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投诉环保问题被打断肋骨,判定为寻衅滋事,丈夫拿枪怒杀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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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裹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像是无数根细小的针,扎进林秀兰的鼻腔。

她捏着手机的手,指尖冰凉,微微发抖。

屏幕的取景框里,一股股灰黑色的污水,正肆无忌惮地从一根粗大的管道涌出,贪婪地吞噬着河水的清澈。

浑浊的液体在河面上迅速扩散,像一块正在腐烂的疮疤。

几条翻着白肚皮的死鱼,随着水流缓缓漂过,无声地控诉着这场灾难。

这条河,叫“母亲河”,是青山村世世代代人的骄傲。

林秀兰记得,小时候她和伙伴们在河里摸鱼抓虾,渴了就直接捧起河水喝,甘甜清冽。

夏天,男人们在河里洗澡,女人们在岸边浣纱洗衣,笑声和水声交织在一起,是村里最动听的乐章。

可现在,这一切都被那个新入驻的“青山化工”彻底毁了。

林秀兰咬了咬牙,调整了一下手机的角度,尽可能清晰地拍下这罪恶的一幕。

她知道,单凭她一个乡村女教师的力量,或许撼动不了那座庞然大物般的工厂,但她必须做点什么。

为了这条河,为了这个村子,也为了那些在河边长大的孩子们。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了发送键,将视频和举报信一起发给了市环保局的公开邮箱。

她不知道,这个看似简单的举动,会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怎样汹涌的波澜,又将如何彻底改变她和家人的命运。

她更不会想到,这微弱的正义呼声,竟会招来豺狼般的报复。



01.

林秀兰是青山村小学的语文老师,教了快二十年书。

她的丈夫陈国强,在邻市一家大型物流公司做安保队长,常年在外,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夫妻俩省吃俭用,最大的指望就是正读大二的女儿陈思雨。

思雨争气,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是村里飞出的金凤凰,也是林秀兰夫妇生活的全部奔头。

青山化工是三年前通过招商引资进驻村子的,据说能给当地带来不少税收,还承诺解决一部分村民的就业问题。

起初,村里人对这个“财神爷”是抱有期待的。

工厂建在村子上游,离水源地不远。

头一年,似乎还风平浪静,甚至有些村民真的进了厂,拿到了比种地高出不少的工资。

但好景不长。

从第二年开始,村里人就渐渐发现不对劲了。

先是河里的鱼虾变得稀少,偶尔还能闻到从上游飘来的怪味。

有人向村委会反映,村干部去厂里协调了几次,每次都被厂办主任几条好烟好酒打发回来,说是什么设备调试期的正常现象,过阵子就好。

林秀兰是最早察觉到问题严重性的人之一。

她家就在河边不远,每天上下学都要路过。

那股化学品的气味越来越浓,尤其是在阴雨天,更是呛得人头疼。

她亲眼看到河水颜色一天比一天深,以前清澈见底的河床,如今铺上了一层滑腻腻的黑泥。

学生们也开始抱怨,说家里打上来的井水都有了怪味。

她开始留心收集证据。

起初只是拍照,后来学会了用手机录视频。

她也尝试过和其他村民沟通,希望大家一起向上面反映。

但多数人要么是怕惹麻烦,要么是在工厂里有亲戚,或者拿了工厂一些“好处”,对此事都讳莫如深。

只有村里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捶胸顿足,却也无可奈何。

丈夫陈国强每次打电话回来,林秀兰都会跟他念叨这事。

陈国强是个实在人,听了也生气,让她多注意安全,别出头,说这种事应该由政府管。

“政府?”

林秀兰在电话里有些激动,“等他们管,这条河早晚变成一条死河!”

“国强,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毁掉。”

“我是老师,我得教孩子们爱护家乡,我自己却什么都不做吗?”

陈国强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秀兰,我知道你正直。”

“但青山化工背景不简单,听说老板跟市里领导关系都很好。”

“你一个女人家,要注意分寸。”

林秀兰嘴上应着,心里却憋着一股劲。

她不信,这朗朗乾坤,还能没有说理的地方。

当她终于鼓足勇气,将那些触目惊心的视频和照片发给环保局后,她感到一阵轻松,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然而,她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举报信发出去大约一周后,环保局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林秀兰有些沉不住气,打了两次公开电话咨询,对方都只是公式化地回复“正在处理,请耐心等待”。

又过了几天,一个深夜,林秀兰被一阵急促的狗叫声惊醒。

她家养了一条土狗,平时很温顺,此刻却叫得异常凶狠。

她披衣下床,走到窗边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

月光下,她看到几条黑影在她家院墙外晃动。

紧接着,“哐当”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大门上。

土狗的叫声更加狂躁。

林秀兰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不敢开灯,悄悄挪到门口,从猫眼里往外看。

外面的人似乎已经走了。

第二天一早,她打开大门,一股浓烈的油漆味扑面而来。

她家朱红色的铁门上,被人用刺眼的白色油漆歪歪扭扭地刷了四个大字:“多管闲事!”

旁边还画了一个狰狞的骷髅头。

林秀兰气得浑身发抖。

她立刻明白,这是报复,是警告。

她报了警。

村派出所来了两个年轻民警,简单拍了几张照片,问了问情况,说是会调查,然后就走了,再无下文。

这件事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把牙一咬,又给环保局写了一封措辞更加严厉的举报信,附上了家门被泼油漆的照片,质问他们为何不作为,是否与排污企业有所勾结。



02.

恐吓接踵而至。

女儿陈思雨在大学里开始接到一些匿名的骚扰电话和短信,内容污秽不堪,还夹杂着威胁,让她“管好你妈的嘴”。

思雨是个单纯内向的女孩,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吓得整日精神恍惚,连课都不敢去上,成绩也因此一落千丈。

林秀兰知道后,心如刀割,却只能安慰女儿,让她别怕,说事情很快会解决。

她自己也时常感觉到被人跟踪。

放学回家的路上,总觉得身后有双阴冷的眼睛在盯着她。

她开始绕远路,甚至让几个顺路的学生家长轮流送她回家。

村里一些原本和她关系不错的邻居,也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她。

有人劝她:“秀兰,算了吧,胳膊拧不过大腿。”

“那化工厂是市里的大项目,你一个小老百姓,能顶什么用?”

林秀兰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立和无助。

经济上的压力也随之而来。

丈夫陈国强一个人的工资,要供女儿上学,要还房贷(他们在县城给女儿买了套小房子,预备将来结婚用),本就紧巴巴的。

现在为了她的安全,陈国强让她先请假在家休息,等风声过去再说。

可她一请假,学校那点微薄的工资也就没了。

日子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

这天傍晚,林秀兰从镇上超市买了些日常用品,抄近路回家。

这条路比较偏僻,两旁是茂密的玉米地。

刚走到一半,突然从玉米地里窜出三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二话不说就把她围住。

“你就是林秀兰?”

为首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声音沙哑地问。

林秀兰心头一紧,攥紧了手里的购物袋,强作镇定:“你们是什么人?”

“想干什么?”

“干什么?”

男人冷笑一声,朝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有人让我们来问候问候你,让你知道知道,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

林秀兰转身想跑,却被一把抓住头发,狠狠掼倒在地。

紧接着,雨点般的拳脚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蜷缩起身体,护住头部,却感觉肋骨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让你多管闲事!”

“让你举报!”

“再敢乱说话,下次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殴打持续了大概两三分钟,对林秀兰来说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只听到其中一个男人恶狠狠地在她耳边说:“记住,再敢举报青山化工,让你全家都没好下场!”

然后,那几个人便扬长而去。

林秀兰趴在冰冷的土地上,浑身剧痛,几乎无法呼吸。

她挣扎着摸出手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通了丈夫陈国强的电话。

“国强……救我……”

话音未落,她便彻底晕了过去。



03.

陈国强接到电话时,正在物流园区的监控室值夜班。

当听到妻子那微弱而痛苦的呼救声时,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了。

他当即跟同事交代了一声,连夜包了辆车,疯了一样往家里赶。

凌晨四点多,他冲进县人民医院的急诊室。

林秀兰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干裂,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单,但依然能看到手臂和脸颊上的瘀青。

医生告诉他,林秀兰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左侧三根肋骨骨折,需要住院治疗。

看着妻子虚弱无助的样子,陈国强这个七尺男儿,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他紧紧握住妻子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和杀意,在他胸中翻腾。

天一亮,陈国强便去了派出所报案。

这次,因为涉及故意伤害,派出所的民警比上次重视了一些,做了详细的笔录,也去现场进行了勘查。

但几天过去,案件依然没什么进展,民警只是说正在全力侦破,让他们等消息。

林秀兰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

这期间,陈国强一边照顾妻子,一边四处奔走,希望能为妻子讨回公道。

他再次联系了市环保局,痛斥他们的不作为导致了举报人遭受打击报复。

或许是迫于压力,也或许是林秀兰被打的事情在当地论坛上开始发酵,引起了一些不大不小的舆论。

环保局终于派人到青山化工进行了“调查”。

几天后,调查结果出来了:青山化工确实存在部分排污管道老化、污水处理不达标的问题,责令其限期整改,并处以五十万元罚款。

这个结果,对林秀兰所受的伤害而言,简直是杯水车薪,甚至像个笑话。

但有总比没有强。

至少,官方承认了排污的事实。

凭借这份调查结果,以及林秀兰受伤的医院证明,陈国强咨询了律师,决定起诉青山化工,要求他们赔偿林秀兰的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等共计三百万元。

一审开庭很顺利。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青山化工的代理律师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法庭当庭宣判,支持了林秀兰方的绝大部分诉讼请求,判决青山化工赔偿林秀兰各项损失共计二百八十万元。

拿到判决书的那一刻,陈国强和林秀兰都松了一口气。

虽然钱不能弥补林秀兰所受的创伤,但这至少代表了法律的公正。

他们以为,这件事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

然而,他们高兴得太早了。

青山化工不服一审判决,提起了上诉。

二审法院受理了此案。

二审的主审法官,名叫张正明,是市中级法院的一位资深法官,据说在系统内颇有威望。

陈国强特意打听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劣迹,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

开庭那天,张正明坐在审判长的位置上,表情严肃,不苟言笑。

庭审过程中,青山化工的律师提出了一系列新的“证据”,包括一些所谓的“专家鉴定”,称其工厂排污完全符合国家标准,之前的环保局调查结果存在“程序瑕疵”和“认定事实错误”。

他们甚至还找了几个“村民代表”,声称林秀兰的行为是“恶意敲诈勒索未遂后的报复性诬告”。

陈国强和林秀兰请的律师逐条进行了反驳,但张正明的态度明显偏向了青山化工一方。

他频频打断己方律师的发言,却对对方律师的冗长陈述颇有耐心。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陈国强心中升起。

休庭合议了大约半个小时。

当张正明再次回到法庭,拿起判决书宣读时,他的声音冰冷得像一块铁:

“经本庭审理查明,上诉人青山化工集团所提供的证据确实充分,足以证实其生产经营活动符合环保法规要求。”

“被上诉人林秀兰,在缺乏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多次通过网络、信访等途径散布不实信息,严重损害了上诉人的商业信誉和社会评价,其行为已构成恶意诬陷。”

“一审判决认定事实不清,适用法律错误,应予纠正。”

“本庭现判决如下:一、撤销一审民事判决;二、驳回林秀兰的全部诉讼请求;三、林秀兰须在本判决生效后十日内,在市级报刊公开向上诉人青山化工集团赔礼道歉,消除影响;四、林秀兰须赔偿上诉人青山化工集团名誉损失费、维权费用共计五十万元。”

话音落下,整个法庭一片死寂。

林秀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猛地抬头看向张正明,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国强则感觉一股血直冲脑门。

他“霍”地站起身,指着张正明怒吼:“你胡说!”

“你这是枉法裁判!”

“你们官商勾结,颠倒黑白!”

“肃静!”

“肃静!”

法警立刻上前制止,“如对判决不服,可以依法申诉!”

张正明冷冷地瞥了陈国强一眼,敲了敲法槌:“退庭!”

说完,便在法警的簇拥下匆匆离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场官司从一开始就不可能赢。

青山化工的老板财大气粗,早就用重金铺平了通往“正义”的道路。

而主审法官张正明,无疑就是那个站在路口,为他们大开绿灯的“保护伞”。

林秀兰当场就瘫倒在了被告席上,泣不成声。

不仅没能为自己讨回公道,反而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恶意诬陷”的罪人,还要背上五十万的巨额赔偿。

这世道,还有没有天理了?



04.

从法院出来,天阴沉沉的,像是要塌下来一样。

陈国强搀扶着失魂落魄的林秀兰,一步一步往家走。

他能感觉到妻子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绝望和愤怒。

他自己的心里,也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堵得他喘不过气来。

回到家里,林秀兰一头栽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出来。

陈国强默默地坐在床边,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越来越冷,越来越硬。

他想起了妻子被打断的肋骨,想起了女儿在电话那头的哭泣,想起了那些泼在门上的红漆,想起了那张正明在法庭上冰冷而傲慢的脸。

法律给不了公道,那就自己去讨!

这个念头一旦萌生,就像野草一样在他心里疯狂滋长。

接下来的几天,陈国强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不再唉声叹气,也不再提上诉申诉的事。

他只是默默地照顾着林秀兰,给她做饭,喂她吃药。

但林秀兰能感觉到,丈夫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一股即将爆发的火山般的力量。

“国强,我们……我们认命吧。”

一天晚上,林秀兰虚弱地说,“我们斗不过他们的。”

“五十万……我们慢慢还,大不了把县城的房子卖了……”

陈国强抚摸着妻子的头发,声音异常平静:“秀兰,你好好养身体,别的事,不用你操心。”

“我不会让你白白受这委屈的。”

他开始不动声色地做一些准备。

他先是回了一趟老家,以翻修为名,取出了当年他父亲留下的一杆老旧猎枪。

枪是土制的,有些年头了,但保养得还不错。

他又托以前在部队当兵时认识的一些“道上的朋友”,辗转弄到了一些子弹。

那些朋友劝他:“老陈,你这是要干什么?”

“犯法的事可不能做啊!”

陈国强只是说:“我心里有数。”

他把猎枪拆开,仔细擦拭每一个零件,然后又重新组装起来。

月光下,冰冷的钢铁泛着幽暗的光。

他仿佛能从这冰冷的触感中,汲取到一丝力量。

他开始留意张正明的行踪。

张正明是市中院的副庭长,每天上下班都有固定的路线和时间。

陈国强像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耐心地观察着自己的猎物。

林秀兰的身体渐渐好转,但精神上的创伤却难以愈合。

她变得沉默寡言,眼神里总是带着一丝惊恐和不安。

陈国强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也更加坚定了他复仇的决心。

他不能让妻子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背负着污名和债务,屈辱地活下去。

他要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去惩罚那些披着人皮的恶徒。

那个周末,陈国强告诉林秀兰,他要去外地一个战友家住几天,散散心。

林秀兰没有多问,只是叮嘱他注意安全。

他亲了亲妻子的额头,拎起一个简单的行李包,走出了家门。

包里,沉甸甸的。



05.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盆而下。

豆大的雨点砸在城市的柏油马路上,溅起一片片白色的水花。

天空阴沉得像是要滴出墨来,一道道惨白的闪电撕裂乌云,紧随其后的,是震耳欲聋的雷鸣。

陈国强穿着一件黑色的雨衣,雨帽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走在空旷的街道上,雨水顺着帽檐滴落,在他眼前形成一片模糊的水幕。

他的脚步沉稳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命运的鼓点上。

他怀里揣着那把上了膛的猎枪,枪身冰冷,却烫得他胸口发疼。

他已经观察了好几天,今天,张正明没有开车,是步行到的法院。

中午,他也不会回家,通常会在办公室午休或者处理文件。

法院大楼在雨中显得格外森严肃穆。

门口的国徽,被雨水冲刷得油光锃亮,却照不进陈国强此刻灰暗的心。

他没有走正门,而是绕到了法院的侧门。

这里的安保相对松懈一些。

他低着头,冒雨快步走了进去,熟悉地拐向了张正明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走廊里空荡荡的,只有他沉重的脚步声在回响。

雨点拍打窗户的声音,和着远处传来的隐隐雷声,营造出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

张正明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

门虚掩着,里面没有传出任何声音。

陈国强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

雨水带来的寒意,让他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随即被一股更强烈的燥热所取代。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像一面正在被急促敲击的战鼓。

他伸出手,猛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砰!”

沉重的木门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暴雨裹挟着刺骨的寒风,瞬间灌满了整个房间,吹得桌上的文件哗哗作响。

正在低头看材料的张正明被这巨大的响声和突如其来的寒意惊得猛然站起身,手中的钢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抬起头,看到门口那个全身湿透、杀气腾腾的男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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