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此为创意虚构作品，图片素材源自网络分享，仅供叙事需要。愿以此传递美好能量，共建和谐友善社区。
"晓雨，这次你就再帮帮忙吧，我姐她身体不好..."电话里传来张磊小心翼翼的声音。
林晓雨握着手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张磊，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辛苦了。但是你看，我姐她们经济条件不好，请不起月嫂，我妈年纪又大了..."
"那我呢？"林晓雨打断了他的话，"我的工作怎么办？我的生活怎么办？这三年来，我为了照顾你姐姐，推掉了多少升职机会你知道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张磊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晓雨，你怎么变得这么计较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一家人？"林晓雨冷笑了一声，"那请问，当我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些'一家人'在哪里？"
"你...你这是什么话？我妈已经开始准备了，东西都买好了..."
"张磊，我最后问你一遍，"林晓雨的声音异常平静，"如果我说不同意，你会支持我吗？"
又是一阵沉默。
"晓雨，你就别任性了，好吗？就一个月的事情..."
林晓雨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终于明白了，在这个家里，她永远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她的感受从来都不重要。
"我知道了。"她轻声说道，然后挂断了电话。
望着窗外的夕阳，林晓雨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的决定。也许，是时候为自己勇敢一次了。
第一次是在三年前，那时林晓雨和张磊刚结婚不久。大姑姐张丽生第一个孩子时，婆婆张母理所当然地把她接到了家里。
"晓雨啊，你大姑姐身体弱，坐月子得好好照顾。你和小磊都年轻，多帮帮忙。"张母拉着林晓雨的手，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你看你们家房子大，又在市区，医院近，条件多好。"
那时的林晓雨刚从校园步入职场，对婚姻生活还怀着美好的憧憬。她想着张丽是自己的大姑姐，帮忙照顾是应该的。于是她主动承担起了照顾产妇和新生儿的重任。
每天清晨五点起床，为张丽准备营养餐；上班前还要帮忙换尿布、哄孩子；晚上下班回家，继续照顾大姑姐的起居。那一个月里，林晓雨几乎没有好好睡过一个觉。而张磊呢，他总是有各种理由避开家务活——要么是工作忙，要么是不会照顾孩子。
"男人哪里懂这些，还是女人细心。"张母总是这样为儿子开脱。
一个月后，张丽终于出了月子，带着孩子回到自己家。临走时，她握着林晓雨的手说："弟妹，真是太谢谢你了。等我身体好了，一定好好报答你。"
林晓雨当时还天真地以为，这种感谢是真心的。
第二次是在一年半后。张丽又怀孕了，又是理所当然地要来林晓雨家坐月子。
"上次晓雨照顾得这么好，丽丽身体恢复得特别快。这次还是麻烦你们了。"张母的话让林晓雨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憋屈。
这一次，林晓雨开始有些抵触了。她的工作越来越忙，刚刚升职为部门主管，每天都有开不完的会，做不完的方案。可家里的情况却比第一次更加复杂——不仅要照顾产妇，还要照顾第一个孩子。
那个三岁的男孩特别调皮，经常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林晓雨好不容易收拾干净的客厅，不到半小时就会被他弄得像战场一样。张丽对此却毫不在意，总是说："孩子嘛，就是这样的，晓雨你不要太在意。"
更让林晓雨难以接受的是，张丽把这里完全当成了自己家。她会毫不客气地要求林晓雨为她准备各种营养品，会让她帮忙洗孩子的衣服，甚至会在深夜把她叫起来帮忙哄孩子。
"弟妹，我实在是太累了，你帮我看一下孩子行吗？"每当张丽这样说时，林晓雨就算再困再累，也不好意思拒绝。
那段时间，林晓雨的工作效率直线下降。有好几次重要的会议，她都因为前一晚照顾孩子没睡好而状态不佳。同事们开始对她侧目，上司也暗示过她要注意工作状态。
最让她心寒的是张磊的态度。她多次向老公抱怨过这种安排的不合理，希望他能和母亲商量一下，是否可以请月嫂或者让张丽回自己家坐月子。
"晓雨，你就体谅一下嘛。我姐她们经济条件不好，请月嫂太贵了。再说我妈年纪也大了，一个人照顾不过来。"张磊总是这样劝她，"你看你这么能干，照顾个把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能干，这个词在林晓雨听来越来越刺耳。仿佛她的能干，就成了她必须承担一切的理由。
第二次坐月子结束后，张丽再次感谢了林晓雨，并且承诺："弟妹，你对我们家的恩情，我和老王永远不会忘记。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可是当林晓雨搬家需要帮手时，张丽说自己腰疼；当林晓雨生病住院需要人照顾时，张丽说两个孩子离不开她。那些承诺，就像风中的羽毛，轻飘飘地飞走了。
而现在，第三次来了。
林晓雨坐在办公桌前，回想着这几年的经历，心中的委屈和愤怒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她打开手机，看完了张磊发来的完整消息："晓雨，有个事儿跟你商量一下，我姐又怀孕了，预产期在下个月，妈说还是让她来咱们家坐月子比较好。你觉得呢？"
她觉得？她有选择权吗？从他们的语气里，林晓雨听出的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就像前两次一样，她的意见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配合。
林晓雨想起了上个星期和好友李婉的那次谈话。李婉看着她憔悴的脸色，心疼地说："晓雨，你这样下去不行的。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毕业时那种朝气？"
"可是，她是我大姑姐..."林晓雨当时还想为自己的忍让找理由。
"大姑姐又怎么样？她有胳膊有腿的，为什么不能回自己家坐月子？为什么一定要来占用你的时间和精力？"李婉的话句句戳中要害，"而且最关键的是，张磊在这件事上的态度，你看清楚了吗？"
是的，她看清楚了。张磊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从来没有在家庭矛盾中站在她这边。在他眼里，林晓雨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的，她的累是应该承受的，她的抱怨是无理取闹的。
下午的阳光渐渐西斜，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林晓雨看着那些忙碌的身影，突然意识到，她也是其中的一员。她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梦想，自己的人生。她不应该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耗费在这种无谓的牺牲上。
"张磊，我们谈谈。"她给老公回了一条消息。
半小时后，张磊匆匆赶到了林晓雨的公司楼下。他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大概是从林晓雨简短的回复中感受到了什么。
"晓雨，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张磊小心翼翼地问。
"张磊，我问你，你觉得我这三年来过得怎么样？"林晓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挺好的啊，工作顺利，家庭和睦..."张磊有些摸不着头脑。
"家庭和睦？"林晓雨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我为了照顾你姐姐，推掉了多少工作机会吗？你知道我为了迁就她的时间，放弃了多少自己的计划吗？"
张磊的脸色有些不自然："晓雨，你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都好好的吗？我姐她也很感激你..."
"感激？"林晓雨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她的感激值几个钱？能换回我失去的升职机会吗？能换回我熬夜照顾她们时损害的健康吗？"
"晓雨，你不要这样说嘛。大家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张磊试图安抚她。
"一家人？"林晓雨觉得这个词格外刺耳，"那么请问，当我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些'一家人'在哪里？"
张磊被问得哑口无言。他知道林晓雨说的是事实，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在他的观念里，男人在外打拼，女人在家照顾家庭，这是天经地义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安排对林晓雨意味着什么。
"张磊，这次我不会再妥协了。"林晓雨的声音很平静，但那种平静让张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要么你们另想办法，要么我们就此分开。"
"晓雨，你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不就是照顾一个月吗？以前不都过来了..."
"对，以前我都过来了，所以你们觉得这次我也会过来。"林晓雨打断了他的话，"但是你们错了。我不是没有底线的，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张磊看着妻子坚决的表情，心里开始慌了。他隐约感觉到，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林晓雨虽然会抱怨，但最终还是会妥协。可这次，她的眼中有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决绝。
当天晚上，林晓雨回到家后，发现张母已经在为张丽的到来做准备了。客厅里摆满了婴儿用品，厨房里熬着各种补汤。看到这一切，林晓雨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
"妈，您这是在做什么？"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丽丽下周就要生了，我得提前准备好。晓雨啊，这次你还是辛苦一下，照顾照顾你大姑姐。"张母一边忙活一边说，完全没有注意到林晓雨脸上的表情。
"妈，我已经和张磊说过了，这次我不会照顾的。"
张母的动作停了下来，转身看着林晓雨："晓雨，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丽丽是你大姑姐，照顾她是应该的。"
"为什么是应该的？"林晓雨反问，"她是成年人，有手有脚，为什么不能照顾自己？"
"你这孩子怎么变得这么自私了？"张母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做人要懂得感恩，要知道付出。你现在有房有车，生活条件这么好，帮助一下家里人怎么了？"
"自私？"林晓雨觉得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格外荒谬，"我这三年来的付出，您看到了吗？我为了照顾她们，牺牲了多少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您知道吗？"
"那些都是你应该做的！"张母的声音提高了，"你是这个家的媳妇，照顾家人就是你的责任！"
应该的，责任，这些词语像一把把刀子，深深地刺痛着林晓雨的心。她突然明白了，在这个家里，她永远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可以随意使用的免费劳动力。她的感受不重要，她的需求不重要，她的人生也不重要。
"好，既然您这么说，那我明白了。"林晓雨的声音变得异常冷静，"从明天开始，我就不会再是这个家的媳妇了。"
说完，她转身回到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张母在外面大声地训斥着什么，但她已经听不清了。她的耳边只有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格外清晰。
第二天早上，林晓雨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辞职申请书。她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发送键。
这份工作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她奋斗了三年才得到的职位，是她经济独立的保障，也是她自我价值的体现。可是现在，她却要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而放弃它。
手机铃声响起，是张磊打来的。她看了一眼，没有接听。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微信消息：
"晓雨，你真的要闹到这种地步吗？"
"有话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你不要意气用事。"
"我妈年纪大了，说话可能不太合适，你别往心里去。"
"你真的要因为这点小事就离婚吗？"
小事？林晓雨看到这两个字，心中涌起一阵苦涩。在他们眼里，她三年来的付出和牺牲，都只是小事。她的愤怒和抗议，也只是小事。只有他们的需求和要求，才是大事，才是不容商量的。
她想起了昨晚的电话。张磊在电话里承诺，这次会让张丽请月嫂，不会再让她照顾。可是当她问起费用谁来承担时，张磊却支支吾吾起来。
"月嫂的费用...要不然我们家出一半？"
"为什么要我们出？她生孩子关我什么事？"
"晓雨，你不要这么计较嘛。我们经济条件好一些，帮帮忙也没什么。"
又是帮忙，又是经济条件好。林晓雨终于明白了，在这个家里，她的作用就是无限制地付出，而她得到的回报，永远都是"应该的"这三个字。
林晓雨深吸了一口气，在辞职申请书上敲下了最后一段话："由于个人原因，本人决定离职，望领导批准。感谢公司多年来的培养和信任。"
鼠标悬停在发送按钮上，这一点击，意味着她要放弃这里的一切，回到那个小县城，重新开始。但是，这也意味着她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不用再被那些"应该"和"责任"绑架。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张磊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恐慌，看到林晓雨的那一刻，他的眼中甚至闪着泪光。
"晓雨，你不要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他走到林晓雨面前，试图抓住她的手，"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林晓雨看着这个曾经深爱的男人，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她看到了他的慌张，也听到了他话语中的恐惧。但是，这些都已经太晚了。
"张磊，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她轻声问道。
"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应你。"
"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被尊重，被理解，被当作一个独立的人来对待。"
林晓雨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重如千钧，"可是这三年来，你们给过我这些吗？"
张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他想反驳，想辩解，但是面对林晓雨平静的眼神，所有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
"晓雨，我...我以后会改的，我会让我妈理解你的，我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