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为虚构故事创作，部分细节经艺术处理，人物均为化名，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图片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女儿家门口，手里还拎着给外孙买的玩具。按了门铃，满心欢喜地等着女儿开门。
女婿打开门，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爸，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春节了，我来陪你们过年。"我提着行李往屋里走。
女婿赶紧伸手拦住："爸，您住不了，我爸妈要住，房间不够用。"
我停下脚步，看着女婿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
01
我叫王建华，今年五十九岁，去年刚从纺织厂退休。老伴三年前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心脏病离开了我，从那以后，这个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每天早上六点，我准时起床，给自己煮一碗白粥，配点咸菜，这就是我的早餐。吃完后，我会在小区里转转，和几个老邻居聊聊天，但话题总是围绕着孩子。老张说他儿子在魔都工作，一个月能赚两万多；老李炫耀他女儿给他买了新手机；只有我，每次都是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一句关于我女儿小丽的话。
小丽是我唯一的女儿，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她从小就聪明懂事，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大学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学的是会计专业。毕业后，她留在省城工作，找了份银行的工作，后来嫁给了同事张伟。
我的退休金每月有八千块，对于一个老头子来说已经足够了。但我总觉得女儿在省城生活不容易，房价那么高，生活压力那么大，还有小外孙要养。所以从三年前开始，我每月都会给女儿汇五千块钱，美其名曰"生活费"。
为了这五千块钱，我把自己的生活压缩到了极致。原本每周都要买的肉，现在一个月才买两次；原本想换的那台老旧电视，一直用到现在还是黑白的；原本计划每年出去旅游一次的想法，也搁置了。每次去菜市场买菜，我都要精打细算，能省一块钱是一块钱。
但每当想到女儿和外孙能因为这些钱过得更好一些，我心里就觉得值得。有时候晚上躺在床上，我会想象女儿拿到钱时的高兴样子，想象小外孙穿着新衣服的可爱模样，这些想象就足够让我安然入睡了。
老邻居们都说我傻，说现在的年轻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不需要老人操心。老张经常劝我："建华，你这样不行啊，孩子大了就应该让她自立。你这样惯着她，对她没好处。"
老李也附和道："是啊，我那个女儿结婚后就从来没问我要过钱，她说自己的生活自己负责。"
但我总觉得，作为父亲，能为女儿做的事情已经不多了，至少在经济上，我还能帮她一把。而且小丽从小到大都很懂事，从来不乱花钱，我相信她一定是真的需要这些钱。
每次往银行汇钱，我都会在汇款单上写"爸爸给女儿的生活费"，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汇款回执单保存好。那些小小的纸条，是我和女儿之间爱的见证。
冬日的夜晚特别漫长，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总是觉得冷清。有时候我会拿出手机，翻看女儿发来的照片，看看小外孙小宝的近况。三岁的小家伙长得白白胖胖的，特别可爱，每次看到他的照片，我都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是我也发现，女儿发照片的频率越来越少了，有时候一个月都收不到一张。我打电话过去询问，女儿总是说工作忙，没时间拍照。我能理解，年轻人压力大，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02
小丽结婚五年了，我和她的联系却越来越少。以前她在大学的时候，每周至少要给我打两次电话，有时候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她会告诉我今天上了什么课，和同学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甚至会跟我抱怨食堂的饭菜不好吃。那时候，我觉得距离并不是问题，女儿的心还在我身边。
但结婚之后，一切都变了。电话越来越少，每次打过去，她总是说在忙，匆匆聊几句就挂了。"爸，我正在开会，晚点给您回电话。"但往往这一等就是好几天，等我再打过去的时候，她又有新的理由。
更让我在意的是女婿张伟的态度。这个年轻人从一开始就对我很冷淡，虽然表面上还算客气，但我能感觉到他的疏离。每次我提出要去省城看看他们，他总是有各种理由推脱："最近工作太忙了，爸您过来也没时间陪您"、"小丽身体不舒服，不方便接待"、"我们准备搬家，现在家里很乱"。
这些借口听多了，我也就不再主动提了。但内心深处，我多么希望能够经常见到女儿，抱抱我的小外孙小宝。
小宝今年三岁了，长得白白胖胖的，特别可爱。我只见过他两次，一次是他满月的时候，我专程坐火车去省城看他；另一次是去年春节，他们一家三口回来住了两天。除此之外，我只能通过小丽偶尔发来的照片看到孙子的成长。
每次看到那些照片，我的心里都五味杂陈。小宝会走路了，会说话了，会唱儿歌了，这些成长的瞬间我都错过了。作为外公，我多么想陪在他身边，教他认字，给他讲故事，带他去公园玩。但现实是，我只能隔着手机屏幕看着他一天天长大。
有一次，我试探性地问小丽："小宝有没有问过外公？"
小丽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有时候会问，我就告诉他外公在老家，很忙。"
听到这话，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在外孙心里，我竟然是一个"很忙"的外公，而不是一个想念他、爱他的外公。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女儿和女婿对我这么疏远？我给他们的钱还不够多吗？还是我这个老头子太麻烦了？
老伴在世的时候，她总是说："建华，你不要想太多，孩子大了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能总是缠着她。"但现在老伴不在了，我一个人面对这种孤独感，真的很难受。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女儿的负担。也许，我应该少给她们打电话，少打扰她们的生活。但作为父亲，我又怎么能做到完全不关心女儿呢？
每次汇钱的时候，我都会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些钱能让女儿的生活好一些，希望她能因为我的帮助而感到一点点温暖。即使她不说，即使她不表达，我也愿意默默地付出着。
老张有时候会嘲笑我："建华，你看你，每天愁眉苦脸的，为了个女儿把自己搞得这么累。我儿子从来不给我打电话，我也过得挺好的。"
但我总觉得，每个人的情况不一样。也许老张的儿子真的很独立，不需要父亲的帮助。但我的女儿不一样，她从小就比较依赖我，我相信她还是需要我的。
只是这种需要，现在变得越来越隐晦，越来越难以察觉了。
03
转眼间又到了腊月，空气中开始弥漫着过年的气息。小区里的大妈们开始忙着准备年货，孩子们也放寒假了，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而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家里，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思念。
我决定今年春节一定要去省城和女儿一家过年。毕竟，我已经连续两年一个人过春节了，实在是太孤单了。
从腊月十五开始，我就开始精心准备年货。我去超市买了小宝爱吃的各种零食，旺旺雪饼、好多鱼、小熊饼干，还特意挑选了几样我们这边的特产，腊肠、咸鸭蛋、手工面条，想让他们尝尝家乡的味道。
我还去玩具店给小宝买了一套积木和一个遥控小汽车，售货员是个年轻的小姑娘，她热情地介绍说："大爷，这是今年最受小朋友欢迎的玩具，您孙子一定会喜欢的。"
听到"孙子"这两个字，我的心里涌起一阵暖流。是啊，小宝是我的孙子，我的亲孙子。
为了这些年货和礼物，我花了差不多一千二百块钱，这对于我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我的退休金虽然有八千，但每月给女儿五千，剩下的三千要维持自己的生活，其实并不宽裕。但想到能和家人团聚，花多少钱我都觉得值得。
腊月二十三那天晚上，我鼓起勇气给小丽打了电话。
"小丽，今年春节我想去你们那边过年。"我试探性地说，心里忐忑不安。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小丽的声音有些支吾："爸，今年......今年可能不太方便。"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怎么不方便？我就住几天，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
"不是的，爸，主要是......主要是我们家地方小，您来了没地方住。"小丽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自然。
"我可以睡沙发啊，或者我们可以去外面开个房间。"我急切地说，"小丽，我一个人过年太孤单了，我想看看你们，想抱抱小宝。"
"爸，您别这样，我们再商量商量吧。过几天我给您回电话。"小丽匆忙挂了电话。
放下电话，我坐在沙发上发呆。女儿的态度让我感到困惑和失落，但我并没有完全放弃希望。也许她只是工作太忙，还没来得及安排。也许她需要和张伟商量一下。
我还是没有放弃。我开始收拾行李，把给他们买的年货和礼物仔细打包。我想，也许我直接过去，会让他们感到惊喜呢？也许面对面交流，会比电话里说话更容易一些。
老邻居老张知道我要去省城过年，羡慕地说："建华，你真幸福啊，有女儿照顾。我那个儿子，别说接我过年了，一年到头连个电话都没有几个。"
老李也附和道："是啊，现在的年轻人啊，都忙着自己的事业，哪有时间管老人。建华你女儿还每月给你生活费，这已经很不错了。"
"不是女儿给我生活费，是我给女儿生活费。"我纠正道。
"啊？"老张和老李都愣住了，"你给女儿生活费？"
"是啊，每月五千，我觉得她在省城不容易。"
老张摇摇头："建华，你这样不对。孩子大了就应该自立，你这样惯着她，对她没好处。而且，你一个老人，给年轻人钱，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老李也说："是啊，应该是孩子孝顺父母，哪有父母贴补孩子的道理？"
但我没有理会他们的话。在我心里，女儿永远是我的宝贝，我有能力帮助她，为什么不帮呢？再说，我一个老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还不如让女儿过得好一些。
腊月二十八那天，我提着大包小包，满怀期待地踏上了去省城的火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我的心情却越来越激动。我仿佛已经看到了小丽和张伟热情地迎接我，小宝扑到我怀里叫外公的温馨画面。
火车开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省城。我拖着行李，按照记忆中的地址，坐公交车来到了女儿家的小区。这个小区我只来过两次，但每一次都印象深刻，因为这里住着我最爱的人。
站在小区门口，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满怀期待地走向女儿家所在的那栋楼。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女儿家门口，手里还拎着给外孙买的玩具。按了门铃，满心欢喜地等着女儿开门。
女婿打开门，看到我时明显愣了一下。
"爸，您怎么突然过来了？"
"春节了，我来陪你们过年。"我提着行李往屋里走。
女婿赶紧伸手拦住："爸，您住不了，我爸妈要住，房间不够用。"
我停下脚步，看着女婿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
04
看着女婿张伟那张尴尬的脸，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从他刚才的反应来看，我的突然到来显然让他很意外，甚至可以说是惊慌。
"张伟，你说你爸妈要住？他们什么时候来的？"我试探性地问道。
"昨天......昨天刚到。"张伟的眼神有些闪躲，"您真的来得不巧，我们已经安排好了。"
就在这时，小丽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像见到了什么不该见到的人。
"爸......您怎么来了？我们不是说了今年不方便吗？"小丽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作为父亲，我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从小到大，小丽撒谎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紧张、慌乱，眼神不敢直视。
"小丽，你这是怎么了？我来看你们过年有什么不对吗？"我把行李放下，认真地看着她。
"没有......没有不对，就是......就是房间真的不够。"小丽低着头说。
"那你公公婆婆呢？我见见他们，打个招呼。"我说着就要往里走。
"不行！"张伟急忙拦住我，"他们......他们在休息，不方便打扰。"
我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这两个年轻人的表情。张伟满头大汗，不停地用手抹额头；小丽则紧紧咬着嘴唇，眼中甚至有了泪花。这分明不是正常的反应。
"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们，怎么搞得像做贼一样？"
"爸，您别误会，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小丽急忙解释，"就是......就是确实不方便。要不您先回去，等过完年我们去看您？"
"让我回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丽，我是你爸爸，我来看你过年，你让我回去？"
这时候，屋里传来了小宝的声音："妈妈，外面是谁啊？"
听到外孙的声音，我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不管怎么样，我都想见见小宝。
"小宝！"我大声喊道，"是外公！外公来看你了！"
很快，小宝从里面跑了出来。小家伙长高了不少，看到我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高兴地扑到我怀里："外公！外公！"
抱着小宝，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这就是我的外孙，我日思夜想的小宝。他的小脸蛋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就像一个小天使。
"小宝想外公了吗？外公给你买了好多玩具呢！"我蹲下身子，从袋子里拿出那套积木。
小宝高兴得不得了，立刻开始摆弄积木。但我注意到，小丽和张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小宝，你去里面玩吧。"张伟有些生硬地对小宝说。
"不嘛，我要和外公玩！"小宝抱着我的腿不肯走。
看着小宝的模样，我心里涌起一阵暖流。至少，我的外孙还是喜欢我的。
"那个......爸，您真的不能住在我们家。"张伟再次开口，"我爸妈年纪大了，不习惯和陌生人住在一起。"
"陌生人？"我愣住了，"我是陌生人？张伟，我是你岳父，我是小宝的外公，我怎么成了陌生人？"
张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站起身，认真地看着他，"张伟，我想知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为什么我来看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你要这样对我？"
张伟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我突然听到屋里传来了电视的声音，还有说话的声音。既然他的父母在休息，为什么还开着电视？而且听声音，好像不止两个人。
"张伟，你父母既然在休息，为什么屋里还有电视声？"我直接问道。
张伟的脸更红了："他们......他们习惯开着电视睡觉。"
这个解释显然很牵强，我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劲。
我趁女婿去厨房倒水的时候，悄悄推开了他们说他爸妈要住的那个房间门。
然而走进去后，我却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客房——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几个纸箱堆在角落，墙上还贴着刚撕下的壁纸痕迹。
我困惑地环顾四周，这分明就是个杂物间。他爸妈要住的说法是假的？
带着疑惑，我走向那几个纸箱。打开最上面的一个，想看看里面装的什么，却意外发现一叠银行对账单。
出于好奇，我拿起来翻看。而当我看到那些对账单上每月5000元的转入记录，以及旁边标注的用途时，我的双腿一软，手中的对账单"哗啦"地散落一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