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只因忘记叮嘱老板不要香菜，女友在大庭广众之下怒扇我耳光。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心上，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她气得掀桌离去，剩我一身汤汤水水，面对旁人异样的眼光。
【女主生气的时候好像一个撒娇小猫。】
【女主只有在爱人面前才格外有底气。】
【不行了，双双怎么这么可爱，扇这个臭男人真是奖励他了。】
【愣着做什么？还不追上去哄老婆？】
滚不尽的弹幕再一次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从前我不断被弹幕洗脑，日复一日将柳无双当成女儿一般宠着。
但是五年了，我真的有点累。
柳无双从来不会考虑我的感受，爱我也好像只是弹幕一厢情愿的谎言。
1
我穿着沾满汤汁的衣服回了公司，忍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
柳无双的电话打来时，我刚到会议室坐下。
“周焕，你竟然真的不出来追我！”
她的声音刺耳，我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了些。
所有同事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尴尬地低着头。
“双儿，我今晚真的得把这个项目改完……”我压低声音。
“明天一早我给你买那条你看中的项链好不好？”
“啪——”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紧接着是柳无双歇斯底里的控诉：
“你永远都把我排在第二位！工作永远都在我前面！
当年追我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说会一辈子把我当公主宠着！”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弹幕像疯了一样在眼前滚动：
【啊啊啊双宝哭得好伤心！】
【她新做的美甲都刮花了呜呜呜】
【周焕这个渣男居然还在开会？】
项目经理老张咳嗽了一声，指了指我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
这是我们准备了三个月的医疗器械招标方案，明天就是截止日期。
“双儿，我两小时后就回去……”
我话音未落，柳无双已经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
“两小时？你知道这两小时我会哭得多伤心吗？
我的眼泪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钱？”
我闭上眼睛。
我知道我爱她。
每个纪念日精心准备的礼物，给她父母买的新房，给她弟弟买的婚车……
而我现在身上还散发着酸菜鱼的味道，衬衫领口黏糊糊的。
剧烈的头痛袭来，我差点握不住手机。
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感涌上心头。
“继续开会。”我挂断了电话。
弹幕瞬间炸开：
【他怎么敢？！啊啊这个渣男他怎么敢！】
【双宝要伤心死了！】
【等着追妻火葬场吧！】
凌晨三点，我终于改完最后一页方案。
手机上有27个未接来电和99+条微信消息。
最新一条是柳无双闺蜜发来的：“双双在医院，你满意了？”
我赶到医院时，负责采购的李主任正在急诊室门口来回踱步。
看到我，他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周焕！你女朋友疯了吗？半夜给全院37个科室主任打电话，说我们收了你公司的回扣！”
我眼前一黑。
这个项目是我们熬了无数个通宵才争取到的机会，现在……
“还不止！”李主任气得胡子都在抖，“她跑去档案室要撕合同，从梯子上摔下来把腿摔断了！院长现在要重新审查所有采购流程！”
弹幕此刻却一片欢腾：
【双宝好样的！这才是我们娇娇妹宝！】
【看渣男还敢不敢忽视女朋友！】
【这才是真爱啊，宁可毁了你事业也要独占你~】
护士引我进病房时，柳无双正靠在床头刷手机。
看到我，她立刻红了眼眶：“是不是只要你没工作了，就可以一直陪我了？”
2
我沉默地把买来的粥放在床头柜上，发现她正在看我们公司的负面新闻——有人匿名爆料我们行贿医院，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先吃饭吧。”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
柳无双突然抓住我的手，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焕哥，我帮你把工作搞没了，你现在可以天天陪着我了对不对？”
她晃了晃打着石膏的腿，“我都受伤了，你不会还生我气吧？”
弹幕疯狂刷屏：
【啊啊啊好可爱好甜！】
【双宝真的太爱了！臭男人好大的福气！】
【周焕快亲她！】
我看着她精心修饰过的苍白脸色，突然注意到她手机屏幕。
那条爆料我们公司行贿的帖子，爆料者的ip正是我们所在城市。
“你知道这个项目对我多重要吗？”我轻声问。
柳无双撅起嘴：“比我重要吗？”
她点开主页，给我看她刚拍的照片。
打着石膏的腿配上文字“为爱受伤”，已经收获上千点赞。
看她洋洋自得的模样，我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弹幕飘过一条：
【双宝真是小机灵鬼~】
“焕哥？”柳无双不满，“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她眼眶又开始泛红，手指紧紧揪着被角。
我叹了口气，坐到床边帮她掖了掖被子：“腿还疼吗？医生怎么说？”
“粉碎性骨折……”她立刻委屈地扁嘴，“至少要躺三个月……你都不心疼我……”
说着把打着石膏的腿往我这边挪了挪，差点撞到床头柜上的粥。
我赶紧扶住她的腿，小心地放回原位：“小心点，别碰着了。”
弹幕欢快地刷屏：
【好温柔！】
【双宝快撒娇！】
【这都不亲？周焕是不是男人？】
柳无双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焕哥，你辞职好不好？反正现在公司名声也毁了……”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我的皮肤，“我们可以用存款开个小店，就我们两个人。”
我浑身一僵。
这个公司是我和团队熬了无数个通宵才做起来的，从最初的三人团队到现在近百名员工。
“双儿，我不能……”我艰难地开口，“公司还有那么多员工……”
“那就都开除啊！”柳无双突然拔高声音，“尤其是你那个女助理！天天给你发消息，‘周总这个’‘周总那个’，恶心死了！”
我震惊地看着她：“小陈已经结婚有孩子了，而且她工作能力很出挑。”
“我就知道！”柳无双猛地抓起枕头砸向我，“你果然跟她有一腿！怪不得天天加班！”
弹幕疯狂滚动：
【女助理一看就是绿茶！】
【双宝的直觉不会错！】
【周焕心虚了！】
“你冷静点！”我抓住她挥舞的双手，“小陈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她丈夫还是我们技术部的人才。”
“那你为什么不肯辞职？”柳无双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腻了我了？”
3
我疲惫地抹了把脸：“双儿，我们还需要生活……”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她突然抓起手机，“我现在就发微博，说你出轨女助理！让你们公司彻底完蛋！”
我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屏幕上已经编辑好的内容让我血液凝固：#某医疗公司CEO潜规则女下属# 的tag下，她编造了详尽的“出轨细节”，甚至附上了小陈的照片。
“柳无双！”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吼她，“你知道造谣要负法律责任吗？”
她被我吓住了，愣了两秒后突然放声大哭：“你凶我……你为了别的女人凶我……”
弹幕瞬间爆炸：
【家暴男！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狗男人有暴力倾向呢？！】
【双宝快跑！】
【果然男人有钱就变坏！】
护士闻声赶来，不赞同地看着我：“病人需要休息。”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你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走出病房，我靠在墙上，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手机震动，是小陈发来的消息：“周总，李主任那边说要终止合作，媒体已经开始打电话询问‘回扣’的事了……”
手机又响了，是柳无双发来的：“我饿了，想吃点小笼包。”
弹幕还在眼前闪烁：
【台阶都给你递了，快去道歉！】
【双宝那么爱你！】
【失去她你会后悔一辈子！】
我走出医院，看着沉默的夜色，心里的疲惫愈发不堪。
这个时间点，我去哪里给柳无双买小笼包？
回到医院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我轻手轻脚推开病房门，却发现柳无双正精神抖擞地对着手机自拍。
看到我进来，她立刻切换成虚弱的表情：“怎么这么久……”
“这个点只有便利店还开着。”
我把纸盒递给她，“趁热吃吧。”
柳无双掀开盖子，脸色瞬间阴沉：“这是速冻的？”
她嫌弃地丢进垃圾桶，“我要吃现做的！热腾腾的那种！”
弹幕立刻刷屏：
【双宝好挑剔好可爱~】
【周焕太敷衍了！】
“双儿，现在这个时间我没办法，”我揉了揉太阳穴，“等天亮了吧。”
“如果你早点来看我，怎么会买不到？”她打断我，眼眶又开始泛红，“你就是不上心！”
说着把整盒小笼包都扔进了垃圾桶，塑料盒撞在金属桶壁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护士站的灯亮了起来。
我疲惫地点头：“好，我回家给你做。”
弹幕欢呼：
【这才对嘛！】
【宠妻狂魔上线！】
走出医院时，我的手机不断震动。
小陈发来十几条消息，说已经有三个合作方提出终止合同，媒体要求我们立即回应。
我无力地回复“正在处理”，却拐进了超市去买面粉和肉馅。
和面的时候，手机又响了。
是柳无双的男闺蜜赵明发来的照片：病房里摆满便利店的速食，柳无双正拿着一个小笼包作势要咬，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照片角落的垃圾桶里，赫然是我刚才买的那盒小笼包的包装袋。
4
“周哥别担心，我会照顾双双的。”赵明紧接着发来消息，“你好好休息。”
我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回复：“谢谢。”
手指在发送键上悬停了足足十秒。
弹幕炸了：
【傻逼！这都看不出来？】
【双宝故意气你的！】
【绿帽预警！】
面团在我手中越揉越软，就像我越来越模糊的底线。
当第一笼包子出锅时，天已经大亮。
我麻木地装盒，突然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已经36小时没合眼了。
手机又震动起来。
弹幕突然集体转向：
【快看朋友圈！】
【双宝发动态了！】
我点开朋友圈，最新一条是柳无双五分钟前发的：照片里赵明正在给她削苹果，配文是“患难见真情（爱心）”。
评论区清一色的“好甜”“在一起”，还有几条明晃晃的“比某个渣男强多了”。
我盯着那个刺眼的爱心，手里的食盒“啪”地掉在地上。
热腾腾的小笼包滚落一地，有几个还冒着热气。
弹幕突然安静了一瞬，然后疯狂刷屏：
【活该！】
【让你不珍惜双宝！】
【现在知道着急了？】
我弯腰去捡，却发现自己的视线模糊了。
一滴水珠砸在包子皮上，晕开一小片油花。
这才意识到，我居然哭了。
我跪在厨房地板上，看着满地狼藉的小笼包，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
五年来，柳无双的朋友圈里从来没有正儿八经地炫耀过我们的感情。
最多只有我加班睡着的丑照，评论区全是嘲笑我的留言。
弹幕还在眼前跳动：
【双宝在赌气啦~】
【快带着新鲜包子去哄她！】
【再不去就真的来不及了！】
我俯身去捡地上的包子，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钳直接捅进心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我踉跄着想去拿手机叫救护车，却在碰到屏幕的瞬间看到弹幕疯狂刷新的催促：
【愣着干嘛！】
【双宝要跟别人跑了！】
【活该你单身！】
视线开始模糊，昏迷前的最后一秒，弹幕还在不知疲倦地滚动：
【装什么死！】
【快起来去追妻啊！】
我做了一个荒诞的梦。
梦里柳无双被无数男人环绕，每个都对她殷勤备至。
而我只是站在角落，像个可悲的旁观者。
弹幕在梦里也如影随形：
【双宝魅力四射~】
【这才是真女主！】
【周焕能娶到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最可怕的是，在梦里我竟然接受了这种扭曲的关系。
我微笑着看她和别人约会，甚至在她生日时主动邀请她的“朋友们”来家里庆祝。
弹幕夸我“大度”“成熟”，而柳无双只是敷衍地亲了亲我的脸颊，转头就坐进了赵明的怀里。
“焕哥最好了~”梦里的柳无双涂着鲜红的指甲油，轻轻拍我的脸，“你永远是我唯一的丈夫哦。”
我尖叫着从梦中惊醒，冷汗浸透了衬衫。
弹幕立刻蜂拥而至：
【睡什么睡！】
【双宝都伤心死了！】
【现在知道着急了？】
我手忙脚乱地抓起手机，点开和柳无双的对话框。
5
最新消息是两张照片：第一张是赵明搂着她的腰在接吻，第二张是赵明把她压在病床上，两人衣衫不整。
胃里翻涌起一阵恶心，我冲进卫生间干呕起来。
弹幕却还在为柳无双开脱：
【摆拍啦摆拍！】
【双宝就是想气气你】
【这都不去挽回？活该被绿！】
手机突然震动，是柳无双发来的语音消息。
我点开外放，里面传来她甜腻的喘息声：“焕哥……我和赵明……啊……你千万别误会……”
背景音里分明是床垫的吱呀声。
弹幕瞬间高潮：
【啊啊啊好刺激！】
【双宝玩好大！】
【周焕快去加入他们！】
我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屏幕碎裂的声音像极了我的心。
但弹幕依然顽强地浮现在空气中，甚至变得更加密集：
【暴力倾向！】
【果然配不上双宝！】
【建议双宝赶紧分手保平安！】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从手机残骸里飘出的最后一条消息——柳无双发来的定位，是医院附近的情侣酒店。
配文只有一个吐舌头的表情。
弹幕欢欣鼓舞：
【机会来了！】
【三人行它不香吗？】
【快去加入他们！】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走向浴室。
冷水冲在脸上的瞬间，我抬头看向镜子——里面那个双眼充血、胡子拉碴的男人，真的是我吗？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创业者，如今被一段扭曲的感情和诡异的弹幕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叮咚——”门铃响了。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去开门，却看到小陈站在门口，眼睛红肿得像桃子。
“周总……”她声音沙哑，“李主任正式终止合作了，媒体已经发布了‘回扣门’的新闻……”
她递给我一个U盘，“但我找到了这个。”
我插入电脑，是一段监控视频。
画面里柳无双正在李主任办公室，往他抽屉里塞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紧接着镜头切换，显示她在档案室不是“意外坠下”，而是故意踩空，就为了制造更大的动静。
弹幕突然变得扭曲：
【假的！】
【视频是合成的！】
【周焕想陷害双宝！】
小陈担忧地看着我：“周总，您还好吗？要不要……报警？”
我摇摇头，突然笑了。
多讽刺啊，我的女朋友不惜栽赃陷害也要毁掉我的事业，而我的员工却在想方设法救我。
“不用了。”我关掉视频，“帮我联系公关部，准备声明。”
小陈离开后，我捡起破碎的手机，勉强开机。
屏保还是柳无双的照片。
那是五年前她刚实习时我偷拍的，一直没换过。
弹幕又开始聒噪：
【看啊他多爱双宝！】
【快去找她！】
【原谅她的一切！】
我颤抖着手指在对话框里输入分手二字。
发完后，我把手机扔进了装满水的洗手池。
“咕噜咕噜”的气泡声后，很快归于平静。
柳无双大概正忙着和赵明“患难见真情”，没空理会我的分手宣言。
6
弹幕扭曲成狰狞的乱码：
【你会后悔的！】
【双宝马上就会找到更好的！】
【活该孤独终老！】
我瘫坐在沙发上，突然觉得无比轻松。
我收拾好自己，出门解决柳无双之前给我造成的烂摊子。
正和重要客户聊天时，新买的手机忽然强烈震动起来。
我看也不看直接摁掉，没想到打电话的人居然锲而不舍。
我以为有什么大事，告罪后走开一点——是柳无双的闺蜜林妙妙。
我刚接通就听到刺耳的咒骂：
“周焕你他妈是不是人？双双腿都骨折了你提分手？”
“你知道她哭得多伤心吗？”
“像你这种没本事的男人，能找到双双这样的女朋友就该烧高香了！”
我沉默地听着，突然注意到背景音里柳无双的笑声，还有男人暧昧的调情。
林妙妙似乎也发现了，匆忙挂断电话。
弹幕幸灾乐祸：
【看吧！】
【双宝根本不care你！】
【有的是人排队宠她！】
我深吸一口气，回去继续跟客户低三下四地求情。
等到对方终于松口，我才深呼吸一口，打开手机发现有来自我妈的30多个未接电话。
母亲的电话紧接着打进来。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妈……”
“小焕啊，妈听说你和双双分手了？”母亲的声音充满责备，“这么好的姑娘你上哪找？人家不嫌弃你工作忙，还经常来看我们……”
我握紧手机。
柳无双确实经常去我家——每次都会“不小心”展示自己用旧了的包包首饰，然后撒娇让我妈给她买新的。
上个月她送了我妈一套护肤品，转头就让我给她弟弟买了台新电脑。
“妈，她……”
“别说了！”母亲打断我，“你现在立刻去医院道歉！不然就别认我这个妈！”
电话挂断的忙音中，父亲的短信接踵而至：“不懂事的东西！人家姑娘等了你五年，你现在事业有成了就想甩了她？我们周家没你这种忘恩负义的儿子！”
弹幕欢快地刷屏：
【父母都看不下去了！】
【周焕真不是东西！】
【双宝值得更好的！】
我无意识地翻着通讯录，想找个能倾诉的朋友。
最后拨通了好友王磊的电话，约在常去的咖啡厅见面。
王磊听完我的倾诉，表情越来越古怪：“老周，不是我说你……柳无双这样的女神愿意跟你五年，你还想怎样？”
他掏出手机给我看相亲软件：“你看现在找个女朋友多难！我相了二十多个，连手都没牵到。你呢？有漂亮女朋友宠着还不知足？”
我盯着他手机里那些精心修饰的照片，突然想起柳无双的朋友圈——永远只有我的丑照和她自己的精修图。
“可她……”
“别可是了！”王磊拍着我的肩，“女人作点怎么了？说明她在乎你！赶紧买束花去道歉，趁她还愿意原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