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人名地名皆是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刘峰，能不能见个面？我有事想请你帮忙。”电话里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从未有过的卑微。
这是王总，我的前老板。三个月前，我还在他的公司里被一个空降兵逼得走投无路，果断联系猎头跳槽了。现在，他竟然主动找上门来。
我握着手机，看着窗外新公司的现代化办公楼，心情五味杂陈。是什么让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老板放下身段求我？那个抢我位置排挤我的空降兵陈华现在怎么样了？
有些故事，只有当结局揭晓时，你才明白开头的每一个细节都充满了讽刺……
01
刘峰推开办公室的门，脸上还带着刚刚签单成功的喜悦。他是华源汽车配件公司的销售总监，刚刚拿下了今年最大的一笔订单——与东风汽车的三年合作协议，总金额超过两千万。
“老刘，恭喜啊！听说东风那边终于签了？”财务总监老赵迎面走来，脸上满是笑容。
“嗯，谈了半年，总算拿下了。”刘峰放下公文包，“王总在吗？我想汇报一下具体情况。”
“王总在开会呢，来了个新人，好像挺重要的。”老赵压低声音，“听说是从外企挖来的副总，英语说得贼溜。”
刘峰愣了一下。副总？公司什么时候要设副总了？他在这家公司干了六年，从普通销售员一路做到销售总监，从来没听王总提过要找副总的事。
会议室的门开了。王总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约莫三十五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拿着一台最新款的苹果笔记本电脑。
“刘峰！”王总看到他，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陈华，刚从大厂总部跳过来的，以后担任我们公司的副总经理。”
陈华主动伸出手：“刘总监，久仰大名！听王总说您是公司的销售能手，以后多多指教。”
“客气了。”刘峰和他握了握手，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刘总监”？以前大家都叫他老刘的。
“陈总有着丰富的国际化企业管理经验，”王总继续介绍，“这次请他来，就是要给我们公司带来一些新的理念和方法。你们销售部门也要好好配合。”
陈华点点头：“刘总监，我看了一下公司的销售数据，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我们可以引入一些先进的客户价值管理理念，建立标准化的销售流程，提高整体效率。”
“我们现在的销售方式运行得挺好的……”刘峰刚要说什么，陈华就打断了他。
“传统的销售方式在当今这个数字化时代已经显得有些落后了。我们需要用数据说话，用科学的方法来指导销售行为。”陈华拿出手机，熟练地调出一个PPT，“这是我曾经设计的销售管理系统架构图，效果非常显著。”
刘峰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流程图和英文缩写，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危机感。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真的比他们现在的做法更有效吗？
“好了，你们先聊着，我还有其他事。”王总拍拍刘峰的肩膀，“刘峰，陈总刚来，你要多配合配合。”
等王总走远，陈华收起手机，表情也变得正式起来：“刘总监，我希望我们能够愉快合作。不过有些工作方式可能需要调整，希望您能够理解。”
“什么调整？”刘峰问。
“首先，我需要了解现在的销售数据结构。听说您这边的数据整理方式比较……传统？我设计了一套新的表格体系，能够更好地分析客户价值和销售趋势。”陈华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打印好的表格，“麻烦您安排人手，把过去两年的所有销售数据按照这个格式重新整理一遍。”
刘峰翻了翻那些表格，密密麻麻的栏目让他头皮发麻。每个客户要填写的信息至少有三十多项，包括什么“潜在价值评分”、“客户生命周期阶段”、“交叉销售概率”等等一堆他从来没听过的名词。
“这个……工作量会不会太大？”刘峰有些为难，“我们现在用的表格虽然简单，但包含的信息已经够用了。”
“刘总监，您这种想法就有问题了。”陈华摇摇头，“数据是现代企业管理的基础，没有详细的数据分析，怎么能做出科学的决策？您放心，这套系统在我原公司那边运行得非常好，效果立竿见影。”
“可是……”
“没有可是。”陈华的语气变得强硬起来，“这是王总同意的决定。我希望能在下周五之前看到整理好的数据。”
刘峰看着陈华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舒服。什么叫“王总同意的决定”？王总什么时候同意了？而且，就算是副总，也不能这样对他指手画脚吧？
02
下午，刘峰召集销售部的几个主要成员开会，把陈华的要求传达了一下。
“我的天，这么复杂的表格，光填一个客户的信息就得半小时。”销售经理小王看着表格，一脸为难，“老刘，我们现在每天都有那么多客户要跟进，哪有时间搞这些？”
“就是啊，”另一个销售代表小张也抱怨道，“我觉得我们现在的方式挺好的，客户关系维护得不错，业绩也在稳步增长，为什么要改？”
刘峰也很无奈：“没办法，新来的副总要求的。大家辛苦一下，先按他的要求做吧。”
“老刘，你觉得这个陈总怎么样？”小王私下问道。
刘峰想了想：“还不太了解，先看看吧。不过……你们做事要小心点，这个人不简单。”
接下来的几天，销售部门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大家都在埋头整理数据，但效率明显下降了。原本用来拜访客户、维护关系的时间，现在都花在了填表格上。
更让刘峰不安的是，他发现王总最近经常和陈华单独开会，而且每次看到自己，王总的表情都有些奇怪，好像在思考什么。
周四下午，王总突然找刘峰谈话。
“刘峰，坐。”王总指指对面的椅子，“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好，就是大家都在忙着整理那些数据表格，拜访客户的时间少了一些。”刘峰如实回答。
“嗯。”王总点点头，“刘峰，你在公司这么多年了，对公司的发展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让刘峰有点摸不着头脑。以前王总从来不问这些虚的，都是直接谈具体工作。
“我觉得……公司这几年发展得挺稳定的，客户基础很扎实，团队也比较团结。”
“那你觉得我们销售团队还有哪些提升空间？”王总又问。
刘峰心里警铃大作。这个问题太奇怪了。王总为什么要问这个？
“任何团队都有提升空间，不过我觉得我们现在的问题不是太大……”
“是吗？”王总拿起桌上的一份报告，“陈总给我做了一个分析，他认为我们的销售方式过于粗放，客户管理不够精细化，数据分析能力不足。”
刘峰的心沉了下去。果然，陈华已经开始在王总面前说他的坏话了。
“王总，我觉得销售工作最重要的是结果。这几年我们的业绩一直在增长，客户满意度也很高……”
“业绩增长是好事，但我们不能满足于现状。”王总打断了他，“陈总说得对，我们需要与时俱进，学习一些先进的管理理念。”
刘峰想再说什么，但王总已经站起身：“好了，你先去忙吧。记住，公司现在正处在转型的关键时期，大家都要配合。”
走出王总办公室，刘峰感到一阵寒意。他意识到，陈华的到来绝不仅仅是为了“引入先进管理理念”那么简单。
03
周一的例会上，陈华正式宣布了他的第一个“改革措施”。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研，我发现我们公司在客户管理方面存在一些问题。”陈华站在会议室前方，手里拿着激光笔，身后的投影仪上显示着一个复杂的组织架构图，“为了提高效率，我提议成立一个新的部门——销售运营部。”
刘峰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销售运营部将直接负责重要客户的关系维护和合同谈判，同时负责销售数据的分析和策略制定。”陈华继续说道，“这样可以让一线销售人员专注于客户开发，提高整体效率。”
“等等，”刘峰举手打断，“重要客户的关系维护和合同谈判，这些不是销售部门的核心工作吗？”
“刘总监，您这个观念需要更新一下。”陈华微笑着说，“在现代企业管理中，销售和运营是要分开的。销售负责开发，运营负责维护，这样分工更明确，效率更高。”
王总在一旁点头：“我觉得陈总的提议很有道理。刘峰，你觉得呢？”
刘峰感到一阵愤怒。什么叫“销售负责开发，运营负责维护”？这不就是要把他的权力架空吗？那些重要客户都是他一手维护起来的，现在要交给一个新成立的部门？
“王总，我认为这样做可能会影响客户关系的连续性。”刘峰努力保持冷静，“客户更愿意和熟悉的人打交道，频繁更换对接人员可能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刘总监的担心是有道理的，”陈华不慌不忙地说，“但是我们可以通过标准化的流程来解决这个问题。而且，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销售运营部的同事都有丰富的客户管理经验。”
“可是……”
“就这么定了。”王总最终拍板，“陈总，销售运营部的人员配置你来负责，预算方面我会全力支持。”
会议结束后，刘峰心情沉重地回到办公室。小王跟了进来。
“老刘，这个销售运营部到底是干什么的？听起来怎么像是要抢我们的活？”
“别瞎说。”刘峰摆摆手，但心里比小王更清楚，这就是在抢他们的活。
接下来的一周，陈华开始频繁地找销售部的员工谈话。先是小张，然后是小李，都是销售部里比较有能力的年轻人。
“老刘，陈总找我聊了一下午。”小张显得有些兴奋，“他说公司准备上市，现在是关键时期，需要有想法、有能力的年轻人。”
“上市？”刘峰愣了一下，“谁说公司要上市了？”
“陈总说的啊，他说王总已经在考虑这个事了，只是还没有正式宣布。”小张压低声音，“他还说，如果公司真的上市了，早期参与的员工都会有股权激励。”
刘峰心里一凉。陈华开始画大饼了，而且画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果然，没过几天，小张就主动找到刘峰，说想申请调到销售运营部。
“小张，你在销售部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调过去？”
“老刘，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小张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觉得那边可能发展机会更大一些。您也知道，我还年轻，想多学点东西。”
刘峰知道，小张已经被陈华收买了。很快，小李也提出了同样的申请。
在接下来的月度总结会议上，陈华拿出了一大堆数据分析报告。
“根据我的分析，我们目前的几个主要客户在盈利能力方面存在一些问题。”陈华调出一个复杂的图表，“比如东风汽车这个客户，虽然订单金额很大，但是利润率偏低，而且账期太长，对我们的现金流影响很大。”
刘峰立刻反驳：“东风是我们的战略合作伙伴，虽然利润率不是最高的，但是合作稳定，而且他们的品牌影响力能为我们带来其他客户。”
“品牌影响力这个东西很难量化，”陈华摇摇头，“我们做企业管理，还是要以数据为准。从ROI的角度来看，东风这个客户确实需要重新评估。”
“什么叫重新评估？”刘峰追问。
“也就是说，我们要重新考虑合作方式，或者调整价格策略。”陈华说得轻描淡写，但刘峰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04
会议结束后，刘峰发现以前和他关系不错的几个中层管理者态度都有了微妙的变化。采购部的老李以前见面总是热情地打招呼，现在变得客客气气的。连行政部的小姑娘都对他恭敬了很多，那种恭敬里带着一种距离感。
刘峰意识到，自己正在被孤立。
这种感觉在一次客户拜访中达到了顶点。那天，刘峰带着小王去拜访一个重要客户——华晨汽车的采购总监。本来这只是一次常规的关系维护拜访，没想到在客户公司的会议室里，刘峰竟然看到了陈华。
“刘总监，巧了！”陈华笑着站起来，“我也是来拜访张总监的。”
华晨的张总监有些困惑：“你们公司来了两拨人？”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刘峰强忍着怒火：“陈总，这个客户一直是我在负责，您这次来是……？”
“哦，是这样的，”陈华不慌不忙地说，“根据公司新的客户管理策略，像华晨这样的重要客户，需要公司高层直接对接。我是代表公司来和张总监谈一些战略合作的事情。”
“什么战略合作？”刘峰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陈华拿出一份精美的资料：“我们公司准备推出一项新的服务，叫做'一站式汽配解决方案'，可以为客户提供从研发到生产的全流程支持。”
刘峰越听越糊涂。公司什么时候有这个服务了？这些东西他从来没听说过。
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陈华在会议中完全无视他的存在，直接和客户谈起了价格和条款。这些本来都是他的工作范围，现在却被陈华越俎代庖了。
“张总监，这个方案我们内部还没有最终确定，”刘峰试图挽回主动权，“我觉得还需要回去讨论一下……”
“刘总监，您多虑了，”陈华打断了他，“这个方案已经得到了王总的批准，就等张总监这边的意见了。”
整个会议过程中，刘峰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人。走出客户公司，小王在一旁安慰：“老刘，别生气，这个陈总也太过分了。”
“不是过分不过分的问题，”刘峰苦笑着说，“我们的处境很危险。”
当天晚上，刘峰的老部下、现在的财务经理老赵私下找到他。
“老刘，我听到一些风声，你要小心。”老赵压低声音说。
“什么风声？”
“我听说陈总在王总面前说了你不少坏话，说什么你的管理方式过时了，团队执行力不强。”老赵叹了口气，“而且王总好像真的被他说动了。”
刘峰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第二天，王总果然找他谈话了。
“刘峰，坐。”王总的表情很严肃，“我想和你聊聊。”
“王总，您说。”
“你在公司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很信任你。”王总缓缓说道，“但是……时代在变化，公司也需要变化。”
刘峰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你也看到了，陈总带来了很多新的理念和方法。说实话，我觉得很有启发。”王总继续说，“但是推行新制度总是会遇到一些阻力，这是可以理解的。”
“王总，我从来没有阻挠公司的改革……”
“我知道，我知道。”王总摆摆手，“但是有时候，阻力不是来自于故意对抗，而是来自于……思维定式。”
刘峰明白了，王总这是在暗示他思想保守，跟不上时代。
“刘峰，你还年轻，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职业发展。”王总的话里已经带上了明显的暗示，“有时候，换个环境对个人成长也是好事。”
刘峰沉默了很久，最后说：“王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王总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公司会给你足够的时间考虑。”
走出王总办公室，刘峰终于明白了。自己已经被内定要清洗了，所谓的“考虑时间”，不过是让他体面地离开而已。
05
当天晚上，刘峰坐在家里的书房里，思考着自己的去路。六年的时间，从一个普通的销售员做到销售总监，他对这家公司是有感情的。但是现在看来，感情在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拿起手机，翻找出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号码。
“喂，是Linda吗？我是刘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刘总监！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吗？”
Linda是一家知名猎头公司的合伙人，两年前曾经找过刘峰，但当时他并没有跳槽的想法。
“我想了解一下市场上有没有合适的机会。”刘峰开门见山。
“哦？”Linda显然有些意外，“您这是……？”
“公司有些变化，我想看看外面的机会。”
“好的，我理解。”Linda的声音变得专业起来，“刘总监，您的履历我还记得，在汽配行业算是比较资深的了。市场上确实有几个不错的位置，我明天整理一下发给您。”
挂了电话，刘峰感到一阵轻松。至少，他还有选择。
第二天一早，Linda就发来了几个职位信息。其中一个特别吸引刘峰的注意——正是他们的竞争对手公司志华汽配，正在招聘销售总监。
志华汽配是一家发展迅速的民营企业，规模比华源稍小，但增长很快。最重要的是，他们开出的薪水比刘峰现在的收入高出30%。
“刘总监，志华那边对您很感兴趣。”Linda在电话里说，“他们的老板李总说，早就关注您了，觉得您在行业里口碑很好。”
“是吗？”刘峰有些意外。
“是的，而且他们现在正处在快速扩张期，需要有经验的人来带团队。如果您有兴趣，我可以安排您和李总见个面。”
“好，安排一下吧。”
见面约在了一家咖啡厅。志华的李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起来很有精神。
“刘总，久仰大名！”李总热情地握手，“我对您的情况有所了解，在华源这些年做得很不错。”
“李总过奖了。”
“不是过奖，是实话。”李总笑着说，“说实话，我们一直想挖您过来，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这次听说您有跳槽的想法，我们当然不能错过。”
两人聊了一个多小时，李总给刘峰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这是一个实干家，说话直接，没有那些虚头巴脑的套话。
“刘总，我们公司虽然规模不如华源，但是增长速度很快，而且团队年轻有活力。”李总说，“最重要的是，我们不搞那些复杂的管理制度，只看结果。”
这句话正戳中刘峰的心思。他已经受够了陈华那套花里胡哨的管理理论。
“待遇方面，我们可以给您年薪五十万，比您现在的收入高30%。另外，年底还有业绩奖金。”李总继续说，“如果您能带来一些客户资源，我们还可以再谈。”
刘峰心动了。不仅仅是因为钱，更重要的是，他感觉这里能让他重新找到工作的乐趣。
“李总，我需要一点时间考虑。”
“当然，这么重要的决定不能匆忙。”李总很理解，“不过我希望您能尽快给我答复，我们这边还挺急的。”
06
回到公司，刘峰发现自己的处境更加艰难了。陈华趁他不在，又召集了销售部的员工开会，宣布了新的“销售流程标准化方案”。
“这个方案要求所有的客户拜访都必须提前申请，填写《客户拜访计划表》，说明拜访目的、预期效果等等。”小王一脸无奈地向刘峰汇报，“而且拜访回来还要写《客户拜访总结报告》，分析客户需求变化、竞争对手情况等等。”
刘峰翻看着那些表格，每一张都有密密麻麻的填写要求。
“这不是搞销售，这是搞学术研究。”他忍不住嘀咕。
更让他愤怒的是，陈华还宣布成立了“销售监督委员会”，美其名曰“确保销售活动的合规性和有效性”。实际上就是要监控销售部门的一举一动。
“老刘，这样搞下去，我们还怎么做事？”小王私下抱怨，“客户那边催得急，我们这边光填表格就要半天。”
“再忍忍吧。”刘峰只能这样安慰手下，但他自己也快忍不下去了。
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是那次公开的羞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