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老板，你这车洗不了。” 洗车店老板神色慌张地走向陈志文。
“为什么？”陈志文放下手中的茶杯。
“一句话说不清楚，你自己去看吧。” 老板的声音有些颤抖。
陈志文跟着老板走向洗车间，心中升起一丝不安。
修车师傅们都围着那辆丰田皇冠，表情凝重。
“你自己打开后备箱的下沉空间看看。” 老板指着车尾，退后几步。
陈志文蹲下身子，手有些颤抖地掀开隔板。
那一刻，他整个人愣住了。
01
春日的阳光斜斜地照进临江县纪检监察委员会的办公室，陈志文正在整理桌上那些厚厚的案卷。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翻动纸张的沙沙声和远处传来的汽车鸣笛声。
陈志文三十五岁，中等身材，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给人一种斯文而严肃的印象。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衬衫，袖口已经有些起毛，但依旧整洁干净。这是他在县纪检委工作的第六个年头，从初入职场的青涩到如今的沉稳，时间在他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马俊豪”。陈志文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的生活中出现过了。
上一次联系还是半年前，马俊豪升任市委副秘书长时给他发的短信。
他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志文，是我，马俊豪。”声音依旧洪亮，带着那种特有的自信。
“俊豪？真是稀客啊。”陈志文放下手中的文件，靠在椅背上。
“别这么说，咱们可是老同学。今天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马俊豪的语气很热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亲切。
陈志文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个夏天，他们一起参加公务员培训的日子。
那时候两个人都是刚从大学毕业的青年，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憧憬。马俊豪被分配到市政府办公室，而陈志文选择回到家乡临江县的纪检委工作。
培训期间，他们经常一起讨论工作和理想。马俊豪总是说要在仕途上有所作为，而陈志文更看重能够为老百姓做点实事。那时候谁也没想到，六年后他们的人生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陈志文还记得培训结束时，马俊豪曾经半开玩笑地说：“志文，你回县里就是大材小用了。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在市里发展得更好。”
当时陈志文只是笑笑，说家乡需要建设，他想为故土做点贡献。马俊豪摇头叹息：“你这个人就是太实在了，仕途如战场，光有理想是不够的。”
现在回想起来，马俊豪当时的话似乎另有深意。也许从那时候开始，他们就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好啊，在哪里见面？”陈志文答应了。
“就在县城的江南酒楼吧，六点钟，我定好位置了。”马俊豪说完停顿了一下，“对了，还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陈志文等待着下文。
“我准备换车了，想把我现在开的那辆皇冠卖掉。你不是一直没有车吗？要不你买走？价格好商量。”
这倒是个意外的提议。陈志文家里确实需要一辆车，妻子林晓燕在县医院工作，女儿陈小菲上小学三年级，一家人出行全靠林晓燕的那辆电动车。
最近电动车坏了，修了好几次都不行，正愁着换车的事情。
前两天女儿还在抱怨：“爸爸，我们班同学的爸爸都有车，为什么我们家没有？”陈志文当时只是笑着说：“爸爸正在考虑买车的事情。”没想到马俊豪就打来了电话。
“什么车况？多少钱？”陈志文直接问道。
“2019年的丰田皇冠，开了五年，车况很好。你要是要的话，三万块钱就卖给你。”马俊豪的声音透着一种急切。
三万块钱买一辆开了五年的皇冠，这个价格确实很便宜。市面上同款车至少要五万多。陈志文在心里算了算，以他现在的收入，拿出三万块钱买车不算太大的负担。
“行，那晚上见面再细谈。”陈志文说道。
挂了电话，陈志文心里有些疑惑。马俊豪现在是市委副秘书长，经常在电视新闻里露面，为什么突然要把车卖给他？而且价格这么便宜，总觉得有些蹊跷。
陈志文的职业敏感性告诉他，这种突如其来的“好事”往往不简单。在纪检工作中，他见过太多看似正常的交易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马俊豪为什么不通过正常渠道卖车，而要找到他这个多年未联系的老同学？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同事小李走了进来。小李比陈志文小几岁，是去年刚调到纪检委的年轻干部。
“陈科长，刚才我看你接电话，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小李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大事，一个老同学找我。”陈志文没有详细说明。
“老同学啊，现在还能保持联系的老同学不多了。”小李感慨道，“对了，昨天市里下发了一个关于廉政建设的通知，我放在你桌上了。”
陈志文点点头，拿起桌上的文件看了看。这是市纪委关于加强干部廉政教育的通知，要求各县区认真贯彻执行。
文件中特别强调了要严查干部违纪违法行为，不论职务高低，一律严肃处理。
看着这份文件，陈志文心中莫名地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小李，最近市里有什么风声吗？”陈志文随口问道。
“听说市里要搞一次大规模的廉政检查，重点是一些关键岗位的干部。”小李压低声音说道，“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别的同志提起过。”
陈志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许马俊豪突然联系他，和这次检查有关系？
下班回家的路上，陈志文边骑着共享单车边想着这件事。临江县城不大，从单位到家里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春天的傍晚很舒服，微风轻拂过脸庞，街道两旁的樱花开得正盛。
路过一家汽车销售店的时候，陈志文特意停下来看了看。店里展示着各种品牌的汽车，价格从几万到几十万不等。
销售员热情地迎上来介绍，但当听说陈志文的预算只有三万块钱时，态度明显冷淡了不少。
“三万块钱只能买很旧的二手车了，而且车况不一定好。”销售员说道。
这更让陈志文觉得马俊豪的提议很有吸引力。同样的价钱，能买到一辆保养得不错的皇冠，确实是个好机会。
陈志文又想起了大学时代的马俊豪，那时候他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品格还是不错的。
记得有一次他们一起参加志愿活动，马俊豪主动帮助一位迷路的老人找到家，还自掏腰包给老人买了点吃的。那个时候的马俊豪，眼中还有着纯真的光芒。
是什么改变了他？陈志文不得而知。也许是环境，也许是诱惑，也许是人性中的贪欲在作祟。
回到家里，林晓燕正在厨房做饭。
02
她今年三十二岁，是县医院的护士长，长得清秀文雅，说话温和细致。两人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一起回到临江县，结婚生子，过着平淡而安稳的生活。
“爸爸回来了！”女儿陈小菲从客厅跑出来，扑到陈志文怀里。小女孩九岁，扎着两个小辫子，眼睛大大的，很像她妈妈。
“小菲今天在学校表现怎么样？”陈志文摸了摸女儿的头。
“很好！老师夸我字写得漂亮。而且，王萌萌的爸爸今天开新车来接她，好漂亮的车！”小菲说着，眼中充满了羡慕。
陈志文心中一动，看来女儿对家里有车这件事还是很在意的。作为父亲，他也希望能给家人更好的生活条件。
“志文，快去洗手吃饭。”林晓燕从厨房探出头来。
吃饭的时候，陈志文跟妻子说起了马俊豪要卖车的事情。林晓燕听了很高兴，她早就希望家里能有辆车，这样接送孩子、买菜购物都方便很多。
“三万块钱买辆皇冠，确实很划算。马俊豪现在混得不错吧？”林晓燕一边给女儿夹菜一边说。
“是啊，已经是市委副秘书长了。”陈志文有些感慨，“咱们当年一起培训，现在人家都升到市里了。”
“每个人的路不一样嘛。你在县里工作也挺好的，离家近，能照顾家庭。”林晓燕安慰道。
“可是爸爸，为什么马叔叔升得比你快呢？”女儿天真地问道。
陈志文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确实，他和马俊豪同时参加工作，能力也不相上下，为什么差距会这么大？
“因为马叔叔在市里工作，机会比较多。”林晓燕替丈夫回答了女儿的问题。
“那爸爸为什么不去市里工作呢？”小菲继续问道。
“因为爸爸想留在家乡，为家乡的人民服务。”陈志文认真地说道。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陈志文心里确实有些不平衡。他也曾经想过调到市里工作，但是一方面舍不得家乡，另一方面也缺少合适的机会。
而马俊豪能够在短短几年内从一个普通干部升到副秘书长，确实让人羡慕。
陈志文想起了前段时间县里传的一些闲话，说现在要想在仕途上有所发展，光靠能力是不够的，还需要“会做人”。这个“会做人”具体指什么，大家心照不宣。
“爸爸，你会不会也像马叔叔一样当大官呢？”小菲天真地问道。
“小菲，当官不是目的，为人民服务才是目的。”陈志文耐心地教导女儿，“不管职位高低，只要能为老百姓做好事，就是好官。”
林晓燕赞赏地看了丈夫一眼。她一直为嫁给这样一个正直的男人而感到骄傲。
晚上六点，陈志文准时到达江南酒楼。这是县城里最好的饭店之一，装修得古色古香，生意一直很红火。马俊豪已经在包间里等着了，一见面就热情地站起来握手。
六年的时间让马俊豪变化很大。他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那种成功人士特有的自信笑容。
手腕上戴着一块看起来很贵的手表，皮鞋锃亮，整个人透着一种精致的气质。
这和陈志文记忆中那个穿着普通的年轻干部形象相去甚远。
“志文，好久不见！”马俊豪拍了拍陈志文的肩膀，“来来来，快坐下。我已经点好菜了。”
两人坐下后，马俊豪给陈志文倒了一杯茶。包间里很安静，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桌上摆着精致的茶具和餐具。
陈志文注意到，马俊豪的手表是百达翡丽的，价值至少二十万以上。他的西装也明显是定制的，剪裁和面料都很考究。这些东西的总价值超过了一个公务员好几年的工资。
“这些年在县里过得怎么样？”马俊豪问道。
“还行，工作稳定，家庭和睦。”陈志文笑了笑，“你呢？市里的工作忙吧？”
“忙是忙，不过也很充实。经常要陪领导出差，参加各种会议。”马俊豪说着，脸上带着一种略显疲惫的表情，“有时候真羡慕你们在县里工作，生活节奏慢一些。”
“你这话说得，升到副秘书长了还不满足？”陈志文半开玩笑地说道。
“哪里是不满足，只是压力大。市里的竞争很激烈，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别人超越。”马俊豪叹了一口气，“不像县里，相对简单一些。”
陈志文敏锐地察觉到马俊豪话中的不安。这种不安不像是来自工作压力，更像是来自某种恐惧。
菜很快就上来了，都是这家酒楼的招牌菜。两人边吃边聊，谈起了当年培训时的往事。那时候他们住在同一个宿舍，晚上经常一起讨论工作和人生，关系很好。
“还记得咱们当时立下的志向吗？”陈志文回忆道，“你说要在仕途上闯出一番事业，我说要做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干部。”
“记得，记得。”马俊豪笑了笑，“现在看来，咱们都在朝着自己的目标努力。”
“你确实做到了，短短几年就升到了副秘书长。”陈志文由衷地说道。
“运气好而已。”马俊豪谦虚地说道，但是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陈志文观察着马俊豪的表情，发现他在说“运气好”这三个字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作为一个纪检干部，陈志文对这种微表情很敏感。
“俊豪，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陈志文直接问道。
马俊豪愣了一下，强笑道：“能有什么心事？工作顺利，生活美满，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那就好。”陈志文没有继续追问，但心中的疑虑更重了。
酒过三巡，马俊豪提起了卖车的事情。他从手机里翻出几张车子的照片给陈志文看，是一辆银灰色的丰田皇冠，看起来确实保养得不错。
“车况怎么样？”陈志文仔细看着照片。
“很好，我平时很爱惜车子，定期保养，没出过事故。”马俊豪的语气很肯定，“只是我准备换个更好一点的车，这辆就空着了。”
“准备换什么车？”陈志文好奇地问道。
“奔驰E级，已经订好了，下周就能提车。”马俊豪说得很随意，仿佛买辆奔驰是件很普通的事情。
03
陈志文心中一震。奔驰E级至少要四五十万，以公务员的工资水平，马俊豪怎么能负担得起这样的消费？难道是家里有什么生意？
“你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副业？”陈志文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就是这些年攒了点钱，加上一些投资收益。”马俊豪回答得很轻松，“现在理财产品收益还不错，只要会投资，赚点钱不是问题。”
虽然马俊豪这么说，但陈志文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他自己也在理财，但收益并不高，远远不足以支撑买奔驰的开销。
陈志文想起了刚才小李说的话，市里要搞廉政检查，重点是关键岗位的干部。马俊豪作为市委副秘书长，肯定是检查的重点对象之一。他现在急着卖车，是不是和这次检查有关？
“为什么不卖给车行？”陈志文有些好奇。
“车行压价太厉害，而且咱们是老同学，我相信你会好好对待这辆车。”马俊豪的回答听起来很合理，“说实话，这辆车对我来说有特殊意义，我希望它能有个好归宿。”
“什么特殊意义？”陈志文追问道。
马俊豪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这是我升职后买的第一辆车，算是对自己的奖励。现在要换车了，就想着给个信得过的朋友。”
陈志文注意到，马俊豪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明显有些游移。这种表现通常意味着说话者在隐瞒什么。
“三万块钱确实很便宜，我要了。”陈志文最终决定买下这辆车。
“那太好了！明天上午咱们去车管所办手续吧。我下午还有个重要会议，时间比较紧。”马俊豪显得有些急切。
“这么急？”陈志文有些意外。
“是啊，明天下午市里有个重要的项目推进会，我不能缺席。”马俊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而且新车下周就到了，我得尽快把旧车处理掉。”
陈志文心中的警觉性更强了。马俊豪的急切超出了正常范围，这种表现更像是在急着销毁什么证据。
第二天上午，两人在车管所见面。马俊豪开着一辆黑色的奔驰E级轿车，看起来很新，车牌号还是临时牌照。
“新车？”陈志文指着那辆奔驰问道。
“昨天刚提的，想着反正要买，就提前订了。”马俊豪说得很随意。
陈志文更加困惑了。如果新车昨天就提了，为什么还要急着今天卖旧车？而且马俊豪看起来确实很紧张，不时地看手表，催促工作人员快一点。
办理过户手续的过程很顺利，马俊豪带齐了所有的证件和资料。在签字的时候，陈志文注意到马俊豪的手有些颤抖，这很不像他平时沉稳的性格。
“你今天怎么了？看起来很紧张。”陈志文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最近工作压力大，有点累。”马俊豪强笑着说道。
手续办完后，马俊豪把钥匙交给陈志文，简单交代了几句车子的使用注意事项，就匆匆离开了。
甚至连详细的使用手册都忘了给，陈志文叫住他的时候，他只是摆摆手说：“没关系，你用着有问题再联系我。”
陈志文开着新买的车在县城里转了一圈，车子开起来很平稳，没有什么异常。只是心里总觉得马俊豪今天的表现有些奇怪，这种急切和不安很不像他的性格。
在回家的路上，陈志文路过市政府大楼，看到门口停着很多豪车。他想起马俊豪说的话，现在的公务员生活水平都这么高了吗？还是说他们另有收入来源？
陈志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马俊豪的种种异常表现，都在暗示着什么。作为一个有着丰富办案经验的纪检干部，陈志文的直觉告诉他，这辆车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
回到家里，林晓燕和女儿都很兴奋。小菲围着新车转来转去，不停地问这问那。林晓燕也很满意这辆车，觉得买得很值。
“爸爸，这车真漂亮！明天你能开车送我上学吗？”小菲兴奋地问道。
“当然可以。”陈志文摸了摸女儿的头。
当天下午，陈志文决定把车开到县城最大的汽修店——老王汽修店做个全面检查和保养。买二手车最好先检查一遍，确保没有什么隐患。
老王汽修店位于县城的东郊，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门面，里面有两个工位，能同时修理两辆车。店里堆满了各种汽车配件和工具，墙上贴着汽车保养的宣传画。
王师傅五十多岁，个子不高，皮肤黝黑，说话直爽。他在县城开汽修店十几年了，技术好，人也诚实，是很多人信赖的汽修师傅。
“陈科长，换新车了？”王师傅认识陈志文，因为陈志文经常骑电动车路过这里。
“刚买的二手车，想做个全面检查。”陈志文下了车。
“皇冠啊，好车！来来来，我给你仔细看看。”王师傅绕着车子转了一圈，“外观看起来保养得不错。”
王师傅叫来了他的徒弟小张，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手脚很麻利，干活很认真。两人一起把车开到工位上，开始详细检查。
陈志文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王师傅给他倒了一杯茶。店里还有两个客人在等着取车，大家聊着天，气氛很轻松。
“这车是从哪里买的？”王师傅一边检查一边问道。
“一个老同学卖给我的，在市里工作。”陈志文回答道。
“市里的干部啊，怪不得车子保养得这么好。”王师傅点点头。
检查持续了一个多小时，王师傅很仔细，从发动机到变速箱，从制动系统到悬挂，每个部位都认真查看。
“发动机很好，变速箱也没问题，底盘也很干净。”王师傅检查完后说道，“这车保养得确实不错，就是需要换个机油，清洁一下空调滤芯。”
“那就麻烦你们了。”陈志文很满意这个检查结果。
小张开始做保养工作，他干活很仔细，把车里里外外都清理得很干净。到了最后一步洗车的时候，小张准备清理后备箱。
这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现改变了一切。
“老板，这车的后备箱下面好像有个活动的隔板。”小张在后备箱里摸索着。
王师傅走过去看了看，皱起了眉头。他伸手摸了摸后备箱的底部，确实感觉到有个可以活动的隔板。
04
“这个...有点奇怪。”王师傅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一般来说，车子的后备箱下沉空间都是固定的，很少有活动隔板。而且这个隔板明显是后加的，不是原装配置。
陈志文听到他们的对话，也走了过去。他看到后备箱的地毯下面确实有个隔板，而且似乎下面有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备胎？”陈志文猜测道。
“备胎在侧面呢，这里不应该有东西。”小张指了指后备箱侧面的备胎位置。
王师傅用手轻轻敲了敲隔板，发出空洞的声音，说明下面确实有空间。他试着用手指抠隔板的边缘，发现可以轻松掀起来。
“陈科长，你最好自己来看看。”王师傅退后了几步，示意陈志文自己打开。
从王师傅的表情来看，他显然意识到了什么。在汽修行业干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车他都见过，什么样的情况他都遇到过。
陈志文蹲下身子，心中升起一种不安的预感。他想起马俊豪昨天急切的表情，想起他突然要卖车的决定，想起他那些无法解释的财富。
所有的疑点在这一刻都指向了同一个可能性。陈志文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也开始出汗。作为一个纪检干部，他隐约预感到即将看到的东西可能会彻底改变他和马俊豪的命运。
他伸手掀开那个隔板，当看到里面的东西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