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十九号下午,海南万宁东兴农贸市场门口,十七岁的元财跟着父亲买菜时不见了。这个智力障碍的孩子只穿着条黑短裤,在人来人往的集市里彻底消失了踪影。父亲立刻报警,救援队在周边找了三天,都没能找到这个一米五高的孩子。直到第四天早上,父亲突然想起元财以前爱去放鸭子的水沟,跑去一看才发现孩子躺在水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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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沟边的草长得高过人头,救援队前后找了七八次都没发现。元财身上全是蚊子包,光着身子蜷在淤泥旁,却居然还活着。父亲脱下外套给他穿上,抱着他就哭,三天没睡好的人都要散架了。救援队后来都说,如果不是家属突然想起这个点,可能就真错过了。
同样十七岁的女孩小林,上周放学后出现在万泉河边,手机关机了就没再回来。警察在河里打捞到具遗体,DNA比对确认就是她。和元财不同的是,女孩家里就算找了也没人能帮忙,最后只能等河水冲上来。
网上开始讨论起定位器的事。有人说给特殊人群装个皮下的芯片,这样就算跑掉也找得着。反对的说这等于给人打上烙印,万一被坏人定位怎么办。有专家举例子说欧洲有些国家试过给自闭症小孩装,结果闹出过隐私官司。
元财躺在医院里不会说话,护士说他三天没吃东西还能活下来实在意外。医生检查发现孩子喉咙里还有草根,可能是饿急了自己扒拉水草充饥。父亲蹲在床边守了两天,嘴上不说累,眼睛血丝都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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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调监控时发现,元财当天从商场后门溜出来,沿着田埂小路往水沟方向走了快两小时。这期间没人注意到,因为穿得和普通小孩差不多,监控又拍不全小路情况。父亲说孩子平时总爱往水边跑,早该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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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泉河那女孩家里人现在还在整理遗物。邻居回忆说最近常看到女孩晚上独自出去玩手机,但也没多想。当地派出所统计,今年已经有七起青少年失踪案,找到的只有三个,且都是家属提供关键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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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队队长王师傅解释,很多野外搜索靠的还是人海战术。无人机飞过去只能看表面,水草太多根本看不见下面有人躺着。现在队里打算给每个队员发带热成像的望远镜,但预算还没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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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财父亲在电视台采访镜头前哭了三次,说以后会用红绳系住孩子手腕,再配上GPS手表。但他知道这种设备孩子不喜欢戴,总能偷偷扯下来扔了。专家建议的皮下定位器,要手术打进皮肤才行,这事儿还差政策审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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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十七岁,同样的失踪,不同的结局。有人靠家属经验捡回一条命,有人却永远留在了河底。警察说农村地区岔路太多,监控覆盖率不到30%,就算有定位器也得靠人去实地找。这种情况下,或许最管用的还是老办法——多留个人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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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死角越来越多,科技手段跟得上吗?家属经验有时比专业设备更准,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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