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旬大妈公交车上嚣张打晕患癌女子,1巴掌断送骄傲退休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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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还装!我最看不起你们这些装病占座的人!”

2018年广东某地,随着地铁上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喧闹的地铁车厢瞬间安静下来。

只见杜秀贞一脸高傲的坐回座位,而她前面的瘦弱女人此刻正瘫倒在地,脸上红了一大片,低头不断的咳嗽。

周围的乘客有些看不下去,纷纷指责杜秀贞,可杜秀贞自以为干了件好事,内心洋洋自得。

她不会想到,她这一巴掌,将会给自己今后的人生带来多大的影响...



1.

初夏的清晨,阳光刚刚探出城市边缘,光线透过地铁入口上方的玻璃穹顶,斜斜洒在地砖上,泛着淡淡的水迹反光。

2号线列车缓缓驶入站台,杜秀贞迈步进站,姿态稳重。她一手拎着菜篮,一手捏着地铁通勤卡,神情凝定而从容。

杜秀贞今天特意换上了那件灰绿色立领外套,袖口绣着边角花纹,干净利落。左臂上缝着一条红底白字的袖章——“文明乘车志愿者”。

在地铁门口的识别灯前“嘀”地一声,杜秀贞的卡通过,那个“志愿通行”的提示音让她嘴角满意地扬了一下。

她慢慢走入车厢,站定后不急着坐下,而是像往常一样,巡视四周。

杜秀贞的目光从一个个头顶滑过,最终停在靠近车厢连接处的“爱心专座”上。

那里坐着一名年轻女子,脸上又蒙着口罩,双手抱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低着头,整个人缩在角落里,一副不愿被人注意的样子。

杜秀贞眉头皱了一下,她走上前,站在女孩面前,语气不大,却压得很清楚:

“这位姑娘,这里是爱心专座,你怎么好意思占座啊。”

女孩缓缓抬起头,眼神有些虚浮,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

“阿姨,不好意思……我身体不太舒服,刚从医院回来。”

杜秀贞“啧”了一声,眼神从她的鞋面扫到指尖,又扫回脸上。

“你身体不好啊?我看你脸色比我还精神。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说自己不舒服就能坐专座?你知道多少真正的老人站着?”

她说这话时,声音已经放大了半个调,明显是说给整节车厢的人听。

女孩没有回嘴,只是低了低头。见女孩不回话,杜秀贞还以为她心虚了,声音更加大了起来。

“我六十八了,高血压、腰椎间盘、风湿,老寒腿。你说我该不该坐?”

女孩把头低得更低了,微微咳嗽着。这一边的动静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目光,有些人已经掏出了手机。杜秀贞不甘示弱,她今天还非得让这装病的女人露出真面目来,随即她猛然伸手,拽掉了她的口罩。

“遮着掩着干什么?你不是说你病了吗?来,让大家看看生病的脸长什么样。”



2.

女孩吃痛地后退一步,整张脸暴露在车厢灯下,苍白得毫无血色,嘴唇干裂,鼻梁贴着止血胶布,一副典型的术后虚脱样子。

杜秀贞却仿佛没看见,反倒扬起下巴,掏出手机对着她的脸一阵猛拍:“来,你不是要装病博同情吗?我也拍一张,你看看你演得像不像。”

随即她还觉得不够,她贞忽然将那只塑料编织菜篮“嘭”地往女孩旁边空座一砸,发出一声闷响,像在宣示主权。

她指着女孩怀里的牛皮纸袋:“你不是说你生病?有单子就拿出来看看,让大家也长长见识,知道现在年轻人都得什么病。”

女孩下意识将文件袋护得更紧,声音含糊:“这是我的个人资料,不方便……”

“个人资料?”杜秀贞忽地冷笑了一声,手一探,动作干脆利落地拽住袋口,往下一拽!

纸袋脱手,里头的文件散落一地。

几张彩色的CT片、化验报告、放疗记录单滑落在人行地板上,角上还有未揭封的医院条形码。

“好家伙,道具还挺全。”杜秀贞盯着地上的纸,不紧不慢地抬起脚,“啪”地一声踩了上去,

“净整这些花里胡哨的玩意儿,糊弄谁呢?”她环视四周,开始用那种半带讥讽半带炫耀的语气。

“我们那时候坐车,看到有老年人,上来就让。现在好了,一个个装得跟戏精似的,脸皮比地铁墙还厚!”

顾清漪的眼圈红了,蹲下身去捡资料,手背发着抖,嘴角隐隐发青。她刚做完化疗,头皮下还有针眼,今天实在太累,才想着坐几个站就到医院取单。

顾清漪惊慌地转头去捡地上的东西,身子微微前倾,手不小心扫过对方手机。

“你还想抢我手机?”

杜秀贞怒极,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

耳光在车厢内炸响,声音干脆而突兀,震得周围人一瞬间都噤了声。

顾清漪身子一歪,重重撞在扶手上,跌坐回座位,脑袋偏向一侧,唇边渗出一抹血丝。

杜秀贞见女子倒在一边,仍旧觉得不解气,她甩了甩有些发麻的右手,手腕上的金镯子依旧叮当作响:“还装,碰一下就倒,现在的年轻人身体素质真差!没病装病,博同情,这点小伎俩,我几十年前就见多了”

她还想说什么,突然注意到车厢一片死寂。

周围的人已经躲得远远的,还有几个乘客拿起手机,将刚才激烈的一幕全部记录了下来。

她看着黑漆漆的镜头,突如其来的有些不安。

那一刻,车厢里静得只能听见列车与轨道之间的金属摩擦声,而网路的火星,已经开始燃烧。



3.

热搜词条在几个小时后登顶:

#红袖章掌掴病患女子#

#文明乘车志愿者还是掌掴斗士#

而舆论的方向,早已不是“让座与否”那么简单。

那是一场体面掩盖下的暴力,是公共道德被操控后的倾塌。

——一场全民围观的审判,刚刚开始。

当天下午三点,“红袖章掌掴女病患”的词条毫无征兆地登上了热搜第一。

点开词条,是那段拼接过的地铁监控与乘客拍摄视频:

她身上的红袖章在车厢灯光下闪着光,镜头拉近,甚至能看清她胸口那枚“文明志愿者”徽章在晃动。杜秀贞拽下口罩、摔文件、抽耳光,画面一帧一帧冲击着观众眼球。

她穿着挺括的灰蓝套装,胸口别着“文明志愿者”的红徽章,动作却凶狠决绝;

而顾清漪瘫坐地上,嘴角渗血,诊断书散了一地。

弹幕瞬间淹没画面——

“这是哪来的志愿者?志愿掌掴?”

“地铁车厢不是她家的后院!”

弹幕一边飞,一边有人在评论区丢出截图:小区展板上她的照片,身后是一排“先进个人”锦旗。

网友很快翻出她的过往履历,杜秀贞,68岁,市环卫系统退休劳模,曾获“银龄志愿先进个人”称号,还担任过广场舞队队长。

原本看上去熨帖光洁的履历,忽然像被泼了一盆脏水。随即,更多旧事浮出水面

“我们小区的,就是她!”

“那年她跟老王家为了楼道灯闹得鸡犬不宁。”

“我记得,她抢我妈的舞台节目单,被大妈群拉黑过。”

“十年荣誉,一地鸡毛。”有网友评论道。

体面老太的外衣,被一层层剥落。那个曾被宣传栏称为“城市之光”的身影,如今,成了众矢之的的讽刺标本。

4.

网络的发酵速度远超张金凤的想象。

视频爆火后的第三天清晨,杜秀贞一如既往地拎着小布包出门,准备去晨练。她换了件颜色更鲜亮的紫色外套,绣着细碎的暗花图案,干净平整,像是刚从熨斗下提出来的。

老花镜擦得锃亮,镜脚掖得很稳,嘴角抿得紧紧的,连走路的步子都带着几分硬气。

像是在告诉人,也告诉自己:这事我不怕,我没错。

她刚迈出楼道,便闻到一股刺鼻的油漆味。

抬头一看——水泥墙面上,几个醒目的大红字横亘其上:

“打人婆,滚出小区!”

字写得粗如手臂,红得扎眼,带着没擦净的飞白边,字迹凌乱却极具攻击性,一看就是昨晚才喷上去的,甚至有一角还在往下滴着红漆。



她站住了,仰着脖子看着那排字,眼神逐渐从冷转硬。嘴角微微抖了抖,像是在忍着不骂出来。

“有种你出来当面说——背后耍这些算什么本事?”她声音不大,却字字带火,像往地上扔了块带火星的石头。

说罢,她朝楼下物业方向看了一眼,没动脚。

那扇小窗早关着,拉着一层薄薄的百叶帘,连个影儿都没有。窗台上倒是堆了几张揉成团的纸板,是从宣传栏里撕下来的“文明家庭”“银龄志愿者”奖状,边角带着胶带的残痕,还残留些许红蓝字迹。

风一吹,那些纸角就扑棱棱地翻飞,像打脸一样扇在她面前,扇得响亮。

她扯了扯外套,下了台阶。

电梯口也没能幸免。

电梯门上被人用红漆潦草喷了字——“打人婆滚出我们小区!”红漆还在慢慢干结,有人显然试图擦过,留下大块模糊的痕迹,像血迹被手掌胡乱抹过后的斑驳残影。那抹红像死死黏在不锈钢上,怎么看都不干净。

她冷笑了一声,伸手去按电梯按钮,手指在空中顿了顿,还是按下去了。

“有些人啊,嘴碎得很。风头一过,照样喊我杜姐。”她小声嘀咕,像是说给谁听,又像是在提醒自己,不值得当回事。

5.

她拎着小音箱刚到广场,原本和她一起跳舞的大姐们便齐刷刷调转了目光。昔日她最为骄傲的“广场舞中心位”,如今成了空地。

她刚一靠近,原本围着聊天的大姐们像被拨了电话似的,纷纷转身。几个平时巴结她的,假装去压腿、走步、整理衣服,唯独不看她一眼。

“哟,今天跳啥啊?都哑巴了?”她大声问,声音带点挑衅。

无人应声。

她站了十秒,低头按了下音响播放键,熟悉的《最炫民族风》响起,广场上却没一个人动。一个穿红羽绒的大姐小声说:“她怎么还有脸来?”

另一个接话:“视频都在网上传疯了,她脸皮倒是真厚。”

杜秀贞听得一清二楚,仿佛那话就贴着她耳朵讲的。

她没避,反而看了一眼说话的大姐,眼角挂着一丝讥讽:“你们这群墙头草,平时谁拉着我教动作的?说变就变,呸。”

说完扬长而去,音响还哐哐地响着。

她觉得广场那群人一群群太虚伪,反正也跳不成舞了,不如去超市转一圈,顺便买点豆腐,晚上自己做个炖豆腐汤。



超市灯光明晃晃的,冷气开得很足。她推着购物篮,在货架间走着,步子不快,眼睛却警惕地扫着四周。

走到熟食区时,迎面一对母女缓缓靠近,母亲穿着件时髦的风衣,牵着七八岁的女孩。

她们原本也在拿豆制品,眼角余光瞄到杜秀贞的身影,突然刻意放大了音量。

“宝宝啊,”女人一边翻豆皮一边说道,声音刻意放得很大“做人最重要的是善良,尤其是上了年纪,不能仗着岁数大就为所欲为。”

孩子点点头:“妈妈,你是说不要像视频里那样打人奶奶吧。”

杜秀贞听见了,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却还是扭头继续挑豆腐。她装作没事人一样,把豆腐盒从冰柜中取出来,放进篮子里。可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那股火,已经烧到了喉咙口。

就在她刚转过身准备去结账时,身后那一声阴阳怪气的讥讽又飘过来:“拿豆腐啊?别是拿回去自己撞墙的吧?”

她顿住,脚下一颤,猛地转头看过去——是一个穿羽绒马甲的中年妇女,站在几米开外,正斜睨着她,嘴角噙着一丝刻意的轻蔑。

杜秀贞死死盯着她,眼神冷得像两块石头。“你说谁呢?有种你再说一遍”

她的声音不高,却压着火。

那女人“哼”了一声,根本不理她,拽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小女孩还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一种孩子才有的本能回避与警觉。

她站在原地,右手攥着豆腐盒,手背上青筋暴起,指节泛白。豆腐盒边角都被她的指甲压得凹陷了。她想吼一句什么,却发现喉咙干得冒火,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她走到收银台结完账,低头快步离开,像是逃离战场。

6.

可这一切都还没真正结束,真正给她打击的,还是来自她以为的“自己人”。

她憋了一肚子气,这一路上所有人看见她都窃窃私语,她脚步沉重的走回家,路过社区公告栏的时候,她突然愣住了,脸上的愤怒突然一片空白。

只见社区公告栏一排展板上,原本贴着她照片的“银龄志愿之星”,已经悄无声息地换了——换成了一个戴眼镜的新面孔,笑容端庄,还配了段介绍:“热心公益,关爱邻里,积极参与文明社区建设。”

她愣了几秒,走近去看,边框还留着她原来用双面胶贴的痕迹。她伸手摸了摸展板边缘,手指滑过那层塑封膜,冰冷、光滑、毫无温度。



旁边的老大爷推着自行车走过来,看见她站在那儿,有些尴尬地绕开,嘴里嘟囔了一句:“唉,这都怪自己造孽啊。”

“可笑。”她嘴里低低地念了一句,仍旧不服气“我不过就推了个装备的女人,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风吹过来,裹着初夏的尘土和一种她说不清的腥冷。她的头发被吹乱,几根白发贴在脸边,她也没去理,兀自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拎着音箱离开。

她走得很直,背板绷着,但脚步比以往沉了很多。她不认错,她也不服输。她心里始终有个声音在说:“我没做错,错的是他们。”

可这小区的风,确实是,变凉了。冷得她骨头缝里,开始有点抖了。

5.

那天傍晚,杜秀贞终于回到家,耳边终于安静了不少,还没等她喘一口气休息,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震动声在沉闷的屋子里格外尖锐。

她瞥了一眼屏幕,是儿子张伟打过来的。

她心里一紧,刚才在超市门口被人指指点点的那点怒气还没散,如今看到张伟来电,反倒松了口气。她理了理嗓子,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轻松点,“喂,儿子——”

可她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像被炸开了一样。

“你到底干了什么!!”儿子大吼着,不带一点情面,像用铁锤砸过来的怒火,一下震得她手指一抖,手机差点没抓稳。

“我刚被单位叫去谈话!你上了热搜,把我们单位名字也给拉进去了!”张伟的声音劈头盖脸,语速飞快:“我在办公室被人当猴看,你知道我今天怎么过的吗?”

杜秀贞被怔在原地,鞋没脱,脸色瞬间白了几分,嘴巴张着,却不知道怎么回。

“妈,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多难混?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能进现在这个单位,求了多少人,忍了多少冷眼?你是不是非得把我这份工给搅黄了才痛快?”

张伟在电话那头喘着粗气,说话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质问,而像是彻底爆炸的控诉。

“你说话注意点!”她终于找回点气力,声音拔高,“我是你妈!”

“那你怎么不注意点?!”他回得更快更狠,“你当着一车人打人家癌症病人,还是个女的!你觉得你很硬气是吧?你还觉得你是‘文明志愿者’吗?”

杜秀贞的嘴唇抖了抖,站在门口的身子像被风吹得摇晃。“她坐了专座,我好心劝她……她还不听……”



“你少拿那个破理由说事!”张伟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咬牙切齿,“你以为你是代表正义呢?现在全网都在骂你,说你是道德绑架,说你活该。我一个中层管理,明天还怎么抬头做人?”

杜秀贞的眼睛一下红了,但她死命咬住嘴唇,没出声。屋里光线昏黄,老旧的吊灯下,她像一尊定住的影子。厨房的水龙头漏水,“滴答”一声,又一声,格外清晰。

她握着手机,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想解释,可嗓音沙哑发干,“我……我是看不过去……那种人,就该教训教训……”

“算了。”张伟打断她,声音冰凉,“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现在只想冷静一下。”

“喂——”她急了,脚步往前跨了半步,“你听我说完……”

可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嘟——”

那一声提示音,在她耳边炸响,又迅速归于死寂。她看着手机发呆,表情再也没了之前的高傲。

6.

过了没一会儿,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这次是女儿。她麻木的接起电话,就见电话那边传来女儿疲惫的声音。

“妈,你是不是打人了?现在全班都知道了,晨晨被同学起了外号,叫‘打人奶奶的孙女’。”

“我没想……”

“你别说你是为人好。晨晨回家哭了一个晚上,说不要你再去接她了,说你让她在学校抬不起头。”

杜秀贞的嘴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一句:“我……我想跟晨晨讲讲——”

“妈,行了,我求你了。你现在别出现在我们家附近。”

“我是她姥姥,她是我孙女!”她情绪陡然拔高,像是被剜走一块心口的肉。

电话那头沉默几秒,传来一个孩子的啜泣声。

“姥姥,我不要你接我了……你坏,你是打人的坏人……”

童音稚嫩,却比什么都真切。

“晨晨——晨晨!”她喊着,手指颤抖,像是想从听筒里拉住什么。

但电话早已挂断。她一个人站在客厅中央,周围是贴着“文明家庭”的奖状。过去,她引以为傲的是“别人家的妈”“优秀志愿者”“广场舞带头人”,是老邻居嘴里的“有威望的老太太”。

可现在,没人听她说话了。连最亲的人也开始把她往门外推。

她坐回沙发上,背直直的,像一块风干的老木头。手指僵硬地拽住靠垫边缘,嘴唇紧闭,脸上的褶皱一条条地刻着——不服气、不认错、不甘心。

她终于开始明白:她真或许真的做错了。



在视频被广泛传播的第七天上午,窗外阴云密布,风吹得阳台的塑料晾衣杆嘎吱作响。

电话响起时,杜秀贞正坐在餐桌前,手里握着一只半凉的茶杯,电视里还在播早新闻,一遍遍回放那段她在地铁上扇耳光的视频。

铃声响了三下,她才缓缓拿起。

“杜女士,”电话那头的声音不重,却透着职业性的严肃,“我们是派出所。来通知您,乘客方已经正式提起控告。您需要配合法律程序,出面说明情况。”

她的眼神微微一变,盯着空荡荡的茶水,嘴角抽了一下。

屋子里很安静,连老旧冰箱的嗡鸣都变得格外刺耳。她没立刻说话,只是下意识握紧拳头,指节泛白,却又在几秒后慢慢松开,像是泄了气。

7.

开庭那天是个阴沉的早晨,雾气笼着法院门前的人群。

杜秀贞拎着皮包,走过台阶时略微踉跄一下,脚下那双擦得发亮的皮鞋踩在湿滑的地砖上发出轻响。

她穿着一件熨得板正的墨绿色毛呢外套,围着红围巾,打了结。她脸上的粉底没遮住眼下的倦容,倒是显得更突兀了。

她目光闪躲,手指紧紧攥着衣角,神情中第一次少了那股横冲直撞的硬劲,多了几分防备。

旁听席坐满了人,除了一些闻讯而来的媒体记者,还有不少小区的熟面孔。

她坐到被告席时,身旁的辩护律师朝她低声提醒:“别太情绪化,尽量配合。”

杜秀贞点点头,眼神却仍游移不定。

审判长翻开卷宗,声音简洁平稳:“杜秀贞女士,您被控在公共交通工具上,对他人实施蓄意侮辱和人身攻击,导致受害人身体受创、精神受扰。是否对指控内容有异议?”

空气仿佛凝滞,所有目光汇聚在她身上。

她起身,微微挺直脊背,清了清嗓子。

“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同志,几十年没做过亏心事,”她开口,语气洪亮,毫不心虚“那天不过是劝她一句,她居然坐着不动,我一着急……情绪失控,谁没有情绪的时候?”

说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神情中有种受了委屈的激愤:“我可是咱们小区的银龄志愿者!平时宣传文明礼让,怎么到头来变成我不讲理了?”

她还想继续,声音越来越高昂,仿佛是在台上演讲。

“她一个年轻人,坐那专座上不动,我劝她两句就成了罪人?那以后谁还敢开口了!”



她身后的辩护律师轻轻咳了一下,试图制止她。可她根本没听进去,眼神凌厉,语气中满是对“时代变了”的不甘。

对面的顾清漪一直坐在原位,脸色苍白,戴着一顶简单的棉质头巾,衬得人愈发清瘦。她一直没有回应,仿佛那些指控不是对她说的,只是冷眼旁观一场滑稽闹剧。

直到杜秀贞语气变得几乎咆哮,情绪再也遮掩不住地喊出一句:

“她就是装病博同情!年轻人就不能忍一忍吗?”

法庭静了一秒,随后,一个微弱却清晰的声音打断了她。

“够了。”

顾清漪终于出声,语调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可违逆的力道。

她声音不大,但清清楚楚地穿透法庭的每一个角落。

她站起身来,动作缓慢,却没有半分迟疑。她打开自己的手提袋,从中取出一份牛皮信封,走上前,双手递给审判长。

“请您查收,这是我提供的补充证据。”

法官接过翻看,而杜秀贞瞥见了那个文件夹的封面,整张脸陡然变色。她本来还在张口辩解,忽然像被人一把掐住了嗓子。

她原本挺直的肩膀忽然一缩,像是被一股冷风打在后背。眼睛里一丝惊惧迅速蔓延,指尖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侧的衣角。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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