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位中国游客去日本旅游,回国后在社交平台发了条动态:
“我在日本便利店看到一位头发白得发亮的老爷爷,手里拿着拖把擦地,腰都直不起来了。”
评论区瞬间炸锅,不少网友纷纷附和:“我在超市见过七十多岁的老奶奶在理货、日本出租车司机白发苍苍,看上去像我爷爷”。
而最扎心的一句是:“日本人真的活成了我们30年后的样子。”
这不是笑话,也不是夸张,在中国,退休意味着解脱,意味着可以跳广场舞、喝早茶、看风景。
但在日本,不少老人退休只是换了一个打零工的起点。
01
在我们这里,退休像是人生的大型庆功宴。
到了岁数,单位发一封表彰信,有的还有送行饭局,然后就开启每天睡到自然醒、报团出国游的幸福生活。
而在日本,退休更像是进了下半场的加时赛。
他们并没有真正的谢幕,不管是清晨街头的保洁员,还是百货公司的电梯引导员,甚至是饭店端水的服务员、麦当劳擦桌子的员工。
在这些岗位上,你都能看到大量脸上刻着岁月痕迹的老人。
日本有一个段子,听起来很真实:“在东京,最容易遇到百岁老人的地方,就是便利店收银台和地铁站门口。”
但他们并不是因为热爱工作才这样拼,他们是因为没办法不工作,因为需要钱。
日本的退休金制度说好听是弹性延迟,说白了是早点退就少领,晚点退多拿。
想在60岁就退休也是可以的,但只拿标准的七成养老金,要想拿足额,就得硬撑到65岁,甚至更晚。
如果你能等到75岁再退休,那么退休金就能涨出一大截,可以足足多拿84%。
可问题是,有多少人等得了75岁?又有多少人在60岁时真的能养老无忧呢?
所以,打工,几乎成了多数日本老人无法绕开的生活方式。
02
中国游客看到日本老人还在工作,往往会不由自主地心生怜悯,觉得他们可怜,觉得他们辛苦,但真实情况比“可怜”复杂多了。
日本长期面临人越来越少和人越来越老的局面,年轻人不结婚、不生娃,而老年人却越来越多、活得越来越久。
于是,为了让经济不塌,日本政府鼓励老人上岗,甚至出台一系列配套政策。
他们设立银发人才库,帮退休老人找合适岗位,鼓励企业录用高龄员工,有些公司甚至明文规定:应聘年龄上限为70岁。
很多日本老年人,确实没有第二种选择,年轻时薪资不高,要养娃、供房,年纪大了存款也不多,退了休也不能闲着。
所以就出现了这个场景,一边是打扫卫生、做超市理货员的七旬老人,另一边是刚刚毕业的大学生,找工作却四处碰壁。
这不是偶然,而是一个社会“往后倾斜”的症状。
03
看到这里,我们不禁反思,中国的老人是不是就更幸福一些?
在很多一二线城市,退休职工月入六七千,有医保、有社保,有些人再加上年轻时的积蓄、单位分的房子,完全可以活得有尊严、有闲暇。
于是我们就看到了那些在春秋季满世界飞的银发团,看到了早上十点在咖啡馆里看书晒太阳的大爷大妈,也看到了退休后跳拉丁舞、玩摄影、报老年大学的叔叔阿姨。
但这背后,也许有一种错觉。
我们看到的,是有余力的那一部分,他们是幸运的,但并不是全部。
还有很多三线、四线城市的老人,月养老金可能不到两千块,农村的老人更苦,退休金少得可怜,有些人甚至根本没有正式退休金,只能依靠儿女接济或务农维生。
与此同时,他们还得帮子女带孩子、付首付、操持家务,忙得团团转。
这和依然在坚持打工的日本老人相比,本质上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我们习惯把这些无偿劳动称为家庭奉献,而不是还在工作。
所以,我们不能太轻易地笑日本老人太惨,也不能高估中国老人太幸福。
尤其是在年轻人越来越不愿意结婚、生娃、啃老都养不起自己的当下,未来的老年人,很可能要自己养活自己。
04
以前我们讲养儿防老,那是因为一家几口人挤在一个屋檐下,几代人可以互帮互助。
但现在呢?
年轻人说:“我都快养不起自己了,你让我还承担养老?”
老年人也说:“我不想拖累你们,还是靠自己吧。”
在这种互不打扰的氛围下,养老其实正在悄悄变成个人责任。
你年轻时有没有攒下存款、有没有交足社保、有没有规划未来,直接决定了你老了能不能自由选择生活方式。
未来的老年生活,不再是等着子女养,也不是国家兜底养老,而是你有没有足够能力、足够积蓄、足够健康,自己照顾自己。
这才是最残酷的现实。
05
中国老人去日本旅游,觉得日本老人还在工作太惨,日本老人看着中国游客,也许在心里说一句:“我要是也能退休出去玩就好了。”
但两种生活,没有谁更高级、谁更光鲜。
有人是为了理想拼命工作,有人是为了生计不得不动,有人退休之后环游世界,有人退休后继续当清洁工。
不同的国家制度、文化背景,塑造了不同的老年图景。
但对于未来的我们来说,有一点是确定的,那就是:
养老不会再靠别人,不管是家庭、还是子女都靠不住,你得为自己的老年打算。
趁现在还能挣钱、还能积累、还能学习、还能强身健体,就别太懒。
不为别的,只为到了70岁时,不必在“扫地还是擦桌子”之间做选择。
所以,真正的养老自由,从来不是别人给的,是你自己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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