而叹息。

此时的胡雪岩,早已不是那个山坳里的放牛娃。

他凭着自己的勤奋和诚信,从信和钱庄的学徒做起,一路做到了分号的“出店”(相当于经理)。

他穿着一身得体的靛青色长衫,虽然不算华贵,却也干净体面。

他端着一碗粗茶,心思却完全不在说书先生身上,他的目光,正落在角落里一个唉声叹气的落魄书生身上。

那书生约莫三十出头,面容清瘦,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郁结之气。

他面前只放了一杯早已冷掉的清茶,长袍的袖口洗得有些发白。

胡雪岩观察他很久了,此人正是候补浙江盐大使,王有龄。

一个有官职在身,却连京官“炭敬”、“冰敬”都送不起的穷官。

胡雪岩放下茶碗,缓步走了过去,在王有龄对面坐下。

他并未兜圈子,而是开门见山地问道:“王老爷,可是为捐官的银子发愁?”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让周围的嘈杂都安静了下来。

王有龄猛地抬起头,看到一个气质沉稳的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更多的是落魄之下的无奈。



他苦笑一声,拱了拱手:“原来是胡先生。不瞒先生说,为官一任,两袖清风,如今……如今还差五百两白银,这官缺,怕是要旁落他人之手了。”

五百两白银!

胡雪岩的心中飞快地盘算起来。

这笔钱,对他来说,几乎是倾囊而出。

这是他离开蒋世荣独立掌管分号以来,辛辛苦苦攒下的全部积蓄。

但与此同时,另一个念头也清晰地浮现出来:眼前这个人,虽然落魄潦倒,但眉宇间自有股不凡的贵气,谈吐也颇有见地。

若能在此刻助他一臂之力,无异于雪中送炭。

将来他一旦得势,必能成为自己最坚实的靠山。

他想起了恩师蒋世荣掌柜临终前的教诲:“雪岩,做生意,眼光要放长远。看货要准,看人,更要准。结交一个贵人,胜过十笔大生意。”

赌了!

胡雪岩当即一拍桌子,沉声道:“王老爷,这五百两,我出了!”

“什么?”王有龄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连连摆手,“胡先生说笑了,你我素昧平生,萍水相逢,怎敢受此大恩?万万使不得,使不得!”

胡雪岩却不容他分说,从宽大的袖中取出一张“信和”钱庄的银票,稳稳地推到他面前。

“我信得过王老爷的才干,也信得过我自己的眼光。”他直视着王有龄的眼睛,“这并非施舍,而是一笔投资。我胡雪岩今日投下五百两,赌王老爷您一个锦绣前程!”

王有龄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银票,又看了看胡雪岩那双真诚而锐利的眼睛,这个年轻人的魄力和眼光让他深受震动。

他不再推辞,深深地作了一揖:“胡先生高义,此恩此情,有龄永世不忘!”

事实证明,胡雪岩的这场豪赌,赌对了。

短短三年之内,王有龄凭借出色的才能和胡雪岩在财力上的暗中支持,官运亨通,从一个穷困潦倒的候补盐大使,一路青云直上,做到了浙江巡抚,成为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

而胡雪岩的阜康钱庄,也随着王有龄的步步高升而水涨船高。

他不仅垄断了浙江全省的官银汇兑业务,更一举拿下了为军队筹办粮饷、接济漕运的肥差。

当他站在杭州城中心新落成的阜康钱庄总号三层大楼前,看着那块由王有龄亲笔题写的“阜康”二字金字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时,他不禁想起了多年前那个闷热的茶肆午后。

五百两银子,为他买来了一个庞大商业帝国的基石,也让他第一次尝到了权力与财富交织的、那令人沉醉的滋味。

然而,命运的吊诡之处在于,它能将你高高捧起,也能将你狠狠摔下。

同治三年,太平军攻破杭州城。

熊熊的战火映红了半边天。

胡雪岩站在钱塘江畔,遥望着城中方向,亲眼看到代表着王有龄权力的帅旗,在浓密的硝烟中缓缓倒下。

他手中的信纸,早已被滚烫的泪水浸透——那是王有龄在城破自尽前,派人送出的绝笔信。

失去了最大的政治靠山,恐慌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开来。

阜康钱庄门口,挤满了前来挤兑银票的储户。

人潮汹涌,声嘶力竭。

胡雪岩站在钱庄的顶楼,俯瞰着楼下混乱的人群,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大厦将倾的彻骨寒意。

03.

又过了近二十年。

光绪七年的上海,胡雪岩的声望与财富,都达到了人生的巅峰。

他头戴红珊瑚顶戴,身穿御赐黄马褂,是名副其实的“红顶商人”。

他的商业版图,从钱庄、生丝、茶叶,扩张到了军火、船运、矿产,甚至开办了中国第一家近代化的中药厂“胡庆余堂”。

“胡财神”的名号,响彻大江南北。

这天,他在新任上海道台府上的一场盛大宴会中,作为最重要的贵宾,被安排在主座。

席间,官商云集,觥筹交错,奉承之声不绝于耳。

胡雪岩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他微笑着与众人周旋,眼神却不经意地一瞥。

就在那一瞥之间,他看到了屏风后,一个正小心翼翼捧着茶盘准备上前的丫鬟。



那女子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身着一身最普通的浅粉色丫鬟服饰,荆钗布裙,未施粉黛。

但她的容貌,却让阅女无数的胡雪岩心头猛地一颤。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清丽,眉如远山含黛,眼似秋水横波。

尤其是在这喧嚣浮华的宴会厅中,她身上那股沉静、清冷的气质,如同一株空谷幽兰,瞬间攫住了胡雪岩所有的目光。

他看得有些失神,连上海道台敬酒都慢了半拍。

“那是谁家的姑娘?”宴会结束后,坐上回府的马车,胡雪岩低声问身边的随从。

“回老爷,”随从早已摸清了主子的心思,立马回答,“小的打听过了。那姑娘名叫芸香,是苏州一家绸缎庄掌柜的独女。听说她家本是殷实人家,只是近些年被洋商的洋布生意挤兑得厉害,家道中落,这才被送到道台府上来帮佣,换些银钱家用。”

“芸香……”胡雪岩在口中默念着这个名字,捻着花白的胡须,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当晚,一顶小轿便抬着七千两白花花的银票,和一位官媒,敲开了苏州那家绸缎庄的门。

芸香的父亲,看着那足以让他东山再起的巨额聘礼,又看了看官媒身后那代表着胡雪岩权势的仆从,想起自己被洋商逼得走投无路、几欲寻死的店铺,他颤抖着手,在婚书上按下了鲜红的手印。

洞房花烛夜。

胡雪岩亲自掀开那块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盖头。

烛光下,芸香的脸庞更显清丽,却也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她的眼睛,如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盛满了泪水,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胡雪岩的心中,忽然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按照惯例,他本该在此刻享受一个新婚丈夫的权力,可他却出人意料地没有这么做。

他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合卺酒,一饮而尽,然后默默地坐在桌边,看着那对龙凤喜烛的烛火摇曳。

整个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芸香始终低着头,一双柔荑紧张地绞着衣角,单薄的身体微微发抖。

“你怕什么?”许久,胡雪岩用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老爷……老爷富贵滔天,权势显赫,奴婢……奴婢只是一介贫寒之女,心中……心中惶恐。”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听到“富贵滔天,权势显赫”这八个字,胡雪岩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了许多年前,自己初到信和钱庄当学徒时,因为算错一笔账而被掌柜当众责骂的情景。

那时的他,也是这般惶恐,这般无助。

他猛地又灌下一杯烈酒,酒意上涌,胸中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与空虚。

他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窗外,是他斥巨资修建的私家园林,假山流水,亭台楼阁,在月光下美轮美奂。

这是他用半生心血换来的财富与荣耀,可在此刻,他却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空虚。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金钱、地位、女人……可为什么,内心的那份空洞却越来越大?

他回头看了一眼依旧低着头的芸香,她就像一件他用七千两银子买来的、精致却毫无生气的珍宝。

这和他过去纳的十二房妾室,又有什么区别?

“罢了,”他对着窗外的夜色,疲惫地喃喃自语,“明天,给她两万两银子,让她走吧。”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

胡雪岩一夜未眠,他站在西跨院的门外,迟迟没有进去。

管家胡安捧着一个装着两万两银票的托盘,恭敬地等在一旁,脸上是藏不住的困惑:“老爷,这七千两聘礼刚送出去,咱们的喜酒还没喝完呢,怎么……怎么又要给两万两让她走?这……这不合规矩啊。”

胡雪岩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院内那株开得正盛的白玉兰。

他想起了昨夜,芸香虽然一直在发抖,但当他转身时,他从镜子里瞥见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属于一个柔弱女子的倔强与清冷。

那眼神,像极了一个人——一个他以为自己早已彻底遗忘的身影。

就在这时,西跨院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芸香已经换下了一身红色的嫁衣,穿着一身她自己带来的、洗得发白的素净青布衣裳。

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包袱,显然早已收拾好了行装。

她没有看院门口的胡雪岩,只是对着他的方向,敛衽一福,深深地弯下了腰。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谢老爷恩典。芸香福薄,配不上老爷的富贵。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说完,她直起身,转身便要往外走,竟是没打算要那两万两银子。

胡雪岩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种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

然而,就在这气氛微妙的时刻,一个小厮突然跌跌撞撞地从前院跑了过来,神色慌张,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老爷!老爷!不好了!上海泰来洋行刚刚发来急电,说……说他们要联合所有洋商,联手打压我们的生丝价格!我们囤的那批货,要……要砸在手里了!”

胡雪岩的脸色骤然大变!

生丝生意是他和洋商争夺市场主导权的关键一战,关系到他整个商业帝国的根基,不容有失!

他瞬间将芸香的事抛在脑后,厉声问道:“左大人那边可有消息?”

“还没有!”

“备车!马上去电报局!”胡雪岩脸色铁青,再也顾不上芸香,转身就大步往外走,边走边向管家和随从们下达一连串的指令。

芸香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焦急离去的背影,清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就在胡雪岩转身的那一瞬间,芸香趁着无人注意,极快地从袖中悄悄塞给旁边一脸错愕的管家胡安一个纸团,上面用娟秀而有力的字迹写着一行小字:“告知左大人,李中堂已暗通洋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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