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天晚上,我像个木偶,跟着李主任进了酒店套房。关门声一响,我的心就沉到底了。他倒了杯红酒,夸我“懂事”,然后……
我叫王晓雯,28岁,住在苏北一座安静的小城,如今是个全职妈妈,每天忙着给儿子换尿布、做辅食,偶尔和邻居聊聊家长里短。
表面看,我的生活平淡得像一碗白粥,可谁也不知道,三年前,我还在被称为魔都的那座灯红酒绿的大城市里,做过三年医药代表。
那段日子,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给了我人生的第一桶金,也让我丢掉了对自己的尊重。
每当夜深人静,哄完孩子躺在床上,那些画面就会像老电影一样,断断续续地在我脑海里闪过,挥之不去。
这几年,“医疗反腐”成了街头巷尾的热词。从2023年到2025年,新闻里总在讲医院院长落马、药企高管被查,网上上更是炸开了锅,各种关于医药代表的八卦满天飞。
有人说我们是“行走的钱包”,靠撒钱搞定医院;有人传得更离谱,说我们个个靠“潜规则”上位,陪客户吃喝玩乐,甚至更不堪的事儿。
每次刷到这些,我都忍不住冷笑,不是因为这些传闻假,而是它们只说对了一半。
外人看热闹,觉得刺激又神秘,可只有干过这行的人才知道,那些光鲜的背后,是多少屈辱和无奈堆出来的。
我还记得2019年大学毕业那会儿,满脑子都是要在魔都闯出一片天。那时候的我,22岁,觉得自己年轻、漂亮、有学历,怎么也能混出个名堂。
可现实像一把钝刀,一下一下磨掉我的锐气。二本学历在魔都连个像样的面试都难捞到,偶尔有个机会,面试官的眼神总让我不寒而栗。
半年后,我卡里只剩两千块,房租却要三千五。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封邮件跳进了我的邮箱:一家知名药企,月薪1.8万,外加提成,邀请我去面试。
我盯着屏幕,心跳得像擂鼓,以为自己终于撞了大运。
可这份工作,远没我想的那么简单。入行第一天,培训经理周姐笑眯眯地对我们说:“干咱们这行,卖的不只是药,还有人情。”
她的眼神意味深长,像在暗示什么。我当时没太懂,只觉得这话听着别扭。后来才明白,她说的“人情”,到底是什么。
我用了三年时间,学会了怎么在饭局上赔笑,怎么在客户面前装乖巧,甚至怎么在深夜的电话响起时,硬着头皮爬起来“加班”。
那些年,我银行卡里的数字疯涨,买了名牌包,付了房子的首付,可我却越来越不敢照镜子,总觉得里面的那个女孩,早就不是我了。
现在,我逃离了那个世界,回了老家,嫁了个老实本分的男人,生了个可爱的儿子。白天,我推着婴儿车在小区散步,邻居夸我贤惠,丈夫下班回家会给我带块蛋糕。生活像是回到了正轨,可我心底总有块地方,像被挖空了一样。
每次看到新闻里又爆出医疗反腐的案子,我都会愣神,想起那些年陪过的客户、签过的合同,还有那些我再也不想提起的夜晚。
我知道,那段经历已经成了我身体里的一道疤,摸不到,却永远都在。
2019年,我刚从大学毕业,满脑子都是要在魔都扎根的念头。那时候的我,觉得自己还算有点资本:长得清秀,成绩不错,嘴皮子也挺利索,总该能找到一份体面的工作。
可现实像个无情的债主,天天追着我讨账。魔都的就业市场像个巨大的筛子,二本学历的我被筛得七零八落。
投了几百份简历,大多石沉大海,偶尔有个面试,不是单休996,就是面试官的眼神让我后背发凉。房租3800一个月,卡里却只剩2000块,家里还指望我寄钱回去。
我妈每次打电话,都问我工作找得怎么样,我只能硬着头皮说“快了快了”,挂了电话就躲在出租屋里偷偷抹眼泪。
就在我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一封邮件像救命稻草一样蹦进了我的邮箱。一家叫“华康药业”的公司,邀请我去面试医药代表,月薪1.8万,外加提成。
这数字对我来说,简直像天上掉下的馅饼。
我查了查,公司在业内名气不小,官网上全是“科技创新”“服务健康”的标语,看起来高端大气。我赶紧翻出衣柜里最正式的套裙,化了个淡妆,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他们位于滨江的办公楼。
面试官是个叫周姐的女人,四十出头,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眉眼间透着一股精明。
她让我坐下,先是问了些基本情况,然后就直勾勾地盯着我,目光从我的脸滑到腿上,嘴角带笑地说:
“小王,你条件很好,年轻、漂亮,客户肯定喜欢跟你打交道。”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扯了扯裙摆,心想这话怎么听着有点怪?可她又补了一句:
“干我们这行,收入上不封顶,只要你会来事,房子车子都不愁。”这话像钩子,牢牢拽住了我。
我吞了吞口水,问:
“我不是学市场营销的,也没做过销售,能行吗?”
周姐哈哈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小王,销售靠的不是专业,是人脉。尤其是咱们这行,客户满意了,单子自然就来了。”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意味深长:
“当然,有时候得灵活点,你懂的。”我隐约觉得这话不简单,可脑子里全是那1.8万的月薪,还有爸妈期盼的眼神。
我告诉自己:
不就是卖药吗?多学点产品知识,嘴甜点,客户总会买账吧?周姐递给我一份合同,我手有点抖,还是签了字。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翻身的机会,幻想着一年后就能攒够首付,给爸妈买台新空调。
入职培训的第一天,周姐站在会议室里,对我们这批新人说:“医药代表不是朝九晚五的工作,公司不要求你们打卡,想休息就休息,工资照发。
但有一条,客户叫你,你得随叫随到。”她说到“随叫随到”时,特意加重了语气,眼神扫过我们每个人。我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这话背后藏着什么。
培训课上,她讲了些药品知识,但更多时候在强调“客户关系”有多重要,还笑着说:“客户满意才是王道,手段嘛,因人而异。”
我低头翻着培训手册,装作认真听讲,可心底却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那个下午,我坐在会议室的最后一排,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暗暗给自己打气:
王晓雯,你行的,不就是份工作吗?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份工作会让我的人生彻底脱轨。
入行第一个月,我被派去拜访魔都市一家三甲医院的药剂科李主任。那天我穿了件白色衬衫,配条黑色包臀裙,觉得自己专业又得体。
办公室里,李主任五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笑容和蔼得像我爸。他翻着我带来的药品资料,认真问了疗效、副作用,还拿笔在笔记本上记了几行。
我心里暗自松口气,心想:这不就是正常谈业务吗?
周姐说得太夸张了吧。临走时,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王,晚上一起吃个饭,聊聊合作细节。”
我满口答应,以为不过是顿工作餐,回去还特意整理了份产品PPT,准备晚上好好表现。
饭局定在一家高档海鲜酒楼,包厢里烟雾缭绕,除了李主任,还有医院采购科的两位负责人,桌上摆满了龙虾、鲍鱼和几瓶五粮液。
刚开始,他们还聊着药品招标的事,我低头啃着螃蟹腿,努力插几句专业话。可酒过三巡,气氛变了味。李主任笑眯眯地给我夹菜,说:“小王,你这模样,当演员都够格了,干嘛跑来卖药?”
另一个负责人凑过来,喷着酒气问:“平时爱去哪儿玩?我们下次带你去。”我尴尬地笑,手心全是汗,筷子都拿不稳。
散场时,李主任拉住我,低声说:“小王,合同的事好说,今晚去我酒店坐坐,细节得单独聊。”他眼神里的意味,我就是个傻子也懂了。
我攥着手机回了出租屋,脑子乱成一团。合同金额300万,提成至少5万,够我付半年的房租,还能给爸妈买台洗衣机。
可一想到李主任那张油腻的脸,我胃里就翻江倒海。同事小丽听我说完,点根烟,吐了个烟圈:“想啥呢?哪个医药代表不陪客户?
第一单最难,过了这坎,钱哗哗来。”她讲起自己刚入行时,陪了个院长一晚,拿了10万提成,第二年就买了车。
她拍拍我的肩:“晓雯,这行就这样,道德放一边,钱才是真的。”
我咬着唇,想到卡里快见底的余额,想到爸妈还在老家租房住,鬼使神差地回了李主任的微信:“好,地址发我。”
那天晚上,我像个木偶一样,跟着李主任进了酒店,套房的关门声一响,我的心就彻底沉了。
他倒了杯红酒,夸我“真懂事”,少不了我的,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