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们不是说保护我吗,那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王桂兰整个人像触电一样,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朝后退了两步,脸色惨白,手指颤抖着指向门口,门没关紧,一道高大的黑影正无声地逼近,逆光之下,虽然看不清五官,却有股冷意直冲人心。
警官赵远一把按住她的肩膀,低声喝道:“冷静点,门外没人。”
可王桂兰像疯了一样摇头,声音尖锐:“不!我认得他!我怎么可能忘得了!就是他,十五年前杀了老爷夫人,还有那三个孩子——”
时间回到十五年前,那年冬天,江城突降大雪,凌晨四点半,警局接到报案,南环别墅区传出惨叫,警方赶到时,屋内血迹斑斑,餐饮巨头黎家一家六口全部遇害,死者包括周氏集团董事长周文凯、妻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以及孩子外婆。
只有保姆王桂兰幸存,她睡在一间偏僻的佣人房,死死捂着嘴,躺在冰凉的床底下足足三个小时,装死到天亮。
15年来,警察都没有抓到凶手,案子就这么压了下去,成了警方的一块心病,直到15年后,警察得到一条重要消息,那个凶手又回来了,警察找到王桂兰提供更多当年的线索,就在她哆嗦着开口,即将描述凶手特征时,王桂兰家里的门突然开了一道缝。
王桂兰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僵住:“赵警官,你不是发誓要保护我吗,那他……他怎么会在这里!”赵远一扭头,那道黑影还在门口虎视眈眈盯着王桂兰,赵远起身,一个箭步冲出去,然而一眨眼功夫,黑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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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王桂兰在周家做保姆第十年,周家的三层别墅坐落在半山腰,四周空旷,晚上除了狗叫几乎没什么动静。她原本睡在二楼偏房,但周家四岁的小女儿非要她讲故事,她只好换到儿童房,将孩子抱在怀里哄睡。
她记得很清楚——墙上的挂钟刚过一点,一声低沉的“砰”响打破寂静,她眉头一紧,抬头望向门外,整栋屋子没有开灯,楼下客厅的夜灯被遮住,透出一圈暗黄的光晕。
她以为是猫弄出的响声,等了几秒,却听到楼梯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极低的、压抑不住的呼吸声。接着,是玻璃碎裂的脆响、女人惊慌的尖叫、桌椅翻倒的撞击声,还有一个男人低吼着:“快!进去!”
王桂兰心头“咯噔”一跳,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开灯、不是报警,而是死死抱住怀里的小女孩,钻进床底狭小空隙里,脸贴着地面趴下,用身子护住孩子,小女孩本能地想哭,她轻轻捂住孩子嘴巴,孩子几乎不敢呼吸。
几秒后,外面传来杂乱、急促的脚步声,至少有四五个人在楼下走动,王桂兰听到客厅的抽屉被拉开、酒瓶倒地、还有一阵金属器具互相碰撞的脆响,接着听见主卧传来重重一声撞门,应该是男主人周文凯挣扎着反锁了门,但只撑了几秒,门被踹开了,凶手怒吼:“你还敢躲,拿命来!”
没过多久,王桂兰又听到小孩子的哭声、女人的抽泣……不到一分钟,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她以为凶手走了,正要出来报警,儿童房的门却忽然被推开,她身子猛地一紧,几乎连心跳都停了。
一束手电晃进来,照在天花板上,一个男人穿着皮靴走了进来,他戴着帽子和面罩,只露出眼睛,走到儿童床停了两秒,似乎在看上面有没有人,王桂兰拼命让自己不抖,余光偷偷往上扫了一眼。
就一眼,王桂兰看到这个男人的眼睛极为瘆人,长着三角形的下三白眼,眼角往下钩,看人的时候像鱼钩一样,冷得没有情绪,右眼眼角下面,还有一道暗褐色的疤痕,像刀划的,也像烫伤,有些突起。
男人低头望了一眼床上,没发现藏在床底下的王桂兰和孩子,转身离开,王桂兰心跳如鼓,直到他的脚步声远去,才敢微微动了下,怀中的小女孩闭着眼,嘴角挂着一小滩口水,不知何时吓得昏过去了。
十分钟后,传来一声关门的巨响,他们终于走了,王桂兰在床底下又等了十五分钟,确保他们没有杀个回马枪,才敢慢慢探头,儿童房内什么都没变,王桂兰抱起孩子去到外面,然而她脚一踏进客厅,整个人差点摔倒,一地尸体。
男主人周文凯倒在玄关,脸朝下,后脑裂开一道口子,血泊浸湿了门垫;女主人靠在楼梯下,脖子上是一道深可见骨的切口,眼睛还睁着;三个孩子中,一个在沙发上、一人倒在餐桌下,还有一个……她没敢看完,孩子外婆倒在儿童房门口,可能她想拼死保护最小的一个,但还没进去就死了。
整栋别墅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了,王桂兰踉跄着抱着孩子,从厨房后门逃了出去,穿过院子,走进夜色,脚下一片露水,冻得她骨缝生寒,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这恐怖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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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灭门案震惊全城,新闻播出的那天,王桂兰回到了自己家避难,正蜷缩在炕头上取暖,周文凯唯一幸存的女儿周童,被她紧紧抱在怀里,成了另一个幸存者。
电视上轮番播放着“周氏餐饮董事长周文凯,及其一家六口惨遭杀害”的新闻,主持人用极其克制的语调讲述案情经过,可无论怎样包装,整座城市都感受到了那种扑面而来的冷意。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警察几乎是连轴转地调查,第一种推测,是求财杀人:
那晚凶手强行破门、翻箱倒柜,怎么看都像是图财作案,刑警队连夜封锁现场,调取了财物清单,一项项比对,最后却发现保险箱还在,现金、金条都在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原封未动。
二楼主卧的首饰盒散落在地上,但珠宝都还在,只是项链扯断,耳钉掉了一只,像是慌乱中碰翻了,而不是刻意拿走。
法医还特别清点了周文凯生前常戴的劳力士,可这只表还在他卧室书桌上静静躺着,表面没一点指纹擦拭痕迹,像是凶手根本没碰过。
种种迹象表明不像是求财杀人,也不是偷窃杀人,这让刑警队陷入疑问,如果凶手不是图财,那到底图的什么?
第二个方向,是商业纠纷:周文凯这几年生意做得大,尤其是承包高端食材配送这一块,跑通了不少高端酒店和会所的线,他是个精明人,采购一毛一分算得清,但人情冷暖拎不清,有钱自己一个人赚,所以得罪过不少人。
警方在逐一调查合作方时,锁定了一个人:方国栋。
方国栋原是“食尊冷链”的供应商,去年底出过一次质量事故,送到某会所的海鲜化冻变味,被周文凯当场撕了合同,还把视频发给了同行圈,方国栋丢了脸,又赔了好几单货,酒局上当众骂过一句:“周文凯,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弄死你。”
警方找上门时,他满脸不耐烦,说自己早和这笔旧账一刀两断,不可能做傻事,
可警察细查监控后,一条让人心头一紧的记录浮现了出来:案发当晚,夜里十一点,方国栋进过周文凯别墅厨房区域。
“方国栋,监控都拍到你去了周家别墅,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监控都拍到了方国栋正脸,方国栋也没什么好说的,他承认自己还在记仇,想给周家厨房下毒,弄死他们全家,报仇雪恨,但他刚要下毒,惊动了他家门外养的狗,把他吓跑了,连监控都拍到他跑了,不能证明周家一家六口还是他杀的。
警察把监控往后调,拍到方国栋逃跑的时候,周文凯还出来看了,周家那时还没事,整个调查组跟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安静下来,不过警察仍不死心,继续盘问他是否又重返回来作案,或者找人作案、买凶报复。
方国栋则咬死否认,警察翻看他手机、对账单都没有发现异常,只能暂时先排除他的嫌疑。
第三条线索,是情杀。这条线索出现在案发第四天,有匿名信举报:周文凯夫妻感情早已名存实亡,疑似女方出轨,男方在调查。
警察立刻调取通讯记录、周边监控、住户访谈,结果没发现任何越轨证据,夫妻二人在朋友圈内口碑极好,且感情稳定,这三条线索被逐一排除后,案子卡住了,警方把目光重新投向唯一幸存者——保姆王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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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警察对王桂兰是带着高度怀疑的,毕竟在凶手“逐间行凶”的流程中,她为什么没被发现?难道是内奸,但看到王桂兰身上有伤,小臂上三处抓痕,肩膀淤青,还有膝盖擦破皮,是抱着孩子躲藏时蹭伤的,警察也就对她警惕慢慢放松。
王桂兰劫后余生,受到的心理创伤不小,很多具体的事情忘记了,每次见到警察,说法都一致:“其他我真的忘了,我只记得为首的那个,戴着帽子、戴着面罩、穿深色衣服,脸被遮得严严实实,几乎看不清,只记得眼角好像有块疤……。”
警察按照描述,画了五六张模拟画像,她都只摇头,说不像,说眼睛没画对,说不确定,时间一长,证据链太短,线索又零碎,案情变成一团死结,转入“未破大案档案”,正式列为“冷案”处理。
随着警察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王桂兰的生活归于平静,她没有再去当保姆,就留在家里种种菜,抚养周文凯的小女儿,为了隐姓埋名,让周童跟着丈夫姓赵,改叫赵童,与她生的其他孩子为伴。
逃出周家别墅的那晚,王桂兰抱着赵童,走了将近两个小时的山路,凌晨三点,天边泛起微亮,她才敢在郊区的公路边拦车,司机见她衣衫凌乱、怀里的赵童没穿鞋,以为她被家暴出逃,没多问,载她回了自己的家。
赵童睡了一整天才醒,醒来时眼神呆滞、喉咙沙哑,连哭都哭不出来,王桂兰给她熬了碗米粥,喂到嘴边时,赵童低头一口一口喝了下去,吃到一半,忽然“哇”地一声哭出来,嘴角还带着粥渣,扑进她怀里嚎啕大哭。
王桂兰抱住赵童那一刻,心像被鞭子抽了一下,她原本是想暂时照看赵童,等风声过了,就送去周家亲戚,但她又怕亲戚不肯收赵童,还引来凶手斩草除根,就心软把她当做自己孩子养,对外就说“老来得女”。
丈夫老赵本不愿意收养赵童,家里本来孩子都养不起,何况赵童家里还惹了仇人,但赵童软乎乎叫他一声“爸”,他也心软了,说:“先养着吧,哪天仇人找上门,我们连夜搬家。”
这一养,就养了十五年,起初赵童晚上常常哭着醒来,喊“妈妈”、“爸爸”,王桂兰总是拍着她的背说:“妈妈在这儿,不怕。”
次数多了,赵童就再没喊过别的名字,把他们当作亲生父母,给他们端茶倒水、捶背按摩,村里人说她这闺女生得好,将来肯定有出息。
屋里赵童正在读书,穿着王桂兰给织的毛衣,王桂兰盯着赵童的背影,心里有点空,她知道有些事,瞒不了一辈子,只要一天不说,那就还是她的孩子。
日子一天天过去,到了十五年后,赵童考上了大学,也到了交男朋友的年龄,今年寒假,就说要带男朋友回家见父母,王桂兰寻思才19岁就见父母太早了,但又怕赵童受到那个男人伤害,还是答应她带回家看看。
那天,王桂兰为了迎接赵童的男朋友张淼,一大早就起床了,她炖了猪脚,腌了排骨,又用高压锅压了土豆牛腩,忙活了整整一个早上,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从她反复擦了餐桌三遍的动作来看,还是能看出点紧张。
她以前没听赵童提过张淼,不知道张淼学什么专业的,父母做什么的,只能等本人来了问问看,临近十一点,王桂兰站在门口等,她有点忐忑,又有点不安,不知道为何,总感觉今天会出事,吃了安神药都不管用,只能踮脚看向远方,赵童什么时候回来。
过了半个小时,一辆黑色奥迪停在院门口,车门打开,一个男人下来了,个子挺高,穿着也很利落,他缓缓走近,冲王桂兰礼貌一笑,说:“阿姨,您好,我是张淼。”
王桂兰怔住了,她原以为张淼是赵童同班同学,再不济也是个大两三岁的学长,然而站在她眼前的这个人,看起来足足大了赵童20岁,合着赵童找了个大款。
张淼笑了笑,像是看出王桂兰的迟疑,补了一句:“阿姨,我确实比赵童大了一些,不过年龄并不是问题,我开了家物流公司,身价百万,一定能给赵童一个幸福的生活。”
王桂兰瞪着旁边躲在张淼身后的赵童,一时忘了接话,张淼忽然发问:“阿姨,您是不是觉得我眼熟?”
王桂兰盯着张淼那双眼睛,心里一阵发凉,却说不出缘由,“你还真别说,是有那么一点,特别是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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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桂兰想再看几眼张淼的眼睛,张淼站得笔直,说话一板一眼,眼神也很正,既不回避她的目光,也不多做解释,任由王桂兰看,王桂兰有种“像见过又像没见过”的感觉,一时间堵在胸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张淼就说:“我听赵童说,我们有母子相,特别是这双眼睛长得相像,我才专门提的,阿姨,您觉得我们长得像吗?”
王桂兰一时恍惚,脑海里总飘出另一双眼睛,赵童见饭菜都凉了,叫她赶快来吃,她才打断脑海里的回忆,坐下来与大家一起吃饭。
王桂兰听张淼说话口音怪怪的,打听他是哪里人,张淼边吃边聊:“我是山东的,后来一直在南方工作,近三年才来这。”
“可你这口音……不像南方人,也不像北方人,听着怪怪的。”
张淼放下筷子,笑容不变:“可能是走南闯北久了,口音混杂。”
王桂兰顿了一秒,又问:“你真的是近三年才来这,以前没来?”
张淼想了想,确实是近三年才来这,有什么问题吗?
王桂兰盯着张淼看了一会儿,总感觉他不像才来三年的人,勉强笑了笑:“没事,我随便问问。”
张淼这顿饭吃得不算好,王桂兰总是问东问西,问的也不是婚事,而是打听他以前做什么工作的,去过哪里,听过什么奇闻吗,好像审犯人一样,他吃完饭想出去透口气,就拉着赵童去附近的鱼塘走走,王桂兰就在家里洗碗,刚洗到一半,有一群不速之客驾到,大大超出王桂兰意料,今天什么日子,怎么来了这么多想不到的客人。
这个想不到的客人,就是赵远带队的警察,赵远手里提着个文件袋,一脸兴奋说说:“王阿姨好消息,周家的案子有新动向了,您当初看到的那个凶手,最近回来了。”
那一刻,王桂兰正低头给赵远泡茶,茶叶还没放进杯子,手一抖,整袋茶叶撒了一桌,她猛地抬头,眼睛瞪得老大:“你……你说什么?谁……谁回来了?”
赵远拿出文件袋,警方一直没放弃十五年前的周家灭门案,就在上个月底,他们抓到犯罪团伙中的一员,他供出了其他同伙,就包括那个右眼有疤的男人,说他回到了本地。
“那他……他回来做什么?”王桂兰害怕那个人回来是来除掉赵童的,声音很轻,仿佛风一吹就会散,然而赵远接下来的一句话,证明了她的想法:“我们也在查,但据他的同伙说,他在打听一件旧事——当年是不是活下来一个小女孩。”
王桂兰听到这句话,脸色“唰”地白了一截,凶手打听这事肯定是要杀了赵童,赵童还在鱼塘边,她这就去把赵童找回来关在家里,不去上学了,也不让她跟张淼谈恋爱,只有自己时时刻刻看着才放心。
王桂兰丢下茶杯去找赵童,赵远拦住了她:“王阿姨,你放心,我们一大群人来了这里,凶手就不敢来,赵童暂时安全,不过您再回忆一次当年凶手的模样,我们现在有电脑高科技辅助,您哪怕只提供一点线索,我们都可以拼出凶手大致的五官结构。”
王桂兰眼睛不断看着门外赵童离去的脚印,脑子乱成一团麻,哪还记得15年前的事,她就记得那个凶手长着三角眼、下三白、右眼下有疤。
赵远旁边的助手,马上拿电脑,画出王桂兰描述的双眼,王桂兰一看,就算没有十分相似,也有个六七分,对现在的技术啧啧称奇。
赵远趁热打铁,问了下眉毛鼻梁长什么模样,个子多高,体型多宽。
那个凶手虽然戴着帽子和面罩,但露出了一点眉毛,眉毛虽然浓但短,跟眼睛挨着很近。面罩被鼻梁拱出一道弧形,说明鼻梁高,至于个子起码一米八,体型较宽,像一扇门,直直挡在别人面前。
助手飞快地敲着键盘,将王桂兰描述的特征输入数据库,调用旧案人像合成系统,几秒钟后,屏幕上开始浮现出一张张模糊的图像,五官零散、轮廓扭曲,但在系统自动运算下,线条逐渐拼合,变成了一张男人的脸。
这个男人戴着一副黑色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幽深、沉静,带着令人喘不过气的压迫感,王桂兰慢慢凑近屏幕,一开始还只是皱眉,等面孔完全合成出来的那一瞬,她眼睛猛地一缩,整个人像被电击一样,倒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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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就是这个人,十五年前那天晚上,我躲在床底下,赵童躺我怀里,我们都不敢出声,连眼皮都不敢眨……我抬头……从床下的缝隙里看见了他。”
“您确定?”赵远激动了起来,声音都抬高了几分。
王桂兰点头,一滴冷汗顺着她下巴滴落下来:“确定,尤其是右眼上的那道疤,像一个烫红的红星,一直提醒我!”
赵远收起了激动的神情,语气转为郑重:“王阿姨,您刚刚的回忆已经很关键了,但我们需要更详细的特征。越清晰,我们越有可能抓住他。”
王桂兰神情犹豫,眼神闪烁几下,低声说:“我……我可以试试……可我有个要求。”
赵远看了她一眼:“您说。”
“你们得保护我和赵童。”她一字一句地说,“我不是怕死,我是怕凶手知道我在配合你们,会对赵童下手。”
她说到“赵童”两个字时,嗓音已经在颤抖,眼眶泛红,赵远立刻点头:“放心,我们已经安排了专人暗中保护你们家,必要时会调派巡警驻点,如果情况紧急,我亲自带人护送你们转移。”
“真的?”王桂兰还是不放心,“不是说说的?不是临时敷衍我?”
赵远抬起三指郑重道:“我以警察的职业生涯担保,只要我还在岗,王阿姨,你和赵童,一根头发都不会少。”
听到这话,王桂兰总算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那我再仔细想想……那个凶手,面罩遮住了大半张脸,但……他的下巴……”
她微微皱起眉头,像是从脑海深处抽出什么模糊的记忆:“对,下巴……我当时在床底,角度刚好能看到一点点,他的下巴好像是往内凹的,不是那种自然线条,是,有点畸形,像是小时候骨头没长好。”
助理迅速操作,将“内凹的下巴”一项添加进系统参数,图像算法重新计算,屏幕上的画像再次发生变化。
原本模糊不清的轮廓,开始逐渐锐化,鼻梁变得细长,眼窝更深陷,那一道横过右眼的疤也更加分明,而那道下巴——微微向内凹陷,不自然地收缩着,像是一块被刻意压过的骨骼错位感,令人本能发怵。
王桂兰死死盯着屏幕,整个人向前探着,目光一点点被吸进去,“对了,就是这样,那道疤的位置,还有他眼神里的那种冷,就是这样。”
赵远一边记着,一边点头:“初版图已经很接近实像,王阿姨,您再想一想疤的其他细节,还有其他细节就告诉我们,我先拿着这张图向上报送,申请通缉发布。”
赵远站起身,拿起打印出来的初版合成图,转身正要往外走,可就在这时,“咔哒——”门后传来一声轻响,有人悄悄碰了一下门把,整个房间瞬间静了,王桂兰抬起头看向门外,脸色在一瞬间凝固,门缝里有个人,那人侧着头站在外面,一动不动,更重要的是——他的下巴,向内凹陷了一小块。
就那么一眼,王桂兰整个人僵住了,呼吸猛地一窒,那一刻,十五年前的场景像潮水般涌回脑海,血迹斑斑的卧室、浸透汗水的地板、贴地靠近的那张脸,还有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王桂兰瞳孔死死放大,整张脸像纸一样苍白,额角冷汗唰地涌了出来,腿止不住地发抖,连声音都破碎了:“赵远你不是说保护我吗,那么他……他……为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