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232万？你确定没看错？"孙国栋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朴素的年轻人，眼中满是质疑。
程远航紧握着手中的存折，上面清清楚楚印着姐姐程秀云的名字和那个让人震撼的数字。
"先生，您提供的材料我们需要进一步核实，这笔钱数额巨大，不是随便就能取出来的。"柳婉清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道。
十五天了，程远航每天都来这家银行，每次都被各种理由打发回去。
姐姐去世后留下的这笔巨款，竟然成了他最大的噩梦。
然而，当程远航再次被银行无理刁难时，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举动......
01
程远航永远忘不了那个雨夜，接到姐姐程秀云意外去世消息时的震惊。从老家连夜赶到城里，看着姐姐冰冷的遗体，他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姐姐只比他大四岁，却像母亲一样照顾了他二十多年。十五岁就外出打工，在服装厂做女工，后来又去餐厅当服务员，这些年来几乎没有回过几次家。每次电话里，姐姐总是报喜不报忧，说自己在城里过得很好，让家里人不要担心。
程远航记得小时候，父母去世后，姐姐抱着他哭了一整夜。"远航，姐姐一定会照顾好你的，一定会让你上大学，让你过上好日子。"那时的姐姐眼神是那么坚定。
为了供他读书，姐姐放弃了自己的学业，十五岁就到城里打工。每个月都会寄钱回家，从不间断。程远航考上大学那天，姐姐在电话里哭得说不出话来。
"姐姐，我毕业后就来城里陪你。"程远航曾经这样承诺。
"不用，你在老家找个稳定工作就行，姐姐在这里挺好的。"姐姐总是这样说。
程远航想起去年春节，他特意存钱买了火车票来看姐姐。姐姐见到他时激动得直哭，拉着他的手不停地说："远航长高了，长帅了，像个大人了。"
那次姐姐带他去商场，看中一件羽绒服，标价三百多块钱。程远航说："姐姐，你买一件吧，这件很适合你。"
姐姐却摇摇头："太贵了，我有衣服穿。你快毕业了，要找工作，要准备结婚，需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最后姐姐只给自己买了一双十几块钱的手套，却给他买了一套价值八百多的衣服。
"姐姐，我不要，你给自己买点东西吧。"程远航当时红着眼说。
"傻弟弟，姐姐挣钱就是为了让你过得好一点。"姐姐笑着摸摸他的头，"姐姐看你穿得好，比自己穿得好还高兴。"
处理完丧事，程远航开始整理姐姐的遗物。姐姐住在城中村的一间小平房里，房间里的陈设简陋得让人心酸。一张木板床，一个老旧的衣柜，连电视都是十几年前的老式黑白电视机。
衣柜里只有两件外套，都已经洗得发白了。程远航打开床头柜，里面放着一个破旧的笔记本，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一笔开支：
"买米10块，买菜5块，房租300块，给远航汇款2000块......"
每一笔支出都精确到块钱，从来没有超过十块钱的个人消费。而每个月给弟弟的汇款，从来都是最大的一笔支出。
程远航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一行字："远航明年就要结婚了，要给他准备彩礼钱和房子首付。姐姐再努力两年，一定要让弟弟风风光光地娶媳妇。"
看到这里，程远航再也控制不住，趴在床上痛哭起来。
"姐姐怎么把自己过得这么苦啊......"程远航喃喃自语，眼眶又红了。
翻着翻着，他在枕头下面发现了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张存款凭证。拿出来一看，程远航整个人都愣住了。
第一张：定期存款50万元，存期三年。 第二张：定期存款80万元，存期五年。 第三张：定期存款102万元，存期两年。
总共232万元！
"这...这不可能！"程远航的手在颤抖，"姐姐一个月工资才三千块，怎么可能存下这么多钱？"
他仔细看了看存款凭证，都是真的，而且存款人确实是程秀云的名字。最早的一张存款凭证日期是十年前，最晚的是去年。
程远航想起邻居张大妈跟他说过的话："你姐姐这些年可省了，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每天就吃个馒头配咸菜。我们都劝她对自己好点，她总说要给弟弟攒钱娶媳妇。"
"姐姐......"程远航抱着存款凭证哭得像个孩子。
02
第二天一早，程远航就赶到了银行。这是一家城市商业银行的支行，装修得很气派，大理石地面擦得锃亮，工作人员都穿着统一的职业装。
程远航穿着从老家带来的旧外套，显得格格不入。他在银行门口犹豫了很久，深吸一口气才走了进去。
大厅里人来人往，都是穿着体面的城里人。程远航感到自己格外显眼，每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疑惑。
他走到服务台前，小心翼翼地递出存款凭证。
"您好，我想办理继承手续，取出我姐姐的存款。"
接待他的是大堂经理柳婉清，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她正在和另一位客户聊天，听到程远航的话，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等一下，我先处理这位先生的业务。"柳婉清对着身边穿着名牌西装的中年男人笑容满面，"王总，您的VIP卡升级手续已经办好了，以后您来银行可以直接走贵宾通道。"
王总满意地点点头："还是你们的服务好，不像有些银行，什么人都往里放。"
程远航在一旁等了二十多分钟，柳婉清才勉强抽出时间看他。她接过存款凭证看了一眼，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确定这是你姐姐的存款？"柳婉清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232万？你姐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我姐姐在服装厂上班，后来在餐厅做服务员。"程远航老实地回答。
柳婉清上下打量着程远航，眼神里的怀疑更加明显了："一个服务员能存下232万？这钱的来源你能说清楚吗？"
程远航急忙解释："我姐姐很节俭，这些年一直在省钱。您看，她给我记录了每一笔开支。"
他拿出姐姐的记账本，翻给柳婉清看。柳婉清瞟了一眼，不屑地说："这种账本谁都能做，不能证明什么。再说了，现在造假的手段这么多，这些存款凭证说不定也是假的。"
"这怎么可能是假的！"程远航激动地说，"这是银行开的正规凭证，上面还有防伪标识！"
"防伪标识现在也能造假。"柳婉清冷冷地说，"我见过太多这样的案例了，有些人为了骗钱什么都敢做。"
这时，旁边排队的一位大妈开始指指点点："这么年轻的小伙子，说有232万，我看八成是骗子。"
另一个客户也附和道："就是，我们辛辛苦苦上班几十年都存不下这么多钱，他一个农村来的凭什么有这么多？"
程远航感到周围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脸涨得通红："我真的没有骗人，这确实是我姐姐的钱！"
"我姐姐从十五岁开始打工，到现在十五年了，省吃俭用当然能存下钱。"程远航继续解释。
"省钱？"柳婉清冷笑一声，"就算一分钱不花，一个服务员十年也存不下这么多钱。你不会是想冒领别人的存款吧？"
这话让程远航的脸瞬间涨红了："我怎么可能冒领！这真的是我姐姐的钱！我姐姐刚去世，我是她唯一的亲人！"
"那你能证明吗？"柳婉清咄咄逼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和死者的关系？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些钱的来源合法？"
程远航感到屈辱，但他强忍着："我有身份证，有户口本，有死亡证明，该有的证件我都有！"
柳婉清不耐烦地摆摆手："证件是一回事，但这么大一笔钱，我们必须严格审核。你先把所有相关材料准备齐全，包括死亡证明、亲属关系证明、公证书等等，而且必须是原件加复印件。"
程远航一脸茫然："公证书？我需要去哪里办？"
"自己想办法。"柳婉清已经开始接待下一位客户了，"没有完整材料，我们不能办理任何手续。下一位！"
程远航还想再说什么，柳婉清已经完全无视他的存在。一位穿着时尚的年轻女人走到柜台前，柳婉清立刻换上笑脸："美女，您要办什么业务？"
程远航被晾在一边，感到深深的屈辱。他只好默默地收起存款凭证，走出了银行。
站在银行门口，程远航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姐姐的丧葬费是借钱办的，他身上只剩下不到一千块钱，连回老家的车票都快买不起了。
03
程远航花了三天时间，跑遍了各个部门，总算把所有材料准备齐全。光是来回的车费就花了他三百多块钱，这还是坐最便宜的绿皮火车。
为了省钱，他这几天只吃泡面和馒头，有时候一天只吃一顿饭。住的是城中村最便宜的招待所，晚上经常被隔壁的噪音吵得睡不着。
在县城跑手续的时候，程远航还遇到了一些麻烦。公证处的工作人员看到他要公证这么大一笔遗产，也是疑虑重重。
"小伙子，你确定你姐姐有这么多钱？"公证员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戴着老花镜仔细查看材料。
"确定，这是银行的存款凭证。"程远航耐心地解释。
"可是按照你提供的收入证明，你姐姐不可能存下这么多钱啊。"公证员皱着眉头，"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程远航只好把姐姐的生活情况详细说了一遍，从她十五岁出来打工，到这么多年来省吃俭用的生活。
"我姐姐真的很节俭，为了给我攒钱，连自己生病都舍不得看医生。"程远航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
公证员看着程远航真诚的样子，最终还是给他办了公证书，但临走时还是叮嘱："小伙子，这么大一笔钱，你一定要合法合理地使用，不要做违法的事情。"
"材料我都准备好了。"程远航把一叠文件递给柳婉清。
柳婉清接过文件，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看，故意拖延时间。她时不时停下来，对着某个文件皱眉头，好像发现了什么重大问题。
其他客户在后面排队等候，开始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有人小声抱怨："怎么这么慢啊，就办个取钱手续，至于这么麻烦吗？"
过了十几分钟，她抬起头说："这个死亡证明的章子有点模糊，这个公证书是在哪个公证处办的？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公证处？"
程远航耐心地解释："死亡证明是县医院开的，章子就是这样。公证处是我们县里的，叫永安公证处......"
"永安公证处？"柳婉清故作惊讶，"这么偏僻的地方，他们的公证书有效力吗？会不会是假的公证处？"
"当然有效力！"程远航有些急了，"这是正规的公证处，在工商局都有备案的！我可以给您看备案证明！"
"你们兄妹年龄只差四岁，真的是亲兄妹吗？"柳婉清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让程远航彻底愣住了。
"当然是亲兄妹！"程远航有些激动，"我们是一个父母生的，户口本上写得清清楚楚！"
"户口本也可以造假。"柳婉清继续挑刺，"现在有些人为了冒领遗产，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
这时，支行长孙国栋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孙国栋四十多岁，大腹便便，戴着金丝眼镜，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样。他的西装价值不菲，手腕上戴着一块劳力士手表，走路时故意放慢脚步，显示自己的地位。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吵？"孙国栋走过来问道，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柳婉清立刻站起来，恭敬地说："孙行长，这位先生说要继承他姐姐的232万存款，但是我觉得这个事情有点蹊跷，很可能是诈骗案件......"
孙国栋接过材料看了看，然后上下打量着程远航，眼神里满是轻蔑："你一个农村来的，穿得这么寒酸，说你姐姐存了232万，你觉得可信吗？"
这话深深刺痛了程远航："这是真的！我姐姐为了给我攒钱，十几年来过得比乞丐还苦，连件新衣服都舍不得买！"
"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孙国栋冷笑道，"现在诈骗的手段层出不穷，我们必须严格把关。你能证明这些钱的来源合法吗？你姐姐的工资流水呢？"
"工资流水？"程远航懵了，"我上哪去找工资流水？"
"找不到就说明钱的来源有问题。"孙国栋断然说道，"我们不能办理这个手续，你回去再想想办法吧。"
程远航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姐姐刚去世，我急需这笔钱处理后事，你们不能这样为难我！"
"为难你？"孙国栋提高了声音，"我们是在保护储户的资金安全！万一你是骗子怎么办？万一这钱是赃款怎么办？到时候银行要承担责任的！"
大厅里的其他客户开始指指点点，有人说："确实，这么年轻就有232万，确实可疑。"
还有人恶意揣测："说不定他和死者根本不是兄妹关系，就是想骗钱的。"
程远航感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刺在身上，他从来没有感到过如此的屈辱和无助。
04
程远航没有放弃。他找到了姐姐以前工作过的服装厂和餐厅，求老板开具工资证明。
服装厂已经搬迁了，程远航费了好大劲才找到原来的老板。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听说程秀云去世的消息，也红了眼眶："秀云是个好姑娘，工作这么多年从不迟到早退，我们都很喜欢她。只是......"
"只是什么？"程远航急忙问道。
"她工作的时候，我们厂效益不好，工资确实不高。"老板有些为难，"而且那时候都是发现金，没有银行流水记录。我只能给你开个工资证明，但数额你也看到了，真的不多。"
程远航又跑到餐厅，餐厅已经换了好几个老板。现在的老板根本不认识程秀云，前任老板也联系不上。程远航在附近转了一整天，总算找到了一个认识姐姐的老员工。
"秀云啊，我记得她。"那个老员工是个四十多岁的大姐，"她人特别好，工作认真，从不和同事争吵。就是太省了，我们一起吃饭，她总是点最便宜的菜，有时候就要一碗白米饭配咸菜。"
"她工资多少？"程远航问道。
"那时候工资不高，一个月也就两千多块。后来涨到三千块，她已经算是老员工了。"大姐回忆着，"不过她从来不乱花钱，我们都说她是铁公鸡，一毛不拔。"
程远航听着这些话，心里更加难受。姐姐把自己过得这么苦，就是为了给他多存点钱。
餐厅的现任老板倒是很痛快："虽然我不认识你姐姐，但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可以帮你问问以前的老员工，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工资记录。"
折腾了一个星期，程远航总算拿到了一些工资证明，但大部分都没有银行流水记录。看着这些可怜的工资条，程远航更加理解姐姐这些年的不容易。
"孙行长，工资流水我拿到了。"程远航第三次站在银行柜台前，小心翼翼地递出材料。
这次孙国栋根本没有马上理会他，而是在和一个穿着名牌的客户聊天："李总，您的这笔投资很有眼光，我们银行会给您最优惠的利率。"
程远航在一旁等了半个小时，孙国栋才不情愿地看向他。
孙国栋接过材料，故意拖延了很长时间才开始看。他一边看一边摇头，时不时发出"啧啧"的声音，还故意大声说："这些工资也太少了吧，一个月才两三千块。"
周围的客户听到这话，都看向程远航，眼神中满是同情和质疑。
看完后，他摇摇头："这些工资加起来根本不够232万，按照这个收入水平，她就算一分钱不花，也存不下这么多钱。你姐姐还有其他收入来源吗？比如说...做一些特殊的工作？"
孙国栋的话里带着明显的暗示，让程远航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姐姐就是个普通工人，哪有什么其他收入！"程远航急得快哭了，"她就是省吃俭用，一分一分攒下来的！"
"省吃俭用能省出232万？"孙国栋讥讽道，"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吗？我看你姐姐八成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才能有这么多钱！"
这话彻底激怒了程远航："你胡说什么！我姐姐是最正直的人，你不能这样诋毁她！"
"我诋毁她？"孙国栋冷笑，"是事实就是事实，一个服务员哪来这么多钱？不是偷的就是抢的，要不就是做那种生意的！"
"我姐姐真的很节俭！"程远航声音颤抖着，"她住的房子你们可以去看看，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她为了给我攒钱，连病了都舍不得去医院！"
旁边的其他客户开始围观，窃窃私语。有人说："一个农村来的，哪来这么多钱？"
也有人说："现在骗子太多了，银行小心点是对的。"
还有人恶意揣测："说不定他姐姐是做那种生意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存这么多钱？"
程远航感到屈辱和愤怒，但他强忍着眼泪。他想起姐姐生前的话："远航，要做个有骨气的人，不管遇到什么困难都不能低头。"
孙国栋看了看围观的人群，故意提高声音："这笔钱数额巨大，牵涉面很广，我们需要上级审批。你先回去等通知吧，有结果我们会联系你的。"
"要等多久？"程远航问道。
"这个说不准，可能一个月，也可能更久。"孙国栋不耐烦地挥挥手，"反正你也不急于一时，慢慢等着吧。"
程远航还想争取，孙国栋已经转身走了，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大厅里，感受着周围异样的目光。
05
一等就是半个月。程远航每隔几天就来银行询问进展，得到的答案总是："还在审批中，继续等待。"
有时候是系统升级，有时候是相关人员出差，有时候是需要进一步核实。程远航每次来都被不同的理由搪塞，但他依然坚持着。
这半个月里，程远航过得异常艰难。为了省钱，他住在城中村最便宜的招待所，一天只要二十块钱。房间里只有一张破床和一张桌子，连窗户都关不严。晚上经常有老鼠在房间里乱窜，墙壁薄得能听到隔壁的各种声音。
为了节省每一分钱，程远航每天只吃两顿饭，早餐是两个馒头配咸菜，晚餐是一碗最便宜的面条。中午饿了就喝自来水充饥。有时候饿得受不了，就到银行附近的快餐店要一杯免费的开水，假装在等人。
姐姐的丧葬费还是借钱办的，他急需这笔钱还债，更重要的是，这是姐姐留给他的心血。
程远航找过朋友借钱，但朋友们听说他要取232万，都觉得他疯了："远航，你别做梦了，一个服务员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你是不是被骗了？"
"我没有被骗，这确实是我姐姐的钱！"程远航急得满头大汗。
"就算是真的，银行不给你办，你也没办法啊。"朋友们都劝他放弃，"你先回老家吧，别在这里浪费时间和钱了。"
程远航也想过放弃，但每次看到姐姐的遗像，他就咬牙坚持下去。姐姐为了他付出了这么多，他不能让姐姐的心血白费。
在银行等待的这段时间里，程远航也见识了银行内部的等级制度。他看到有钱的客户一来就有专门的客户经理接待，办事效率极高。而像他这样的普通客户，要么被打发到一边等着，要么被各种理由搪塞。
有一次，程远航看到一个穿着名牌的年轻女人来银行办理大额存款，柳婉清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亲自接待，还端茶倒水，态度恭敬得不得了。
"美女，您这是要存多少？"柳婉清笑容满面。
"先存个五十万吧，过几天可能还要存。"那个女人轻描淡写地说道。
"好的好的，我马上给您办理，您先请坐，我给您倒杯茶。"柳婉清忙前忙后，生怕怠慢了这位贵客。
程远航看在眼里，心中五味杂陈。同样是客户，待遇差距怎么这么大？
还有一次，程远航在银行门口碰到了一个和他情况类似的老人。老人的儿子去世了，留下一笔存款，老人想要取出来给孙子交学费，但银行同样以各种理由刁难。
"小伙子，你也是来取钱的？"老人看着程远航问道。
"是的，我姐姐留下的存款，银行不让我取。"程远航如实回答。
"我儿子的钱我都取不出来，这些银行的人太黑心了！"老人愤愤不平，"他们看我们是乡下人，就故意刁难我们！"
程远航和老人聊了很久，发现银行刁难普通客户的现象并不少见。很多人都有类似的遭遇，但大多数人最后都选择了忍气吞声，或者通过各种关系找熟人帮忙。
"小伙子，要不你也找找关系？"老人建议道。
"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哪有什么关系？"程远航苦笑着摇头。
第十天的时候，程远航再次来到银行，这次他带来了一个录音笔，想要录下银行的刁难过程，留作证据。
"孙行长，我的手续审批得怎么样了？"程远航问道。
"还在审批，你急什么？"孙国栋头也不抬地说道。
"已经十天了，到底还要等多久？"程远航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
孙国栋这时抬起头，不耐烦地说："我说了在审批就是在审批，你一个农村来的，懂什么叫流程吗？这么大一笔钱，不可能说给你就给你！"
程远航感到自己的忍耐已经接近极限，但他还是强忍着怒火："我所有的材料都是齐全的，为什么还要等这么久？"
"材料齐全又怎么样？我们还要核实真伪，还要调查资金来源，还要上级审批，每个环节都需要时间！"孙国栋的态度极其傲慢，"你要是等不及，就别等了，反正我们也不缺你这一个客户！"
这话让程远航彻底愤怒了，但他还是压抑着情绪："我姐姐在你们银行存了这么多钱，我是合法的继承人，你们凭什么不给我办理？"
"凭什么？就凭我们是银行，我们说了算！"孙国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程远航，"你要是不服气，就去告我们啊！看有哪个法院会受理你这种案子！"
周围的客户都看向这边，有人开始窃窃私语。程远航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但他知道在这里发脾气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第十五天，程远航再次来到银行。这一次，他的耐心彻底耗尽了。
"孙行长，已经半个月了，我的手续到底什么时候能办完？"程远航的声音有些哽咽。
孙国栋头也不抬地说："流程就是这样，你急也没用。"
"我急用钱！"程远航提高了声音，"我姐姐的丧葬费都是借的，我必须尽快还钱！"
"那是你的事，跟我们银行有什么关系？"柳婉清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就在这时，程远航终于忍无可忍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行！既然你们不给我办，那我就换个方式！"
说完，程远航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他就大声说道："我要举报某银行恶意刁难客户，故意设置障碍......"
孙国栋听到这话，不但没有紧张，反而冷笑起来："举报？你一个农村来的，随便举报去！看谁会搭理你！"
柳婉清也在一旁幸灾乐祸："就是，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呢！"
程远航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继续对着电话认真地说着什么。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异常坚定。
大厅里的其他客户开始窃窃私语，有人拿出手机录像，整个银行的氛围变得有些紧张。
孙国栋和柳婉清依然满不在乎，他们觉得一个农村来的年轻人能翻出什么浪花。
第十五天，程远航再次来到银行。这一次，他的耐心彻底耗尽了。
"孙行长，已经半个月了，我的手续到底什么时候能办完？"程远航的声音有些哽咽。
孙国栋头也不抬地说："流程就是这样，你急也没用。"
"我急用钱！"程远航提高了声音，"我姐姐的丧葬费都是借的，我必须尽快还钱！"
"那是你的事，跟我们银行有什么关系？"柳婉清在一旁冷冷地说道。
就在这时，程远航终于忍无可忍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声音在大厅里回荡：
"行！既然你们不给我办，那我就换个方式！"
说完，程远航掏出手机，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一接通，他就大声说道："我要举报某银行恶意刁难客户，故意设置障碍......"
孙国栋听到这话，不但没有紧张，反而冷笑起来："举报？你一个农村来的，随便举报去！看谁会搭理你！"
柳婉清也在一旁幸灾乐祸："就是，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呢！"
程远航没有理会他们的嘲讽，继续对着电话说着什么。然而就在这时，银行大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走进来三个穿着深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为首的男人径直走向服务台，目光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程远航身上。他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掏出一个红色的证件夹。
当孙国栋看到那个证件夹的瞬间，整个人就像被雷击中了一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