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岁老太太被儿子赶出家门,孙子递来皱巴巴纸条,十字让她转身离去

分享至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自从你来后,家里就鸡飞狗跳的,算我求求你了,你去养老院吧!”

宋雅芳面色怔怔地看着儿子,赵振国,这个她一手抚养起来的孩子,如今对她满脸嫌弃,语带不满,要将她赶出家门,去养老院生活。

她低着头,收拾好自己为数不多的几件衣服,颤巍巍地踏出家门。就在宋雅芳离开的那一刻,8岁的小孙女突然朝她手里塞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宋雅芳打开一看,却瞬间面色煞白,如遭雷击……



01.

宋雅芳今年七十三岁,个头不高,走在街上也不显眼,常年劳作让她的腰有些佝偻,身子骨虽然瘦小却依旧硬朗。她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脚下踩着一双被雨水泡过又晒干的老棉鞋去菜地里干活。

宋雅芳住在老家那座年久失修的棚屋里,那是她和丈夫在年轻时慢慢盖起来的简陋窝棚,尽管早已不复从前模样,但宋雅芳始终没搬过。屋子老旧,却留着她年轻时候的欢笑,藏着她跟丈夫在黄昏里围着灶台做饭、在夜里絮絮叨叨过日子的记忆。而今,丈夫已作古多年,儿子远在城里,她一个人守着屋子,时常叹息。

棚屋的屋顶被风揭开过几次,她靠捡来的塑料布压在上头将就着挡雨,可每逢大雨,雨水还是能渗透进来。老屋的墙面龟裂剥落,露出里面的黄土层,一到雨季就漏水成线,床铺潮湿发霉,冬天被褥常常结着冰碴子,到了夏天,屋内又闷热得像铁皮房。

宋雅芳虽年迈,却仍有一套自理的方式,鸡鸭是她亲手养大的,天不亮她便起身,抱着一篮玉米糠到鸡棚前,一边撒料一边轻声唤着“咯咯咯”。地里的菜是她一行行栽下来的,有白菜、辣椒、空心菜和丝瓜,每天都可以看到宋雅芳拄着锄头走在田埂上。

生活清苦,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宋雅芳也渐渐适应了。可真正难以承受的,是夜里四下寂静,屋外传来风声时那种无边无际的空落:一人独居,屋子再也没人跟她争电视台的遥控器,也没人听她重复唠叨着家长里短,孤寂无比。

每当这个时候,宋雅芳就格外想念自己的儿子赵振国。

赵振国如今在市里的一家公司任职,已经是个部门主管,收入稳定。年轻的时候,他带着全家的希望走出小镇,在那个时候,宋雅芳和丈夫几乎倾尽所有,只为让儿子在城里扎根落脚。二人拼命地省吃俭用,就连口袋里只有五块钱也能咬牙把四块塞进儿子手中,生怕他在外受苦。

后来赵振国在城里站稳了脚跟,有了工作,也娶了媳妇。记得他第一次带着女朋友回家时,宋雅芳还特地杀了家里最肥的鸡,烧了八道菜,满脸笑容地在灶台前忙活了一天,脸都冒油也舍不得停歇。等到孩子结婚的那天,她更是拿出家里所有积蓄,凑了一笔钱,在城里买了套小两居,说是“给你们打个底,咱们做父母的,也就这点能耐了。”



赵振国也没让他们失望。房子买了,婚也结了,很快孙子孙女相继出生。那是宋雅芳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光。她记得清清楚楚,在两个孙儿出生时,她曾上城帮忙带娃,那时候赵振国和儿媳都忙,她一早起床煮奶粉、洗尿布、哄孩子睡觉,每晚坐到半夜才歇着,回头却只觉得孩子的笑脸像阳光,照得她的生活有声有色。

可那些热闹的日子,也只维持了短短几年。

待孩子们稍大些之后,宋雅芳也识趣地说要回老家,“你们日子忙,我也不想添麻烦,自己屋子自己菜地,还能折腾得动。”

她真的从未想过给儿子添麻烦,哪怕这些年来赵振国总说要抚养两个孩子,也没再寄过一分钱给她。屋顶漏雨、脚底泥泞,她也从不埋怨。村里人偶尔问起:“你儿子不是在城里过得挺好吗?怎么不接你去住?”宋雅芳也总是笑着说:“孩子忙呢,工作忙得很。”

可这种理解终究敌不过一年年过去的冷清。她等过年,却盼不到一家人回来,她过生日,也收不到哪怕一通电话。

赵振国总是说:“妈,我工作忙,加班,你能不能理解我?”

但宋雅芳也老了,腿脚一年不如一年,手上关节变得僵硬,眼神模糊,记忆力也差了,夜里常常被风声吓醒,总怕一个人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

于是,在一个春寒料峭的清晨,宋雅芳把衣柜里唯一没洗褪色的深蓝毛衣叠好,放进了编织袋里,带上了一瓶自己泡的桂花酒,那是赵振国最爱的一口味道。她没有提前打电话,也没有通知谁,只是用草绳绑好包袱,把自制的小麻布包挂在肩头,朝着城里的方向走去。

02.

宋雅芳一路辗转,从火车下来后,又乘坐了两趟公交,又步行了一段不短的路,终于在傍晚时分来到了赵振国居住的小区。市的楼房高耸整洁,小区门口还站着门卫,宋雅芳站在门口犹豫了几分钟,才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记着儿子的住址和门牌号。她眼睛花得厉害,凑近灯柱下费力辨认着数字,一笔一画地对照,确认无误后,这才一步一步地走进楼栋,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举起手,敲响了那扇她期待已久的大门。

门开了。

赵振国一身居家衣物,正端着杯热水,看到门外站着拎着布袋、头发花白、脸颊冻得泛红的母亲时,整个人愣在原地,那水杯险些脱手而落。他下意识地叫了一声:“妈?你你怎么来了?”



宋雅芳露出一个局促而又喜悦的笑,急忙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笑着说:“哎呀,我是来看看你们的。”她的语气温和而恳切,眼神里满是期待和小心。

赵振国似乎终于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挤出一个笑容,连忙侧过身把门拉开,“快进来快进来,外面这么冷,冻坏了吧?”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一进门便是暖洋洋的空气扑面而来,宋雅芳那有些僵硬的手指在暖意中渐渐恢复知觉,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沾满灰尘的鞋,赶紧在门边蹭了蹭,不敢踩进客厅。

这时,一个扎着羊角辫、穿着粉红色绒衣的小女孩从沙发那头探出脑袋,一看到奶奶,眼睛顿时亮了,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奶奶!奶奶你来啦!”她扑进宋雅芳怀里,伸手搂住她的腰,声音里带着孩童的清脆与依恋。

宋雅芳眼圈瞬间红了,轻轻抱住孙女,手不住地抚摸着她的后背,像是抚摸着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口中不停地喃喃着:“哎哟,我的小星星,都长这么高了。”

厨房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是赵振国的妻子谭双,见了宋雅芳虽有几分惊讶,却还是勉强挤出笑容:“妈来了呀?累坏了吧?我这就去给你把书房收拾一下,你先歇歇。”

宋雅芳连连摆手:“不用,我随便找个地儿就行,不用你们麻烦,我能凑合。”

“妈您太客气了。”谭双口中客套,眼神却略显冷淡。

客厅的沙发柔软,茶几整洁,地面一尘不染,和宋雅芳老家那漏风漏雨的棚屋简直是两个世界,她不敢坐下,只是局促地站着。不久,赵振国倒了一杯热水递给母亲,母子俩坐在餐桌边,屋里一时沉静下来,他终于开口问:“妈,你这次过来,准备在这待几天?”

这话问得轻描淡写,可落在宋雅芳耳朵里,却掀起惊涛骇浪。她停顿了一下,嘴唇动了动,终于鼓足勇气说出:“我这回,是想着能长久住下来的。”

赵振国的脸色顿时沉了几分,额头的青筋隐隐跳动,眼中浮现出一丝慌乱与不快。他还没开口,站在旁边的谭双表情也已经变得僵硬,神色不善地瞥了一眼丈夫。

空气顿时有些凝滞,宋雅芳感受到气氛的变化,立刻站起身来,赔笑着说道:“你们别担心,我不是来享清福的,我能干活,做饭洗衣、接送小星上学我都能做,啥也不耽误你们。”



可赵振国只是冷冷地皱着眉,说不出一句欢迎的话,脸上的线条紧绷成一道道横沟。好半天,他才冷声让宋雅芳先去休息,可能不能留下来,却没有准确的答案。

夜里,宋雅芳一个人躺在临时铺好的小床上,屋子里温暖柔和,床单干净柔软,枕头也散着淡淡的洗涤剂味道,她的身子总算能舒坦地躺平,但她的心却始终揪着一团。儿子的脸色不曾离开她脑海,那眉头紧皱、那眼神回避,让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03.

天还没亮,宋雅芳便悄悄起了床,生怕惊动一家人。她找来拖布,从门口开始一点点地拖地板,把走廊、厨房、卫生间都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又拿块抹布把桌子和窗台上的灰擦净,连客厅里那个玻璃茶几的边角都不放过。

做完这一切,她进了厨房想要准备早点,可厨房里那些电磁炉、电饭锅、微波炉、消毒柜,她一个都不熟悉,东摸摸西看看,试图按下开关,想热一锅粥,却不料误触了微波炉的强档,里头的玻璃碗炸开了,粥撒得满台面都是,锅盖也滚到了地上。

“啪!”一声脆响,把屋里的人惊醒了。

赵振国第一个冲进厨房,看到母亲一脸慌张地站在灶台前,脚边是滚烫的稀饭和破碎的碗片,脸顿时气得发白:“妈!你这大清早不歇着,非得进厨房瞎折腾干嘛?你知道这些电器多贵吗?万一炸着你怎么办?你就是没事找事!”

宋雅芳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站在原地,嘴唇哆嗦了一下,眼里泛起水光,却一句话也不敢说,只低下头:“我、我就想给你们做顿早饭。”

谭双也闻声赶来,看到厨房那一片狼藉,脸色瞬间阴沉,什么也没说,转身冷冷地离开。

早餐桌上,气氛压抑得像凝固的空气,赵振国把筷子一丢,语气生硬地说:“妈,你还是待几天就回去吧,我们这里节奏快,你不适应。”

宋雅芳手指轻颤,筷子几次夹菜都没夹起来,最终放下筷子,低声说道:“我那屋子太破太漏了,下雨天都睡不了觉,而且我真的很想你,你这几年都没回来看我,我、我现在年纪也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就想和你们住在一块。”

她眼眶泛红,语气中藏着太多的委屈与无奈,可赵振国听后却更加烦躁,抬手捂着额头,低声吼道:“妈,你这什么都不会,过来不是添麻烦吗?”



“妈,不是我们不想你过来,”谭双接过话,声音放缓,却字字透冷,“你身体其实也挺硬朗的,要不您先回去,忍个两三年,到时候我们再把条件安排好,再接你过来也不迟嘛。”

宋雅芳怔在原地,望着面前这一家人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胸口像是被什么重物堵住,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见宋雅芳始终低着头,沉默不语,分明是不愿意离开,赵振国纵有满腹不耐与烦躁,也只能把那口气生生咽下。他看着母亲那布满老茧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心头一阵烦乱,叹了口气,说:“那你就先住着吧,但你得多注意,别总闯祸。”

从那一日起,宋雅芳便彻底把自己当成了一名家里的“长工”,为了不成为儿子和儿媳眼中的负担,她硬是将所有家务活一肩扛起。天还未亮,宋雅芳便起身开始擦地、倒垃圾、清理厨房水池和灶台。她就系着围裙站在厨房里,用尚不熟悉的操作方式煮粥、热牛奶、煎蛋,厨房那些冷冰冰的现代电器对她而言无比陌生,她看着插头和按钮发呆,时常搞不清楚微波炉和消毒柜的区别,更分不清到底哪个按钮是“开”,哪个是“停”。

可即便如此,宋雅芳依然努力去学,去记,用笔记下每一台电器的操作步骤。她翻出一本旧日历,在背面一页页写下“蒸饭:先插插头,再按右下圆钮”,又写上“洗衣机放衣服前要放洗衣液、盖子关紧”,一笔一划都小心翼翼,认真无比。

但纵使如此,生活上仍然免不了出岔子。宋雅芳操作时不小心按错了洗衣机的档位,导致衣服洗得半湿不干,赵振国回来后,一看衣服上皱皱巴巴,立刻黑了脸,将湿衣服一甩,斥责她越帮越忙。还有一次,她本想给孙女热一杯牛奶,结果误将微波炉调至最高火力,奶喷了出来,打湿了整个操作台,谭双走进厨房,看着那一片狼藉,气得脸色发青,声音夹着压抑的怒气:“妈,这厨房不是你老家的灶台,你做事能不能用点心?”

每当这时,宋雅芳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小声道歉,不敢辩解一词,等他们骂完了,她默默收拾残局,动作越发谨慎小心,唯恐下一次又出差错。



好在,小孙女小星对她特别亲昵,总是蹦蹦跳跳地跟在她身边,一口一个“奶奶”,有时候还会帮她擦桌子、递抹布。在她忙完家务后,小星就拉着她坐到阳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讲学校里的趣事,那清脆童稚的声音,如同冬日暖阳般温柔地融化着宋雅芳心中的疲惫与委屈。

04.

也正因为有了小星的依赖与陪伴,宋雅芳渐渐适应了家里的节奏,她熟悉了电饭锅的按钮顺序,知道了洗碗机不能塞太满,慢慢学会怎样烫衣服不烫手,连谭双有时也不得不承认:“妈比刚来的时候利索多了。”

宋雅芳以为自己已经融入儿子一家的生活,可还不等她高兴,赵振国却在某个周末傍晚,提出了一个让她瞠目结舌的决定。

那天吃过晚饭,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小星趴在她怀里昏昏欲睡,宋雅芳一手拍着孙女的后背,另一只手轻轻盖住她的肩,动作轻柔如羽。这时,赵振国放下遥控器,咳了一声,开口道:“妈,我最近听同事说了一家不错的养老院,环境好,吃住也全包,我打算跟你联系一下。”

宋雅芳的眼神霎那间变得惊恐,她猛地抬头,望着儿子的脸,嘴唇哆嗦了一下,声音发紧:“你要送我去养老院?”

“不是送,”谭双也接话了,刻意放缓语气,边给小星盖毯子边说:“妈你别想多了,是我们觉得你在那儿能休息得更好,这里太忙乱了,你天天干活也累,去了那边能放松些,也能跟其他老人有个伴。”

“我不累,”宋雅芳声音颤抖,眼神惊慌失措,“我不想去,我在这儿挺好,我能照顾你们,还能接小星放学,我不去。”

赵振国见她态度坚决,皱着眉头说:“妈,你别闹,这不是商量,是为你好。”

“不,”宋雅芳摇着头,声音带了哽咽,“如果你们真的不想让我住,那、那我回你原来那套房子,那套两居室,我住回去,行不行?”

宋雅芳口中的两居室是最初老两口给赵振国买的,但后来赵振国升职加薪,有了钱,换了新的房子,那套两居室也空了下来。

听到这话,赵振国的脸色顿时一僵,谭双也明显一愣,接着眼神闪躲,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最后才嗫嚅着开口:“妈,那房子早卖了。”

宋雅芳眼前猛地一黑,身子晃了晃,扶着沙发才站稳,半晌才问:“啥时候卖的?你们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那是我的房子,我名下的,我想怎么处理还用告诉你吗?”赵振国的声音冷了下去,语气不耐。

“那是你爸跟我掏空了积蓄,给你买的啊!”

宋雅芳的声音仿佛飘散在屋里的空气中,轻得像要碎掉,她呆呆望着眼前这个面目熟悉却心意陌生的儿子,心口隐隐作痛。

“妈,你别情绪化,那房子旧了也没人住,我们买新房首付不够,只能处理了。你不也早就说不住城里房子憋闷,愿意回老家吗?”

宋雅芳站在原地,沉默良久,眼角的皱纹抖了一下,一滴泪悄然滑落,她没有再争辩,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满是老茧的双手,那些洗不净的油渍与掌纹仿佛也在告诉她,她不属于这个明亮温暖的家。

最终,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声音低得几不可闻:“好吧。你们安排吧。”

听到宋雅芳终于点头答应去养老院,赵振国顿时松了口气,脸上紧绷的表情瞬间松弛下来。他的眼神中浮现出明显的欣喜,像是终于卸下了一个沉重包袱似的,而站在他身旁的谭双更是面露笑意,应声而道:“那我们赶紧安排一下,拖也不是办法,早点办好,咱们都安心。”

赵振国也附和地点头:“我这就联系养老院,看看还能不能安排下周一。”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着,很快敲定了时间,一边说着“要为母亲挑个安静点、条件好点的房间”,一边在手机上查找路线和入住所需的证件手续。

宋雅芳站在原地,静静听着他们为自己规划未来,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悄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那间被安排在走廊尽头的小屋不过六七平米,勉强摆下一张单人床和一个旧衣柜,顶上的灯泡昏黄如豆,墙角贴着脱落的壁纸,靠窗的地方堆着她从老家带来的几个编织袋。她拉开衣柜的门,一股陈旧的樟脑味扑面而来,里面挂着的都是些褪了色的毛衣、旧棉袄,还有一件早年间为孙女做的粉色小棉袄,如今早已小得不能再穿。

宋雅芳一件一件地将衣服叠好,用慢腾腾的动作塞进那个老旧的行李包里,她的手指有些颤,指关节肿胀僵硬,她知道,自己再也不会回来。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洒进来,照在她泛白的鬓发上,那一刻,宋雅芳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一滴滴砸落在包袱上,打湿了那块粗布。



这时候,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小星穿着毛绒绒的拖鞋,悄悄探头进来,她手上抱着一本故事书,见奶奶蹲在地上整理行李,脸上还带着泪痕,顿时怔住了,走了几步,小心地问:“奶奶,你怎么啦?你要去哪里呀?”

宋雅芳赶紧抹了把眼泪,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奶奶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休息一段时间。”她伸手摸了摸小星的头发,轻轻地从孩子额头滑过。

“那你会回来吗?”小星仰着头问,眼睛里带着一丝担忧。

宋雅芳微微一顿,没立刻回答,只是低头把最后一件老羊毛衫装进包里,低声说:“当然,等你长大点,奶奶一定回来。”

时间如期而至。

周一上午,赵振国和谭双双双请了假,提前叫好了车,车子在楼下安静等待。他们没多说什么,只是催促宋雅芳动作快一点。宋雅芳拎着那个鼓鼓囊囊的布包,双肩驼着,动作迟缓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她脚下的老布鞋在地板上拖着,发出“沙沙”的细响。

宋雅芳站在玄关口,朝屋里最后扫了一眼,没说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电梯口前,赵振国低声说:“妈,你别怪我,我也是没办法,实在忙不过来,也没人照顾你。”

宋雅芳抬起眼,望着儿子那张熟悉却日渐冷硬的面孔,嘴角轻轻一扯,露出一个平静却不带任何温度的笑,未言一语。

她刚抬脚要走进电梯,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急促而清脆的声音:“奶奶!”

宋雅芳猛地回头,就见小星穿着睡衣,脚上套着一只脱线的棉拖鞋,正飞快地奔向她,头发散乱,眼睛里噙着泪光,一边跑一边大声喊:“奶奶你不要走!”

她慌忙迎上前,蹲下身子,一把将小孙女搂进怀里,小星扑进奶奶怀里,哽咽着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

谭双在身后追了两步,急急喊道:“小星,快回去穿衣服,你奶奶只是出去住几天,不是不要你!”

小星却仿佛没听见,只是趁大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将一个揉得皱皱的纸团塞进宋雅芳的手掌心,动作飞快,眼神却异常认真。塞完后,小星朝奶奶眨了眨眼,那两下眨眼中藏着稚气未脱的狡黠。

宋雅芳心头一震,低下头装作理行李的样子,趁赵振国和谭双一边劝小星回屋、一边转身准备叫车的时候,她悄悄摊开了那张纸团。



纸上,是小孩子歪歪扭扭的笔迹,一共是10个字。

在看清楚小星写出的内容的一瞬,宋雅芳整个人怔住了。

她的脸色刷地一下变得苍白,喉咙像被什么哽住,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四肢冰凉、僵硬、发麻。这一刻,宋雅芳像是无形中被抽干了力气,腿脚发软,再也迈不出一步。而她拿着纸条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冷汗不断地从身上冒出,宋雅芳从牙缝里结结巴巴地挤出几个字: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赵振国,你竟然......”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