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爸，其实我有个想法。”小雯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正在客厅里陪孙子搭积木的我。
我抬起头，看着这个怀孕五个多月的儿媳妇，心里有些疑惑。她平时很少主动找我聊天，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妈一个人过也不容易，您也孤单。不如你们两个搭伙过日子吧？这样我妈能照顾您，您也有个伴。”小雯的话让我手中的积木掉在了地上。
儿子李强从厨房走出来，接过话茬：“是啊爸，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咱们两家变成一家，多好的事。”
我愣在那里，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我62岁了，他们竟然劝我和小雯50岁的妈妈再婚？这背后到底是什么用意？
01
我叫李建国，今年62岁，是一名退休的中学语文教师。三年前，陪伴我35年的妻子秀兰因为胃癌离开了人世。从那以后，我就独自一人住在这套三居室的老房子里。
退休后的生活说不上糟糕，但确实单调。每天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去楼下的菜市场买菜，回来做早饭。下午三点半去学校门口接孙子小宝放学，晚上看看新闻联播，九点半准时睡觉。日子过得规律，但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老李啊，你看我这老伴多贤惠，每天给我做好吃的，陪我下棋，日子过得美着呢！”楼下的张大爷总是在我面前炫耀他的黄昏恋。两年前，他通过老年相亲会认识了现在的老伴，两人登记结婚后生活得很幸福。
每次听到这话，我心里都会泛起一阵涟漪。秀兰走后，我也想过要不要找个老伴。毕竟一个人的日子确实有些冷清，特别是晚上，偌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但我性格内向，也不好意思去什么相亲会。再说，我觉得自己这个年纪了，还折腾什么。
儿子李强在一家私企做销售，收入不太稳定，但还算不错。儿媳小雯在银行工作，是个精明能干的姑娘。两人结婚七年了，有个六岁的儿子小宝，现在小雯又怀上了二胎。
平时他们工作都很忙，只有周末才会过来陪我吃顿饭。小宝倒是经常来，因为学校离我家近，放学后就到我这里写作业，等他爸妈下班来接。
我和小雯的关系说不上亲密，但也算和睦。她是个有主见的女孩，对我这个老公公还算尊重，但总感觉有些距离。不像秀兰在世的时候，母女俩能聊到深夜。
改变从那天在医院开始。
小雯怀孕五个月了，需要定期产检。那天李强出差了，我主动提出陪她去医院。在妇产科候诊区，我遇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您不是小雯的公公吗？”一个穿着朴素但很干净的中年女人走到我面前。
我仔细一看，认出了她。这是小雯的妈妈王淑芬，我们在孩子结婚的时候见过几次面，但平时交往不多。
“是的，您好。小雯产检，李强出差了，我就陪她来了。”我站起身和她握手。
“我也是陪小雯来的，她爸工作忙走不开。”王淑芬坐在我旁边，“一晃孩子都要生二胎了，时间过得真快。”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王淑芬今年50岁，比我小12岁。她离婚很多年了，独自把小雯拉扯大。虽然年过半百，但保养得不错，没有同龄人那种沧桑感，反而有种岁月沉淀后的温和。
“您一个人住？”我随口问道。
“嗯，小雯结婚后我就一个人了。习惯了，挺好的。”王淑芬笑笑，“您呢？听小雯说阿姨走了三年了？”
提到秀兰，我心里还是会泛起一阵酸楚：“是啊，一个人过。”
“一个人确实不容易，特别是生病的时候，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王淑芬的语气里带着同病相怜的感慨。
我们就这样聊着，从孩子聊到生活，从工作聊到兴趣爱好。我发现王淑芬是个很有见识的女人，虽然只是在超市做收银员，但读过不少书，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
“我年轻的时候特别喜欢看书，什么小说散文都看。现在老了，眼睛不太好，就听广播。”王淑芬说。
“我也喜欢看书，家里有很多书。您要是愿意，可以借几本回去看。”我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意外，平时我很少主动邀请别人。
“那太好了，我正愁没好书看呢。”王淑芬的眼睛亮了起来。
小雯产检结束后，我们一起下楼。王淑芬说要坐公交车回家，我看她手里还拎着给小雯买的营养品，就主动提出开车送她回家。
“太麻烦您了。”王淑芬有些不好意思。
“不麻烦，顺路。”其实根本不顺路，但我就是想送她一程。
车上，我们继续聊着。王淑芬说她住在一个老小区里，房子不大但很温馨。她喜欢养花，阳台上种了很多花草。
“您要是有时间，可以来看看我的花。”王淑芬下车前说道。
“好的，有机会一定去。”我点点头。
看着她走进小区的背影，我忽然觉得这个下午过得特别充实。很久没有和人聊得这么投机了，王淑芬给我一种很舒服的感觉，不像和其他人交往时那种客套和疏离。
02
几天后，我真的去了王淑芬家。
她住在一个八十年代的老小区里，房子只有两居室，但收拾得很干净。阳台上确实种了很多花，茉莉、月季、吊兰，绿意盎然。
“您的花养得真好。”我由衷地赞叹。
“闲着也是闲着，养养花能解解闷。”王淑芬给我泡了茶，“这是我自己晒的茉莉花茶，您尝尝。”
茶水清香淡雅，和她这个人一样，温和宁静。我们坐在阳台上聊天，看着那些花花草草，心情格外轻松。
“我年轻的时候也想养花，但工作太忙，总是养死。后来秀兰说我没这个天分，就不让我碰了。”我笑着说。
“其实养花没什么技巧，就是要用心。花草和人一样，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王淑芬温柔地抚摸着一盆茉莉花。
那天我在她家待了一个下午，走的时候她给我装了一盒自己做的小菜。
“您一个人住，肯定不好好吃饭。这些菜能放几天，您拿回去配粥喝。”王淑芬很细心。
回到家，我尝了她做的小菜，酸甜爽口，比外面买的好吃多了。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没有看电视，而是坐在阳台上想事情。想王淑芬的花，想她温和的笑容，想她做的小菜。
从那以后，我们开始有了更多的接触。
小雯的预产期越来越近，身体越来越不方便。王淑芬经常来我家帮忙照顾她，顺便也会帮我收拾收拾房子，做做饭。
我发现王淑芬真的很贤惠。她做菜的手艺比秀兰还好，而且很会照顾人。小雯想吃什么，她总能变着花样做出来。我血压有点高，她就专门学了几道适合我吃的菜。
“您这个年纪要少吃盐少吃油，多吃蔬菜。”王淑芬在厨房里忙活，“我给您炖了冬瓜排骨汤，很清淡，对身体好。”
我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涌起一种久违的温暖。秀兰走后，很久没有人这样关心我的身体了。
“您歇着吧，我来就行。”我走进厨房想帮忙。
“您出去吧，厨房油烟大。”王淑芬推我出去，“马上就好了。”
但我不愿意出去，我喜欢看她在厨房里忙碌的样子，喜欢闻着饭菜的香味，喜欢听她在旁边轻声细语地说话。这让我想起了和秀兰一起生活的日子，但又有些不同。秀兰比较强势，什么事情都要管，而王淑芬更温和，做什么事情都会考虑我的感受。
我们开始一起去菜市场买菜。王淑芬很会挑选食材，知道什么季节买什么菜，哪家的肉比较新鲜，哪家的菜比较便宜。我跟在她身后，像个学生一样认真听她讲解。
“这个季节的萝卜最好，水分足，不辣。”王淑芬拍拍一个白萝卜，“回去给您炖萝卜牛腩，您肯定爱吃。”
“您怎么知道我爱吃萝卜牛腩？”我有些惊讶。
“小雯说的。她说您最爱吃她妈妈做的萝卜牛腩，但现在没人给您做了。”王淑芬的声音有些轻柔，“我的手艺虽然比不上您夫人，但也还说得过去。”
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一暖。原来她一直在留意我的喜好，这让我很感动。
我们还会一起在小区里散步。王淑芬走路的姿势很优雅，不紧不慢，和我的步调很一致。我们会聊很多话题，从时事新闻到人生感悟，从孩子们的工作到各自的过往。
“我离婚的时候，小雯才十五岁。”王淑芬说起自己的过往，“她爸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外面有了别的女人就不回家了。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过日子，确实不容易。”
“您很坚强。”我真心佩服她。
“没办法啊，孩子还小，我不坚强谁坚强？”王淑芬苦笑一下，“不过现在好了，小雯结婚了，日子也稳定了，我也算是熬出头了。”
“您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说。
“是啊，还有十几年的好时光呢。只是不知道怎么过才有意思。”王淑芬看着远方，“一个人的日子，有时候真的很孤单。”
我理解她的感受，因为我也有同样的感受。一个人的生活虽然自由，但确实却少了很多乐趣。有人陪着说说话，一起吃吃饭，一起看看电视，生活就会变得有趣很多。
王淑芬在我家出现得越来越频繁，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自然。
03
她有了我家的钥匙，因为小雯有时候会突然想吃什么东西，她就过来做给她吃。我下班回家，经常能闻到厨房里飘出的饭菜香味，看到王淑芬围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
“您回来了。”王淑芬听到开门声，会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和我打招呼，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
“今天做什么好吃的？”我也会笑着问她。
“您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冬瓜汤。”王淑芬说，“马上就好了，您先坐会儿。”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回到了有人等我回家的日子。我会放下公文包，去厨房看看她做菜，有时候也会帮她打打下手。
“您手艺真好，比外面饭店做得都香。”我真心夸赞她。
“您爱吃就多吃点。”王淑芬很开心，“我就爱给爱吃我做菜的人做饭。”
我们开始有了一些默契。她知道我喜欢喝茶，总会在我回家前把茶泡好。我知道她喜欢看电视剧，就特意开通了几个电视台的会员。
周末的时候，我们会一起看电视。王淑芬喜欢看那些家庭伦理剧，我本来不太感兴趣，但陪她看着看着也觉得挺有意思。
“这个男人太不负责任了，家里有这么好的老婆还在外面鬼混。”王淑芬指着电视里的男主角说。
“现在这样的男人确实不少。”我深有感触，“女人嫁给这样的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所以说找老伴很重要，要找个懂得珍惜的。”王淑芬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飘忽。
我心里一动，不知道她这话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
小雯看在眼里，心里开始有了想法。
“妈，您最近怎么总在李叔家？”小雯有一天悄悄问王淑芬。
“还不是为了照顾你，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来谁来？”王淑芬有些脸红。
“我看您挺喜欢李叔的。”小雯试探性地说。
“胡说什么呢！”王淑芬连忙否认，但脸更红了，“李叔是个好人，我们只是朋友。”
“妈，您都50岁了，还不好意思承认？李叔人不错，您要是喜欢就大胆一点。”小雯鼓励她。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王淑芬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但心里却有些甜蜜。
小雯回去后把这件事告诉了李强。
“你说什么？你妈喜欢我爸？”李强有些吃惊。
“我觉得他们挺合适的。您看我妈这段时间多开心，我爸也比以前有精神多了。”小雯分析道，“而且我妈做饭好吃，又会照顾人，您爸一个人住多孤单啊。”
李强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确实，我爸这几年一个人过得挺凄凉的。要是真能和您妈在一起，对两个老人都好。”
“关键是咱们买房的事情还没着落呢。”小雯提到了关键问题，“您爸手里有钱，但一直不松口。要是他们真在一起了，那就是一家人了，买房的事情不就好说了吗？”
李强眼睛一亮：“对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咱们两家要是变成一家，那就什么都好说了。”
两人越说越兴奋，开始盘算着怎么撮合两个老人。
李强最近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提起买房的事情。
“爸，小宝明年就要上小学了，我们想给他买个学区房。”李强试探性地说，“但是首付还差30万，您看...”
我没有立即回应。30万对我来说不是问题，我这些年的积蓄加上退休金，手里确实有这笔钱。但我总觉得这件事情需要慎重考虑。
“你们先看看房子吧，合适的话再说。”我敷衍道。
李强有些失望，但也不敢催得太紧。
小雯也开始在我面前夸她妈妈。
“李叔，我妈手艺真好，您最近气色都好了不少。”小雯笑着说，“有人照顾就是不一样。”
“您妈确实很会照顾人。”我点点头。
“我妈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贤妻良母，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我那个不负责任的爸。”小雯叹了口气，“这么多年来，她为了我牺牲了很多，连个伴都没找。”
“您妈是个好女人。”我由衷地说。
“是啊，像我妈这样的女人，找个好老伴是应该的。”小雯看着我，“李叔，您觉得呢？”
我感觉小雯话里有话，但没有深想。
04
王淑芬在我家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甚至会在这里过夜。名义上是为了照顾小雯，但我知道，她也开始享受这种家庭的温暖。
“您不用天天来，我一个人也能照顾好自己。”我有一天对她说。
“我闲着也是闲着，能帮您做点事情我心里也高兴。”王淑芬温柔地说，“再说，小雯现在需要人照顾，我作为妈妈不能不管。”
“那您自己也要注意身体，别累着了。”我关心地说。
“您这么关心我，我心里很暖。”王淑芬看着我，眼中有种特殊的光芒。
那一刻，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我感觉到她对我的感情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而我对她，似乎也有了一些特殊的感觉。
但我没有表达出来，毕竟我们这个年纪了，感情的事情需要慎重。
邻居们开始议论我们。
“老李最近精神头不错啊，是不是找老伴了？”张大爷开玩笑地问我。
“没有的事，就是朋友。”我连忙否认。
“什么朋友？那个女人天天在你家进进出出的，我们都看见了。”张大爷坏笑着说，“老李啊，这个年纪找个老伴挺好的，别不好意思。”
“真的只是朋友。”我坚持说。
但心里却开始波动。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对王淑芬是什么感情？如果真的在一起，合适吗？孩子们会怎么想？
这些问题让我夜不能寐。
转眼间，小雯怀孕七个月了。这天，李强和小雯一起来我家吃饭，王淑芬也在。我们四个人坐在餐桌前，气氛很温馨。
“爸，小雯快要生了，我们想把买房的事情定下来。”李强忽然开口说道，“您看您手里的钱...”
“强子，你怎么这样和你爸说话？”小雯连忙打断他，“爸，李强的意思是想借您30万，等我们有钱了就还给您。”
我放下筷子，看着他们：“买房是好事，但这么大一笔钱，我需要考虑考虑。”
气氛变得有些尴尬。王淑芬也感觉到了，连忙打圆场：“咱们先吃饭，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但李强显然有些着急：“爸，我们看中的那套房子，开发商说这个月必须定下来，过了这个月价格就要涨了。”
“那你们再看看别的房子。”我淡淡地说。
李强脸色有些难看，小雯连忙踢了他一脚，示意他别急。
饭后，我和王淑芬在厨房里洗碗，李强和小雯在客厅里聊天。
“淑芬，谢谢您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我真心感谢她。
“您别这么说，我也是心甘情愿的。”王淑芬温柔地说，“这段时间和您在一起，我觉得很充实，很快乐。”
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
就在这时，小雯走进了厨房。
“妈，李叔，我有个想法想和你们说说。”小雯的语气有些神秘。
我们停下手中的活，看着她。
“我妈一个人过也不容易，您也孤单。不如你们两个搭伙过日子吧？这样我妈能照顾您，您也有个伴。我们买房的事情，也算是家里的事了。”
小雯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把我和王淑芬都炸懵了。
我手中的盘子差点掉在地上，王淑芬脸刷的一下红了。
“小雯，你说什么呢！”王淑芬连忙否认。
李强也从客厅走过来：“是啊爸，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