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系真实案件改编，资料来源:
北方网---《学生卷入老师杀夫案他们是受害者还是罪犯？》
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部分图片非案件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
01
2001年1月的秦皇岛，北风刺骨。王艳玲（化名）站在自家阳台上，看着楼下那个熟悉的身影又在转悠，心里一阵发紧。
那个男人叫姜身良，曾经是她的丈夫，现在是她的噩梦。
王艳玲今年35岁，是秦皇岛某专科学校机电信息系的班主任。
学生们都叫她「王老师」，私下里还给她起了个外号「女强人」。
确实，她讲课干脆利落，处理事情雷厉风行，在学校里威信很高。
但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在外人眼中无比坚强的女人，在家里却活得像个惊弓之鸟。
事情要从四年前说起。
那时候王艳玲刚离婚不久，独自带着12岁的女儿思思生活。
一个女人拉扯孩子不容易，再加上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她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
1997年，经人介绍，她认识了姜身良。
姜身良看上去文质彬彬，戴着金边眼镜，说话温文尔雅。第一次见面，他就滔滔不绝地讲自己的「光辉历史」：
「我是黑龙江大学毕业的，在哈尔滨一个很好的单位工作。不过嘛...」
他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一下，「因为工作上的一些事情，挪用了300万公款，所以才来秦皇岛避避风头。」
王艳玲当时觉得这个男人很有「故事」，而且看起来有文化、有本事，只是一时犯了错。
她想，这样的男人改过自新后，应该能给自己和女儿一个稳定的家。
1997年12月，两人结婚了。
可婚后的现实，狠狠地给了王艳玲一巴掌。
姜身良根本就没有去找工作的意思，每天就是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吃饭时间一到就往餐桌前一坐：「饭做好了没有？我饿了。」
「你怎么不去找工作？家里就靠我一个人的工资，哪够花的。」王艳玲好言相劝。
「急什么，我在等合适的机会。像我这种人才，随便找个工作不是屈才了吗？」姜身良振振有词。
只是，没过三个月，姜身良露出了真面目逐渐露出来了。
那天晚上，王艳玲下班回来晚了点，姜身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个臭娘们，几点了才回来？是不是在外面和野男人鬼混？」
「你胡说什么？我是去开家长会了！」王艳玲气得发抖。
「开家长会？开到这么晚？你当我是傻子吗？」
话音未落，一个耳光就扇了过来。
王艳玲捂着脸，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吗？
更让王艳玲崩溃的事情还在后面。
1998年夏天的一个下午，王艳玲上班去了，只有女儿思思在家写作业。姜身良突然凑了过来，伸手就要摸思思：
「思思，叔叔教你个游戏好不好？」
思思当时就吓坏了，大叫着跑出了家门。
等王艳玲回来，看到女儿躲在邻居家里瑟瑟发抖，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妈妈，我害怕...那个叔叔要碰我...」思思抱着妈妈哭得撕心裂肺。
王艳玲的心彻底凉了。
这个男人不仅是个无赖，还是个禽兽！
从那以后，王艳玲开始和姜身良分居，并且四处奔波要离婚。
1999年7月，两人终于在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王艳玲以为噩梦结束了，没想到才刚刚开始。
「既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为什么还赖在我家不走？」王艳玲忍着愤怒问道。
「别给脸不要脸！」姜身良往沙发上一躺，翘着二郎腿，「住在你家是看得起你，我就是不走，看你怎么办！」
王艳玲气得浑身发抖：「你...你简直不是人！」
「不是人又怎么样？我告诉你，我就这样，无牵无挂。你要是再逼我，我就把你们娘俩全杀了，再一把火烧了这座楼！反正我不怕死，大不了一起玩完！」
姜身良的威胁不是说说而已。
2000年初的一天，他又对王艳玲动了手，这次打得特别狠，还把她关在屋里不让出来。
邻居听到动静想过来劝架，他根本不理，继续施暴。
王艳玲被逼得走投无路，几乎要从阳台跳下去了。
从那以后，母女俩就生活在恐惧中。
思思不敢一个人在家，王艳玲上班时都要把女儿送到邻居家。
每天晚上回家，她都要在楼下观察半天，确定姜身良不在家，才敢上楼。
02
三年了，整整三年！
王艳玲已经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
第一次报警是在1999年10月。
那天姜身良又动手打了她，王艳玲忍无可忍，拨打了110。
警察来了两个，看起来都很年轻。听完王艳玲的叙述，其中一个警察说：「你们这是家庭纠纷，我们也不好处理。既然已经离婚了，你们就好好协商解决吧。」
「协商？」王艳玲几乎要哭了，「警察同志，他威胁要杀我和我女儿，这不是家庭纠纷，这是犯罪啊！」
另一个警察看了看姜身良，又看了看王艳玲：「他有没有真的伤害你们？我是说，有没有造成严重的伤害？」
王艳玲撩起袖子，胳膊上有几处淤青，但确实算不上严重伤害。
「你看，也没什么大事。」姜身良在一旁冷笑，「我们就是夫妻吵架，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吗？」
「我们已经离婚了！」王艳玲大声说道。
「离婚又怎么样？我们还是一家人。」姜身良无赖地说。
警察看了看离婚证，又看了看房产证，发现房子确实是王艳玲的名字，但法律上好像也没有条款说前夫不能住在前妻家里。
「这样吧，你们私下里协商一下，实在不行就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警察说完就走了。
王艳玲绝望地看着警察离开的背影，姜身良在旁边得意地笑：「报警？你接着报啊！看看谁能管得了我！」
第二次报警是在2000年3月。
那次姜身良不仅打了王艳玲，还砸了家里的东西，把思思吓得躲在房间里哭。
这次来的是一个老警察，看起来有经验一些。他耐心地听完王艳玲的叙述，然后对姜身良说：「你们既然已经离婚了，你就不应该再住在这里了。」
「我住在这里怎么了？我又没犯法。」姜身良梗着脖子说。
「你这样做已经涉嫌侵犯他人住宅权了。」老警察说。
「那你抓我啊！」姜身良往沙发上一摊，「我告诉你，这个家我住定了！」
老警察皱着眉头，对王艳玲说：「你可以去法院起诉他，要求他搬出去。」
「起诉要多长时间？」王艳玲问。
「这个...一般来说，几个月到一年不等。」
几个月到一年？王艳玲听了就绝望了。
这么长时间，她和思思还要继续生活在恐惧中吗？
而且，即使法院判决姜身良搬出去，他真的会执行吗？
这种无赖，连警察都不怕，会怕法院的判决书？
找律师也试过。律师听完情况后说：「从法律角度来说，你们已经离婚了，他确实没有权利继续住在你家。但是，这种情况比较复杂，诉讼周期可能会很长。而且，即使胜诉了，执行起来也很困难。」
「那我该怎么办？」王艳玲问。
「建议你们私下协商解决，比如给他一笔钱让他搬出去。」律师说。
给钱？王艳玲一个月的工资就那么点，哪有钱给这个无赖？
再说，给了钱他就真的会走吗？万一他拿了钱还不走，那不是更被动？
找街道办事处也没用。
工作人员听完情况后同情地说：「大姐，你这个情况确实比较特殊。但是我们也没有执法权，只能给你们做做思想工作。」
思想工作？对姜身良这种人做思想工作？简直是对牛弹琴！
找娘家也不行。王艳玲的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怎么能让他们跟着担心？而且，即使他们来了，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三年来，王艳玲试遍了所有的正当途径，没有一个管用的。
2001年1月4日下午，放假的钟声响起，王艳玲看着学生们高兴地收拾书包，心里突然涌起一个想法。
这些孩子们都是好学生，特别是班长阎斌（化名），还有杜易（化名）、杨森、王国亮，他们都是班干部，平时对她这个班主任特别尊敬。如果请他们帮忙...
王艳玲知道这样做不对，但她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阎斌、杜易，你们等一下。」王艳玲叫住了正要离开的两个学生。
「王老师，有什么事吗？」阎斌恭敬地问。
「你们什么时候回家？」王艳玲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
「我准备坐今天晚上10点的火车。」阎斌说。
「我还没买票。」杜易说。
王艳玲松了一口气：「那正好，我家有点事，今天晚上你们能找几个男同学给我帮个忙吗？」
这两个学生什么都没问，就一口答应了：「没问题，王老师！您有什么事尽管说！」
王艳玲看着这两个纯真的孩子，心里有些内疚。
她知道这样做是在利用学生对她的信任，但是为了思思，为了这个家，她没有选择。
「你们去找一下杨森和王国亮，说老师请你们吃饭。」王艳玲说。
很快，四个年轻的男学生就聚在了一起。
他们都是机电信息系的好学生，平时成绩优秀，品行端正，是老师和同学们眼中的好孩子。
03
1月4日下午6时，王艳玲带着四个学生来到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饭店。
她点了一盘饺子，还破例允许学生们每人喝一杯啤酒。
王艳玲自己什么都没吃，只是端着酒杯，目光呆滞地看着学生们。
她的心情很复杂，既感激这些孩子愿意帮助她，又担心会连累他们。
「王老师，您怎么不吃？」阎斌关心地问。
王艳玲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我不饿。」
她停顿了一下，突然问道：「平时老师对你们怎么样？」
「那还用说！」杜易立刻回答，「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您这样的好老师。您对我们就像大姐姐一样。」
其他三个学生也连连点头。
王艳玲的眼圈红了：「老师遇到了困难，想求你们帮个忙，不知道你们肯不肯。」
「王老师，您说什么呢！」杨森着急地说，「有什么事您就说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的，一定会努力去做！」
听到学生们的话，王艳玲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她转过身去，不想让学生们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
过了好一会儿，王艳玲才平静下来。
她简单地向学生们说了自己的遭遇：有个人一直骚扰她和女儿，希望学生们能帮忙把他赶走。
「就这事？」王国亮松了口气，「我们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放心吧，王老师，我们一定帮您解决！」
四个年轻人满腔热血，觉得能为尊敬的老师做点事情，是件很光荣的事。
晚上8点，王艳玲带着四个学生回到家里。
姜身良不在家。
「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他一回来就让他滚蛋！」阎斌信心满满地说。
等了一个多小时，姜身良终于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看到了坐在客厅里的四个年轻人，脸色立刻变了。
「王艳玲，你这是什么意思？」姜身良警惕地问。
王艳玲站起身来：「姜身良，我最后警告你一次，立刻离开我家，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们！」
「你做梦！」姜身良冷笑，「我凭什么走？」
阎斌站了起来：「这位大叔，你们既然已经离婚了，你就不应该再住在这里。请你收拾东西离开。」
「你们这些小崽子算什么东西！」姜身良跳着脚骂道，「老子的事要你们管？滚一边去！」
杜易也站了起来：「你说话注意点！我们是来帮王老师的，你最好配合一点。」
姜身良狞笑道，「我不走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杨森和王国亮也站了起来。
四个年轻人围了上来，姜身良虽然嘴硬，但毕竟寡不敌众。
在一番推搡中，他被四个学生架着拖到了门外。
「你们给我等着！」姜身良指着王艳玲恶狠狠地说，「这事没完！」
阎斌看了看表：「王老师，我得走了，要不然赶不上火车了。」
「你去吧，谢谢你们了。」王艳玲松了口气，以为事情就此结束。
阎斌走后，剩下的三个学生还在客厅里坐着。
王艳玲担心姜身良会回来报复，让他们再等等再走。
果然，半小时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