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爸，你这电费怎么回事？580度！”小王拿着电费单，眉头紧锁。
老王瞥了一眼，淡淡地说：“可能是电表坏了吧。”
“电表查过了，没问题。”小王盯着父亲的眼睛，“爸，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老王转过身去，“能瞒你什么，就是个老头子一个人住。”
01
三月的午后，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百叶窗洒在小王的桌案上。
他正在处理一份合同，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喂，小王吗？我是你爸小区的物业，你爸这个月的电费有点问题，你方便过来一趟吗？”
小王心里一紧，放下手头的工作，匆匆赶到了父亲居住的小区。
物业管理员拿出一张电费单，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本月用电量580度。
“这不可能吧？”小王接过单子仔细看了看，“我爸一个人住，平时也就看看电视，开开空调，怎么可能用这么多电？”
“我们也觉得奇怪，所以才联系你。”物业管理员皱着眉头说，“一般老年人独居，一个月也就100多度电，这580度确实有些异常。”
小王拿着电费单，直接上楼找到了父亲。
老王正在客厅里看新闻，见儿子拿着电费单进来，脸色微微一变。
“爸，这电费怎么回事？”小王把单子递过去。
老王接过来看了一眼，表情很自然：“可能是电表出问题了吧，我一个人能用多少电？”
“电表我让物业查过了，没问题。”小王在沙发上坐下，“爸，你最近有什么大功率电器吗？”
“没有啊，就这些老东西。”老王指了指客厅里的电视机、空调，“都用了好多年了。”
小王环顾四周，父亲的房子是一套90平米的两居室。
客厅里摆着一台32寸的老电视，一台1.5匹的空调。
餐厅有一台冰箱，厨房是普通的电磁炉和微波炉。
卧室里也是一台普通的空调，没有什么特别耗电的设备。
“爸，你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小王试探着问。
“还能做什么，看看电视，做做饭，有时候去楼下和老伙计们聊聊天。”老王回答得很自然。
小王心里疑惑，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原因。
“这样吧，我明天联系电力公司的人来检查一下线路，看看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老王点点头：“行，你看着办吧。”
第二天，电力公司的维修工人上门检查。
他们用专业设备测试了电表，检查了主要线路，最后得出结论：电表正常，线路也没有问题。
“那这580度电到底是怎么来的？”小王不解地问。
“从电表数据看，确实是这个用电量。”维修工摇摇头，“可能是家里有什么设备24小时在运行，您再仔细查查。”
小王只好作罢，但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接下来的几天，小王开始有意无意地多来父亲家。
他想通过观察找出用电量异常的原因。
周二晚上，小王下班后来到父亲家。
老王正在厨房做晚饭，电磁炉上炖着一锅排骨汤。
“爸，我来陪您吃个饭。”小王在厨房门口说。
“好好好，正好做多了。”老王很高兴。
吃饭的时候，小王偷偷观察着家里的用电情况。
客厅的电视开着，播放着新闻节目。
餐厅的吊灯也亮着，光线不算很亮。
空调没有开，三月的天气还不算热。
这些电器的耗电量加起来，最多也就几度电，根本达不到580度的水平。
饭后，小王帮忙收拾碗筷，趁机在厨房里仔细看了看。
电磁炉、微波炉、电饭煲，都是普通的家用电器。
冰箱是老式的双门冰箱，虽然耗电比新款的要多一些，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
“爸，你平时几点睡觉？”小王问。
“一般十点多就睡了，年纪大了，睡得早。”老王回答。
“那电视也关了？”
“关了，有什么好看的，都是老节目。”
小王心里纳闷，如果父亲十点就睡觉，家里的电器也都关了，那深夜的用电量应该很少才对。
周四下午，小王又来了一趟。
这次他特意观察了每个房间的情况。
主卧室里，除了床和衣柜，就是一台老式空调，没有别的电器。
次卧室被父亲当作杂物间，堆着一些旧家具和杂物，没有插电的设备。
客厅和餐厅他已经观察过了，都很正常。
唯一让他觉得有些奇怪的是，客厅的一面墙显得有些特别。
这面墙是承重墙，墙面贴着白色的瓷砖，看起来很新。
小王记得，父亲前年装修过一次，可能是那时候重新贴的瓷砖。
但是仔细看，这面墙的瓷砖确实比其他墙面的要新一些。
“爸，这面墙是什么时候弄的？”小王指着客厅的墙问。
老王看了一眼：“前年装修的时候，原来的瓷砖有些脱落，就重新贴了。”
“挺好看的。”小王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但他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怀疑。
周六晚上，小王决定来父亲家过夜，想看看夜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爸，今晚我在您这住一晚，明天陪您去超市买点东西。”
老王有些意外，但还是很高兴：“好啊，咱们父子俩好久没有一起住了。”
晚上十点，老王准时去睡觉了。
小王在客厅里假装看电视，实际上在仔细听房间里的声音。
十一点左右，房子里变得很安静，只有冰箱偶尔的运转声。
但是到了十二点左右，小王突然听到了一个很微弱的声音。
那是一种低频的嗡嗡声，很轻很轻，如果不仔细听，几乎注意不到。
小王屏住呼吸，试图辨别声音的来源。
声音似乎是从客厅的那面墙传来的。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墙边，把耳朵贴在墙上。
嗡嗡声确实是从墙里传出来的，像是某种电器在运转的声音。
小王心里一动，莫非墙里面有什么东西？
他在墙面上轻轻敲了敲，发现声音有些空洞，不像是实心墙的感觉。
但是天色已晚，父亲也在休息，他不好意思深入调查。
第二天早上，小王故意在客厅里多待了一会儿。
白天的时候，那个嗡嗡声消失了，墙面看起来也很正常。
但是小王心里已经有了强烈的怀疑。
02
周一上班的时候，小王一直心不在焉。
他在想，如果墙里面真的有什么设备，那会是什么呢？
午休的时候，他上网查了一些资料。
有人说，老房子的墙体改造，有时候会在墙内安装一些设备。
比如暖气管道、网络线路，甚至是一些特殊用途的电器。
但是这些设备为什么要瞒着他呢？
下班后，小王又来到了父亲家。
这次他带了一个小设备，是从同事那里借来的电流检测器。
“爸，我想用这个设备检查一下家里的线路，看看是不是有漏电的地方。”
老王看了看那个小仪器：“行，你看着弄吧。”
小王开始在房间里检测各处的电流情况。
客厅的电视、空调，电流都很正常。
厨房的电器，也在正常范围内。
但是当他把检测器拿到那面墙附近时，仪器显示的数值明显高了很多。
“这面墙里面有大功率电器在运行。”小王心里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他假装不经意地问父亲：“爸，这面墙里面有什么管道吗？”
老王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没有啊，就是普通的墙。”
“那为什么检测器显示这里有电流？”小王把仪器给父亲看。
老王看了看数值，神色有些不自然：“可能是墙后面的邻居家有什么电器吧。”
“邻居家？”小王想了想，“这面墙后面是什么？”
“是隔壁老刘家的客厅。”老王回答。
小王心里知道，这个解释说不通。
检测器显示的电流是在墙体内部，而不是墙体后面。
但是父亲明显不想多说，他也不好继续追问。
晚上回到自己家，小王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他决定第二天去找隔壁的老刘了解一下情况。
第二天下午，小王来到小区，先敲了敲老刘家的门。
老刘是个70多岁的老人，和父亲是多年的邻居。
“小王啊，来找你爸？”老刘开门见到小王，很热情。
“刘爷爷，我想问您一个事。”小王说，“您家客厅的墙上，有什么大功率的电器吗？”
老刘摇摇头：“没有啊，就是普通的墙，挂了几幅画。”
“那您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比如嗡嗡声？”
“声音？”老刘想了想，“有时候晚上会听到一点声音，不过很轻，我以为是你爸家的什么设备。”
小王心里更加确定了，问题就出在那面墙上。
他敲了敲父亲家的门。
“爸，我想和您谈谈那面墙的事。”小王开门见山。
老王的脸色明显变了：“什么墙的事？”
“客厅的那面墙，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小王盯着父亲的眼睛，“您别瞒我了。”
老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没有什么东西，你想多了。”
“那为什么电流检测器显示那里有大功率电器？”
“我不知道，可能是仪器有问题。”老王的声音有些急躁。
小王看出父亲在回避这个话题，心里更加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东西，需要这么保密？
难道是什么违法的设备？
还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接下来的几天，小王又来了几次，每次都想套出一些话来。
但是老王对那面墙的事守口如瓶，绝口不提。
这反而让小王更加确定，墙里面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周五晚上，小王再次来到父亲家过夜。
这次他特意带了一个录音设备，想记录下夜里的声音。
夜里十二点，那个熟悉的嗡嗡声又响起了。
小王把录音设备放在墙边，仔细记录下了声音的特征。
通过分析，他发现这个声音很像是空调或者风扇的运转声。
但是为什么要在墙里安装这些设备呢？
而且为什么只在夜里运转？
小王百思不得其解。
四月的电费单下来了，用电量不但没有减少，反而增加到了620度。
小王拿着电费单，脸色铁青。
“爸，这个月更多了！620度！”他把单子重重地放在茶几上。
老王看了一眼，还是那句话：“可能是春天了，用电量会多一些。”
“春天？”小王几乎要笑出来，“春天还需要开空调吗？”
“也许是冰箱老了，耗电多。”老王的解释越来越牵强。
小王忍不住了：“爸，您到底在瞒我什么？”
老王站起身来：“我能瞒你什么？你这孩子，疑心病怎么这么重？”
“我疑心病重？”小王也站了起来，“一个月620度电，您一个人住，这正常吗？”
“不正常你说怎么办？”老王的声音也提高了，“要不你直接把电给断了？”
这句话让小王心里一动。
断电？这倒是一个办法。
如果把电断了，看看墙里面的那个设备还能不能运转。
“爸，我不是要和您吵架。”小王缓和了语气，“我就是想知道，这些电到底用在哪里了。”
老王坐下来，不再说话。
小王看着父亲的表情，心里更加确定，这件事肯定有问题。
第二天，小王找到了小区的电工师傅。
“师傅，我想了解一下，如果要检查墙内的线路，需要怎么做？”
电工师傅想了想：“一般来说，可以用专业设备检测，如果确实有问题，可能需要局部拆墙检查。”
“拆墙？”小王心里有些犹豫。
“不是大拆，就是局部开个洞，看看里面的情况。”师傅解释说。
小王回到家，一直在考虑这个方案。
拆墙检查，这确实是最直接的方法。
但是如果父亲不同意，他也不好强行动手。
周末，小王再次来到父亲家。
“爸，我们把话说开了吧。”小王认真地看着父亲，“您在那面墙里到底藏了什么？”
老王避开了他的目光：“没有藏什么。”
“那您敢让我检查一下吗？”
“检查什么？”老王的声音有些颤抖。
“拆开墙面，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老王立刻站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
这种激烈的反应，让小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为什么不行？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
“这是我的房子，我说不行就不行！”老王的态度很坚决。
父子俩第一次因为这件事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小王觉得父亲太固执，老王觉得儿子太多事。
最后小王气愤地离开了父亲家。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父子俩都没有联系。
小王心里很矛盾，他既担心父亲的身体，又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而老王也很烦恼，他没想到这件事会闹得这么大。
星期四，小王接到了物业的电话。
“小王，你爸这个月的电费预交费用已经超过了1000块，你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1000块的电费！这意味着用电量可能超过了700度。
小王再也坐不住了，直接赶到了父亲家。
“爸，电费的事必须解决了！”小王一进门就说。
老王看到儿子来了，神色复杂：“你还是来了。”
“这个月可能要700多度电，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小王把物业的通知给父亲看。
老王看了看，脸色也有些难看。
“爸，我最后问您一次，那面墙里到底是什么？”小王的语气很严肃。
老王沉默了很久，最后摇摇头：“我不能说。”
“不能说？”小王彻底失去了耐心，“那我自己来查！”
他转身走向那面墙，开始用手敲击墙面。
“你要干什么？”老王急忙过来阻止。
“我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小王说着，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把锤子。
“你不能这样做！”老王想要夺过锤子。
但是小王的决心已定，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件事。
03
“爸，您再不说，我就自己动手了！”小王举起锤子，对准了墙面。
老王的脸色苍白，伸手想要阻止：“小王，你听我说...”
“我不听！”小王的情绪已经完全爆发，“一个月700度电，您知道这要花多少钱吗？”
“钱不是问题...”老王的声音有些颤抖。
“不是钱的问题？”小王冷笑一声，“那是什么问题？您到底在隐瞒什么？”
老王看着儿子愤怒的表情，心里五味杂陈。
他知道这件事迟早会暴露，但他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
“您不说，我就自己来看！”小王说着，真的举起锤子朝墙面砸去。
“等等！”老王大喊一声，“你先停下！”
小王停下了动作，回头看着父亲：“您愿意说了？”
老王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我现在还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小王完全不理解，“难道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老王的眼圈红了：“不是见不得人，是...是怕你不理解。”
“我为什么不理解？”小王放下锤子，“爸，您到底把我当什么人了？”
老王看着儿子，心里很矛盾。
他想告诉儿子真相，但又担心儿子会觉得他这把年纪了还瞎折腾。
“您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小王试探着问。
“没有！绝对没有！”老王立刻否认。
“那是赌博？还是搞传销？”小王的想象力开始发挥。
“都不是！”老王摇头，“你别胡思乱想。”
“那您倒是说啊！”小王几乎要喊出来，“您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老王看着儿子焦急的表情，心里很难受。
他知道儿子是关心他，但是这件事真的不好解释。
“再给我一点时间，等过段时间，我会告诉你的。”老王恳求道。
“还要等多久？”小王问，“等到电费涨到一个月2000块？”
老王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
小王看着父亲的样子，心里既愤怒又无奈。
他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这么保密？
而且还要消耗这么多电？
“爸，您现在不说，我就只能自己动手了。”小王重新拿起了锤子。
“你真的要这样？”老王看着儿子，眼神很复杂。
“我没有别的办法了。”小王说，“电费的事必须解决。”
老王站在那里，看着儿子坚决的表情，心里很痛苦。
他知道，这一天终于还是来了。
“那...那你轻一点。”老王最后说道。
这句话让小王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如果你一定要看，那就轻一点，别弄坏了里面的东西。”老王的声音很小。
小王听出了父亲话里的意思，原来墙里面真的有东西！
而且还是父亲很在意的东西！
“爸，里面到底是什么？”小王放下锤子，再次问道。
老王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那面墙，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您还是不愿意说？”小王的耐心已经到了极限。
老王点了点头。
“好，那我自己来看！”小王说着，真的开始砸墙。
他选择了墙面上一个看起来比较薄的地方，轻轻地敲击。
瓷砖很快就碎了，露出了里面的水泥层。
继续敲击，水泥层也开始脱落。
老王站在旁边，神色紧张地看着，但没有再阻止。
小王敲击了大约十分钟，墙面上出现了一个约20公分见方的洞。
透过洞口，可以看到里面黑洞洞的空间。
小王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功能，朝里面照去。
这一照不要紧，小王整个人都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