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费总，您这是要干什么？"
宋毅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份转让协议。
"三万块，把这辆车给你了。"
费敬远推了推眼镜，声音平静得让人发毛。
"可这车少说也值十几万啊！"
"收下吧，就当是我最后一次帮你。"
费敬远的手微微颤抖，"记住，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
门外传来脚步声，费敬远迅速收起协议，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宋毅心跳如鼓，总觉得这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01
宋毅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平常的周五下午，会彻底改变他的人生轨迹。
"小宋，你过来一下。"费敬远在茶水间向他招手，神情比往常严肃了许多。
宋毅放下手头的策划案，快步走了过去。华泰集团的茶水间不大，但视野开阔，能看到大半个办公区。费敬远习惯在这里和下属谈话，既私密又不会引起别人注意。
"费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宋毅恭敬地问道。
费敬远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压低声音说："我要离职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宋毅愣在原地。费敬远在华泰集团工作了十五年，从一个普通业务员做到营销总监，在公司里威望很高，怎么突然要走？
"费总，您这是...为什么？"宋毅结结巴巴地问。
"老家那边有个更好的机会，我想回去发展。"费敬远的回答听起来很合理，但宋毅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那挺好的，不过我们都舍不得您。"
费敬远点点头，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对了，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您说。"
"我那辆宝马，在老家开不太方便，想找个信得过的人转让。你最近不是在看车吗？"
宋毅确实在考虑买车。结婚两年了，妻子柳婉清一直希望有辆代步车，但他们的积蓄有限，只能买个十万左右的二手车。
费敬远的那辆黑色宝马3系，宋毅见过很多次，车况很好，市场价至少十三四万。
"费总，我确实想买车，但您那车我可能买不起。"宋毅老实地说。
"三万块，你要不要？"
宋毅以为自己听错了："您说多少？"
"三万。"费敬远的语气很坚定，"这车跟了我四年，有感情。与其卖给陌生人，不如给你这样靠谱的年轻人。"
宋毅的心脏狂跳起来。三万块买一辆宝马，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但他马上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费总，这...这太便宜了，我怎么好意思..."
"别想那么多，就当我帮你一把。你在公司表现一直很好，以后前途无量。"费敬远拍了拍宋毅的肩膀，"怎么样，考虑一下？"
宋毅确实心动了。三万块对他来说不是小数目，但比起十几万的车价，简直是白捡的。而且费敬远人品一向不错，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那...那我回去跟我爱人商量一下？"
"行，但你要快点决定。我下周就准备办离职手续了。"
回到工位，宋毅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脑屏幕，脑子里全是刚才的对话。同事江海波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江海波探过头来问。
江海波是宋毅的同事兼好友，两人都是市场部的，平时关系不错。
"没什么，就是...费总刚才说要离职。"
"什么？"江海波瞪大了眼睛，"费总要走？怎么可能？"
"他说老家有更好的机会。"
江海波皱起眉头："奇怪，最近公司形势这么好，他干嘛要走？而且南山项目正在关键时期，他作为负责人怎么能这时候离开？"
南山项目是华泰集团今年最重要的业务，涉及金额达到两千万。费敬远作为营销总监，正是这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
"可能他真的有更好的发展吧。"宋毅有些不确定地说。
"也许吧。"江海波摇摇头，"不过说起来，最近费总确实有些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你没注意到吗？这两个星期他经常加班到很晚，而且总是一个人。昨天我路过他办公室，看到他在整理什么文件，神情很严肃。"
宋毅回想了一下，确实如江海波所说。以前费敬远很少加班，即使有事也会叫上相关同事一起处理。但最近他总是独来独往，看起来心事重重。
"你说，会不会是南山项目出了什么问题？"江海波压低声音问。
"不会吧？上个月的汇报会上，费总不是说进展很顺利吗？"
"谁知道呢，商场如战场，变数太多了。"
两人正说着，费敬远从茶水间走了出来。他路过宋毅的工位时，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宋毅看着费敬远的背影，总觉得有些萧瑟。这个在公司里一向雷厉风行的中年男人，今天似乎特别疲惫。
下班后，宋毅开着自己那辆老旧的本田回到家。这是他婚前买的二手车，开了五年了，小毛病不断。前几天还去修理厂花了八百块修空调，让他心疼了好久。
"回来了？"柳婉清从厨房探出头，脸上还带着忙碌后的红晕。
"嗯，今天有个好消息。"宋毅换上拖鞋，走到客厅坐下。
"什么好消息？"柳婉清擦擦手，在他身边坐下。
宋毅把费敬远要转让宝马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柳婉清听得目瞪口呆。
"三万块？一辆宝马？"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千真万确。费总说这车跟了他很久，有感情，想给个信得过的人。"
柳婉清沉思了一会儿："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比如车子有过事故，或者手续不全？"
"应该不会。费总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而且我见过那车，外观内饰都很好。"
"那为什么这么便宜？正常来说，十几万的车，即使打折也不可能只卖三万啊。"
宋毅也想过这个问题："费总说是因为要回老家发展，那边开宝马不太合适。而且他本来就不缺钱，可能真的只是想帮我们一把。"
柳婉清考虑了一下："如果真的没问题，那确实是个好机会。我们结婚这么久了，还开着你那辆破车，说出去都不好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
"买！"柳婉清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三万块我们还是拿得出来的。"
宋毅也笑了。他们新婚不久，正是需要车子的时候。有了宝马，不仅出行方便，也算是改善了生活品质。
"那我明天就给费总回话。"
第二天一早，宋毅就找到了费敬远。办公楼里的咖啡厅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早到的员工在用早餐。
"费总，关于车子的事情，我考虑好了。"宋毅直接切入正题。
"怎么样？"费敬远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我要了。"
费敬远明显松了一口气："好，那我们今天就把手续办了。"
"今天？这么急？"
"我想尽快处理完这些事情，然后专心准备离职交接。"费敬远解释道，"下午你有时间吗？我们去车管所。"
"行，没问题。"
中午时分，整个华泰集团都在传播一个消息：营销总监费敬远要离职了。
消息传得很快，到了下午，几乎整个公司都知道了。大家议论纷纷，有人说可惜，有人说意外，也有人在猜测真正的原因。
"我听说是因为南山项目的事情。"财务部的小李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南山项目？"旁边的同事好奇地问。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但听说那个项目的资金链出了问题。"
"不会吧？上个月费总还说进展顺利呢。"
"商场变数大，谁知道发生了什么。"
宋毅听着这些议论，心里有些不安。但转念一想，即使南山项目真的有问题，也不关他的事。他只是个普通员工，买个二手车而已。
下午三点，费敬远开着那辆黑色宝马来到公司楼下。宋毅坐上副驾驶，第一次近距离感受这辆车的魅力。
车内很干净，真皮座椅保养得很好，没有任何异味。仪表盘显示里程数是8万公里，对于一辆四年的车来说，算是正常范围。
"这车平时保养得不错。"宋毅夸赞道。
"我比较爱惜车子，每个月都按时保养。"费敬远一边开车一边说，"你买了以后也要注意这些，德系车保养好了能开很多年。"
去车管所的路上，费敬远话不多，主要在介绍车子的基本情况。宋毅试图聊一些别的话题，但费敬远总是三言两语就结束了。
办理过户手续很顺利。费敬远的所有证件都齐全，车子也没有任何违章记录。工作人员检查了车辆状况，一切正常。
"恭喜你，现在这辆车就是你的了。"费敬远把新的行驶证递给宋毅，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宋毅接过证件，感觉有些不真实。几个小时前，他还在为买车的事情发愁，现在就拥有了一辆宝马。
"费总，真的太谢谢您了。"
"别客气，互相帮助嘛。"费敬远拍了拍宋毅的肩膀，"这车跟了我四年，希望它在你那里也能有个好归宿。"
回公司的路上，宋毅自己开车，费敬远坐在副驾驶指导。
"这车的性能怎么样？"宋毅小心翼翼地问。
"动力不错，操控也很稳。高速上最好不要超过120，虽然车子能跑得更快，但安全第一。"
"后备箱大吗？我平时可能要放一些东西。"
费敬远愣了一下，然后说："挺大的，放些日常用品没问题。不过..."他停顿了一下，"后备箱里可能还有一些我的私人物品，过几天我整理一下再给你。"
"没关系，不急。"
到了公司楼下，费敬远下了车，宋毅准备把车开到停车位。
"对了，"费敬远突然叫住他，"最近这段时间你尽量不要动后备箱，等我把东西整理完再说。"
"好的，我知道了。"
看着费敬远走进办公楼的背影，宋毅心里有些疑惑。不过转念一想，可能费总只是习惯把一些重要文件放在车里，现在要离职了，需要仔细整理。这也很正常。
02
费敬远正式提交离职申请是在周一的上午。
宋毅路过人事部时，正好看到费敬远从里面出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神情很坚定。
"费总。"宋毅主动打招呼。
"小宋，车子开得怎么样？"
"很好，真的很好。我爱人都夸我买得值。"
费敬远笑了笑："那就好。"
这时，人事总监张姐从办公室里出来，看到宋毅也在，就主动聊了几句：
"小宋，听说你买了费总的车？"
"是的，张姐。"
"那可是辆好车，费总平时爱车如命。"张姐开玩笑地说，"不过费总要走了，我们都很舍不得。"
费敬远摆摆手："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在这里也待了十五年了，是时候换个环境了。"
"什么时候正式离职？"宋毅问。
"两周后，我需要把手头的工作交接完。"
从人事部出来，宋毅和费敬远一起往电梯走。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气氛有些沉闷。
"费总，您真的决定了？"宋毅忍不住问。
"嗯，已经决定了。"费敬远看着电梯的数字跳动，"有些事情，该结束的时候就要结束。"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奇怪，但宋毅没有深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考虑，他一个小员工，不好过问领导的私事。
电梯到了费敬远的楼层，他准备出去时，突然回头对宋毅说：
"小宋，记住我之前说的话，车子你要好好开，尤其是..."他停顿了一下，"尤其是要善待它。"
电梯门关上了，宋毅看着费敬远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心里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不安感。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司。费敬远要离职的事情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热门话题。
"我觉得不对劲。"江海波在茶水间里小声对宋毅说。
"怎么不对劲？"
"你想啊，费总在公司十五年，从基层做到总监，正是事业黄金期。现在突然说走就走，这不符合常理。"
宋毅想了想："可能真的是老家有更好的机会吧。"
"什么机会能比在华泰集团当总监更好？而且南山项目正在关键时期，他作为主要负责人，这时候离开不是很奇怪吗？"
江海波的话确实有道理。南山项目是公司今年最重要的业务，涉及的金额也很大。作为项目负责人，费敬远选择这个时候离职，确实让人疑惑。
"会不会是身体原因？"宋毅猜测道。
"不像。我昨天还看到他在健身房锻炼，身体挺好的。"
"那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江海波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压低声音说："我怀疑是南山项目出了问题。"
"什么问题？"
"具体我也不清楚，但最近费总的状态确实不正常。而且我听财务部的人说，南山项目的资金流动有些异常。"
宋毅皱起眉头："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只是感觉不太对劲。"江海波摇摇头，"算了，这些都是上层的事情，我们小员工瞎操心什么。"
虽然江海波这么说，但宋毅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他想起费敬远那天奇怪的话，还有对后备箱的特别嘱咐。
不过很快，这些疑虑就被新车的喜悦冲淡了。宋毅开着宝马上下班，感觉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同事们投来羡慕的眼光，让他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柳婉清更是高兴得不得了。周末她们约了几个朋友去郊外自驾游，开着宝马出现在朋友面前，那种骄傲感让她飘飘然。
"老公，你这次买车真是太值了。"回家路上，柳婉清兴奋地说，"我同事都羡慕死了。"
"是吧，我就说费总人好。"宋毅也很得意。
"对了，费总的东西整理完了吗？后备箱还不能用？"
"还没有，他说最近比较忙，等离职前再处理。"
"那倒也不急，反后排空间挺大的，放东西也够用。"
一周过去了，费敬远的离职交接工作进展得很顺利。宋毅偶尔在公司里遇到他，总是匆匆打个招呼就各自忙各自的。
费敬远看起来比以前更瘦了，眼中总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但工作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认真负责，每天都在加班整理各种文件。
"听说费总这两天一直在整理南山项目的资料。"江海波神秘兮兮地告诉宋毅，"我路过他办公室时，看到桌上堆了很多文件夹。"
"正常吧，要离职了，总要把工作交接清楚。"
"可是我听说，赵董对费总的离职很不满意。"
赵董事长是华泰集团的老板，平时很少在公司露面，主要负责战略决策。费敬远作为营销总监，直接向他汇报工作。
"为什么不满意？"
"具体原因不清楚，但听说上周五他们在会议室里谈了很久，声音还挺大的。"
宋毅心里的不安感又加重了。虽然他努力告诉自己这些都与自己无关，但还是忍不住担心。万一费敬远真的有什么问题，那他这辆车会不会也有麻烦？
03
费敬远离职的最后一天，公司没有举办告别宴会。
这很反常。按照华泰集团的传统，但凡有总监级别的人员离职，都会组织一个简单的送别聚餐。但这次，费敬远就像是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宋毅想去跟费敬远道别，但被告知他已经办完了所有手续，早上就离开了公司。
"费总走了？"宋毅有些吃惊，"他没说什么吗？"
人事部的张姐摇摇头："什么都没说，就是办了离职手续，然后就走了。"
"那他的东西..."
"都收拾走了。"张姐的表情有些复杂，"小宋，费总有没有给你留什么话？"
"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宋毅感觉张姐有些欲言又止，但她显然不想多说什么。
下班后，宋毅开车回家的路上，心情有些复杂。费敬远的离职比预想的要匆忙，而且整个过程都透着一种古怪的气氛。
最重要的是，费敬远答应要整理的后备箱物品，到现在还没有处理。宋毅试图联系他，但电话显示已停机。
"可能是换了新号码吧。"柳婉清安慰道，"既然他都离职了，后备箱里的东西应该不重要。要不你看看是什么？"
"算了，既然他特别交代过，我还是等等吧。也许过几天他会联系我。"
但一周过去了，费敬远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宋毅开始担心后备箱里到底放着什么东西。
这期间，公司里又传出了一些奇怪的消息。
"我听说南山项目出大问题了。"江海波神秘兮兮地说。
"什么问题？"
"具体不清楚，但听说资金链断了，项目可能要暂停。"
"这么严重？"
"财务部的小李说，账目上有些问题，正在核查。"
宋毅的心里咯噔一下。南山项目是费敬远负责的，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他的突然离职就很可疑了。
更让人不安的是，公司里开始有人私下议论费敬远。
"我早就觉得他不对劲。"有人这样说。
"最后那两个星期，他总是加班到很晚，鬼鬼祟祟的。"
"会不会是卷款潜逃了？"
这些议论让宋毅如坐针毡。虽然他知道这些都是猜测，但心里还是免不了担心。万一费敬远真的有问题，那他这辆三万块买来的宝马，会不会也是赃物？
"老公，你最近怎么总是心神不定的？"柳婉清关心地问。
"没什么，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宋毅不想让妻子担心。
"是不是因为费总的事情？我听你提过，公司里在传一些不好的话？"
宋毅点点头："有人说南山项目出了问题，而且费总走得太突然了。"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车子的手续都是正常的，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柳婉清说得对，但宋毅还是感到不安。他开始留意新闻，看看有没有相关的报道，但什么都没有发现。
又过了一周，宋毅终于忍不住了。他决定打开后备箱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让费敬远如此在意。
那是一个周五的下午，宋毅借口出去办事，把车开到了一个僻静的停车场。他坐在车里，盯着手中的车钥匙，心跳得很快。
理智告诉他，不应该私自查看别人的物品。但好奇心和不安感战胜了理智。
宋毅深吸一口气，下车走到后备箱前。
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
后备箱缓缓打开，里面的景象让宋毅愣住了。
除了一些常规的车载工具外，后备箱的角落里确实放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公文包很新，看起来很重要的样子。
宋毅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碰那个公文包。他快速关上后备箱，回到车里。
虽然看到了公文包，但他并没有打开查看。一方面是出于对费敬远的尊重，另一方面也是害怕发现什么不好的东西。
"算了，再等等吧。"宋毅对自己说，"也许费总很快就会来拿的。"
但内心深处，他已经开始怀疑，费敬远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了。
04
三个月过去了，费敬远依然杳无音信。
宋毅已经完全适应了开宝马的生活。车子性能很好，从来没有出过任何问题。如果不是那个神秘的公文包，他几乎可以忘记这辆车曾经的主人。
公司里关于南山项目的传言越来越多。有人说项目确实出了问题，损失巨大；也有人说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案，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但不管哪种说法，费敬远的名字都会被提及。
"听说警方已经介入了。"江海波小声告诉宋毅。
"什么？"宋毅吃了一惊。
"具体情况不清楚，但听说有经济案件。"
这个消息让宋毅如五雷轰顶。如果警方真的介入了，说明事情比想象的严重得多。
"那费总..."
"谁知道呢，反正联系不上他。"江海波摇摇头，"对了，你不是买了他的车吗？没什么问题吧？"
"应该没有，手续都是正常的。"宋毅努力保持镇定。
"那就好。不过你要小心点，万一真的有什么问题，可能会牵连到你。"
江海波的话让宋毅更加不安。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这件事。那个公文包到底装着什么？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证据？
当天晚上，宋毅失眠了。他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各种猜测。费敬远为什么要把车子便宜卖给他？为什么特别强调不要动后备箱？那个公文包里到底是什么？
柳婉清察觉到了他的异常："老公，你怎么了？翻来覆去的。"
"没什么，可能是工作压力大。"
"是不是因为费总的事情？"柳婉清很了解自己的丈夫。
宋毅点点头："公司里传言很多，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我们又没做错什么。"
"可是这车..."
"车子有什么问题？手续齐全，过户正常，有什么好担心的？"柳婉清安慰道，"就算费总真的有问题，也不关我们的事。"
虽然妻子说得有道理，但宋毅还是无法完全放心。
第二天是周六，宋毅原本计划和柳婉清去看电影。但临时有个同学聚会，柳婉清要去参加，他就决定在家休息。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宋毅又想起了那个公文包。三个月了，费敬远一直没有联系，看来他真的不打算回来拿了。
"要不然看看里面是什么？"宋毅心想，"万一是什么重要文件，说不定还能帮到费总。"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像种子一样在心里生根发芽。
中午时分，宋毅开车出门，找了个偏僻的地方停下。他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然后走到后备箱前。
这一次，他没有犹豫。
后备箱打开，黑色公文包静静地躺在角落里。宋毅拿起公文包，感觉挺重的，里面应该装着不少东西。
公文包有密码锁，但没有锁上。
雨滴敲打着车顶，发出单调而急促的节拍声。
宋毅的手指在公文包的金属扣环上停留了几秒，手心已经满是汗水。他深吸一口气，拇指轻轻一按。
"咔嚓"一声轻响，包盖弹开了。
瞬间，宋毅的瞳孔急剧收缩，嘴巴微张，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背部紧贴着车门。
"这...这是什么？"他的声音颤抖着，几乎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
夜风透过后备箱的缝隙钻进来，带着雨水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远处的雷声在低沉地咆哮，就像他此刻翻涌的内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