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85年，王建华替大伯去邻村要账500块钱。
“你先进来坐吧，外面太阳这么大。”李秀花热情地招待着他。
本来只是例行要账，没想到被债主家的漂亮女儿看上了。
王建华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拼命想要帮助她家。
三个月后，钱没要到，自己反倒欠了一屁股债——
01
1985年的春天，王建华刚刚满二十二岁。他长得不算英俊，但五官端正，身材结实，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村小伙子。家里有三间土房，几亩薄田，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这天上午，王建华正在地里锄草，大伯王大山骑着自行车急匆匆地赶来了。
“建华，快放下手里的活，跟我回家一趟。”王大山满头大汗，显然很着急。
王建华放下锄头，拍了拍手上的土：“大伯，出什么事了？”
“走，回去再说。”王大山催促道。
王大山是村里的能人，前些年承包了村里的小卖部，又做点小生意，手头比一般农民宽裕一些。王建华的父亲去世早，王大山经常照顾他们家，所以王建华对这个大伯很尊敬。
到了王大山家里，王建华看到大伯的脸色很难看。
“建华，坐下。”王大山倒了杯茶给他，“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大伯，您说，只要我能做到的。”王建华老实地说。
王大山从桌子抽屉里拿出一张借条，递给王建华：“你看看这个。”
王建华接过借条仔细看了看。借条上写着：今借到王大山现金伍佰元整，用于购买化肥，三个月内归还。落款是李德财，日期是去年十月份。
“这都半年多了，那个李德财还没还钱？”王建华问道。
“是啊，说好三个月还，现在都过期三个月了。”王大山愤愤地说，“我去找过他几次，每次都说再等等，再等等，这一等就是半年。”
王建华看了看借条上的地址：“这是邻村的李德财？我好像听说过这个人。”
“对，就是隔壁石头村的李德财。”王大山说，“建华，我想让你去一趟，帮我把这钱要回来。”
王建华有些为难：“大伯，这种事我没做过，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什么难的？拿着借条去，让他还钱就行了。”王大山说，“你人实在，说话有分量，比我去效果好。”
“可是万一他不承认怎么办？”王建华担心地问。
“借条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的手印都在上面，他敢不承认？”王大山拍着桌子说，“再说了，我也不是要赖他的账，该给的利息一分不少。”
王建华想了想，点了点头：“那好吧，我明天就去一趟。”
“不用明天，今天下午就去。”王大山着急地说，“我急着用这笔钱进货，不能再拖了。”
下午两点，王建华换上了最好的一套衣服，把借条仔细装在内衣口袋里，骑着借来的自行车向石头村出发了。
石头村离他们村有五里路，要翻过一个小山坡。王建华一边骑车一边想着该怎么跟李德财说话。他从小性格内向，不善言辞，平时连跟陌生人说话都脸红，这次要去要账，心里真是没底。
到了石头村，王建华按照借条上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李德财家。这是一个普通的农家院子，有五间砖房，看起来比一般农户的条件要好一些。
王建华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上前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
“我找李德财。”王建华大声说道。
院门开了，出来一个大约十九二十岁的姑娘。王建华一看到她，眼睛就直了。
这姑娘长得真好看！瓜子脸，大眼睛，皮肤白净，身材匀称，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衫和蓝色裤子，看起来清爽又漂亮。在王建华见过的姑娘中，绝对算得上是最漂亮的了。
“你找我爸啊？”姑娘打量了一下王建华，“你是哪个村的？”
“我是前村的王建华。”王建华有些紧张，“请问李德财在家吗？”
“我爸不在家，上县里去了。”姑娘说，“有什么事吗？”
王建华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要账的事。
“你先进来坐吧，外面太阳这么大。”姑娘热情地说，“我叫李秀花，是李德财的女儿。”
王建华跟着李秀花走进院子。院子收拾得很干净，种了一些花草，还有一棵枣树。
“你坐这里，我给你倒水。”李秀花指了指院子里的石桌石凳。
很快，李秀花端来了一碗凉开水：“喝点水吧，骑车累了吧？”
王建华接过碗，感觉心跳得很快。他从小到大还没有被这么漂亮的姑娘这样关心过。
“谢谢。”王建华小声说道。
“你找我爸有什么事？”李秀花坐在对面问道。
王建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接说要账的事，感觉太唐突了，而且面对这么漂亮的姑娘，他更不好意思说了。
“也没什么大事。”王建华支支吾吾地说，“就是我大伯让我来一趟。”
“你大伯是谁啊？”李秀花好奇地问。
“王大山。”王建华说。
李秀花想了想：“哦，我知道，就是开小卖部的那个王大山。我爸跟他认识。”
“对，就是他。”王建华点点头。
“那你等等吧，我爸估计晚上能回来。”李秀花说，“要不你先回去，明天再来？”
王建华看了看天色，确实已经不早了。如果等到晚上，回去的路上会很黑。
“那我明天再来吧。”王建华站起身来。
“好，明天你直接来找我爸就行了。”李秀花送他到门口，“路上小心。”
回去的路上，王建华的脑子里全是李秀花的影子。她说话的声音真好听，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王建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有魅力的姑娘。
回到家里，王大山问他要账的情况。
“李德财不在家，他女儿说明天能回来。”王建华如实汇报。
“那明天你再去一趟。”王大山说，“记住，一定要把钱要回来。”
“知道了，大伯。”王建华答应道。
那天晚上，王建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一闭眼就想起李秀花的样子，想起她的声音，想起她倒水给他喝时候的温柔。
第二天一大早，王建华就起床了。他仔细洗了脸，梳了头发，又换了一件相对干净的衣服。
“建华，这么早就起来了？”母亲王大娘看到儿子打扮得这么仔细，有些奇怪。
“嗯，要去邻村办点事。”王建华不好意思说实话。
吃过早饭，王建华又骑上自行车向石头村出发了。这次他的心情跟昨天完全不一样，昨天是为了完成大伯交给的任务，今天更多的是想见到李秀花。
到了李家，王建华敲了敲门。
“来了！”还是李秀花的声音。
门开了，李秀花看到王建华，脸上露出了笑容：“哦，是你啊，这么早就来了。”
“李德财回来了吗？”王建华问道。
“回来了，在后院喂鸡呢。”李秀花说，“你等等，我去叫他。”
过了一会儿，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他长得很壮实，脸色有些黝黑，看起来是个老实的庄稼人。
“你就是王建华？”李德财打量着他，“你找我有什么事？”
王建华从口袋里掏出借条：“李叔叔，我大伯王大山让我来，说您借的钱该还了。”
李德财接过借条看了看，脸色立刻变了：“这钱我当然记得，但是现在手头确实紧。”
“借条上写的是三个月还，现在都过期三个月了。”王建华说道。
“我知道我知道。”李德财有些不耐烦，“但是你也要体谅一下我的难处啊。去年收成不好，今年又要买种子买化肥，哪有那么多现钱？”
“那您看什么时候能还？”王建华问。
“再等等吧，等秋收以后。”李德财说，“到时候卖了粮食就有钱了。”
王建华有些为难。大伯急着要用钱，不可能等到秋收。
“李叔叔，我大伯那边也等着用钱。”王建华试着商量，“您看能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什么别的办法？我要是有钱早就还了。”李德财有些不高兴，“年轻人，不要太着急，钱我一定会还的。”
这时候李秀花走了过来：“爸，别这样说话。人家大老远跑来，也是受人之托。”
“秀花，你懂什么？”李德财瞪了女儿一眼。
“我懂什么不懂什么，但我知道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李秀花说，“你既然一时半会儿拿不出钱，就好好跟人家商量。”
王建华看着李秀花为他说话，心里很感动。
“这样吧。”李秀花对王建华说，“我爸确实有困难，你回去跟你大伯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再宽限一段时间？我们一定想办法尽快还钱。”
李秀花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王建华，眼神很真诚。王建华看着她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那好吧，我回去跟我大伯说说。”王建华答应道。
02
王建华回到家，向大伯汇报了要账的情况。
“什么？又要等到秋收？”王大山气得拍桌子，“那不是还要等四五个月？我的钱什么时候能拿回来？”
“大伯，李德财看起来确实困难。”王建华替李家说话，“要不再等等？”
“等什么等？”王大山很不满，“借钱的时候怎么不说困难？用钱的时候怎么不困难？”
“大伯，您别着急。”王建华劝道，“我再去几趟，想想办法。”
“行，你再去试试。”王大山说，“如果实在要不回来，我就自己去了。”
第二天，王建华又去了石头村。这次他带了一些自家地里种的黄瓜和西红柿。
“咦，你怎么又来了？”李秀花看到王建华，有些意外。
“我想再跟你爸商量商量。”王建华说着，把菜递给她，“这是我家地里种的，很新鲜。”
“哎呀，你太客气了。”李秀花接过菜，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进来坐吧。”
“你爸在家吗？”王建华问。
“在后院干活呢。”李秀花说，“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叫他。”
过了一会儿，李德财出来了，看到王建华脸色有些不好看。
“小王，你怎么又来了？”李德财的语气不太友好，“我昨天不是说了吗，要等到秋收。”
“李叔叔，我大伯那边催得紧。”王建华小心地说，“您看能不能先还一部分？”
“一部分？我连一分钱都拿不出来。”李德财不耐烦地说，“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不通情理？”
“爸，您别这样说话。”李秀花出来打圆场，“人家也是为了完成任务。”
“秀花，你一个姑娘家懂什么？”李德财训斥女儿，“这种事你别管。”
李德财说完就进屋了，留下王建华和李秀花在院子里。
“建华哥，不好意思，我爸脾气有些急。”李秀花歉意地说，“他不是故意要为难你。”
王建华听到李秀花叫他“建华哥”，心里一阵暖流。
“没关系，我理解。”王建华说，“家家都有难处。”
“你真是个好人。”李秀花看着他，眼神很温柔，“不像有些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