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给我滚！”李建国握着手机，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响。
他从未想过，儿子的手机里会藏着如此秘密。
三个月前的体检报告，那些聊天记录，还有那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儿子。
这一刻，19年的父子情分在真相面前变得如此脆弱。
01
春天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
李小军把头埋在被子里，外面传来父亲的敲门声。
“小军，都几点了，还不起床？”
“再睡一会儿。”李小军的声音闷在被子里。
李建国推开门，看着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儿子。
“都中午十二点了，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李小军翻了个身，背对着父亲。
“我没事干，睡晚点怎么了。”
李建国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
刺眼的阳光让李小军不得不睁开眼睛。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话？”
李建国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心里有些担心。
自从高中毕业后，李小军就变得越来越懒散。
每天睡到中午，下午就抱着手机不放。
晚上熬夜到凌晨，第二天又起不来。
“爸，我困。”李小军用手遮住眼睛。
“困什么困，年轻人怎么能这样颓废。”
李建国在床边坐下，语气缓和了一些。
“你妈在的时候，最担心的就是你的未来。”
提到母亲，李小军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别提她了。”
“不提她我提谁？你现在这样，对得起她吗？”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钟。
李小军慢慢坐起身，头发乱糟糟的。
“我只是还没想好要做什么。”
“想什么想，先把身体搞好再说。”
李建国站起身，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昨天老王跟我说，今年征兵开始了。”
李小军猛地抬起头。
“什么意思？”
“我想给你报名，去部队锻炼锻炼。”
“我不去。”李小军的反应很激烈。
“为什么不去？部队能把你的懒毛病治好。”
“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李小军重新钻进被子里。
李建国看着儿子的反应，觉得有些奇怪。
以前提到当兵，李小军虽然不感兴趣，但也不会这么抗拒。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我就是不想去。”
李建国在房间里踱步。
妻子去世三年了，这个家就剩下他们父子俩。
他希望儿子能有个好前程，不要像自己一样在工厂里混一辈子。
“小军，爸爸是为了你好。”
被子里传来李小军的声音：“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试试？”
李小军没有回答。
李建国等了一会儿，叹了口气。
“你先起来吃饭，这事以后再说。”
他走出房间，轻轻关上门。
李小军在被子里紧闭双眼。
他的手机在枕头下振动着，有新消息进来。
但他没有去看，只是把被子拉得更紧。
02
一周后，李建国拿着一张表格回到家。
“小军，体检表填好了，明天去体检。”
李小军正在客厅沙发上玩手机，听到这话手一抖。
“你什么时候填的？”
“今天下午，老王帮忙走的关系。”
李建国把表格放在茶几上。
“我不是说了不去吗？”
“你不去也得去，我都答应老王了。”
李小军站起身，脸色很难看。
“你怎么能不跟我商量就决定？”
“我是你爸，还需要跟你商量？”
父子俩对视着，气氛有些紧张。
李建国发现儿子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李小军把手藏在身后。
“那明天就去体检，没什么好怕的。”
当天晚上，李小军在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拿起手机，打开一个群聊。
看到群里的消息，他的心情更加沉重。
有人在问体检的事情，担心被发现。
有人说自己已经拖了半年不敢去医院。
李小军看着这些消息，手心出汗。
他想给父亲发个消息，说自己不舒服。
打了几个字又删掉了。
第二天早上，李建国早早起床做早餐。
“小军，起床了，八点要到医院。”
李小军磨磨蹭蹭地起床，脸色苍白。
“爸，要不今天别去了，我肚子疼。”
“肚子疼更要体检，看看是什么毛病。”
李建国端着粥走进房间。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可能是没睡好。”
“那就更需要体检了，看看身体有什么问题。”
去医院的路上，李小军一直很安静。
李建国开着摩托车，感觉到儿子抱着自己的手很紧。
“紧张什么，就是个常规体检。”
“我没紧张。”
到了医院，体检的人不少。
李建国去排队拿号，李小军站在一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李小军，到你了。”
护士叫着他的名字。
李小军深吸一口气，跟着护士走进体检室。
量身高体重的时候，他的手还在抖。
医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小伙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可能是有点紧张。”
“当兵体检确实会紧张，放轻松就好。”
接下来是各项检查，李小军都勉强配合着。
轮到抽血的时候，他的脸更白了。
“医生，能不能不抽血？”
“不行，血液检查是必须的。”
护士拿着针筒走过来。
李小军看着那根针，身体开始发抖。
“怎么了？怕打针？”
“有点。”
“大男孩了，怕什么针。”
护士麻利地抽了血，李小军紧闭着眼睛。
“好了，结果三天后出来。”
走出体检室，李建国在外面等着。
“怎么样？医生说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常规检查。”
李小军的声音很小。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三天后的结果。
03
三天后的下午，李建国接到医院的电话。
“李小军的家长吗？请来医院一趟。”
“怎么了？体检有问题？”
“您来了我们详细说。”
李建国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往医院赶。
李小军在家里听到父亲接电话，就知道事情败露了。
他坐在床边，双手撑着头。
手机里的群聊还在讨论着各种话题。
有人说自己被家里发现了，已经被赶出来了。
有人说正在想办法瞒着。
李小军看着这些消息，觉得一切都完了。
医院里，李建国坐在医生办公室里。
“李先生，您儿子的体检结果有些问题。”
医生拿出一份报告。
“什么问题？”
“血液检测显示HIV阳性。”
李建国觉得自己听错了。
“什么意思？”
“就是感染了艾滋病病毒。”
医生的话像雷击一样打在李建国头上。
“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
“我们已经复检过了，结果是准确的。”
李建国拿着报告，手在剧烈颤抖。
“怎么会这样？他还是个孩子。”
“李先生，您冷静一点。”
“我冷静不了！”李建国的声音提高了。
“我儿子怎么可能得这种病？”
医生耐心地解释着传播途径。
李建国听着，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现在怎么办？”
“需要进一步检测，确定具体情况。”
“能治好吗？”
“目前还没有根治的方法，但可以控制。”
李建国瘫坐在椅子上。
他想不通儿子怎么会感染这种病。
在他的印象里，李小军一直很乖。
虽然最近变得懒散，但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医生，会不会是输血感染的？”
“您儿子最近有过输血吗？”
“没有。”
“那就需要了解其他接触史了。”
李建国拿着报告走出医院。
春天的阳光很温暖，但他觉得浑身发冷。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儿子。
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儿子这个消息。
回到家，李小军正坐在客厅里。
看到父亲进门，他没有抬头。
“体检结果出来了？”李小军的声音很轻。
李建国站在门口，看着儿子的背影。
“出来了。”
李小军的肩膀微微颤抖。
“是不是很不好？”
李建国没有回答，走到儿子对面坐下。
“小军，你告诉爸爸，你是怎么得这个病的？”
李小军终于抬起头，眼里没有意外。
“你都知道了？”
“医生告诉我的。”
客厅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时钟的滴答声。
“我问你是怎么得的。”李建国的声音很沉。
李小军低下头，不说话。
“你说话啊！”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这种病不是随便就能得的。”
李小军站起身，往房间走。
“我累了，想休息。”
“你站住！”李建国也站了起来。
“事情没说清楚，你不许走。”
李小军停下脚步，但没有转身。
“有什么好说的，反正已经这样了。”
“什么叫已经这样了？你是我儿子，我有权知道真相。”
李小军进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李建国站在客厅里，握紧了拳头。
他觉得儿子在隐瞒什么重要的事情。
04
晚饭时间，李小军没有出来。
李建国敲门叫他，没有回应。
“小军，出来吃饭。”
“我不饿。”
“不饿也要吃，你现在身体这样，更要注意营养。”
房间里传来床板的吱嘎声。
李小军翻了个身，背对着门。
李建国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转身回到客厅。
桌上的两个菜已经凉了。
他一个人坐在餐桌前，食不知味。
想起妻子生前常说的话：“孩子有什么事，一定要沟通。”
可现在的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沟通。
儿子明显在隐瞒什么，而且表现得很反常。
从体检时的紧张，到现在的沉默。
好像他早就知道自己有病。
这个想法让李建国更加不安。
晚上十点，李小军的房间里还亮着灯。
李建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手机铃声。
有人在给儿子打电话，但很快就挂了。
过了一会儿，又响了。
李建国忍不住走到门前。
“小军，谁给你打电话？”
“朋友。”
“什么朋友？”
“你不认识。”
李建国想推门进去，发现门锁了。
“你锁门干什么？”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李建国在门外踱步。
他从未感觉和儿子的距离这么远。
以前李小军有什么事，都会跟他说。
现在却像个陌生人一样。
手机铃声又响了，这次持续了很久。
李建国听到儿子接了电话。
声音很小，听不清在说什么。
只是偶尔能听到“嗯”、“知道了”这样的回应。
通话结束后，房间里又安静了。
李建国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睡不着。
他想起儿子小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李小军很乖，也很爱说话。
每天放学回来，都会跟他分享学校里的事。
妻子生病期间，李小军还会主动照顾她。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而且还得了那种病。
李建国翻来覆去到后半夜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做早餐。
李小军的房门还是紧闭着。
“小军，起床吃早餐。”
没有回应。
李建国推了推门，还是锁着。
“你昨晚几点睡的？”
“很晚。”声音很疲惫。
“那也要起来吃饭，医生说要按时吃药。”
“什么药？”
“治疗的药，我昨天问过医生了。”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儿。
“我不想吃药。”
“不吃药怎么行？这病不治疗会更严重。”
“反正也治不好。”
李建国听出儿子话里的绝望。
“小军，你开门，我们好好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你现在这样，你妈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
提到母亲，房间里的人没有回应。
李建国在门外站了十分钟，最后只能放弃。
他一个人吃了早餐，然后坐在客厅里发呆。
看着儿子紧闭的房门，他觉得心力交瘁。
05
中午时分，李小军终于出来了。
他直接走向厨房，没有看父亲一眼。
李建国坐在沙发上，看着儿子的背影。
“小军，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李小军在冰箱里翻找着。
“谈你的病，谈你最近的反常。”
李小军拿了瓶水，准备回房间。
“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李小军停下脚步。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
“不是难接受，是不理解。”
李建国站起身，走向儿子。
“你到底瞒着我什么？”
李小军没有回答，加快脚步走向房间。
“你不能总是逃避。”
房门又一次关上了。
李建国站在客厅里，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他想起昨天医生的话，需要了解感染途径。
儿子不肯说，他就要自己想办法了解。
下午三点，李小军出来上厕所。
他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去了卫生间。
李建国看着那部手机，犹豫了一下。
他从来没有偷看过儿子的隐私。
但现在情况特殊，他需要知道真相。
李建国拿起手机，发现没有密码。
屏幕上显示着微信界面。
他点开消息列表，看到很多陌生的名字。
有的是昵称，有的只是一串数字。
李建国随便点开一个聊天记录。
刚看了几句，脸色就变了。
他继续往下翻，发现了更多令人震惊的内容。
有群聊记录，有私人对话。
还有一些他看不懂的术语和暗语。
突然，他看到了一张截图。
那是三个月前的体检报告，结果显示HIV阳性。
李建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儿子三个月前就知道自己有病，一直在瞒着他。
李建国的手在颤抖，他继续翻看着聊天记录。
李建国感觉自己对儿子的认知完全崩塌了。
