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86版《西游记》中,那个抱着袈裟喊 “我的宝贝” 的金池长老吗?
当时只有56岁的程之,为了演出 270 岁老僧的苍老,每天提前4个小时到片场化妆。
那一层层皱纹,光额头就粘了三层,每次卸妆都会把皮肤扯得通红。
有次拍焚院的夜戏,他嫌凌晨化妆耽误事,干脆带着满脸乳胶睡了半宿,第二天揭下来时,连带着皮屑掉了一地,疼得他直吸气也没抱怨一句。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能把亲生儿子送人,一直到死才只听到儿子喊了一声“爸爸”。
那么,程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为何要把儿子送人?
京剧神童
程之的祖父程颂万是岳麓书院院长,父亲程君谋是上海滩有名的京剧票友,不仅灌制过十多张唱片,还整理过不少谭派的经典剧目。
甚至还被聘为上海文史研究馆的馆员!
因此,在程之两岁时,全家搬迁到了上海生活。
不过因为家庭环境的影响,程之从小就接触京剧,10岁就可以在上海电台跟女老生徐琴芳合唱《李陵碑》。
并且11岁时,还曾跟父亲的学生灌制《御果园》唱片,其中B 面他的花脸唱段,到现在还有老上海的戏迷收藏着。
更难得的是,他帮父亲整理记谱了《空城计》《李陵碑》等五出谭派剧目,还把这些送给全国的戏校当教材。
按理说,他应该会是一个合格的京剧传承人,然而谁能想到,读初中时,他竟然参加了华夏剧社,并在话剧群莺乱飞》里演反面角色 “三老爷”,把地主的刻薄样演得太像了,连邻居老太太都隔着幕布骂他 “小坏蛋”。
后来高考结束,他考中了复旦大学的经济系,看似跟艺术再也无缘,可谁知他竟然背着家里人报考了上海剧艺实验剧团,还把本名 “程会春” 改成了 “程之”,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他还考中了!
结果没多久剧团就解散了,然后程之辗转加入了“苦干剧团”,在黄佐林导演的《夜店》中饰演“闻太师”。
为了演活《夜店》里这个 “独眼龙”,他拿针在眼皮上戳出淤青,把假眼做得特别逼真,连美国戏剧家看了都惊叹:“不像演的,跟真瞎了一只眼似的。
后来他转到电影圈,在《假凤虚凰》里演拆白党,那个油头粉面翘着腿哼戏的镜头,被导演桑弧称作“民国浮世绘的神来之笔”。
拍《红日》的时候,他还去南京军事学院,跟国民党参谋长的原型同吃同住半个月,连人家投降扔枪的角度都仔细复刻,最后让董耀宗这个角色成了经典。
他还凭借《我这一辈子》里的警察局长一角,拿了文化部优秀演员奖,成了横跨话剧、电影、电视剧的 “多面手”。
另外,除了演戏,他在文化公司拍戏时,还曾跟石挥学会了说相声,像相声《化妆、火葬》,就是他1961年为周恩来、陈毅等国家领导人,专门编写的相声。
然而,谁能想到这么一个优秀的艺术家,私下竟是一个“心狠”的父亲……
过继儿子成一生之痛
1952年,程之和上影厂行政人员郭葆璟结婚后,先后生下了两子一女。
其中,唯一的女儿程芊在商场打拼,做到了上海中安商贸总公司经理;大儿子程万是电脑工程师,后来去了日本定居发展。
至于他的小儿子程前,因为程之的二哥一直没有孩子,所以才刚出生15天,就被送到了程之二哥家生活。
之后的那些年里,程前一直将亲生父母称为:“叔叔”、“婶婶”!
而最让程之难受的是,程前十岁那年,程之带他去《西游记》片场,悄悄从化妆箱里拿了块巧克力塞给他,没想到小程前推开说:“叔叔,老师说不能拿别人东西。”
当时,程之蹲在地上半天没动弹,后来他在回忆录里写:“那一刻我才明白,过继的不是孩子,是我当爹的资格啊。”
后来程前成了央视主持人,主持过好几次春晚,名气比程之还大,但因为工作繁忙,他几乎很少回上海,就算回去也只是吃顿饭就走。
元宵夜的突然告别
直到1994年,快70岁的程之患上“坐骨神经痛”!
从后腰到腿,程之经常疼到睡不着觉,甚至连路都走不了,可只要稍微好点,他就会丢掉拐杖拍戏。
临去世前,他不仅接拍了《东方小故事》,还执导了京剧电视剧《李逵探母》,就连那年的“京剧演唱会”他都参加了。
白天去当主持人,晚上登台唱《盗御马》、《打龙袍》,看似身体很健康,可只要一下台,他就会扶着墙去揉那抽筋的小腿。
每次身边人劝他休息的时候,他总会摆摆手说道:“能演一天是一天!”
一直到1995年元宵节的政协晚会上,程之不仅演唱了《天霸拜山》,还给舒实伴奏《李陵碑》。
可就在晚会结束,他吃完汤圆准备拿衣服回家时,突然倒地,被人送到医院时因为心肌梗塞,已经处于昏迷状态了。
最后,是程之的二哥怕他遗憾,在他去世前最后一刻,劝程前喊了一声“爸爸”。
虽然当时程之已经没有办法回应了,可却激动的留下了眼泪!
或许这声迟到了三十年的 “爸爸”,成了父子俩唯一的和解。
结语
虽然程之一直没有认回程前,可却给他找工作,推荐程前进广州市公安局电视科,担任编剧、导演、主持人三职。
有一回,他穿着警服主持法制节目,结果收到观众来信打趣:"跟你爸演的反派一点都不像。"
后来他从央视离职,转型成为演员,拍摄《神厨》里的徐一勺时,为了将厨师演的更像,他还专门去学了颠勺。
哪怕烫的全是泡,他也没有任何一句怨言,就连制片人都忍不住说:"跟你爸当年演董耀宗时一样较真。"
如今已经60岁的程前,虽然不拍戏了,但他却紧随潮流,玩起了短视频直播,而且账号粉丝都有35万。
每每看到他,都会让人想到程之的身影,尤其是他在直播间里,学着父亲的神态和唱腔去唱《盗御马》,在唱到 “将令一声震山川” 时,好像就是程之“又回来了”……
信息来源:
程前百度百科
程之百度百科
程前抖音短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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