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在那个普通的傍晚,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小镇的宁静。
2019年,16岁的孙招娣因一次考试成绩下滑,从年级前列跌至第40名。
父亲孙建国翻找她书包,试图找出“偷懒”证据。
没人料到几分钟后,这个平时就对女儿充满偏见的男人,竟持刀夺走了女儿的生命。
警方调查时,在女孩整齐的书包里发现了一个粉色笔记本和诊断书,揭开了令人痛心的真相。
2004 年 11 月的一个深夜,镇卫生院产房里,刘爱萍咬着嘴唇在产床上挣扎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听见婴儿啼哭。
护士把裹着粉色襁褓的女儿抱到她面前时,她累得连笑都没力气,只伸手轻轻摸了摸孩子皱巴巴的小脸。
走廊传来急促脚步声,孙建国扒着产房门缝张望。
护士抱着孩子出去时,他凑过去看了眼,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嘟囔着 “又是丫头片子”,转身就往楼梯间走。
刘爱萍躺在推车上被送回病房,经过走廊时听见丈夫蹲在楼梯拐角处打电话:“唉,还是闺女,这以后日子可怎么过。”
从那天起家里的气氛就像压着块石头。
孙建国每天下班回家,钥匙在门锁里转得哐当作响。
他把公文包往八仙桌上一甩,看见正在学步的招娣扶着椅子蹒跚,抬脚就踢翻旁边的塑料凳。
“成天在家里晃悠,也不知道碍眼!”
他扯着嗓子吼,招娣吓得跌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刘爱萍蹲下身哄女儿,后背突然挨了一巴掌。
孙建国站在她身后,烟味混着酒气喷在她脸上:“就知道惯着!以后嫁人还不是给别人家养的,白吃白喝这么多年!”
刘爱萍护着女儿往墙角缩,后腰硌在桌角生疼,怀里的招娣小手死死揪着她衣襟,哭得浑身发抖。
六岁那年冬天,招娣不小心打碎了暖水瓶。
孙建国抄起门后的扫帚就打,扫帚枝抽在孩子背上噼啪作响。
“败家玩意儿!” 他边打边骂,“生你还不如养头猪,猪养大了还能卖钱!”
刘爱萍冲过去拦,被孙建国一把推倒在碎玻璃碴上,膝盖划出长长的血口子。
“建国,别打了!” 刘爱萍拽着他裤腿哭喊,“孩子还小,她不是故意的!”
孙建国甩开她的手,把扫帚狠狠砸在地上:“小?小就能糟蹋东西?赔钱货就是赔钱货,养大了也是个赔钱货!”
他踹开门扬长而去,招娣蜷缩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地抽噎,后背肿起几道红痕。
深夜刘爱萍给女儿涂完药水,听见院子里传来开锁声。
她把招娣搂进怀里,轻声说:“别怕,妈在呢。”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照在母女俩紧紧相拥的身影上,照在墙上歪歪扭扭贴着的幼儿园奖状上,也照在院子里孙建国踢翻的花盆残骸上。
刘爱萍看着孙建国踹门而去的背影,怀里的招娣还在抽抽搭搭地哭。
她摸着女儿后背发烫的伤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窗外的月光把院子里摔碎的花盆照得发白,她突然想起上个月村头孙婶说的话:“爱萍,趁年轻再生个小子,男人有了儿子心气就顺了。”
从那以后刘爱萍总在孙建国喝酒后小心翼翼地试探:“要不... 再要个孩子?”
话一出口就被孙建国拍桌子打断:“养丫头片子还不够费钱?”
直到发现自己怀孕,她攥着卫生院的化验单,在村口老槐树下站了一下午。
风把枯叶卷到脚边,她摸着肚子想,要是个儿子,招娣或许就能喘口气了。
2012 年夏天,刘爱萍在县医院生下儿子孙天宝。
产房外孙建国第一次在护士喊 “恭喜” 时笑出了声,颠着脚尖往婴儿房里张望。
他特意去镇上买了红鸡蛋,见人就发:“我家天宝出生了!”
刘爱萍躺在病床上,看着丈夫抱着儿子哼摇篮曲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这种差别从天宝学会走路就更明显了。
天宝在院里追着蝴蝶摔了一跤,孙建国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把沾着草屑的儿子抱在怀里:“乖乖不哭,爸爸给买糖葫芦去。”
转头看见招娣端着洗好的衣服路过,突然沉着脸喊:“站那儿别动!上次把我衬衫洗褪色,这次再弄湿了看我不收拾你!”
那年冬天招娣洗碗时手被冻得发僵,瓷碗 “啪” 地摔在地上。
孙建国抄起灶边的火钳就冲过来,火钳冰凉的铁头擦着她耳朵砸在墙上:“吃白饭的东西!连个碗都端不住!”
招娣蜷缩在灶台角落,看着弟弟躲在爸爸身后咬着冰糖葫芦,眼泪啪嗒啪嗒掉在裂开的棉鞋上。
深夜招娣钻进刘爱萍的被窝,声音带着哭腔:“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弟弟摔东西爸爸不生气?”
刘爱萍摸着女儿瘦得硌手的后背喉咙发紧。
窗外寒风拍打着窗户,她把女儿搂得更紧:“等你考上城里的高中,就不用受这份气了。”
黑暗中她望着天花板上斑驳的水渍,听见自己心跳声混着招娣渐渐平稳的呼吸。
日子一天天过去,孙招娣把心思全扑在学习上。
她总把年级前三的奖状叠好藏在枕头下,夜里摸黑数上面烫金的字,像数着逃离这个家的日子。
初三最后半年,她每天天不亮就爬起来背单词,校服袖口磨得发白,却把省下的早饭钱都买了辅导书。
2020 年 6 月的一个傍晚,刘爱萍攥着电话在院里转了二十多圈,终于拨通女儿寄宿学校的公用电话:“招娣,你准考证和户口本还在家里,明天回来拿一趟?”
听筒里传来女儿清脆的应答,刘爱萍望着西墙根下孙建国喝空的啤酒瓶,突然嘱咐:“要是你爸在家,就等我下班一起。”
孙招娣放学时天还亮着。推开家门那刻,腐臭的酒味混着呕吐物的酸气扑面而来。
八仙桌上横七竖八摆着六个二锅头瓶子,饭桌上结着干涸的菜汤。
她刚要往里屋走,床底突然传来木板吱呀声。
孙建国裹着件油渍斑斑的背心钻出来,酒气喷在她脸上:“回来干什么?”
“我…… 我拿考试的东西。” 孙招娣往后退了两步,脚后跟碰到门槛。
墙角堆着孙天宝没吃完的火腿肠包装,她想起妈妈电话里的叮嘱,强装镇定说:“爸,您少喝点,对身体不好。”
话没说完寒光一闪,水果刀已经抵在她锁骨处。
“成绩越来越差还敢顶嘴!”
孙建国的刀刃随着颤抖的手蹭破她皮肤,“天天装模作样读书,心思早野了!”
孙招娣被拽着头发拖进里屋,额头磕在门框上,眼前炸开一片金星。
她拼命抓扯父亲的手腕,指甲缝里嵌进皮肉,换来更狠的拳头砸在太阳穴:“让你跑!让你跑!”
刘爱萍骑着电动车冲进院子时,天已经擦黑。
铁门虚掩着,她喊了两声没人应,脚边滚过个歪倒的酒瓶。
走进堂屋那刻,她手里的保温桶 “哐当” 落地 —— 孙招娣蜷在墙角,校服上绽开暗红的花,脖颈处最深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
刘爱萍扑过去摸女儿还有余温的脸,突然听见里屋传来细碎响动。
“妈妈,电话怎么这么久都不接?”
孙天宝攥着玩具车从床底钻出来,车轱辘碾过血渍,在地上拖出蜿蜒的红痕。
刘爱萍抱着儿子瘫坐在地,喉咙里发出非人的呜咽。
月光从破窗照进来,照亮墙上孙招娣去年贴的课程表,数学公式旁歪歪扭扭写着 “高考倒计时”。
三个月后警方在邻省工地抓到孙建国。
审讯室里他翘着二郎腿对着监控冷笑:“我有什么错?都怪那个丫头,书包里尽是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警方勘查现场时,发现王招娣的书包拉链仍保持着扣合状态。
拉开后课本按科目整齐码放,笔袋、准考证等物件分门别类摆放。
一个边角磨损的粉色笔记本引起了警员注意。
他随意翻开一页,目光扫过歪斜的字迹,呼吸却突然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