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二十二万！” 服务员报完账单，包厢里没人说话。
赵志远拿黑卡付了钱，开着奔驰走了。
可他刚走，留在酒店大堂的同学就吵了起来，脸红脖子粗，声音一个比一个大。
这些人是二十年没见的高中同学。
当年赵志远家里穷，衣服打补丁，书包是麻袋做的。
这次同学聚会，他不仅抢着请客，还把普通套餐换成最贵的，
点了澳洲龙虾、南非干鲍，甚至上了一条 38 斤重的野生石斑鱼。
一顿饭花掉 22 万，这对普通上班族来说，是大半年的收入。
大家觉得他在炫富，故意让人下不来台。
谁能料到，一场本应温情满满的同学聚会，竟把二十年的同窗情谊撕扯得支离破碎……
01
“二十二万！”
当服务员报出账单金额的刹那，包厢内瞬间陷入死寂，
安静得仿佛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十几个步入中年的人相互对视，眼神里满是惊愕。
有人下意识地攥紧了装钱的口袋，有人悄悄偷瞄坐在主位上的赵志远。
只见赵志远神态自若地掏出黑卡，语气平淡地说：“刷我的。”
三个小时后，赵志远驾驶着那辆锃亮的黑色奔驰S级轿车，缓缓消失在浓稠的夜色之中。
可留在酒店大堂里的同学们，却像炸开了锅一般争吵不休。
刚才还和和气气、笑意盈盈的老同学，
此刻个个涨红了脸、脖子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能大打出手。
“充什么大款！二十年前他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浑身补丁！”
“有钱就了不起啊？这分明是故意让咱们下不来台！”
谁能料到，一场本应温情满满的同学聚会，竟把二十年的同窗情谊撕扯得支离破碎。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骂声不断时，酒店经理握着一封信，缓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这场同学聚会的发起者是班长李建峰。
从高中毕业至今，已然过去了整整二十年。
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成了一家国企的中层干部，日子虽安稳，却也称不上富足。
前些日子，李建峰突然心血来潮，想着大家都到了不惑之年，是时候聚一聚了。
他翻出那本早已泛黄的同学录，挨个给老同学打电话。
有的人几经周折才联系上，有的已经迁居外地，还有几个彻底没了音信。
最让他意外的是联系赵志远的过程。
赵志远在他们班里，一直是个特殊的存在。
高中时，他家境贫寒，父亲早逝，母亲只能靠拾荒艰难维持生计。
赵志远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别人丢弃的，背的书包也是用麻袋简单缝制的。
即便寒冬腊月冻得嘴唇乌紫，他也从不抱怨半句。
但他学习成绩优异，尤其是数学和物理，考试常常满分。
老师们都觉得他是棵好苗子，只可惜家庭条件太过艰苦。
“老同学，在上海混得咋样？”李建峰拨通赵志远电话时，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电话响了许久才接通。
“是建峰吗？我是赵志远。”电话那头的声音依旧沉稳温和，没什么变化。
“志远！这么多年没联系，你过得还好吧？”
“还行，做点小生意。你呢？”
“我在市政工程公司，就是个普通职员。对了，我想组织个同学聚会，咱们都二十年没见了。”
“聚会？”赵志远沉默片刻，“好啊，什么时候？”
“下周六晚上，找个外滩附近好点的地方。费用大家AA，人均两三百应该够了。”
“不用AA，我请客。”赵志远说得云淡风轻。
李建峰愣了一下，连忙说：“那怎么好意思……”
“都是老同学，别客气。你把地点定好，到时候我直接结账就行。”
“真的吗？那太感谢了。不过也别太破费，意思意思就行。”
“没事，难得聚一次。”
挂断电话，李建峰心里暗自琢磨，看来赵志远这些年确实混得不错。
也是，当年那么聪慧的人，如今有成就也在情理之中。
随后，李建峰开始逐个联系其他同学。
张美娟现在经营着一家小型美容院，听闻要办同学聚会，兴奋得不得了：
“哎呀，终于能见到大家了！我都想死你们了！”
吴浩在一家外企当程序员，平日里工作繁忙，但一听是老同学聚会，立刻答应参加。
王勇做销售工作，还是和以前一样能言善道。
一接到电话，就滔滔不绝地回忆起高中时的趣事，两人聊了足足半个小时才挂断。
其他同学也陆续确定参加。最终，共有十五个人敲定出席这场聚会。
聚会定在外滩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中餐厅。
李建峰订包厢时，服务员向他推荐了1988元一桌的套餐。
“这个价位很适合同学聚会，菜品丰富，有澳洲龙虾、鲍鱼这些硬菜。”服务员热情地介绍道。
“行，就这个。”李建峰心想，一桌两千块，赵志远应该负担得起。
而且有这些好菜，同学们肯定能吃得尽兴。
然而，聚会当天发生的事，却远远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10月15日，周六。
下午五点，同学们陆续抵达酒店大堂。大家一见面，都兴奋不已，毕竟二十年没见，都想瞧瞧彼此的模样。
吴浩还是那副消瘦的样子，只是发际线明显后移，戴着金丝眼镜，透着一股斯文劲儿。
张美娟比以前圆润了些，但保养得当，身着一条时髦的连衣裙，妆容精致。
王勇的变化最大，曾经瘦弱的他如今有些发福，说话时依旧手舞足蹈，热情洋溢。
大家七嘴八舌地聊着各自的近况，气氛十分热烈。
“哎呀，吴浩你这发际线，典型的程序员‘标配’啊！”张美娟打趣道。
“别提了，天天加班熬夜，头发掉得厉害。不过工资还可以，在上海买了套小房子。”
吴浩苦笑着摸了摸额头。
“王勇，你现在做哪类销售？”
“房地产销售，这几年行情不太好，但还能勉强维持。”王勇点了根烟，“对了，志远怎么还没来？”
“快六点了，应该快到了。”李建峰看了看手表。
就在这时，酒店外传来一阵汽车轰鸣声。
一辆黑色的奔驰S级轿车缓缓停在酒店门口，车身在灯光映照下熠熠生辉，一看就价格不菲。
“我去，这是谁的车？”有同学透过玻璃门朝外张望。
02
车门缓缓拉开，身着深灰西装的男人迈步而出。
他个头不算高，身形匀称，乌发被发胶梳得整整齐齐，举手投足间透着沉稳大气。
“这...这真是志远？”张美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赵志远走进酒店大堂，和二十年前那个总低着头、说话都怯生生的少年判若两人。
他身上的西装剪裁贴合身形，皮鞋擦得能映出人影，
腕间的腕表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
“建峰！”赵志远主动伸出手，脸上挂着亲切的笑。
“志远！好家伙，你这变化也太大了！”
李建峰激动地握住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心传来的力道比记忆中有力得多。
“哪有，咱们都到了不惑之年咯。”赵志远笑着挨个打招呼，
“美娟还是这么有气质，听说你美容院生意做得红火。
浩子，在外企打拼不轻松吧？王勇还是老样子，精气神十足！”
同学们立刻将他围在中间，好奇的目光不住打量着他的行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倒是王勇向来直爽，拍着赵志远肩膀问：“兄弟，你这车得不少钱吧？”
“二手的，图个方便。”
赵志远随意地摆摆手，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吴浩在旁暗暗估算，就算是二手奔驰S级，少说也得六七十万，
再看赵志远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不禁揣测他的身家。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上楼吧！”
李建峰出声招呼，领着众人往三楼走去。
推开包厢门，红木圆桌、名人字画、水晶吊灯，处处彰显着奢华。
“这地儿看着就贵，一晚上得花不少吧？”张美娟忍不住打量四周。
“能让大伙儿聚得舒心，花点钱值当。”
李建峰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在打鼓，悄悄看了眼赵志远的反应。
主位上的赵志远翻着菜单，眉头微微皱起：“建峰，你订的是1988套餐？”
“是啊，有龙虾鲍鱼，菜色挺丰盛的。”
赵志远摇摇头：“这标准太低了。二十年才聚一次，得让大家吃尽兴。”
说着便朝服务员招手，“麻烦请你们经理过来一趟。”
片刻后，经理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赵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重新配菜，按店里最高规格来，别考虑预算。”
李建峰急得直搓手：“志远，这么搞太破费了！”
“都是老同学，难得凑齐，千万别客气。”
赵志远边说边给每个人斟茶，热气氤氲间，茶香四溢。
可同学们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看着经理匆匆离去的背影，默默盘算着这顿饭的花销。
半小时后，菜品陆续上桌。首道澳洲龙虾刺身就让众人倒抽冷气——
每只龙虾足有成人巴掌大，虾肉晶莹剔透。
“这是今早刚到的澳洲岩龙虾，单只800克左右。”
服务员的介绍让周浩然咋舌：“一只就得五六百，这桌算下来......”
紧接着，南非干鲍登场，每只都有鸡蛋大小，在青花瓷盘里泛着诱人光泽。
随后海参、花胶、松茸等名贵食材接连上桌，每道菜都像在无声宣告着不菲的价格。
张美娟捏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她苦心经营美容院，
一年净利润不过三四十万，这顿饭的花费怕是抵得上她大半年收入。
孙建国掏出手机默默计算，光是已上桌的菜，总价恐怕就已破十万。
“志远，这么铺张真没必要......”
李建峰话没说完，又一道菜被端了上来——清蒸野生石斑鱼。
“刚从南海空运的，整整38斤。”
服务员掀开保温盖，鱼身上淋着金黄的汤汁，香气四溢。
可这香味却让包厢陷入死寂，众人心里快速换算：1500元一斤，这条鱼就要五万七！
周浩然握着酒杯的手开始冒汗，他每月还完房贷车贷，到手工资所剩无几，
这一条鱼抵得上他半年的生活费。
王勇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声音都有些发颤：“志远，咱们就是同学叙旧，用不着......”
“大家放开吃，别拘束。”
赵志远似乎没察觉气氛异样，依旧热情地给众人夹菜，
“浩子，程序员这行压力大，多吃点补补。美娟，听说美容行业竞争也激烈？”
可他每一句关切的询问，都像重锤敲打在众人心上。
当他问起生活是否容易时，刘婷婷差点笑出声——
一个随手就能花几十万请客的人，竟也说生活不易？
就在气氛愈发压抑时，服务员又端来新菜。
李建峰再也坐不住，涨红着脸刚要开口，赵志远却先站了起来：
“你们慢慢吃，我去趟洗手间。”
他起身时带起一阵淡淡的香水味，和包厢里浓郁的菜香混在一起，显得格外复杂。
03
赵志远的背影刚消失在包厢门口，空气仿佛瞬间炸开了火药桶。
张美娟“砰”地拍案而起，震得桌上的酒杯都跟着晃悠：
“这哪是吃饭？分明是拿钞票砸我们的脸！”
“可不就是来显摆的！”王勇气得直拍大腿，
“咱们穿的衣服加起来，还抵不上他一顿饭钱，坐这儿吃饭跟吞苍蝇似的难受！”
张美娟眼眶通红，声音里带着哭腔：
“当年他连课本都是借的，现在倒好，变着法儿让我们难堪！”
“就是！”孙建国把烟头狠狠按灭在烟灰缸里，
“他一顿饭钱，够我女儿读完整个大学！还说什么生活不易，简直是讽刺！”
李建峰急得额头直冒汗，伸手想劝架：“大家消消气，志远可能就是想招待好咱们......”
“招待？”吴浩冷笑一声，镜片后的眼神满是嘲讽，
“这是把我们当乞丐施舍呢！故意让我们看看，他现在多风光！”
“对！”张美娟气得浑身发抖，
“他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他是有钱人，我们都是穷光蛋！”
正吵得不可开交时，包厢门“吱呀”一声开了。
赵志远手里拿着手机，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收起的笑容，却在看到众人的表情后僵在了原地。
包厢里瞬间安静得可怕，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响着。
接下来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赵志远提起高二运动会，李建峰只是有气无力地应了两声；
说起文艺汇演，张美娟也是爱答不理，眼神冷冷地瞥向别处。
再美味的菜肴，此刻在众人嘴里都如同嚼蜡，每一口都提醒着彼此之间巨大的鸿沟。
晚上九点，服务员踩着高跟鞋走进包厢，笑容职业化得近乎冷漠：
“各位，本次消费总计二十二万三千八百六十元，请问需要开发票吗？”
这个数字像一记重锤，砸得众人脑袋嗡嗡响。
吴浩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这钱够他还两年的房贷；
王勇盯着账单，喉咙发紧，这可是他跑半年业务才能攒下的辛苦钱。
赵志远却神色如常地掏出黑卡，刷卡机“滴”的一声，仿佛割裂了某种东西。
他收好卡，站起身说：“时间不早了，大家路上小心。以后有事儿尽管开口。”
随着楼下传来熟悉的汽车引擎声，直到那声音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包厢里的人还呆坐着，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走出包厢，来到酒店大堂，张美娟终于爆发了。
她狠狠一拍茶几，震得上面的纸巾盒都掉在了地上：“装什么阔气！有钱就了不起啊？”
这一声怒吼，彻底点燃了众人心中压抑的怒火。
“就是！分明是故意羞辱我们！”孙建国眼睛通红，像头被激怒的狮子。
“以前穷得叮当响，现在有钱了就忘本！”吴浩也忍不住骂道。
李建峰急得直跺脚：“这儿是酒店大堂，大家冷静点......”
“冷静？”张美娟声音尖锐，“他拿我们当猴耍，这是在践踏我们的尊严！
二十二万，够多少普通家庭过好几年！他倒好，一顿饭就挥霍掉了！”
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可这群愤怒的中年人早已顾不上形象。
“我真是看错他了，还以为是真心请客，原来是来炫富的！”
“高中时我们没少帮他，现在却被这样对待，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04
就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满脸愤怒地指责赵志远时，酒店经理脚步匆匆地从电梯里赶了出来。
她手中紧握着一个牛皮纸信封，神情严肃，眉头紧紧皱起。
“请问哪位是李先生？”
经理看着这群情绪激动、面色不善的客人，语气小心翼翼，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安。
“我是李建峰。”被点到名的李建峰心里一紧，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走了过去。
“这是赵先生留给您的。”经理将信封递到李建峰手中，接着说道，
“他说，希望您看完之后，能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李建峰接过信封，触手感觉到沉甸甸的分量，手指不自觉地微微发颤。
这信封鼓鼓囊囊的，厚度明显说明里面绝不仅仅是一封信那么简单。
其他同学看到这一幕，好奇与疑惑瞬间涌上心头，纷纷围了过来。
张美娟伸长脖子，眼神中满是质疑：“这里面到底装了啥东西？”
“我也不知道，他留给我们的。”李建峰一边说着，一边用指甲慢慢划开信封口。
然而，当众人看清信封里的内容时，原本喧闹的大堂突然安静下来，
紧接着，有人发出了压抑的抽气声，不少人眼眶瞬间红了。
刘婷婷颤抖着声音，满脸懊悔：“这，这是什么？我们刚才真不是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