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吴奶奶跪在雕花铁门跟前。她攥着铁门的手冻得发紫，嗓子喊得直冒血丝：“行行好，我孙子被关里面遭罪呢！你们开开门说句话！”
屋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连狗叫声都没有。
从日头升起到月亮挂中天，整整一天一夜，铁门纹丝没动。
吴奶奶眼前直冒金星，扶着墙才勉强站起来，裤腿上蹭满了泥点子。
她一步三回头地往家挪，心里头憋着股劲儿：“等着瞧，这笔账我记下了！”
谁能想到，四年后这户人家的好日子，彻底到头了......
01
“善存啊，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有出息，离开这穷山沟。”
我那时候还小，但心里明白奶奶的期望，就郑重地点点头：“嗯！以后我一定会带奶奶过上好日子的！”
从那以后，我学习就特别刻苦。
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借着微弱的月光读书，晚上等村里人都睡了，我还在煤油灯下做题。
村里人都说，这孩子将来肯定有出息。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
这消息在村里炸开了锅，大家都说我成了全村人的骄傲。
奶奶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拉着我的手说：“善存啊，你是奶奶的骄傲！大学好好念！将来一定能找个好工作。”
我重重地点点头：“等我找到工作我就把奶奶接到城里享福！”
那时候，我觉得未来的日子越来越近，心里也越来越有盼头。
上了大学，我结识了一个叫黎英的女生。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学校的图书馆。
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身上散发着一种光彩照人的气质，一下子就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心里想，这么优秀的女生，身边肯定有很多追求者，我也就只是远远地看看，没敢有别的想法。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黎英会注意到我。
有一次学校组织活动，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饭，我和黎英竟然坐到了同一张桌子上。
我当时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而黎英却很坦荡，她看着我，主动挑起话头：“吴善存，我觉得你人不错。”
我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谢谢，你也很优秀。”
黎英笑着说：“你知道吗，我身边很多追求者，但走到大学，像你这么本分的男孩子真的不多了。他们那些花花肠子我都清楚，所以每一个来追求我的人我都拒绝了。”
我听后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但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
从那以后我们相互约着吃饭的次数越来越多，渐渐地我们就陷入了热恋。
有一次我们一起去学校的湖边散步。
夕阳的余晖洒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黎英依偎在我怀里，甜甜地说：“善存，我喜欢你那股认真劲儿，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我感觉很踏实。”
我紧紧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爱意：“小英，我会永远对你好，我们毕业后就订婚吧。”
其实我心里还有一个想法，我想让奶奶早日看到我的幸福生活，不然以后恐怕都看不到了。
02
我一边努力学习，一边在心里盘算着，等毕业找到工作，第一件事就是把奶奶接到城里来。
我想着奶奶年纪大了，在乡下操劳了一辈子，是时候享享清福了。
到时候一家人热热闹闹地住在一起，奶奶偶尔还能见见我的未来媳妇，等结了婚，还能抱上重孙，那该多幸福啊。
时光飞逝，转眼我就大学毕业了。
我凭借着自己的努力，顺利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
而黎英那个我心心念念的女孩，也如约和我订了婚。
黎英是个温柔善良的姑娘，我们相识于大学校园，一起度过了许多美好的时光。
我满心欢喜地以为，我们的未来会像童话故事一样美好。
参加工作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租了一个大点的房子，把奶奶从乡下接到了城里。
奶奶刚到城里的时候，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她总是拉着我的手，问这问那，像个孩子一样。
我耐心地给她介绍着周围的环境，心里满是欣慰。
工作两年后我攒下了一些积蓄，便开始和黎英商量结婚的事情。
我满心期待地以为，我们很快就能步入婚姻的殿堂，开启幸福的生活。
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那天我带着黎英回到了她家。
我们四个人相对而坐，气氛有些紧张。
黎英的父母率先开口了，他们提出了一个让我震惊不已的要求——58万的彩礼。
“什么？58万彩礼？这怎么可能！我们家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啊！”
“你要是真心想对我们家黎英好，没点钱我们怎么相信你？再说了这里是上海！谁家结婚不是几十万的彩礼？还以为是你那穷乡僻壤呢？”
黎父说话一点也不客气，眼神里满是轻蔑。
“善存，你也知道的，我们家庭的圈子就是这样，没有彩礼，我父母是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黎英无奈地说道，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愧疚。
“可是，我们一起奋斗，以后也可以过上好日子啊，为什么要这么现实呢？”我试图劝说黎英，心里充满了不甘。
“善存，你不懂，社会是很现实的，没有物质基础的爱情是不会长久的。”黎英有些生气地说道，她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我试图和黎英的父母讲道理，告诉他们我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努力创造美好的未来，但他们根本不听。
黎英父母的态度十分坚决，没有彩礼，他们是不会把女儿嫁给我的。
从黎英家出来后，我的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58万的彩礼，对于我们家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我不想放弃黎英，也不想让奶奶失望。
于是我咬了咬牙，决定四处借钱。
奶奶得知了这个消息后，拖着虚弱的身体，毅然决然地回到了乡下。
她开始走东家串西家，求爷爷告奶奶，希望能借到钱给我结婚用。
“他大舅啊，你看能不能借点钱给善存结婚用，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可不能没有彩礼啊。”
“哎呀，他家的事儿我可管不着，我自己还一堆麻烦事儿呢。”
大舅不耐烦地说道，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求你了，他大舅，善存这孩子争气，考上了大学，你就帮帮他吧。”
“行了行了，你走吧，我没有钱！”
大舅关上了大门，只留下奶奶一个人在门外黯然神伤。
奶奶并没有放弃，她又来到了二姨家。
“他二姨，善存要结婚了，你家能不能支援一点啊？”奶奶问道，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支援？我们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哪有闲钱借给他结婚？”
二姨冷漠地说道，眼神里没有一丝同情。
奶奶遭受了无数的冷眼与拒绝，但为了孙子，她咬紧牙关坚持着。
她四处奔波，一家一家地敲门，一次一次地恳求。
有时候她会被人家赶出来，有时候人家会直接把她拒之门外。
但奶奶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帮我凑够彩礼。
最后奶奶狠下心变卖了家中仅有的祖产。
那几间老房子，是奶奶的根，是她一辈子的回忆。
但为了我，她毫不犹豫地做出了这个决定。
“善存啊，这些钱你拿着，加上你凑的那些，总算是可以娶媳妇了。”奶奶把钱交到我手上的时候，她的手在颤抖，眼神里满是疲惫。
我看着奶奶那憔悴的面容，心里一阵刺痛。
我没想到奶奶一大把年纪了，还为我的事情这么操心。
一股愧疚感涌上心头，我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奶奶，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您的！”我哽咽着说道。
“哎！好孩子！”
03
经过一番波折，我终于凑齐了彩礼，黎家这才松口，答应了我和黎英的婚事。
我满心欢喜，满脑子都是和黎英未来美好的生活。
婚礼前夕，家里张灯结彩，亲朋好友都赶来帮忙，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可谁能想到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将我原本规划好的人生彻底打乱。
那天我正在家里和几个朋友商量婚礼的细节，突然几个警察破门而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们说：“吴善存，你涉嫌强奸，跟我们走一趟。”
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大声喊道。
可警察根本不听我解释，直接把我带走了。
在警车上我拼命回想，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
直到到了警局，我才知道是黎英，她竟然设局诬告我强奸。
在审讯室里我情绪激动地对警察说：“我没有强奸她，我和黎英在一起这么多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警察只是冷冷地看着我：“现在黎英指控你强奸，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
我被关进了看守所，心里充满了愤怒。
我不停地问自己，黎英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在她眼里就一文不值吗？
过了几天，我终于见到了黎英。
我隔着铁栅栏，声嘶力竭地喊道：“黎英，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难道都忘了吗？”
黎英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得让我陌生，她淡淡地说：“吴善存，你以为我真的会嫁给你？你家这么穷，和你在一起不过是玩玩而已。”
听到她的话，我的心仿佛被刀割一样疼。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曾经那个温柔可爱的女孩，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黎英，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我们在一起的日子，难道都是假的吗？”
黎英冷笑一声：“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我想过好日子，不想再和你这个穷光蛋在一起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看守所里，满心的无助。
我被关进监狱后奶奶得知了这个消息，整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她拖着虚弱的身体，不顾家人的劝阻，在寒冬的夜晚，来到了黎家门口。
奶奶跪在黎家门口，不停地哭喊着：“求求你们，放过我孙子吧，他是无辜的啊……”
可黎家人紧闭大门，对奶奶的哀求置若罔闻。
奶奶在门口跪了一天一夜，寒风刺骨，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
我透过看守所的小窗户，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心里一直担心着奶奶。
我知道奶奶身体不好，她为我操碎了心，现在又因为我受了这么大的罪。
有一次警察带我出去放风，我远远地看到黎英的父亲站在门口，我冲着他大声喊道：“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奶奶？她那么大年纪了，你们怎么忍心！”
黎英的父亲隔着门，不屑地说：“哼，那个穷小子还想娶我们的女儿，没门！”
听到他的话，我气得浑身发抖，可却无能为力。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奶奶在门口受苦，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后来警察告诉我，奶奶因为身体实在撑不住了，被家人强行带回了家。
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但还是很担心奶奶的身体。
四年刑期终于满了，我出狱的那天，阳光格外刺眼。
我顾不上和家人多说几句话，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找奶奶。
当年凑的彩礼全都给了黎家，奶奶又欠着钱，这些年她一个人在家，日子肯定不好过。
我满心期待地回到老家，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傻了眼。
家里的房子破败不堪，摇摇欲坠，院子里杂草丛生。
乡亲们看到我回来，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怜悯，可更多的是一种让我难以言说的陌生感。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悲愤交加，大声喊道。
邻居张大爷走过来，叹了口气说：“善存啊，你奶奶当年从黎家回来，没过几天就离世了。
临终时，嘴里还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听到这个消息，我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我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那奶奶的遗体呢？”我声音颤抖地问道。
张大爷说：“因为没有亲人在身边，几个亲戚就草草地把人下葬了。这些年，也没人照顾你的房子，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失魂落魄地来到奶奶的坟前，看着那小小的土堆，泪水夺眶而出。
“奶奶，是我没用，我没能保护好你啊……”
我哭诉道，“都是他们一家害的！”
我跪在奶奶的坟前，久久不愿起身。
仇恨的火焰在我心中熊熊燃烧，我的眼神变得阴森，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复仇。
不久后的一个夜晚，月黑风高。
我趁着夜色，悄悄地潜入了黎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