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首长的专列已经离开上海了。」
1971年9月11日夜，空四军政委王维国在电话里向北京汇报，他不知道电话另一端的林立果正在策划暗杀毛泽东。
这个看似普通的工作汇报，却在无意中挽救了共和国主席的生命。
01
1970年8月，江西庐山。中共九届二中全会正在召开。
会议厅里，林彪坐在主席台上，面色阴沉。他的妻子叶群在台下频繁走动，眼神闪烁。
陈伯达站起身，清了清嗓子：「我们必须承认，伟大领袖毛主席就是天才。」
毛泽东紧皱眉头。这套「天才论」的调调，他在会前就察觉到了端倪。
更让他警觉的是林彪提出的设立国家主席议题。
会议休息时，毛泽东走到走廊上。山风吹过，他的中山装猎猎作响。
江青走过来：「主席，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毛泽东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远山。庐山的石头，亿万年来见证过多少风云变幻。
当晚，毛泽东写下了那份700字的《我的一点意见》。批评陈伯达，也是敲打林彪。
但林彪的反应出乎意料。
他选择了沉默。
1971年夏天，北京。
中南海游泳池，毛泽东独自在水中游着。每天下午，这里是他思考的地方。
汪东兴站在池边，汇报着各地的情况。
「主席，林副主席最近很少露面。」
毛泽东停下游泳，走上池边。勤务员递过毛巾。
「空军那边有什么动静？」
「吴法宪经常去林家。还有那个林立果，在空军里搞了个什么'联合舰队'。」
毛泽东擦着头发，沉默不语。
从庐山会议到现在，快一年了。林彪集团的野心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露骨。
黄永胜在总参谋部专权，吴法宪在空军培植亲信，李作鹏掌控海军，邱会作管后勤。
最让毛泽东忌惮的是叶群。这个女人在林办当办公室主任，林彪身边的四个秘书，汇报工作都要经过她。
还有林立果。20多岁的年轻人，被吹捧成「超天才」。
毛泽东穿上衣服，走向书房。
案头放着全国各地的汇报材料。地方军区司令员的调动，空军各级干部的任免，处处都有林彪集团的影子。
他翻开一份关于空军的报告。
林立果在空军学院、空军司令部都有自己的人马。这个所谓的「联合舰队」，成员包括周宇驰、于新野、李伟信等人。
毛泽东放下文件，走到窗前。
中南海的夜晚很安静，但他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
林彪集团在军队，特别是空军中的影响力，已经构成了威胁。
空军能炸平庐山。
这句话，他在南方要对地方干部们说。
8月初的一天，毛泽东叫来汪东兴。
「准备专列。我要到南方走走。」
汪东兴有些意外：「主席，去哪里？」
「先到武汉，然后长沙、南昌、杭州、上海。」毛泽东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我要见见地方上的同志。」
汪东兴明白了。这不是一次普通的视察，而是一次政治行动。
8月15日上午，一号专列缓缓驶出北京站。
专列编组共15节车厢。第8节是毛泽东的专用车厢，有卧室、办公室、会议室。第9节是餐车，第10节是随行人员车厢。
毛泽东坐在办公室里，翻阅着准备好的讲话提纲。
三要三不要：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
这是要说给地方军政干部听的，也是说给林彪听的。
专列向南疾驰。窗外的景色从华北平原的麦田，变成了江汉平原的水乡。
毛泽东心里清楚，这次南巡，是一场政治上的「釜底抽薪」。
林彪集团在中央有影响，但地方军政干部的态度如何？
他要亲自去试探，去分化，去争取。
8月16日，武汉。
专列停靠在汉口火车站专用线上。外面下着小雨，空气闷热潮湿。
湖北省委、河南省委、武汉军区的负责人都到了。
武汉军区政委刘丰坐在会议桌旁，翻着笔记本。他知道今天的谈话不寻常。
毛泽东进入会议室，环视一圈。
「坐吧。」
他没有寒暄，直接进入主题。
「庐山会议的事，你们都知道吧？」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只听见笔尖划过纸面的声音。
「有人急于想当国家主席，要分裂党，急于夺权。」毛泽东的声音不高，但字字清晰，「庐山这次会议，搞突然袭击，地下活动是有计划、有组织、有纲领的。」
刘丰低头记录，额头渗出汗珠。
「这次庐山会议是两个司令部斗争。他们的纲领就是'天才'，设国家主席，推翻二中全会的议程和'九大'路线。」
毛泽东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个人。
「他们是有组织的，瞒着人去搞的。中央5个常委瞒着3个，也瞒着政治局的大多数同志，除了那几位大将以外。」
这里的「几位大将」，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黄永胜、吴法宪、叶群、李作鹏、邱会作。
毛泽东继续说：「他们心里有鬼。虽然在北京开了工作会议，几个大将作了检讨，但吞吞吐吐。林彪不开口，这些人是不会开口的。」
刘丰的笔在纸上顿了一下。
「陈伯达是船上的老鼠，看见这条船要沉了，就跑到那条船上去了。陈伯达后面还有人。」
会议室里的空气更加凝重。
毛泽东谈到军队问题时，声音提高了几分：
「说大有炸平庐山之势是有用意的，空军才能炸平。我不相信我们的军队会造反，我不相信黄永胜能够指挥解放军造反！军下面还有师、团，还有司、政、后机关，你调动军队来搞坏事，听你的？」
他又谈到叶群：「要反对夫人专政。林彪那里，是叶群当办公室主任。他们四个人向林彪请示问题都要经过她。夫人可以作秘书，不要作办公室主任，又尽做坏事。」
谈话持续了3个多小时。最后，毛泽东叮嘱：
「我说的这些，是当做个人意见提出来，同你们吹吹风的；现在不要做结论，结论要由中央来做。要谨慎。第一军队要谨慎，第二地方要谨慎。不能骄傲，一骄傲就犯错误。军队要统一，军队要整顿。」
他特别强调：「不要把我们之间的谈话告诉别人，我是跟你打招呼，有些事回去还要讨论。」
刘丰当即表态：「不会的。」
但刘丰不知道，这个承诺，他很快就要违背。
02
8月27日夜，专列抵达长沙车站。
站台上灯火通明，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华国锋、广西区委第一书记韦国清、广州军区司令员丁盛、政委刘兴元等人早已等候。
华国锋走向专列，步伐稳健。他知道主席这次南下的用意。
8月30日下午，韶山滴水洞。
毛泽东选择在这里与地方干部谈话。这是他的故乡，也是他感觉最安全的地方。
会议室里，毛泽东开门见山：
「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
这「三要三不要」，成为这次南巡的核心内容。
他又谈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条条要记清，全国人民拥护又欢迎。现在就是有几条记不清了，如果都能记清，都能这样做，那多好呀！」
毛泽东特别强调第一条和第五条，然后领着大家唱起来：
「第一条，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偿…」
「第五条，上门板，捆铺草，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偿…」
歌声在韶山的夜空中回荡。
但更关键的对话在私下进行。
毛泽东单独找丁盛和刘兴元：「你们同黄永胜关系这么密切，来往这么多，黄永胜如果倒了，你们还得了？」
丁盛和刘兴元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刘兴元赶紧表态：「党和毛主席英明正确，我在有生之年一定紧跟毛主席干革命。」
毛泽东摆摆手：「跟，应当跟党，我历来是路线对了，我支持，错了，我反对，敢于反潮流。跟，不要跟个人，个人是会变的。」
这番话，既是告诫，也是试探。
9月5日，武汉。
副总参谋长李作鹏陪同朝鲜军事代表团来武汉访问。
晚上，招待所里。刘丰和李作鹏单独交谈。
「老李，主席南巡时说了些什么？」李作鹏随口问道。
刘丰左右看看，压低声音：「主席批评了林副主席。说庐山会议是两个司令部斗争，说有人急于想当国家主席…」
李作鹏的脸色变了：「主席真这么说的？」
「千真万确。」刘丰把当时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
李作鹏听完，心里翻江倒海。他连夜给北京打电话，要提前返回。
9月6日，李作鹏回到北京。
当天下午，他找到黄永胜和邱会作，把刘丰透露的情况说了一遍。
「不能让叶群和吴法宪知道。」李作鹏特别叮嘱。
但黄永胜没听进去。当晚，他就给叶群打了电话。
同样在9月5日，广州。
广州军区召开吹风会，传达毛泽东的南巡谈话。
会议主持者再三强调：不准记录、不准传达、不准上报。
但广州空军参谋长顾同舟参加了会议。
9月5日深夜23点半，北京。
空军司令部作战部副部长于新野给顾同舟打电话。
「老顾，今天开会说了什么？」
顾同舟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吹风会的内容说了。
于新野一边听，一边记录。
第二天，周宇驰亲自驾驶直升机到北戴河，把这份记录交给了林立果。
9月6日夜，北戴河96号楼。
林彪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叶群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不停地抽烟。
林立果把于新野记录的毛泽东谈话要点读了一遍。
客厅里死一般地安静。
「父亲，主席这是要对我们下手了。」林立果打破沉默。
林彪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
叶群停下脚步：「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
「怎么下手？」林立果问。
「你不是在空军有人吗？想想办法。」叶群的声音有些颤抖。
9月7日，林立果向"联合舰队"下达了"一级战备"命令。
9月8日，林彪写下了那张著名的"九八手令"：
「盼照立果、宇驰同志传达的命令办。」
林彪 71.9.8
这张纸条，成为林立果发动政变的「尚方宝剑」。
当晚21时48分，林立果携带这张手令，坐256号三叉戟专机从北戴河飞回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