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养儿防老"是中国家庭几千年来的传统观念,但随着时代的变迁,这种观念正在悄然改变。现在很多父母把全部心血都倾注在儿子身上,却在晚年想要依靠女儿的照顾和经济支持。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与现实的冲突,往往在危急关头表现得尤为明显。我亲眼目睹了这样一个家庭的故事,令我深思良久。
医院走廊上,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让人窒息。
"梅梅,你爸情况不太好,需要立刻做手术,医生说要先交三万块住院押金。"电话那头,继母李阿姨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们手头紧,能不能先帮忙垫付一下?"
我握紧手机,心跳加速。父亲已经三年没联系我了,上次见面还是在我结婚那天,他全程黑着脸,婚礼结束就匆匆离开。现在突然打来电话要钱,我该怎么回应?
"我...我现在就过去。"犹豫片刻,我还是放下手中的工作,赶往医院。
推开病房门,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继母李阿姨坐在床边,眼圈发红。弟弟小宇却不见踪影。
"爸,你怎么样?"我走到床前,轻声问道。
父亲睁开眼,看了我一眼,虚弱地点点头:"还行。"
李阿姨见我来了,立刻站起身:"梅梅,你终于来了。医生说你爸需要立刻手术,但医院要先交三万块押金。我们存款都用来给小宇买车了,现在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我皱了皱眉:"小宇呢?爸都这样了,他怎么不来?"
"他...他在外地出差,一时赶不回来。"李阿姨避开我的目光,语气有些闪烁。
我掏出手机,打开银行APP,准备转账。就在这时,父亲突然开口:"别麻烦你了,我再找别人借吧。你也不容易..."
这话本应让人感动,但我却在父亲眼中捕捉到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是歉疚,又似乎是...轻视?
"没事,我来付吧。"我硬着头皮说,手指划动着输入金额。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公司人事部的微信群消息,附带了一张照片——我弟弟小宇西装革履地站在我们公司前台,笑容满面。
消息内容很简单:"总经理千金男友前来探班,好甜蜜啊!"
我愣住了,盯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那分明就是我弟弟小宇,根本不是什么"出差在外"!他此刻正在给女友送花,而我却站在医院为他父亲的手术费发愁。
"梅梅,怎么了?"李阿姨见我表情不对,凑过来想看我的手机。
我迅速锁屏,心跳如鼓:"没什么,我在查余额。"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情绪。记忆中,父亲和继母总是说小宇是如何孝顺,工作多忙,而每次家里有事,却总是我这个"嫁出去的女儿"被叫回来解决。
"阿姨,小宇真的在出差吗?"我直视她的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李阿姨脸色微变:"当然...他在南方谈生意,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是吗?"我冷笑一声,举起手机给她看那张照片,"那这个穿着西装,在我公司门口给女友送花的人是谁?"
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李阿姨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父亲则转过头,避开我的目光。
"我明白了。"我缓缓放下手机,心如刀割,"小宇知道爸住院了吗?"
"知道..."李阿姨小声承认,"但他说最近手头紧,没办法筹钱。"
我冷笑一声:"手头紧?前天他刚给女友买了一个两万多的包,今天又送了999朵玫瑰花,这叫手头紧?"
父亲终于开口:"梅梅,你弟弟年轻,要面子,他有自己的难处..."
"爸,您就别替他找借口了。"我打断父亲的话,怒火中烧,"说实话,上个月小宇向您借钱买车,您给了多少?"
病房里再次陷入沉默。李阿姨低下头,不敢看我。
"三...三十万。"父亲终于低声说道。
这个数字如同一记重拳,击中我的心脏。三十万!这几乎是我和丈夫两年的积蓄。而现在,为了区区三万元手术费,他们却要找我这个"外人"借钱。
"我明白了。"我站起身,声音冰冷,"爸,您给小宇三十万买车,却让我出三万救您的命。这就是您心中父女之情的分量吗?"
父亲面色惨白,李阿姨急忙解释:"梅梅,你不要误会,你爸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我打断她,语气平静却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小宇是儿子,所以三十万眼都不眨一下;我是女儿,所以三万块都要思前想后?"
"不是这样的,"父亲虚弱地说,"小宇还年轻,需要我们的支持。你已经嫁人了,有自己的家庭..."
"原来在您心中,我嫁人就不再是您的女儿了?"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那您现在为什么还要找我帮忙?为什么不找您的宝贝儿子?"
父亲沉默了,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我看着他苍老的脸庞,想起小时候他是如何牵着我的手教我骑自行车,又想起他是如何为了给弟弟攒学费而让我高中毕业就去打工。
一种深深的疲惫感涌上心头。二十多年了,我一直试图证明自己的价值,试图赢得父亲同等的爱,但现在我终于明白,在他心中,我永远比不上弟弟。
"我累了,爸。"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门口,"我不会再为这个家付出了。您给小宇的三十万,够买十次手术了。让他来尽孝子的责任吧。"
"梅梅!"李阿姨惊慌地叫住我,"你爸真的需要手术,医生说耽误不得..."
我站在门口,背对着他们:"我知道。"
"那你...你真的忍心就这样走了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转过身,目光从父亲痛苦的脸上扫过,最终定格在窗外的远方:"您不是有儿子吗?您给您儿子三十万叫他出!"
说完,我推开门走了出去,背后传来李阿姨的呼喊和父亲的叹息。走廊上,冰冷的灯光照着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的手机震动起来,是丈夫的电话。他一定是看到了公司群里的照片,猜到了什么。我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怎么样了?"丈夫关切的声音传来。
"我走了。"我简短地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