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两年,“第六次中东战争”的预言不绝于耳,但现实中,中东各国对巴以冲突的反应却异常克制。当加沙战火纷飞时,周边伊斯兰国家并未如外界预期般团结抗以。这背后并非简单的宗教纽带断裂,而是教派对立、国家利益与大国博弈共同织就的现实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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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埃及:从“抗以旗手”到务实合作者
作为中东人口过亿的大国,埃及曾牵头发动多次中东战争,却屡遭挫败。1979年《埃以和约》的签署标志其战略转向:
经济捆绑:埃及每年向以色列供应其7%的天然气需求,成为关键能源伙伴。
安全依赖:获美国13亿美元军援,若对以开战援助将中断;国内清剿ISIS分支依赖以军情报支持。
隔离哈马斯:在加沙边境修建20米高混凝土墙,定期灌注海水淹没地道,严防渗透。
面对国内30%通胀率和失业危机,埃及早已将生存置于意识形态之上。
二、 约旦:资源困局中的被动选择
被沙漠包围的约旦,地缘脆弱性决定其政策:
资源命脉:全国55%淡水和40%天然气来自以色列,海水淡化技术成生存依托。
安全托管:境内驻有3000美军,实际成为美国安全体系附庸。
拦截行动:多次协助以色列拦截伊朗导弹,防止战火波及自身。
水资源危机加剧下,约旦的选择实为“依附求生”。
三、 海湾国家:伊朗威胁下的战略重组
沙特与阿联酋等国的政策核心是遏制什叶派扩张:
沙特困境:将伊朗视为首要威胁,五次中东战争均未参战;胡塞武装消耗其大量国力,在中国斡旋下暂获喘息。
阿联酋选择:2020年签署《亚伯拉罕协议》与以建交,接纳以色列“铁穹”系统部署,合作建设无人机工厂,贸易额激增。
卡塔尔平衡术:既是哈马斯金主和政治庇护所(政治办公室设于多哈),又托管美国中东最大空军基地乌代德基地,在美伊间走钢丝。
四、 土耳其:北约身份与经济泥潭的双重束缚
身为中东潜在主导者,土耳其却深陷内部危机:
经济濒溃:55%通胀率与46%利率形成死亡螺旋,货币信用濒临崩塌。
库尔德难题:以色列与伊拉克库尔德区军事合作(提供空中加油)直接威胁土安全,牵制其外交空间。
北约枷锁:成员国身份使其与以色列存在隐性同盟关系,激烈反以言论难转化为实际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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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伊朗:“抵抗之弧”的收缩与内部崩解
尽管高调支持反以力量,伊朗实则外强中干:
经济窒息:石油出口腰斩至80万桶/日,里亚尔汇率暴跌至1美元兑58万,财政赤字达GDP的12%。
军事短板:导弹误差超1500米,S-300防空系统仅4个营,难敌以色列F-35突袭。
代理人瓦解:真主党因资金短缺暂停袭以,胡塞武装转向俄罗斯求援,“抵抗之弧”名存实亡。
2025年6月以色列对伊朗核设施发动“狮子的力量”空袭,摧毁福尔多等关键基地,伊朗仅能象征性还击。
地缘政治底层逻辑:生存高于信仰
中东各国的沉默源于三重理性计算:
教派优先:沙特将伊朗视为100%威胁,以色列仅30%;逊尼与什叶千年裂痕远盖过对以矛盾。
美国秩序:埃及、沙特等9国驻有美军,挑战以色列等同对抗美国中东霸权。
民生危机:各国平均失业率超25%,通胀率普遍达30%-55%,维稳压力挤压战略空间。
当特朗普政府公开支持以色列轰炸伊朗核设施,而中东民众在通胀中为面包价格抗议时,一个残酷现实愈发清晰:宗教大义终向生存压力低头,中东已进入“后意识形态时代”。这片土地上的国家,正用沉默书写着现实主义外交的最冷峻注脚。
当世界一些地区仍在战火中煎熬,或在政权更迭中动荡,或在发展的底层奋力挣扎,甚至部分社会仍在转型的阵痛中探索前路。此时,再反观我们脚下的土地,不由想起那句掷地有声的慨叹:“风景这边独好!” 何其有幸,生于斯,长于斯——这片和平安定的土地,正是我们这个时代珍贵的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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