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第一章
我叫沈慧芳,今年四十五岁,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妇女。丈夫十年前因车祸去世,留下我和女儿相依为命。为了供女儿上大学,我什么活都干过——超市收银员、餐厅洗碗工、小区保洁。
三个月前,我偶然看到一则招聘广告:"诚聘住家保姆,月薪两万,包吃住。"
"这工资也太高了吧?"我捏着那张被雨水打湿的传单,心里直犯嘀咕。但女儿下学期的学费还没着落,我还是拨通了上面的电话。
面试那天,我穿上了唯一一套还算体面的藏青色套装,把花白的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站在那栋市中心最豪华的公寓楼下,我的手心全是汗。
"你就是沈慧芳?"开门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女人,自称是程总的助理。她上下打量了我几眼,目光在我粗糙的手上停留了片刻,"程总对保姆要求很高,前几个都没干满一个月。"
我紧张地搓了搓手:"我会尽力做好的。"
助理带我参观了公寓。那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奢华的房子——宽敞明亮的客厅,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风景;厨房里摆着我叫不出名字的进口电器;主卧比我和女儿住的整个出租屋还大。
"程总每天七点起床,你要提前准备好早餐。他喜欢喝现磨的蓝山咖啡,不加糖,只要半勺奶。"助理机械地交代着,"西装必须每天熨烫,衬衫领口要特别处理。程总有洁癖,地板不能有一根头发..."
我一边听一边在心里默记,生怕漏掉任何细节。这份工作的薪水足够支付女儿的学费还有余,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
"最后,"助理突然压低声音,"无论程总说什么,你只需要回答'是,程总'。不要多话,不要多事。"
我点点头,心里却打起了鼓。这位程总听起来是个很难伺候的主。
第二天,我正式上岗。早上五点我就起床,按照助理教的步骤煮咖啡、做早餐。六点五十分,我听见主卧的门开了。
"早、早上好,程总。"我低着头,声音有些发抖。
"咖啡。"一个低沉冷峻的男声响起。
我赶紧把准备好的咖啡递过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慌忙缩回手,差点打翻杯子。
"笨手笨脚。"他皱眉抿了一口咖啡,突然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太苦了。"
我的心一沉:"对不起,我马上重做。"
"不必了。"他冷冷地说,拿起公文包就往外走,"记住,明天我要的是六十五度的咖啡,不是这杯刷锅水。"
门砰地关上,我站在原地,眼眶发热。两万月薪果然不是好拿的。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程远山家的保姆生活。他确实如助理所说,是个极其挑剔的人——床单必须每天更换,即使用过一次的毛巾也要立刻洗掉;水果只吃特定品种,切得大小不一就会被嫌弃;晚上回家时,拖鞋必须摆成四十五度角方便他直接穿上。
但渐渐地,我发现程远山并非表面那么冷漠。有一次我感冒了,强撑着打扫卫生,他突然扔给我一盒药:"别把病毒传染给我。"语气依然生硬,但那药是进口的,价格不菲。
还有一次,我在擦拭他书房里的相框时,不小心看到了里面的照片——年轻的程远山搂着一个笑容甜美的女人,背景是海边。我刚想放下,他突然出现在门口。
"那是我妻子,"他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十年前去世了。"
我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轻声说:"我很抱歉。"
他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相框,指尖轻轻抚过照片:"肺癌。从确诊到离开,只有三个月。"
那一刻,我看到了这个被称为"商业帝国暴君"的男人眼中闪过的脆弱。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对前几任保姆都不满意——她们只看到了他的苛刻,却没看到他的孤独。
第二章
一个月后的深夜,我被一阵压抑的叫声惊醒。声音来自程远山的卧室,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门:"程总,您没事吧?"
没有回应,但声音更明显了。我推开门,看到程远山蜷缩在床上,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
"胃...胃病..."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我立刻明白了。长期不规律饮食、过度工作、压力大,这种成功人士的通病。我迅速从药箱里找出胃药,倒了温水扶他起来服下。
"您需要去医院吗?"我问。
他摇摇头,眉头紧锁:"明天...有重要会议..."
我叹了口气,去厨房煮了一碗养胃的小米粥。当我端着粥回到卧室时,发现他已经半靠在床头,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看起来异常疲惫。
"程总,喝点粥吧。"我轻声说。
他睁开眼,目光落在我手中的碗上,闪过一丝诧异:"你会做这个?"
"我丈夫...以前也经常胃疼。"我小心地舀了一勺,吹凉后递到他嘴边,"慢点喝,小心烫。"
他就着我的手喝了几口,眉头渐渐舒展:"...味道不错。"
那天晚上,我在他卧室的沙发上守到天亮。每次他翻身或呻吟,我都会起来查看。凌晨四点左右,他的呼吸终于变得平稳。我轻手轻脚地准备离开,却听见他说:"...谢谢。"
简单两个字,却让我心头一暖。
第二天早上,程远山居然准时起床了,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我照例准备好早餐,但这次多了一碗养胃的南瓜粥。
"今天别喝咖啡了,对胃不好。"我鼓起勇气说。
他看了我一眼,竟然真的放下了咖啡杯,端起了南瓜粥。从那以后,他的早餐桌上总会多一份我特意准备的养胃食物。
第三章
程远山的胃病事件似乎成为了我们关系的转折点。他开始对我有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举动——比如某天回家时,随手扔给我一个精致的盒子:"客户送的,我用不上。"
里面是一条真丝围巾,标签上的价格让我咋舌。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连忙推辞。
"不要就扔了。"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书房。
我只好收下,心里却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条围巾是温柔的米色,正是我年轻时最喜欢的颜色。
又过了几天,他突然在早餐时说:"今晚有个商务晚宴,你准备一下,七点跟我一起出席。"
我差点打翻手中的咖啡壶:"我?为什么?"
"需要个女伴。"他语气平淡,"你不会让我一个人去吧?"
"但我是您的保姆..."
"所以呢?"他抬眼直视我,"你觉得保姆不配上桌吃饭?"
我被他问住了。当晚,我穿上了唯一一条还算得体的藏蓝色连衣裙,把头发盘起来,借了女儿的一点化妆品。当我忐忑不安地出现在客厅时,程远山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好几秒。
"...还行。"他最终评价道,但他的耳尖微微发红。
晚宴上,我紧张得手心冒汗。那些衣着光鲜的商界精英谈论的话题我完全听不懂。程远山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安,时不时低声问我"要不要去阳台透透气"或者"想喝什么果汁"。
回家路上,车里的气氛有些微妙。等红灯时,他突然说:"你今天很漂亮。"
我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程总说笑了..."
"叫我远山。"他目视前方,声音很轻,"没人的时候。"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什么意思?一个高高在上的总裁,为什么要一个年近半百的保姆叫他的名字?
第四章
程远山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找各种理由让我陪他——看画展、听音乐会、甚至周末打高尔夫。每次他都会给我准备合适的衣服和鞋子,美其名曰"不能丢程氏的脸"。
但我渐渐发现,他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一次我在厨房做饭,转身拿调料时,发现他站在门口,眼神温柔得不像话。当我看向他时,他立刻恢复了平常的冷漠表情,假装是来倒水的。
最让我困惑的是,他开始给我加工资。理由是"物价上涨""表现良好""节假日补贴"...三个月内,我的月薪从两万涨到了三万五。
"程总,这太多了..."我想拒绝。
"嫌多可以辞职。"他总是这样堵住我的嘴。
女儿放暑假回家,看到我新买的名牌包包和护肤品,狐疑地问:"妈,你中彩票了?"
"雇主...人比较好。"我含糊其辞,不敢告诉她程远山的种种反常行为。
那天晚上,程远山应酬回来,喝得有点多。我扶他到沙发上坐下,准备去煮醒酒汤。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慧芳...别走。"
我僵在原地。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程总,您喝多了..."
"我没醉。"他声音沙哑,眼神却异常清醒,"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稍微用力,把我拉到他面前,"这几个月,我每天都在想...为什么一个保姆能让我这么在意。"
我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胸膛:"您...您说什么?"
"我说,"他深吸一口气,"我爱上你了,沈慧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