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刚走,儿媳天天让我搬过去同住,得知真相后,我:我没有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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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叫夏静,今年五十九了。

老伴德安走了整整半年了,心里那块石头还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三十八年的老夫老妻,说没就没了,这世上再也没人会在我起夜的时候轻声问一句“怎么了”,再也没人会在我看电视时悄悄把声音调小。

这些天最让我意外的,是我那个儿媳妇林雨晴。

以前她对我,说不上坏,但绝对算不上亲热。逢年过节来一趟,坐不到一个钟头就说有事要走。平时更是难得见面,就算碰上了,也就是淡淡地叫声“妈”,然后就没下文了。

可德安刚走没几天,雨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那天上午,我正在厨房给自己煮个白粥,门铃突然响了。开门一看,雨晴提着一大袋东西站在门口,脸上挂着我从没见过的温和笑容。

“妈,我来看您了。”她边说边往屋里走,“您一个人在家,我怎么放心得下。”

我愣了一下。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她把袋子放在茶几上,开始往外掏东西:“燕窝、虫草、还有这个进口蜂胶。妈,您身体刚受了这么大的打击,得好好补补。”



我看着茶几上那一堆包装精美的保健品,心里打鼓。这些东西加起来怎么也得小一万块钱,她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雨晴,你有心了,但这些太贵重了......”

“妈,您别跟我客气。”她拉着我的手坐下,“爸走了,以后我就是您半个女儿。您的事就是我的事。”

半个女儿?我心里冷笑。当初结婚的时候,她可是连改口费都嫌少,现在倒成了半个女儿。

“您中午想吃什么?我给您做。”雨晴卷起袖子就往厨房走。

我赶紧拦住她:“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

“妈,您别跟我客气。我虽然平时忙,但做饭的手艺还是有的。”她坚持要下厨,“您就在客厅休息,我来就行。”

看着她在厨房里忙活的身影,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以前过年过节,她都是坐在沙发上玩手机,从不主动帮忙。今天这是怎么了?

不到一个小时,雨晴就做了三菜一汤。虾仁蒸蛋、清炒小白菜、红烧鱼块,还有个丝瓜汤。

“妈,您尝尝,看合不合胃口。”她给我盛饭,动作轻柔得就像伺候自己亲妈。

我夹了一口虾仁蒸蛋,确实做得不错,嫩滑鲜美。

“好吃。”我由衷地夸了一句。

雨晴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您爱吃就好。以后我隔三差五就过来给您做饭。您一个人也吃不了什么好的,总是对付着过,身体怎么受得了。”

吃饭的时候,雨晴话特别多,不停地跟我聊天。问我睡得好不好,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有没有按时吃药。一口一个“妈”,叫得比我亲儿子还勤。

“妈,您看这房子,住了这么多年,是不是有感情了?”雨晴夹菜的时候,突然这么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那当然,我和你爸在这儿住了快三十年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雨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客厅,“不过妈,您有没有觉得,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会不会太空荡荡的?”

我心里一动。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

“还行吧,住惯了。”我淡淡地回答。

雨晴点点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吃完饭,她又主动洗碗收拾桌子。忙完之后,还坚持要给我按摩肩膀。

“妈,您这肩膀有点僵硬,我给您捏捏。我以前学过一点按摩手法。”

她的手法确实专业,力道刚好。我闭着眼睛享受着,心里却在想:这孩子今天到底怎么了?

“舒服吗,妈?”

“舒服。”

“那就好。妈,您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说。我虽然不是您亲生的,但我真的把您当亲妈一样。”

我睁开眼睛看她,她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临走的时候,雨晴又是千叮咛万嘱咐。

“妈,您记着按时吃那些保健品。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过来。”

“好,我知道了。”

“还有,您晚上早点睡,别总是熬夜看电视。对身体不好。”

送走雨晴,我回到客厅坐下,看着茶几上那堆保健品,心里五味杂陈。

说不感动是假的,毕竟她确实用心了。但说完全放心,那也不可能。我活了七十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人突然间的改变,背后总是有原因的。

第二天下午,雨晴又来了。这次她带来的是一只老母鸡。

“妈,这是我特意去市场挑的土鸡,给您炖汤喝。”

她在厨房忙活了两个多小时,炖了一锅香喷喷的鸡汤。

“您尝尝,我放了当归和红枣,补血的。”

鸡汤确实很香,我喝了一大碗。

“妈,您气色比昨天好多了。”雨晴坐在我旁边,“不过我还是担心您一个人住在这儿。”

又来了。我心里警铃大作。

“这房子楼层太高了,六楼呢,您上下楼多不方便。万一哪天身体不舒服,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

我放下汤碗:“还行,我身体硬朗着呢。”

“可是妈,您也得为以后考虑啊。再过几年,您腿脚不方便了怎么办?这老房子又没电梯。”

雨晴的语气很担忧,但我听出了别的意思。

“而且这房子太大了,您一个人住着,冬天取暖费用也高,夏天开空调电费也贵。实在是浪费。”

我没接话,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妈,我和维晨商量过了,要不您搬到我们那儿住吧?我们照顾您也方便。”

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我心里冷笑,面上不动声色。

“搬过去住?那这房子怎么办?”

“这房子......”雨晴犹豫了一下,“要不先空着?还是......”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分明是想说什么但又不敢直接开口。

“还是什么?”我追问。

“还是...卖了?”雨晴小心翼翼地试探,“妈,您想啊,这房子地段这么好,现在正是行情最高的时候。卖了的话,能卖不少钱呢。”

我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但还是装作不解:“卖了干什么?”

“您可以买个小一点的房子,带电梯的那种,住着舒服。剩下的钱还能存银行吃利息,多好啊。”



雨晴越说越来劲,眼睛都开始发亮。

“妈,现在银行理财产品收益挺高的,我有个朋友在银行上班,可以帮您选择最好的产品。钱放着不动是死的,得让它生钱才行。”

我点点头:“你说得有道理。”

雨晴一听我这么说,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的表情:“那您的意思是......”

“我考虑考虑。”我故意含糊其辞。

“妈,您真是太明智了!我就知道您是个有远见的人。”雨晴高兴得差点跳起来,“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找最好的房子,最安全的理财产品。”

看着她兴高采烈的样子,我心里反倒平静下来。

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孝顺。

第三天,雨晴带来了一个陌生女人。

“妈,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陈若璇。她是做房产投资的,特别专业。”

陈若璇看起来三十出头,穿着职业套装,化着精致的妆容,一看就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

“夏阿姨您好,我是若璇。雨晴经常跟我提起您,说您是个特别有智慧的长辈。”

她说话的声音很甜,笑容也很亲切,但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就像在打量什么商品。

“您这房子位置真是太好了!”若璇环顾四周,眼中闪着亮光,“梧桐区的大套间,还带花园,现在这样的房子可不多见了。”

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夏阿姨,雨晴跟我说了您的想法,我觉得您真是太明智了。”若璇拿出一个文件夹,“我做了个简单的市场分析,您看看。”

她把一张表格摊在茶几上,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图表。

“您这房子现在的市场价值应该在380万左右,而且还有上涨空间。但是夏阿姨,我得实话实说,房地产市场变化很快,现在是卖房的最佳时机。”

若璇指着表格上的一条曲线:“您看这个走势图,今年上半年房价涨得很快,但下半年可能会有调整。如果您现在不卖,等到明年,价格可能就没这么高了。”

我看着那些复杂的图表,心里暗自好笑。她以为我是不懂行的老太太,可以随便糊弄?

“还有一点,夏阿姨。”若璇的语气变得更加郑重,“我听说政府有新的政策要出台,对老旧小区可能会有限制。到时候这种老房子就更难卖了。”

雨晴在旁边连连点头:“妈,若璇说得对。她在这个行业干了十几年,眼光特别准。”

“那你们觉得我应该怎么办?”我故意问。

“夏阿姨,如果您信得过我,我可以帮您联系几个可靠的买家。”若璇拿出手机,“我这里刚好有几个客户在找这种类型的房子,价格绝对让您满意。”

“不过,”她话锋一转,“这种机会稍纵即逝,您得尽快决定。”

我看看雨晴,再看看若璇,心里已经完全明白了。

这两个人是在演双簧,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目的就是让我赶紧把房子卖了。



但她们为什么这么着急?

晚上,雨晴又留下来陪我吃饭。饭桌上,她不停地夸若璇专业、靠谱,还说若璇愿意免费帮我服务,完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妈,机会难得,您真的要好好考虑一下。”

我放下筷子:“雨晴,我问你个问题。”

“您说。”

“你们为什么这么着急要我卖房子?”

雨晴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慌张:“妈,我们这不是为了您好吗?怕您错过最佳时机。”

“真的只是为了我好?”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雨晴的目光开始躲闪:“当...当然了,不然还能为了什么?”

我没再追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们有急用,需要钱。而且是需要很多钱。

第四天,我故意没在家。早上出门去老年大学上书法课,下午去欧阳慧心家串门。

欧阳慧心是我们楼上的邻居,退休前是财务总监,人精明得很。

“夏静,你那儿媳妇最近经常往你家跑啊。”欧阳慧心一边给我倒茶,一边随口说道。

“是啊,德安走了以后,她对我特别好。”

“哦?”欧阳慧心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我心里一动:“慧心,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欧阳慧心放下茶杯,凑近我:“昨天下午我从楼下经过,听见她们在楼道里打电话。”

“说什么了?”

“我听得不太清楚,但好像是在跟什么人商量钱的事情。还说什么‘老太太快松口了’、‘再坚持几天’之类的。”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还有,”欧阳慧心压低声音,“我昨天去银行办事,碰到了以前的同事。她说最近有个叫林雨晴的女人,到处打听房产抵押贷款的事情。”

房产抵押贷款?我脑子里嗡的一下。

“慧心,你确定吗?”

“我同事说得很肯定。而且,那个林雨晴好像很着急,一直在问能不能快速放款。”

我坐在欧阳慧心家,心里乱成一团。房产抵押贷款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们不是想买房子,而是想用我的房子去借钱!

难怪她们这么着急,难怪要编那么多理由劝我卖房。她们根本不是想让我住得更舒服,她们是想要我的房子!

“夏静,你可得小心点。”欧阳慧心拍拍我的手,“现在这世道,人心隔肚皮,就算是亲人也得防着点。”

我点点头,心里已经下了决心。

我要搞清楚,她们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晚上回到家,雨晴果然又在门口等着我。

“妈,您去哪了?我找您一下午了。”她的语气有些焦急。

“去慧心家坐了坐。”我淡淡地说。

“哦。”雨晴明显松了一口气,“妈,若璇今天又联系了几个客户,都对您的房子很感兴趣。其中有一个出价特别高,390万!”

390万?她们还真敢开口。

“这么高?”我故作惊讶。

“是啊,所以我说机会难得。”雨晴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妈,您觉得怎么样?”

“我再考虑考虑。”

雨晴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了:“妈,您还要考虑多久啊?人家买家可等不了太长时间。”

我看着她急切的样子,心里冷笑。终于露出急躁的一面了。

“这么大的事情,我总得慎重一点吧?”

“可是妈......”雨晴还想说什么,我摆摆手。

“我累了,想休息了。”

雨晴只好离开,但临走时的眼神,让我后背发凉。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反复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雨晴的突然转变,若璇的出现,还有欧阳慧心说的那些话。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可能:她们想要我的房子,而且很可能不是想买下来住,而是有其他用途。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个决定。我要去找方锦华。

方锦华是我的老朋友,退休前是银行行长,人脉广,消息灵通。如果有人能帮我搞清楚真相,那一定是他。

方锦华住在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我坐了四十分钟公交才到。

“夏静,你怎么来了?”方锦华开门看到我,显得很意外,“德安的事情我都听说了,节哀顺变。”

“老方,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方锦华把我让进客厅,给我倒了杯茶:“什么事,你说。”

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跟他说了一遍。方锦华听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夏静,你怀疑她们想用你的房子做抵押贷款?”

“我也不确定,但感觉不对劲。”

方锦华沉思了一会儿:“这样吧,我帮你查查。林雨晴是吧?我有朋友在,可以帮忙了解一下情况。”

“那就麻烦你了。”

“别客气,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方锦华拍拍我的肩膀,“不过夏静,你得有心理准备。如果真的是我们想的那样,事情可能比你想象的复杂。”

我点点头:“我明白。”

从方锦华家回来,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刚进楼道,就看见雨晴站在我家门口,手里还拎着一个保温盒。

“妈,您去哪了?我等您好久了。”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

“出去办点事。”我掏钥匙开门。

“我给您带了鱼汤,趁热喝。”雨晴跟着我进屋,把保温盒放在桌上。

我喝了一口汤,确实很鲜美。但心里却没什么胃口。

“妈,我今天又跟若璇商量了一下您的事情。”雨晴坐在我旁边,“她说那个出价390万的客户特别诚恳,如果您同意的话,明天就可以签合同。”

明天就签合同?这么急?

“这么快?”

“是啊,人家买家也是诚心想买,而且价格这么高,咱们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雨晴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装作没听出来:“可是我还没想好搬到哪里去住。”

“妈,这个您不用担心。我和维晨已经把客房收拾好啦,您随时来住。”

她说得这么详细,显然早就计划好了。

“而且,您卖房的钱,我们也帮您想好了理财方案。若璇的朋友在银行工作,可以给您买最安全的理财产品,收益比定期存款高多了。”

我心里暗自冷笑。她们想得倒挺周到,连我的钱怎么花都安排好了。

“这样吧,妈,明天若璇把买家带过来,您见见面,觉得合适就签合同。反正又不吃亏。”

雨晴越说越急,完全没有之前那种温柔耐心的样子。

“我觉得这事还是太急了。”我故意拖延。

雨晴脸色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妈,您这是怎么了?前几天不是都说好了要卖吗?”

“我说的是考虑,又没说一定要卖。”

“可是......”雨晴的声音有些尖锐,“妈,您不会是想反悔吧?”

我看着她的脸,突然发现,这几天的温柔体贴,原来都是装出来的。现在她以为我要反悔,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我没说反悔,我只是觉得应该慎重一点。”

雨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妈,您到底在担心什么?我们还能害您不成?”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方锦华打来的。

“夏静,我查到了一些情况。你方便说话吗?”

我看了看雨晴:“方便。”

“林雨晴这个人,确实有问题。她和一个叫陈若璇的女人,在江南市开了三家健身房。但是经营状况很不好,现在面临资金链断裂的危险。”

我的心咯噔一下。果然如此。

“更严重的是,她们为了维持经营,已经欠了不少钱。供应商的货款,员工的工资,还有银行的贷款,加起来至少有两百万的缺口。”

两百万!怪不得她们这么急着要我卖房子。

“夏静,你千万要小心。她们很可能是想用你的房子去抵押贷款,填补这个资金缺口。”



我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我知道了,谢谢你。”

挂了电话,我看向雨晴。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妈,是谁的电话?”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老朋友。”我淡淡地说。

雨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身:“妈,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我没有回答,但雨晴显然从我的表情中读出了什么。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然后涨得通红。

“妈,不管您听到了什么,我希望您能明白,我们是真心为了您好。”她的声音开始发抖,“我们...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些困难,但这不代表我们想害您。”

终于承认了。

“什么困难?”我平静地问。

雨晴咬了咬嘴唇:“我们...我们的生意出了点问题,需要一些资金周转。但是妈,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受损失的。房子卖了,钱还是您的,我们只是想借用一下......”

借用一下?我差点笑出声来。

“借多少?”

“不多,就...就一百五十万。”雨晴小心翼翼地说,“我们保证,半年之内一定还上。”

一百五十万,半年还清。她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

“如果你们还不上呢?”

雨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怎么可能还不上?我们的生意很快就能好转的,到时候不仅能还上本金,连利息都给您。”

我静静地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这个平时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儿媳妇,原来能说出这样的话。

“雨晴,”我缓缓开口,“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雨晴愣了一下,然后突然跪了下来。

“妈,我求求您了!您就帮帮我们吧!如果您不帮我们,我们真的就完了!”

她跪在地上,眼泪哗哗往下流,看起来真的很绝望。

但我的心却冷得像冰。

“你起来吧。”我说。

雨晴抬起头,眼中满含希望:“妈,您是答应了吗?”

我摇摇头:“我不会把房子卖掉的。”

雨晴的表情瞬间僵住了。绝望、愤怒、怨恨,各种情绪在她脸上轮番出现。

“为什么?”她的声音变得尖锐,“您一个老太太,要这么大房子干什么?您难道就忍心看着我们家破人亡吗?”

家破人亡?这话说得够重的。

“雨晴,你的生意失败,跟我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我们是一家人!”雨晴激动地站起来,“维晨是您的亲儿子,我是您的儿媳妇,我们有困难,您怎么能不帮?”

“我帮你们什么了?”我反问,“这些年,我给过你们什么负担吗?你们结婚的时候,我们老人帮你们买房买车,嫁妆彩礼都给了你们。现在你们生意失败了,就要来打我房子的主意?”

雨晴被我说得哑口无言,但眼中的怨恨却更浓了。

“好,既然您这么绝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她的语气完全变了,再也没有半点之前的温柔,“您以为您不卖,我们就没办法了吗?”

我心里一紧:“你想干什么?”

雨晴冷笑一声:“维晨是您的独子,将来这房子还不是他的?既然迟早都是我们的,为什么不能现在就用?”

“你......”

“您最好想清楚,如果您不配合,我们就跟您断绝关系!到时候您老了病了,看谁来照顾您!”

威胁我?我气得浑身发抖。

“你出去!”我指着门口,“现在就出去!”

“好,我走!”雨晴拿起包,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夏静,您会后悔的!”

门被重重地摔上,整个房子都震了一下。

我瘫坐在沙发上,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刚才雨晴的眼神,让我感到深深的恐惧。

那不是一个儿媳妇应该有的眼神,那是...那是恨不得我马上死掉的眼神。

我拿起手机,想给儿子维晨打电话,但手指在屏幕上颤抖着,久久按不下去。

维晨会站在我这边吗?还是会站在他妻子那边?

正在我犹豫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维晨打来的。

“妈,雨晴刚才回来了,哭得很厉害。她说您不愿意帮我们,是这样吗?”

维晨的语气很平静,但我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东西。

“维晨,你知道她想干什么吗?”

“我知道。妈,我们确实遇到了很大的困难。如果这次过不去,我们可能真的要破产了。”

连儿子都知道。我心里一片冰凉。

“所以你也支持她的做法?”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维晨说:“妈,我能不能明天去找您?我们当面谈谈。”

“好。”

挂了电话,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老伴走了,儿子和儿媳妇在打我房子的主意,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是真心关心我的?

夜深了,我躺在床上,但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反复想着白天发生的事情。

雨晴最后那个威胁的眼神,维晨电话里的犹豫不决,还有方锦华说的那些话。

我突然意识到,这件事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如果她们真的铁了心要我的房子,她们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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