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杭州夫妻花50万囤茅台酒,15年后,茅台价格让他们愣住

分享至

本文情节存在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995年,杭州正处在风云变幻的节点,国企改革的浪潮潮水般席卷而来。

魏国强所在的纺织厂也没能在这场变革中独善其身,宣布了大规模裁员的消息。

魏国强是厂里的车间主任,本以为能在这岗位上安稳做到退休,却没想到十二年的青春付出,换来的只是一纸轻飘飘的遣散通知。

“老魏,这是你的遣散费,十五万。”

厂长把一个牛皮纸信封递到他手里,眼神里满是闪烁与不安,嘴里还嘟囔着:“市场经济嘛,你懂的……”



他没敢把下岗的事儿告诉妻子孙雪梅,每天还是像往常一样,早上七点出门晚上七点回家。

只是出门后他不再去纺织厂,而是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满脑子都在思考未来的出路。

这天魏国强像往常一样走进一家常去的小饭馆,打算随便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刚坐下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老魏!多少年不见了!”

抬头一看,原来是大学同学张明。

张明热情地走过来,用力拍着他的肩膀笑着问:“听说你在纺织厂当领导呢?”

魏国强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苦涩地说:“刚被裁了。”

张明听了,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凑到他跟前说:“那正好,我有个发财的好机会,就等着有魄力的人来做呢。”

魏国强心里一动,下意识地问道:“啥机会啊?”

张明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慢悠悠地说。

“我在贵州茅台酒厂有个远房表亲,他跟我说,国家马上要实施限产政策了,以后茅台酒产量会越来越少,肯定会成为稀缺资源,价格肯定得飙升。”

“现在厂家直供价一瓶才四百多,我算了算,五年后保证能翻三倍!”

张明越说越兴奋,眼睛都放光了,“我已经投了二十万进去,你要不要一起?”

魏国强半信半疑,心里直犯嘀咕,这靠谱吗?

可下岗的恐慌和对未来不确定性的焦虑,让他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仔细思考。

过了两天,魏国强鬼使神差地跟着张明来到了一个所谓的“投资见面会”。

现场气氛热烈,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台上,慷慨激昂地演讲:“各位,茅台酒可是咱们国家的国酒,是政治符号,更是身份的象征!它的价值不可估量!”

“我给大家分析分析,五年后茅台酒必将成为身份的代表,价格至少翻三倍!到时候,在座的各位都能赚得盆满钵满!”男人说得唾沫横飞。

会后魏国强心里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便悄悄找了几位已经投资的人打听情况。

一位戴着金表的中年人得意洋洋地说:“我去年投了十万,现在手里这批酒已经升值百分之十五了,这买卖划算!”

魏国强听了,心里开始有些动摇。

回到家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全是茅台酒升值的画面。

最终他做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决定。

他不仅把自己那十五万遣散费全拿了出来,还偷偷取出了孙雪梅多年来在银行辛辛苦苦攒下的存款,甚至厚着脸皮向亲戚借了不少钱,好不容易凑足了五十万。

当孙雪梅发现真相时,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站在仓库门口,望着堆积如山的酒箱,声音颤抖地质问魏国强:“你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就把我的钱也投进去了?那可是我们的全部积蓄啊!”

魏国强看着妻子伤心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愧疚:“雪梅,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专家都说了,最多五年,我们就能赚一百万!”

孙雪梅冷笑一声:“专家?什么专家?那些骗子的话你也信?你知道我那二十万是怎么来的吗?我每天早起给人送牛奶,晚上做手工,一分一分攒下来的!”

孙雪梅的父亲得知这件事后,气得火冒三丈,带着全家人杀到了魏国强家。

一进门老人家就用拐杖使劲敲着地板:“我女儿嫁给你,是嫁给一个疯子吗?五十万啊!你们二十年都赚不到这个数!”

“爸,我相信这个投资,肯定能赚钱。”魏国强低着头,声音虽然不大但很坚定。

“疯了!你真是疯了!”岳父气得脸色发白,浑身直哆嗦,“我没有你这个女婿,雪梅,跟我回家!”

孙雪梅站在父亲和丈夫之间,泪流满面左右为难。

最终,她咬了咬牙,选择留下来:“爸,我不能丢下他。”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留下夫妻俩在这狭小的仓库里,面对着未知的未来。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如同一阵猛烈的飓风,席卷了整个经济市场。

魏国强站在仓库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封催款单,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仓库的月租已经从最初的800元涨到了1200元,而他已经拖欠了三个月的租金。

“老板,这是最后通牒,要么赶紧付钱,要么就搬走。”仓库管理员不耐烦地催促道。

魏国强苦苦哀求:“能不能再宽限几天?我这几天一定想办法凑钱。”

管理员一脸冷漠:“没门!明天不付钱,我就换锁,你自己看着办吧!”

魏国强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孙雪梅正坐在昏暗的灯光下,缝补儿子的衣服。

自从投资了那批茅台后,家里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

孙雪梅为了维持生计,不得不打三份工——早上天不亮就去菜市场帮人搬运蔬菜,中午在餐馆里拼命洗碗,晚上还要去服装厂加工衣服。

“又怎么了?”看到丈夫满脸愁容的样子,孙雪梅心里一紧,知道肯定又出问题了。

魏国强声音嘶哑地说:“仓库……要涨价了,我们付不起租金了。”

孙雪梅放下手中的针线,疲惫地揉了揉眼睛无奈地说:“那就卖吧,卖一部分,至少能让我们缓口气。”

“不行!”魏国强突然激动起来,声音提高了不少,“现在卖就是亏本!茅台的价格因为金融危机暂时跌了,现在卖一瓶只有三百多,比我们买的还便宜!”

孙雪梅也急了,提高声音说道:“那我们怎么办?儿子下个月要交学费,我们连饭都快吃不上了!”

夫妻俩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着,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搬到仓库里住。

他们在仓库的角落里用木板和纸箱搭了个简易的床,又用几个大纸箱隔出一个小厨房,就这样开始了“守酒”生活。

“爸,我们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啊?”六岁的儿子小强好奇地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天真地问道。

魏国强摸了摸儿子的头:“因为爸爸在看守宝藏呢,等宝藏变成金子,我们就能住大房子了。”

小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不知道这个童话般的梦想,需要多久才能实现。

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茅台的市场行情持续低迷,丝毫没有回暖的迹象。

有一天魏国强去听了一场经济讲座,讲座上专家分析说:“奢侈品市场将在危机后至少三年内难以恢复,建议大家及时清仓观望。”

这个消息对魏国强来说,无疑是个晴天霹雳。

三年!他们根本撑不了那么久。

回到仓库,魏国强看到孙雪梅正在给儿子洗澡,用的是从工地接回来的冷水。

儿子被冻得直打哆嗦,却懂事地一声不吭。

看到这一幕,魏国强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有人给我打电话,愿意以每瓶350元的价格收购我们的茅台。”魏国强犹豫了一下,试探着对孙雪梅说。

孙雪梅停下手中的动作,皱着眉头算道:“那比我们买的便宜了至少100元呢。”

“是啊,如果全卖了,我们要亏十几万。”魏国强无奈地说。

一阵沉默后,孙雪梅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卖一部分吧,至少够我们租个像样的房子,让孩子能有个温暖的家。”

魏国强咬了咬牙,心里十分纠结:“再等等,再等等,说不定过段时间价格就涨上去了……”

那晚孙雪梅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那些酒变成了毒药,一点点吞噬了她的家庭。

她惊醒后,看着丈夫在月光下紧锁的眉头,第一次对未来感到深深的绝望。

2000年,新世纪的钟声敲响,可那象征着希望与变革的曙光,却并未照进魏国强那被阴霾笼罩的生活。

这天傍晚,小强放学回到家,一进门就低着头,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他走到魏国强面前声音带着哭腔,委屈巴巴地说:“爸爸,我不想去学校了。”

魏国强正坐在昏暗的灯光下,仔细地翻看着手中那本记录着酒水进出的账本。

听到儿子这话,他赶忙放下账本:“怎么了,儿子?在学校遇到啥事儿了?”

小强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同学们都说我们家穷,还说我们住在酒窖里,更过分的是,他们还说我爸是酒鬼……”

孙雪梅在厨房赶忙跑了出来,一把将儿子紧紧地抱在怀里:“谁这么说的?妈妈明天就去找老师,让老师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魏国强却伸手拦住了妻子,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孩子说的也是事实,咱们确实就住在酒窖里。”

那天晚上,夫妻俩躺在床上,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孙雪梅突然情绪激动起来,她猛地坐起身:“够了!都三年了!魏国强,这都三年了!”

她双眼紧紧地盯着魏国强,“当初你说最多五年,等茅台涨价了,咱们的日子就能好起来。可现在呢?三年过去了,茅台涨价了吗?没有!反而价格还更便宜了!”

魏国强低着头,沉默不语。

其实,真实的情况比孙雪梅知道的还要糟糕。

最近茅台公司宣布要增产,市场上到处都在传,茅台的价格可能会进一步下跌。

魏国强心里明白,自己当初的决定,似乎正一步步把家庭拖入更深的困境。

孙雪梅见魏国强不说话,心中的委屈和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我想带孩子走,我真的撑不下去了。”

这句话就像一道闪电,直直地击中了魏国强。

他“扑通”一声跪在妻子面前,双手紧紧地抱住她的腿,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再给我一年时间,就一年。如果一年后还是不行,咱们就把所有的酒都卖掉。”

孙雪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转过头去,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第二天,魏国强心里盘算着,想偷偷带几瓶茅台去收藏品市场试试运气,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他精心挑选了几瓶,小心翼翼地装进袋子里,然后出了门。

到了收藏品市场,他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一位看起来有些资深的收藏家。

他恭恭敬敬地把酒递过去,说:“您看看,这酒怎么样?”

那位收藏家漫不经心地接过酒,看了看:“这批茅台啊,现在可不值钱。厂家大量生产,市场上都饱和了。三百元一瓶,我都觉得贵。”

魏国强听了心里一沉,但还是不死心,又走访了几家酒行。

可得到的答复都差不多,都说现在茅台市场不景气,价格很低。

魏国强垂头丧气地回到仓库,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他在检查库存的时候,突然发现有几箱茅台因为仓库太潮湿,包装已经发霉了,有的瓶子甚至都渗漏了。

他看着那些变质的酒,脑袋“嗡”的一下,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完了……”他瘫坐在地上,额头上冒出冷汗,双手不停地颤抖着。

他不敢想象,如果孙雪梅知道了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他悄悄地把那些变质的酒藏了起来,试图掩盖这个残酷的事实。

那天晚上,魏国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自己掉进了一个由茅台酒组成的海洋里,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呼吸,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沉下去。

2001年,灾难就像商量好了似的,接踵而至。

小强在学校里突然晕倒了,老师赶紧把他送到了医院。

魏国强和孙雪梅接到消息后,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

医生把魏国强叫到办公室:“孩子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重度贫血必须住院治疗。住院费用至少五千元,而且孩子不能再这样生活下去了,你们的生活条件太差了。”

孙雪梅听到这个消息,直接跪在了医院走廊上,无声地抽泣起来。

魏国强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仓库,眼神里充满了迷茫自责。

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了动摇,不知道自己坚持投资茅台,到底是对是错。

当晚魏国强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小强,心里一阵刺痛。

他偷偷联系了一位酒商,以每瓶280元的价格卖掉了50瓶茅台。



虽然亏损接近一万元,但至少能先解决眼前的燃眉之急,让孩子能安心住院治疗。

孙雪梅看着魏国强拿回来的钱,狐疑地问:“钱哪来的?”

魏国强不敢说实话,只能硬着头皮撒谎道:“我借的,等酒升值了再还。”

孙雪梅似乎看穿了一切,她静静地看着魏国强,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但没有揭穿他,只是平静地说:“我想离婚。”

魏国强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为什么?”

孙雪梅的眼神里已经没有了泪水,只有无尽的疲惫:“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这样下去,不仅对不起孩子,也对不起自己。”

魏国强紧紧地握住妻子的手,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再等等,市场总会好转的。”

孙雪梅却用力地甩开他的手:“你总是这样说,我已经等了太久了,我真的等不下去了。”

2003年,非典疫情突然来袭,整个城市都陷入了紧张的氛围中。

“所有非必要场所暂停营业,”广播里不断传来紧急通知,“请市民减少外出,做好防护。”

魏国强和孙雪梅坐在仓库里,焦虑地对视了一眼。

疫情意味着孙雪梅平时打的三份工作可能都会中断,而他们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生活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实在不行,我们就……”魏国强欲言又止,心里十分纠结。

“就什么?”孙雪梅追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就卖一部分酒吧,”魏国强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现在市场价大概是每瓶320元。”

孙雪梅听了,苦笑了一下:“我们买的时候是500元,这意味着每卖一瓶就亏180元。可现在不卖,又有什么办法呢?”

魏国强沉默了。他不敢告诉妻子,这些年来,茅台非但没有增值,反而因为他们保管不当,有相当一部分已经无法销售。

这些酒就像一个沉重的包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疫情期间,魏国强尝试在网上寻找买家,他在各种论坛和交易平台上发布信息,希望能把酒卖出去。

可收效甚微,大家都在为生存而战,谁还有闲钱买高档白酒呢?

就在他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自称是酒厂收购代表的人联系了他。

“魏先生,听说你有大量95年的茅台库存?”对方在电话中问道,声音听起来很专业。

魏国强的心跳瞬间加速,他连忙说:“是的,有近千瓶。”

“我可以全部收购,每瓶350元。”对方说道。

虽然价格依然低于成本,但全部售出至少能回笼三十多万,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魏国强几乎要答应下来,但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的脑海——如果这时候有人愿意大量收购,是不是意味着市场即将回暖?

“能否容我考虑几天?”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最多三天,”对方干脆地说,“过时不候。”

那三天,魏国强彻夜难眠。

他白天偷偷去网吧查询茅台的最新市场动态,发现虽然整体行情依然低迷,但确实有小幅回升的迹象。

他的心里十分纠结,一方面他害怕错过这个唯一能回笼资金的机会;另一方面,他又不想轻易放弃,觉得市场可能真的要回暖了。

在第三天截止前一小时,魏国强咬了咬牙拨通了那个电话:“对不起,我决定继续持有。”

孙雪梅得知这一决定后,情绪彻底崩溃了。

她尖叫着说:“你疯了!那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那里面有我的钱!”

魏国强恳求道:“再等等,我感觉市场要回暖了。”

孙雪梅愤怒地冲着他喊道:“感觉?你拿我们的生活在赌博!”

说完她冲出仓库,头也不回地说:“我要去找律师,我要离婚!”

一周后,魏国强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孙雪梅真的提出了离婚诉讼,理由是“丈夫做出重大经济决策未与配偶协商,导致家庭生活困难”。

法庭上魏国强低着头,哑口无言。

面对法官的调解,他只能保证尽快改善家庭状况,并同意若一年内情况无改善,就同意离婚并变卖茅台分割财产。

孙雪梅勉强接受了这个方案,但从那天起,她搬去和儿子睡,不再和魏国强说话。

家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2004年,情况开始出现一些微妙的变化。

一家酒类杂志刊登了一篇文章,提到早期特定批次的茅台可能具有收藏价值。

魏国强看到这篇文章后,激动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立刻翻箱倒柜,希望能找到属于文中提到的特殊批次的茅台。

可找了半天,他失望地发现,自己手中的茅台并不属于那一批。

与此同时,孙雪梅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长期的超负荷工作和精神压力,让她的身体不堪重负,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医生看着她的检查报告,叹息着说:“药费每个月至少五百,以你们现在的条件……”

魏国强坚定地说:“我能负担,医生,您尽管开药,不管多少钱,我都会想办法。”

尽管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充满了担忧,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钱从哪里来。

那天晚上,魏国强看着病床上的妻子,心里一阵难过。

他偷偷卖掉了10箱最保存完好的茅台,换来了三万多元。

虽然依然亏本,但至少能维持一段时间的生活。

孙雪梅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魏国强问道:“钱哪来的?”

魏国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坦白道:“我卖了一部分酒。”

孙雪梅没有责备他,只是疲惫地闭上眼睛:“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2006年,小强已经上初中了。

因为常年生活在简陋的环境中,他的性格变得内向孤僻,在学校里总是独来独往,成绩也不尽如人意。

这天班主任在电话里严肃地说:“魏国强,你必须来一趟学校,小强最近的情况很不好。”

魏国强心里“咯噔”一下,放下电话就匆匆赶到了学校。

在学校办公室,班主任看着他:“小强在作文里写道,他最大的愿望是离开‘酒牢’,拥有一个真正的家。老师们都很担心他的心理状态,这样下去可不行。”

魏国强听了,心如刀绞。

他回到仓库后,坐在角落里,第一次认真思考是否应该放弃这场豪赌。

他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茅台酒,心里五味杂陈。

“爸,我们什么时候能搬出去?”小强低着头,走到魏国强面前,小声问道。

魏国强蹲下来,平视着儿子:“很快,爸爸保证,很快。”

小强嘟囔着:“你总是这么说……”

孩子的话像刀子一样刺痛了魏国强的心。

当晚他独自去了远处的江边,看着滚滚江水,心里一片茫然。

他第一次萌生了轻生的念头,觉得生活已经没有了希望。

正当他站在江边发呆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

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多年未联系的张明,当初正是他介绍魏国强投资茅台的。

“老魏,还活着吗?”张明大大咧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魏国强苦笑了一下,说:“勉强。”

“别提了,惨啊!当初投资的二十万茅台,去年全亏本卖了,才回了十二万。”张明叹息着说,“你呢?”

魏国强一愣问道:“你卖了?为什么?”

“因为我遇到了更好的投资啊!房地产!杭州的房价这两年翻了一倍多!”张明兴奋地说,“我把卖酒的钱全投进去了,现在赚翻了!”

魏国强如遭雷击,他呆呆地站在那里,心里充满了悔恨。

房地产?他沉浸在茅台的世界里太久,竟然错过了这么大的机会。

回到仓库,他立刻上网查询杭州的房价走势。

看着那不断上涨的曲线,他的心里一阵刺痛。

从2004年开始,房价一路飙升,而他们却一直蜗居在阴暗潮湿的仓库里,坐拥一堆不升值的酒。

“雪梅,”魏国强第一次主动打破了沉默,他走到孙雪梅面前,说,“我想我们应该卖掉一部分茅台,买套小房子。”

孙雪梅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问道:“真的吗?”

“嗯,为了小强,他需要一个真正的家。”魏国强坚定地说。

第二天,魏国强联系了几家酒商,得到的报价依然不理想,每瓶最高只有380元,比他们当初购入的价格低了很多。

但为了家人,他决定卖出200瓶,换来了七万多元。

七万元在2006年的杭州,虽然已经买不起任何像样的房子,但至少够付一个小两居的首付和几个月的按揭。

孙雪梅再次出去工作,每天早出晚归,艰难地还着房贷。

搬进新家的那天,小强高兴地跳了起来,他兴奋地在房间里跑来跑去:“这是我们的家吗?真的吗?”

看着儿子兴奋的样子,魏国强心中五味杂陈。

茅台仍然存放在原来的仓库里,像一个无法摆脱的梦魇,时刻提醒着他曾经的错误决定。

但他知道,生活还要继续,他必须为了家人,努力向前看。

2008年秋天,全球金融海啸的寒潮漫过杭州城。

魏国强蹲在城西仓库门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门锁生锈的纹路。

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第七个未接来电是萧山酒厂王老板的号码——三天前那家厂子刚贴出停产公告,三十年窖藏的基酒正以废品价抛售。

"魏老板,这个月租金……"房东老周的皮鞋声在水泥地上叩响。

魏国强猛地转身,看见对方手里攥着张泛黄的拆迁通知,日期栏盖着鲜红的政府公章。"市里要拓宽文三路,下个月十号前必须腾空。"

"周师傅您行行好!"魏国强声音发颤,指甲掐进掌心,"仓库里还有1287瓶茅台,光搬运就得……"

"政府工程,谁敢耽误?"

老周把通知拍在铁门上,"听说城北建材市场那几个酒商,上周刚把货折价卖给回收站。"他瞥了眼仓库铁皮屋顶漏雨的痕迹,"您这环境,酒质早受影响了吧?"

魏国强浑身发冷。

最近三个月,飞天茅台的批发价从850跌到580,零售商的赊账单已经压到三指厚。

他摸出老年机翻找通讯录,西湖区仓库的租金报价从每月8000涨到12000,最便宜的余杭库房也要9500——这还没算押金和搬运费。

"爸爸!"十二岁的小强突然冲进巷子,校服领子歪在一边,"班主任说……说让家长明天去学校……"

孩子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魏国强这才发现他校服裤管空荡荡的,原本合身的鞋子现在能塞进两根手指。

省儿童医院的诊断书在第二天清晨送来。

孙雪梅攥着CT片的手抖得像风中枯叶:"先天性二尖瓣狭窄,手术费……"

她喉头哽住,"医生说至少十五万,越快越好。"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人眼眶发酸。

魏国强盯着儿子插着留置针的手背,听见妻子压抑的抽泣:"卖酒吧,国强。昨天菜场张姐说,现在茅台回收价……"

"350一瓶?"魏国强突然拔高声音,引得邻床家属侧目,"那是03年的价格!现在……"

"可小强等不起啊!"孙雪梅"扑通"跪在瓷砖地上,额头重重磕在床沿,"我求求你,那些酒再值钱能有人命金贵吗?"

深夜的仓库里,手电筒光束扫过成排的纸箱。

魏国强抚摸着1995年的封条,突然想起那年女儿出生时,他花三个月工资买下这批酒的场景。

当时茅台还是53度飞天,酒瓶上的红丝带在阳光下泛着绸缎的光。

"魏老板?"酒商老赵的奔驰车停在巷口,"听说您要出货?350一瓶,现金结算。"他瞥了眼仓库铁门,"不过得先验货,现在假酒……"

"都是原箱。"魏国强喉咙发紧,看着工人把纸箱搬上货车。

最后一箱装车时,小强学校的缴费单从他口袋滑落,飘进雨后的泥水里。

手术室的红灯熄灭时,魏国强数着卖酒得来的105000元现金,发现最上面那张百元钞的编号尾数是"888"。

孙雪梅攥着缴费单的手指节发白,突然把脸埋进掌心:"我对不起你……"

2010年清明,魏国强在转塘租了间三十平的库房。

霉斑顺着墙角往上爬,他蹲在地上用抹布擦拭酒瓶时,听见妻子在门外打电话:"妈,小强下周月考……"

话没说完就被婴儿啼哭打断——那是他们刚满月的二胎。

"我找了个收藏家来看货。"魏国强把最后一箱酒码好,"说是能比市场价高两成。"

孙雪梅正给小女儿换尿布,闻言手抖了一下,奶瓶在水泥地上摔出清脆的响声。

王收藏家戴着鹿皮手套的手指在酒瓶封口处来回摩挲,突然"咦"了一声。

"魏先生,这批酒的物流码……"他掏出放大镜,"您看这个批次号,和05年拍卖的那批特供酒……"

"有什么问题吗?"魏国强凑近细看,发现封口处有道极细的压痕,像是被专业工具开过又重新封存。

王收藏家突然合上纸箱:"临时有点事,改天再聊。"

他走得匆忙,公文包拉链都没拉好,露出半截泛黄的档案纸。

第二天上午,自称赵明远的收藏家带着紫外线灯和显微镜出现。

他掀开纸箱的动作像在拆弹,突然抓住魏国强的手腕:"这些酒,您动过封条吗?"

"绝对没有!"魏国强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除了卖掉的300瓶……"

赵明远突然拨通电话:"老陈,带光谱仪过来,这里可能有重大发现。"

他转身盯着魏国强,"魏先生,请您立刻锁门,除了我的人,谁都不许进来。"

鉴定团队在深夜抵达时,魏国强正蹲在库房角落啃冷馒头。

穿白大褂的女人用镊子夹起酒瓶标签,在强光灯下照了足足十分钟。

十五年来,这些酒瓶在他眼里不过是会贬值的商品。

"酒液挥发系数异常。"一个鉴定师举着试管,"瓶身有二次封装的痕迹,但手法极其专业。"

他突然转向魏国强,"这批酒在流转过程中,是否接触过特殊环境?"

魏国强张了张嘴,想起2000年那场大雪。

当时库房屋顶坍塌,他带着工人连夜转移酒箱,手指冻得失去知觉……

赵明远摘下眼镜,"魏先生,您现在处境非常危险。这批酒的真实价值...可能会让很多人铤而走险..."

话音未落,库房外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赵明远猛地扑向门锁:"他们来了!老陈报警,其他人跟我守住大门!"

"我来叫保安和警察,你们先把门锁好!"

李国强站在原地,浑身发抖,看着这群陌生人手忙脚乱地在他的仓库里布置防御。

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坚守了十五年的茅台,可能比他想象的更为特别...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